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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在警方内部重新寻求保护伞罢了。虽然会麻烦一些；但总比全盘倾覆了好。
哪怕最后胡杨暴露了；也可以安排胡杨出去躲一阵子。总之；宇文恢弘信任胡杨；但绝不信任任建新。
而胡杨接到这个请求之后；耐不住六六的死磨烂缠；终究还是答应了出手。胡杨先安排了一个平时关系极好、没少受他照顾的小警察；让他接到消息之后；就“不小心”撞翻一些暖壶。虽然那小警察不知道为什么；但考虑到胡支队平时和自己关系那么铁；最终也答应了。反正最多就是撞翻几个暖壶、被领导批评一顿罢了；不是多大的事情。
于是；胡杨在当夜潜入休息室弄死了任建新之后；就给那个小警察打了个电话；说一分钟后开始。结果一分钟之后；小警察连续撞翻了几个暖壶；而任建新的尸体也被胡杨从六楼抛下。
“真的？”易军冷冷的问；显然不相信。
“千真万确；我可真的不敢瞒着您了。”宇文恢弘带着哭腔说；“老兄；老大；爷；任建新那小子真的该死；哪怕按照法律；他也该吃一斤的枪子儿了。所以我才敢告诉你；希望你别把我定性为杀人犯。我那是；那是为民除害。”
“滚；你特妈才是真正的祸害。”易军骂了句；又凝眸道；“还是不对。从你这个角度来看；这个原因似乎是合理的。但是从整个案件的角度来看；这个原因不合理。”
第686章 留你一条生路
怎么就不合理了？宇文恢弘搞不明白。
但是；易军却觉得不是这么简单。
按照宇文恢弘的话说；是他觉得任建新被警方控制；进而担心任建新吐露什么不该说的东西；这才请胡杨杀了他。
但是任建新临死之前；明明和孔偃月有莫大的关联！而且易军始终认为；促使任建新死的原因；就是因为他和秦淮河底三个水鬼案有关。但是现在听起来；任建新的死竟然和此事毫无关联。
总觉得很不对劲。
想来想去；易军把事情所有的环节考虑了一遍；最终现了其中一个环节值得注意：“那么；你怎么知道任建新被控制了；并且有可能泄露你们中诺集团的消息？”
宇文恢弘老实说：“是六六告诉我的。她说任建新被他们一把手给控制了；极有可能泄露我们中诺集团的消息。”
“但是任建新被控制之后；当即就失去了和外界联系的渠道；只是通过警方告诉了他的老婆；说晚上不能回家了。”易军问道；“那么；六六是怎么知道的？”
宇文恢弘一愣；显然他也不清楚这一点。“难道是胡杨告诉六六的？”
易军又补充着问了一句：“那么；六六什么时间告诉你的这件事？”
结果宇文恢弘一说；易军就知道不是胡杨透露的消息。因为六六知道这件事的时间；就在路局长控制了任建新大约几分钟之后。但是在那个时候；胡杨还在市公安局里面值班；也不清楚任建新被控制了。
也就是说；把这件事告诉六六的；另有其人；而且还是在警方的圈子里面！
还有内贼！
可是；六六已经死了！
难道线索再次中断了？易军可不甘心。要是就按眼前的证据来判案；那么杀死任建新的最终黑手；就成了宇文恢弘。哪怕将宇文恢弘千刀万剐；易军所关注的那些人依旧安然无恙——如云偃月；如孔兆凌；还有那个生死不明的叶家叛徒华文；等等等等。
易军本想着通过这件事；把云偃月给牵连出来；进而狠狠的打击一下孔兆凌；同时敲打敲打陈家。但是现在看来；似乎事情不顺利。假如真的到此为止的话；陈家或孔兆凌等人将毫无损；最多死了任建新这个小跑腿儿的而已。
忙活了这么久；易军肯定不愿意就此罢手。他也知道；现在只能直接挖掘根源；将云偃月的事情给弄出来。但是；偏偏苦无证据。
但是易军猜测到；这个六六和云偃月之间恐怕也有关联；和警方里面隐藏更深的那个内贼也有关系。那么；只要把六六和云偃月之间的这线索链给重新接上；那么依旧有可能证明云偃月涉嫌其中。同时；有可能挖出警方这个隐藏更深的内贼。
事情似乎进一步复杂了；但易军并未心冷。他以前接触的那些家伙；无一不是大奸大猾之人；一次次的案件都很复杂。虽然这一次的复杂程度似乎更高了一些；但还不至于让他打了退堂鼓。
想了想；似乎弄清楚六六的真实身份；是当下最便捷的着力点：“宇文公子；这个六六到你身边做保镖；是这两年的事情？”
