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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一沉,她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
尤其是听到李默最后一句话,她不由得有些变了脸色。
第一百一十三章 你还是不信我? VIP01…02
随着侍卫匆匆赶往了飞霜殿,一见内室,江沉烟见到的便是茗妃紧紧拥着洛擎苍,而他亦温柔呵护。这一幕,刺痛了她的眼。
放缓了脚步,她欠身行礼:“臣妾给皇上请安,给茗妃娘娘请安。”
听见她来了,茗妃眼中再次迸射出恨意,她银牙紧咬,瞪着江沉烟道:“烟妃,本宫可有何处得罪于你?”
江沉烟眉头微蹙,看了一眼洛擎苍,见他正看着自己,似在等待回答,心不由得又是一沉:“臣妾不懂娘娘的意思,臣妾与娘娘不过片面之缘,何来得罪之说。”
茗妃眼角泪痕犹在,她抬眸望着洛擎苍,低声道:“如今皇上在此,你有何委屈尽管直言,本宫自问没有与你有所过节,你为何要背地里下毒手?”
背地里下毒手?
江沉烟定定的看着洛擎苍,一字一顿道:“娘娘是否认为是臣妾推娘娘入水?”
“除了你还有谁?”茗妃懊恼的瞪着她,话语中满是恨意。
江沉烟微微昂首,带着一股清冷的姿态,她看清了茗妃的恨,亦看出了洛擎苍的动摇,她的心在这一瞬间便已千疮百孔。
深吸口气,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平静道:“证据呢?娘娘是有认证还是物证?”
微微一怔,茗妃蹙眉,低斥道:“除了你没有人会对本宫下毒手,况且本宫落水前只见过你一人,除了你,还能有谁?”
江沉烟轻笑一声,语气淡淡:“这么说,娘娘只是臆测而已?并无确切证据?”
又是一怔,茗妃哪里甘心让她三言两语躲过一劫,只紧紧抓着洛擎苍的手,眼泪滴落在他手背,是温热又缱绻的低诉:“本宫相信,皇上会给本宫做主。”
目光看向洛擎苍,江沉烟心跳骤然加速。
这一回,你是信我?还是要像从前一般,不信我?
洛擎苍静静的凝视着江沉烟,一直沉默不语。他眼中有挣扎,有不安,也有不信。茗妃说的没错,她最后见过的人的确只有江沉烟一人。
但是,他见到江沉烟这般清冷孤傲的姿态,又不禁有些怔神,她如何会做这样不堪的事!
娘室内再。眼神渐渐转为复杂,他将视线从江沉烟身上移向银檀,沉声道:“你来说。”
银檀浑身一颤,而后看了一眼江沉烟,笃定道:“奴婢只知道今日娘娘出宫散步便遇上了烟妃娘娘,二人不欢而散之后娘娘便落水,这暗害娘娘的凶手。。。。”
“是我吗?”江沉烟目光转冷,看着银檀,平静问道。
银檀本想暗指江沉烟,谁料却被她简单三个字推到明面上,一时间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说是,她又未曾亲眼看见,若说不是,这番功夫岂不是白费?
见她沉默不语,江沉烟嘴角溢出了浅浅弧度,是讥讽的笑:“这宫中除了茗妃娘娘就只有我一个人妃嫔了吗?还是,只要见过茗妃娘娘便会对她不利,那么银檀,最后一个见过娘娘的人不是我,是你!对不对?”
银檀面色一白,怔怔的抬头看着江沉烟,半晌回不过神来。
“不。。。不是奴婢。。。奴婢见到娘娘的时候,她已经落水。。。”银檀急迫的解释,却不待她说完,便被江沉烟打断。
“证据呢?有谁能证明,你是茗妃娘娘落水后才出现?又有谁能证明,你是呼救的人而是下毒手的人?”江沉烟的话清冷不留余地,一步步把银檀逼到了死角。
茗妃看的目瞪口呆,她从未想过看似柔弱的江沉烟竟然口齿伶俐到了这个地步,几乎就要把责任推卸给了银檀。这并非她所愿,这个时候,谁推她入水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人必须地是江沉烟。
洛擎苍一直沉默,静静的看着这一幕,他看出了江沉烟的镇定自若,也看出了银檀的慌张,一时间心中已有猜测。
就在局面快要稳定下来的时候,和妃和薛明心二人突然到了。
刚刚进了内室,和妃便一抬手指着江沉烟,定定道:“皇上,臣妾可以证明,一定是烟妃推了茗妃入水。”
江沉烟眉头一蹙,看着和妃那般笃定的模样,疑惑道:“莫非和妃亲眼见到我推了茗妃娘娘?”
