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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明德把别人面色看在眼里,心里乐开了花,一根,只有这么一根,你当那么好制造。要是随手就有一根,还不早把你们安陵国炸爬下。
可惜,只有一根,不过这一根也足够吓人。有谁敢站出来,拿自己的命来试这箭。
宗行风脸色难看,刚才他吓了一跳,身后的从人吓了一跳,人人是一个心思,这种东西怎么弄一根来回国去研究研究。
安陵国是有秘密武器,才得能称霸占几代。云齐现在有秘密武器,别人日子怎么过?
许王守礼暗暗好笑,敢到这里来,自然有出去的法子。他心里记挂着王后匆匆出去,推说自己酒多了,还要留着精力成亲什么的,自然没有人留他。安陵国急着会议,看这种东西好不好制造,许王可能还放着多少,是什么样的能匠才能打造出来。宗丘国太子宗行风自然也是一个心思,都无心喝酒,起来假笑几下“啊哈,洞房那天好好的喝。”
各自散去。
宫门外人流川流不息,因为刚才巨震来问候的,被吓住才捡回胆子的。这巨震全城都有感应,派出去安抚的兵也有不少,走离这里几十步,人才少起来。
服侍许王的人不少,送也好,监视也好,把他和他的随从送回房中。陈侧妃和孙侧妃送来热水,韦明德接过来,许王不要她们侍候“去睡吧。”再交待一句“不要乱走。”当然还有人要乱走的,死了就与自己无关。
韦明德给他送上手巾把子,嗫嚅着问道“殿下,您想纪侧妃吗?”许王给他一个明亮温和的笑容,用手巾把子擦过面庞,温声道“想又如何?”
“这霹雳火箭,还是侧妃的主意。”韦明德大嘴巴的说过,不好意思一笑“看我说错了,殿下不想起来用在箭上,侧妃主意再好也没有用,不过这点子,总是侧妃先想起来,是不是……”
越说越乱,韦明德垂下头“我只是想,侧妃一定是清白的。”
许王刚笑一笑,韦明德又紧张地抬起头,期期艾艾“要是侧妃是清白的,您还要她吗?”再一想不能这样对殿下说话,忙又改口“您千万别难为她。”
“把她腿拧断了,让她以后床上躺着,哪儿也去不了。”许王瞪眼睛,韦明德不知道是假,腿上一软,人矮下来陪笑“那哪能呢,殿下您是个宽厚的人。”
正是越说越乱,许王把手巾把子摔他怀里“去吧,别在我这儿呆着,烦!”韦明德慌手慌脚取来大铜盆“您还没洗脚。”
他完全服了自己的主人,面对安陵一举一动,从来不服软。少年单膝跪下,给许王脱鞋去袜了。铜盆里水是看着倒的,又用手试试水温,才把许王的脚放下去,用巾帛小心擦洗着。
许王又想起纪沉鱼,想到成亲第二天,自己让她穿鞋,鱼儿犹犹豫豫,就差往后退,还是陈侧妃抢过来,不然看样子她不想给自己穿鞋。
问韦明德“这是小厮们做的事,你近来抢来做,委不委屈?”韦明德老实的笑着,和初见的时候,眉目都稳重得多。一个月前的尖酸后生,现在收敛内蕴,珠玉光华收到里面。他笑嘻嘻“在军中的时候,我还抢不来呢,添寿好说话,加财要请他喝酒才行。”
许王忍不住笑“你不揍他,还请他喝酒?”