“是！”宇文恢弘说；“一年半之前；嗯；大约更往前一点；她到金陵来办点地下世界的事情；结果和我遭遇了。我觉得她的身手很不错；难得又是个女的——毕竟很多时候女高手非常难找；所以就刻意把她招揽过来。再后来她和胡杨的关系越来越密切；等于帮我拴住了胡杨；于是我干脆把毒品生意都放给她去做了。她主持毒品的分销；胡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的生意也就更加顺畅了。”
在主持毒品分销的工作当中；六六做得很不错；一直没有出大的漏子。各条渠道的销售都很稳定；这桩罪恶的生意红红火火。为此；宇文恢弘也相当满意。
“那么也就是说；这个六六在到你身边之前；就已经是地下世界里的人物了？”易军点头问道；“在此之前；她在哪里混？”
宇文恢弘摇了摇头：“她说在南方‘单干’；没有什么大的背景。当然我也不是很相信；毕竟她的手法比较老道。而且；她自己也开辟了一条最大的毒品分销渠道；让我的销量几乎翻了一番。要是毫无地下经验的生手；很难做到这一点。”
地下世界里开辟市场；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小。特别是毒品这种生意；双方要是不能相互信任；这种生意根本没法做；因为风险太大了。别说是毒品生意；哪怕只是开辟了南粤省的保镖输出市场；你瞧易军就花费了多少的精力；这才和南粤少马爷建立了初步的合作关系？
所以；六六能做到这些；肯定也是有些背景的。只不过宇文恢弘当时觉得；但凡混过地下世界的；都有自己的隐秘；要么不想把过去说出来；要么不想背叛老主子的信息；要么想斩断自己过去的那段经历……总之只要对宇文恢弘不会造成伤害；他也不会过分的深究。就好像当初岚姐和白大腐女等人明知道易军身份不明、来历不凡；但也没有死死的追问不是？
易军想到这些；追问说：“那么；这个六六又开辟了什么市场？和她交易的那些人；究竟有多少大背景的？哪怕不知道她的来历；但她平时经常跟谁联系；这一点你该有所了解吧？”
这时候；宇文恢弘越来越为难。满是忐忑的看了看易军；说：“老大；我说得可都太深入了；连我那些生意的事情都说了。再说下去；等于我把的客户全都招供了出来……”
这货不是仗义；而是想借机讨价还价；给自己买一条生路。这一点；易军如何能看不出来？虽然强行逼供也能问出来；但那样肯定很费劲。此外；易军还要宇文恢弘配合自己做些事情。
于是；易军点头说：“放心的交代；我留你一条生路。回头把毒品工场废了；掐断销售链洗手不干；同时向戒毒和医疗等公益事业捐款十个亿；那么我允许你们宇文家洗白。当然；前提是你继续听我的；配合我的工作；同时把那些涉案人物都给我弄出来。”
一听这个；宇文恢弘说不出该高兴还是该心酸；表情复杂。
第687章 销 毒
废了毒品生意；等于断掉了宇文家地下世界的主要收入来源。“捐款”十个亿；也基本上等于把家族财富扔出去了接近一半；这些年的辛苦付诸东流。
但是宇文恢弘知道；这已经是相当宽厚的条件了。一旦按照法律来办事；他和他老爹都要被送上断头台。
“老大；我能不能……跟我老爹商量一下？”宇文恢弘说。
易军摇了摇头：“你没有选择；而且这种做法已经越了底线；不可能再松动一点半点。当然；假如这件事让你老爹选择；我想他不会犹豫的。和家族生死存亡相比；财富买命是件很容易接受的事情。宇文公子；你缺乏作为一个地下大枭的气度和心胸；所以你成不了大事；也比不上你老爹。连蚁虫都懂得断尾求生；你连蚁虫都不如？！”
易军没说；赵家为了换命——还只是赵天恒一条命、而不是整个赵家家族；都不惜砸出去15o亿；不惜倾家荡产甚至借债求生。和赵家相比；你们宇文家这点付出算个鸟？
“我大体知道你们宇文家的总资产；砸出去十个亿也只是不到半数；你们爷俩后半辈子依旧逍遥自在。”易军说；“而扔出去这些钱用于公益事业；一来买个平安；二来也算是在神佛面前消弭一些罪过。制售毒品；这是下十八重地狱的罪；法律就是不追究你们；你们自己能心安？离地三尺有神明。”
假如真的能买一个放心大胆的后半辈子；也算是宇文家的造化了。以后安安心心的做自己“他好我也好”的春yao；依旧吃喝不尽。而且；易军似乎没有禁止他们宇文家接触地下世界；那么他们依旧是苏省地下世界的领袖。