和妃柔柔一笑,垂下手继而道:“本宫虽未瞧见你亲手推了茗妃娘娘,可是,本宫却是亲眼见到你与茗妃娘娘在御花园发生口角,而且,我还听见你讥讽茗妃娘娘并未得圣心,这点你可否认?”
洛擎苍眉头缓缓蹙起,看着江沉烟,是一种疑惑的目光。
江沉烟偏眸和他对视,眸光波澜不惊,只平静道:“我不否认。可是,这也不能说明,茗妃娘娘落水便是我推的。”
“皇上最宠爱茗妃娘娘,这点整个宫内谁人不知。你先是对娘娘不敬,后又讥讽娘娘,最后又因嫉妒将她推入水中,这一切,分明就是你心胸狭隘所致。”和妃气势不饶人,那语气和神态分明就是认定了下毒手的就是江沉烟。
茗妃眼底划过一丝不着痕迹的喜色,她偏头看着洛擎苍,见他眼神复杂,忍不住又啜泣道:“皇上。。。难道您就任由他人如此陷害臣妾吗?难道您忘了,您答应过姐姐,要好好照顾我,您忘了吗?”
眼中挣扎更浓,洛擎苍没有理会她所言,只看着江沉烟,沉声道:“是不是你做的?”
任凭所有人万般指责,江沉烟都犹如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可是只因他简单的一句问话,便不经意红了眼眶。
昨夜里,他还柔情蜜意的对她说:“你永远是朕的珍宝。”
可是才不过一日,这珍宝便化作了下作的杀人凶手吗?
嘴角浮了自嘲的笑,她将泪咽入腹中,用悲凉的语调:“皇上这样问,不就认定了臣妾是吗?”
面色一变,洛擎苍咬了牙,冷声道:“回答朕,是,或不是!”
“不是。”江沉烟眸光转冷。
四目相对,洛擎苍看见了她隐忍的泪光,心里升起了不忍,可是茗妃的低诉也萦绕在耳际,让他有了莫名的挣扎。
他却不知,他妹挣扎一分,她的心就更痛一分。
两人相处,最伤人心的便是那一句,不信任。
和妃眼中带着得意,忍不住催促道:“皇上,别再让烟妃狡辩了,这推茗妃娘娘入水的凶手必定是她。若说不是,这一切未免太巧了,皇上圣明,定然会做出最公正的判决。”
茗妃含着泪,也点头道:“皇上,请您为臣妾做主,若是不惩罚了烟妃,岂不是告知天下臣妾这个茗妃是人人可欺的对象,他日,皇上让臣妾还有何颜面活下去。”
一直没有说话的薛明心静静的看着,一时间觉得身上有些发凉。若是今日一事不是发生在烟妃身上,而是在她的身上,她自问,绝对做不到如此镇定从容。
江沉烟深吸口气,嘴角仍旧噙着笑,看着洛擎苍道:“皇上若要惩罚臣妾,便给臣妾一个受罚的理由。臣妾虽卑微,却也不能白白的背了罪,受了屈。”
静静的凝望了她半晌,洛擎苍最终还是敌不过心底的挣扎,他摆摆手,沉声道:“来人,将烟妃带回寰璧宫,禁足一月,没有朕的允许,不许踏出寰璧宫半步。”
江沉烟心底一凉,笑容转为悲凉。
他果然是不信的。
“皇上。。。。这。。。”茗妃不满的攥了拳,这惩罚未免也太轻了些,她正欲再说什么,却见洛擎苍面色阴沉至极,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柔妃笑容渐收,心中有了胜利的满足感,看了一眼还怔怔出神的薛明心,心底暗暗嗤笑。
“娘娘。。。”侍卫进了内室,对江沉烟行礼后,便欲将她押回寰璧宫。
她冷冷推开侍卫的手,深深看了一眼洛擎苍,嘴角那嘲讽又悲凉的笑越甚:“我自己会走。”说完,她决然转身,大步走出了飞霜殿。
看着她带着决然的背影,洛擎苍心底忽然有些发慌。
眉头深锁着,他面色阴沉的几乎快要滴出水来。茗妃咬牙不敢在多说,心底多少还是不甘的。这一次让江沉烟勉强躲过,下一次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远离了飞霜殿,江沉烟一直隐忍的泪悄然滑过面颊,又被她快速的拭去。
几乎咬破了红唇,她在心底一遍遍告诉自己。她究竟错的有多离谱,以为他一两句甜言蜜语就是真情,以为他一个温柔眼神便是一切。
所以才会让自己落的这么狼狈。
什么烟妃,什么珍宝,什么重新开始。不过是他一时兴起的谎言,她却天真的当真。想起自己心底在他和百杀之间挣扎,想起自己傻瓜似的替他喝了毒酒,想起自己天真的做的婚纱。。。。想起那漫天飞舞的蝴蝶风筝。她忽而笑了,那笑容带了极深的悲凉。
她不怕受伤,怕的是从头到尾付出真心的只有她一个人。
怕的是付出了真心和生命,还要搭上无辜的百杀。
怕的是,当真有一日不爱了,便不再是永远,便不再是他许诺的永远。
第一百一十四章 拿什么信你 VIP01…02
回到寰璧宫,江沉烟进了内室,将自己埋进了床榻上,用被褥遮盖了狼狈的神情。
流萤听到了些传言,再看看江沉烟的样子,心中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莫名的也有些难受,皇上明明是看重娘娘的,可为什么到最后还是要惩罚她。
虽说只是无关痛痒的禁足,可这也说明了皇上并非百分百相信娘娘的。
娘娘一直对皇上那般用心,今日,定是伤了心了。
流萤叹息一声,走到床畔,轻声道:“娘娘,皇上只是碍于情面,并非真的惩罚您,您别伤心。”
江沉烟将脸埋在被褥里,只闷闷的唔了一声,任谁都可以听出那声调中的落寞。流萤忍不住又叹了口气,她蹲在床边,柔声道:“娘娘,您最爱吃碧梗粥,奴婢特地让小厨房给您准备了些,您要不要尝尝?”