“我不懂的多,得多请教他们,再说别人请他们喝酒他们还不去,说殿下不让乱套近乎,我说这有什么,最多殿下骂人打人,我替你们挨着。”韦明德说得笑逐颜开,许王笑骂“傻小子,你被人欺负了,还在这里乱喜欢。”
说说笑笑很是喜欢,韦明德眉头又迟疑的一动,许王马上知道他想说什么,板起脸“行了,不该你说的话,趁我高兴说几句就完了,还没完没了。”
“再找找纪侧妃吧,她一个女人……”韦明德说到一半,见许王更绷着脸,端起大铜盆嘿嘿笑着走了。
烛花爆了一下,许王没有睡意,韦明德一直在提纪沉鱼,许王心里暗香浮动,不能平静。少年的一句话“要是侧妃还是清白的……”
人走了这么久,清白不清白还真的不好说。许王拂开心思,要是不清白,只能去死了。家法国法,条条不容。
把今天晚宴上见的人说的话再想一遍,忽然想到一件事,安陵王后有几分熟悉,和纪沉鱼很是相似。
以后抚额,许王叹气地笑,难道自己真的这么想她,看见个女人就寻找和鱼儿相心的地方。
不过就是有一两件伶俐的事,再就是拐走了自己难得的千里马,哦,是了,她还救了自己一回,其实只能算半回。又惹了一回事,调戏民女,还是自己打发的,这半回抵消。
他起身房中走动,借故此换换心思,却更收不回来沉思。
记得那一年母后西去,虽然皇家欢乐不多,许王还是悲痛欲绝。他还不大,还是少年,比武大赛夺魁,才拿到兵权在手,就接到恶耗,快马加鞭回到都中,皇后痰喘都认不清人,病床前侍疾十几天,就撒手人寰。
父王在花天酒地中,最多不穿吉服,饮酒作乐依然如故。宫中的美人儿急着上位,阴谋诡计纷纷上演,三天死几个,两个抓到谋反的人,乱七八糟乌烟瘴气。
父王在花天酒地中。
许王在母后在世的时候,不是不恨她的。恨她不管自己,皇子入军中,还受不完的气,就差伙头军也来指点自己“殿下,应该这样才对。”
恨她不作为,放任父王一个接一个的宠爱美人,由得这些美人无事添气生。
到她去了,才明白原来她不是不作为,而是应接不暇。
头七的时候,黄美人与外人勾结,吕美人中毒死在井中,几个美人一起指证,是得皇后位呼声最高的江美人所为,江美人冤枉喊了无数声,后来刑伤死在狱中。
他不知道自己的父王是对母后有情,还是有内疚,只要有证据说与皇后去世有关的,一概审来审去,宫中美人又换了一批。
六哥均王当然年长,找到自己和十一弟昭王,声明皇嗣问题十分重要,兄弟要齐心,立嗣当立长,许王是心灰意冷,昭王年纪小也不肯,兄弟不欢而散,从此各有异心,都认为对方在想王位。
但是,联手赶走不少居心不良的美人。
许王真正想王位,是在第二年他回来,桃花流水深千尺,旁边佳人有一个。一个是少年,一个是少女,郊游遇雨躲避碰在一处,少女羞红着脸低声道“娘娘西去成佛,殿下不必再伤心。”
当时许王震惊,她怎么知道自己伤心?是对桃花无笑容,还是眸中总戚戚。两个人就此生成情愫,感情渐深,互诉情意,许王亲口许给她“卿过门后,再纳别人。”王子只有一个正妃,貌似很可笑。
再过一年回来,伊人去了宫中。许王看到她从父王后宫中走出来,如遭雷击。好在,稳住了,而她也稳得住,两个人并没有不说话,不过许王心里一直有深深的刻痕。
对纪沉鱼先相中,又为她豆蔻架下姗然而出打动过心,再来宫中她为自己险些丧命,许王那时候是内疚的。
再后来,鱼儿的坚毅,还很泼辣,就差没把陈侧妃当场掐死,智说韦老大人,霹雳火弹鬼话连篇,许王真的喜欢上时,她逃走了。
难道自己就是这样的命?许王自嘲的一笑,见门帘子一动,添寿轻手轻脚进来换蜡烛。回来的时候蜡烛有半根,现在只有小半根,许王惊觉自己又沉迷旧事,沉下脸对自己不满,见案头有几封信,更是责怪自己又多想,取过一封信来随手拆开,只看三行,嘴角微勾,有了笑意。
先问添寿“出去的人都回来了?”
“杜副队还没有回来,让人去找了。”
房外星月沉沉,至少是深夜。许王着了急“再去找。”
他拿信出来,廊下见韦明德还在。他现在不等自己睡着,他就不睡守着。许王拍拍他肩头,把信递给他“给你看看。”
韦明德受宠若惊,给我看?刚接到手上要看,传来一阵呼喊声,尖铃声,宫中警铃大作。许王眼神一凛,韦明德迅速站到他身前挡住,护卫们最快速度闪出来,宗异邦低低附耳“刚才宫中出现警情,有人偷进来,我赶过去见到公主房中的丫头一堆人,护着一个人进去。王后也赶去,到现在没有出来。”
他本来还想再监视下去,警铃大作,不得不回。
许王沉着脸看花丛后一丛火把,晋王亲自带人过来,他也换过衣服重新净过面,倒还客气“来了个贼,殿下,查一查你的人是不是都在?”