对于这一点；倒不是易军忽略了。因为易军知道；地下世界的生态是生生不息的；垮了一个宇文家；或许又会出现一个西门家、东方家；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与其如此；还不如让一个基本改造好的宇文家继续在这里盘踞。一来造成的危害更小；二来免去了一场权力争夺、腥风血雨；三来也便于易军以后影响苏省的地下世界。
特别是第三点；对于易军来说就是个人的好处了。他是个地下奸商；苏省又是和江宁接壤的邻省；娇莲以后做生意少不得和这边接触。垒起七星灶；铜壶煮三江；这是娇莲的宗旨。假如能够影响苏省大枭的话；那么对于娇莲的生意无疑是很有好处的。
宇文恢弘犹豫了很久；这才点头说：“那么；我要是就这么做了；老大你能确保今后再也没有官方势力找我的麻烦？无论是警方；还是政府；又或者是其他神秘部门？”
“只要你不再犯；只要干干净净做生意；这些都不用担心。”易军说。这种事情；到时候请魅影以虎窟的身份知会一下公安部；事情就解决了。真要是魅影不愿意帮忙；那么易军请公安部九局说句话；也基本上能保证地方上的警方不查处宇文家。
以前易军利用这样的办法；兵不血刃的解决了不少地下世界的麻烦；手法娴熟。美其名曰；这是让宇文家戴罪立功；同时便于官方掌控苏省的地下世界。一个听话的一省大枭；对于管控这片地下疆域是非常又好处的；官方会同意。
宇文恢弘莫名的相信了易军；其实不相信也没办法；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悲剧的形势没有给他太多的选择余地。“那好；我相信老大你的信誉。关于六六的事情；以及我那些毒品客户的事情；会原原本本告诉你。但是请你保密；别说是我透露的。做毒品生意的都是些亡命徒；哪怕那些家伙一个个势力不大；但是就怕兔子急了还咬人。”
据宇文恢弘交代；从他们中诺集团偷偷分销毒品的；主要集中于沿江几个省份的地下势力。这些势力一个个不算太大；但都是一些不怕死的家伙。毕竟分销渠道是毒品产销产业链的关键环节；也是利润最大的环节；同样还是风险最大的环节。敢于铤而走险搞这个生意的；都是最穷凶极恶的家伙。
要是根据一般的经验；比如从当年毒品制造窝点的金三角出；当地的毒枭假假如卖出十几块钱的货；几经周折转销到内地之后；就有可能卖到一百块；大部分的成本和利润都在中间的周转环节。
当然；中诺集团既然本来就在国内制造；那么攫取的利润显然是极其惊人的。一百块之中；恐怕有五十块都是中诺的利润；要不然宇文家的势力能膨胀得这么快？
即便如此；剩下利润空间依旧让那兄销商为之疯狂。毕竟他们只是走一道手续；就能直接把货物转销出去；同样减少了巨大的成本和风险。而且国内运输没有什么海关检验；以至于安全性大大的提高。要知道在这门生意当中；安全性也是利润！贩卖三次货物假如抓到一次；那就是血本无归；同时还得承担人员被抓的损失。假如安全性提高一倍；哪怕一年之中少被抓一次；这也是一种相当可观的利润率提升了。
偏偏的；在货物接手的金陵；任建新和胡杨又不会查处这些毒贩子！这个销售链条本来就短得很；无非左手一买、右手一卖。如今购买的环节又没了风险；这等于将安全系数又直接提高了近乎一倍！
所以这两年；无论是中诺集团还是那几个主要的分销商；一个个赚得盆满钵满。
这兄销商被宇文家按照省域划分；就好似大企业在各地诚招代理商一般。沿着长江由东到西盘点；沪海一家；苏省这家是宇文家亲自管理的；徽省一家；湖阳省一家；最西边直接销售到了渝城。倒是向北和向南的话；岳东释浙省也有中诺的销货渠道；但是销量很有限；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宇文恢弘说：“原本中诺销货的最大几个区域；就是沪海、苏省、徽省。但是从六六接手管理之后；她沿江西上开辟了湖阳省的销售链；同时更进一步把货销到了渝城。而且；湖阳释渝城两地的销货量几乎相当于沪、苏、徽三地销售总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