“娘娘。。。。。您这样也不是办法,皇上是在意您的,你这样伤心奴婢也跟着难受,娘娘不爱惜自己,也要爱惜爱惜奴婢啊。”流萤伸手拉了拉被褥,想方设法的劝慰江沉烟。
片刻后,江沉烟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平静,语气也平静的过分:“我没事,你别担心了。”
流萤一怔,看着江沉烟没事人一般,心底却更慌了些。
“娘娘。。。。。”
“流萤,我真的没事,让我好好休息一会,晚膳时分再叫我吧。”江沉烟挤了一个微笑给她,而后又自顾自的家那个自己埋在被窝里,再不出声。
流萤无可奈何,只得任由她睡着。
屋子里贴心的点了宁合香,然后退出了房间,反手带上了门。
江沉烟脑子里一片混乱,像是有无数根乱麻在胡乱缠绕,无论她怎么理都理不清。深深的疲累感涌上心头,她努力将洛擎苍的面容挥出脑袋,不多时便陷入了沉睡。
没有梦,没有打扰,她这一睡便到了夜幕时分。
掌灯时分已过,整个皇宫都成了灯的海洋。
当洛擎苍跨步进了房间时,只见到床榻上熟睡的人。走至床畔,看着她沉静的睡颜,他紧蹙的眉头微微松开了半分,忍不住伸手将她额角的乱发拂去,却在还未碰到之时,便看到了她突然睁开的眼。
四目相对,他眸光带着惊诧,她眸光却平静无波。
懒懒起身,她掀开了棉布,趿了鞋,而后披上了外衫,动作一气呵成,视线一直未曾落在他的身上。不知不觉,他有了怒火,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沉声道:“你在生朕的气。”
冷冷拂开他的手,江沉烟嘴角挂着笑,虽美却疏离:“皇上是天子,臣妾如何会生您的气?”
面容一沉,他忍不住咬了牙,她越是这样平静,他便越觉得怒火中烧:“你这态度,还说不是生气?”
江沉烟看了他一眼,笑容不减,只是眼神却越发清冷:“这个时辰,皇上怎会到寰璧宫来,莫非皇上忘了,臣妾今日已被禁足,这寰璧宫皇上也是不该来的。”
说完,她走到桌旁,打开紫金铜炉的盖子,又加了些香料,乳白色的烟雾袅袅升起,屋内香味更浓。那悠远宁静的香味吸入鼻尖,轻轻抚慰了心绪。
洛擎苍只看着她动作,目光越发冷厉:“你知道,朕是逼不得已,而且这禁足根本就算不得什么惩罚,朕以为,你应当知晓朕的心思。”
轻轻盖上香炉,江沉烟背对着他,眸光却缓缓垂下。
她该知晓他的心思?
对,她的确知晓。正因为她知晓了他的心思,所以才会觉得受伤,才会觉得自己有多可笑。沉默不语,她没有给他任何回应。
见她如此,洛擎苍心中突然升起一股难言的滋味,他上前一步,更靠近了她:“你知道,朕也不愿如此。”
“皇上今夜来,是来告知臣妾,这禁足只是小小惩罚不足放在心上,还是来告知臣妾,你的迫不得已,是因为今日落水的是你的宠妃,所以,即便没有任何证据只片面之词,便可以对臣妾略施小惩。”说到这里,江沉烟转过了身,抬眸看着洛擎苍的眼:“然后,再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