他面色如常,许王也嗅出来什么不对,带进宫的人都有数,他对宗异邦点头“你点给皇叔看。”
一、二、三……。韦明德站在队伍里,分明感觉到什么,往一丛灌木后面看去,见护卫副队长杜幽求面白如纸,唇角有血,胸前有血,一副重伤的样子。
晋王和许王并立廊下,不住打量四面,而且道“那个人功夫高强,不过他受了伤,吐的有血在路上!”
许王只想知道,这追查的是什么?
杜幽求是晚饭就去办事,他轻身功夫最好,又有一手好内功,最适合刺探消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许王既然来到安陵王宫,对他们数代强大做进一步了解,派杜幽求出来。
杜幽求先在皇叔晋王的住处查了一遍,公主房中也看过,那时候纪沉鱼还没有到,要不然,杜副队可以惊骇一下。
安陵王宫中高手不少,杜幽求不放在眼里。转着宫室转了三圈,最近认为可疑的地方在树林里。
水边的树林,共分两处。一个是宫外,一处是宫内。杜幽求先在晋王常站的地方上站着,学着他四处看,对面香艳房间是公主的,他也不知道。
白看了一会儿,看出门道来。草丛上有淡淡脚印,他善长追踪,和韦明德的不一样,韦明德是追马,他是追人。
许王没把杜幽求派出去找纪沉鱼,是认为她不够分量。如果杜幽求和韦明德配合,纪沉鱼走不了一天就无处可去。
沿着脚印,杜幽求出了树林,岔路口上找出来路,来到晋王天天必来的宫门外。他在树后一看,缩了缩脑袋,没有守门的,说明这里面应该重要。他在宫中转了好几圈,一般嫔妃门外还有上夜的,听使唤的,何况是这么一大间屋子。
再细看,月光幽幽反射回来的光,这是铜门。
他骇然,这门高有近两人高,两扇紧闭,看不出来多厚,就是薄如纸,这个铜门要花不少铜。才想到这里,见一队人巡逻而来。
本来是不容易进来,不过宫中来了人,侍卫们半天空中飞,杜幽求纪律性强,又离得远看不清来犯的是谁,他只盯着铜门。见到里面出来人,再缩缩脑袋,这门至少半尺厚,是四个大汉才推开。
他看看自己手掌,运足多少力,才能推开门。这门内,一定是重要机密。
大汉们推开门,因为重,忘了马上关门。他们转身的功夫,杜幽求溜进去,里面一片黑暗,两边小房间里有灯光。
门也是铜门,门上开着半尺见方的窗子,往里一看,杜幽求眼珠子快惊出来。
里面分左右两排,贴着墙放的全是床。床都不小,床上人都高大。他们平躺着,大眼珠子翻白,直愣愣看过来。
有一时,杜幽求以为自己被发现,手脚冰凉的站着不动想对策。寒气冒到尾椎骨,他一个激灵想明白,这些人没有人动,他们在睡觉!
这个发现,更让杜幽求惊恐万状。这种姿势,大白眼珠子翻着,全对着一个方向看,这叫睡觉?
他瞬间明白过来,这应该是安陵国的秘密武器,这是一队兵!
他还想再打探一些,每个房间都看了一遍。有两个房间里是看守的人,听他们说话也没有听出来什么。
要出去时,这才发现坏了,大铜门关上,杜幽求蓄气扎马,准备推开门时,地动山摇,到处摇晃,他知道是许王有这样的武器,心想总有人来开门看动静,溜到门后面等人开门,这个时候,他听到脚步声。
沉重的脚步声,不是一步接一步,而是乱七八糟,如有人在耳边打鼓。有人狂喊“不好了,他们醒了!”
“快,取药来,全都提前醒了!”
一个看守甚至是惊慌失措“点灯,快点灯!”
点灯是杜幽求最怕的事,他重回门,运足了气,心里默念一声开!有人无声无息到了他身后,举掌在他背上重重一拍。
全神贯注的杜幽求,一口鲜血吐在门上,借他一部分一拍之力推开大门,蹿出来后,见到处人乱纷纷奔跑着喊着,也有人发生他,大喊“有贼!”
凭着本能,杜幽求拼死回身看了一眼,他不是胆小的人,这一眼看过去,几乎魂飞天外。大门上站着一个高大的壮汉,一只手就推开另外一扇门,厚重的铜门在他手里不费功夫,他手扶着门边,往外面对自己笑“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