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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恭迎皇上。。。。这么晚了。。。。。”她话还未说完,便见那明黄色身影从她身旁擦肩而过,旋即坐在了软椅上。
有些愕然的转过身,茗妃眼中深藏着紧张:“这么晚了,皇上怎么还未歇息?”
“茗儿不也没有歇息吗?”他语意淡淡,看了一眼她遮住的面容,疑惑道:“脸怎么了?”
茗妃下意识的摸了摸面颊,小声道:“今日臣妾总是咳嗽气紧,太医说是花粉症,所以。。。臣妾便寻了丝帕遮住口鼻。。。”
微微颔首,他没有再此多做纠缠,只深深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今夜筵席,你去了何处?”
又是一怔,茗妃勉强带了笑,话语故作轻松:“皇上。。今夜风寒,臣妾本想回宫换件厚些的衣裳,谁料起了风,便觉的不适,所以。。。。。”
“茗儿。”他忽然出声打断了她的话,用一种带着冷意的眼神看着她:“你与从前,大不同了。”
下意识的吞咽了唾沫,茗妃愣愣的看着洛擎苍,好半晌说不出话来。到最后,她勉强带了笑,呵呵道:“皇上是说臣妾这身衣裳吗?这是早春时您赏给臣妾的蜀绣做的。。。。”
“你知道朕指的不是衣裳。”缓缓打断她的话,洛擎苍轻蹙了眉头,目光深邃如潭。
茗妃眼角忽然有了泪,她慌忙拭去,不敢去看洛擎苍的眸,只将目光落在光洁的地面上,看着自己清瘦的身体,喃喃道:“臣妾没有什么不同,依旧是皇上的茗儿。。。。”
没有戳穿她强装的镇定,洛擎苍看着那张被白纱遮面只剩一双秋瞳的女子,紧抿的薄唇刚毅的线条,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柔软:“你今夜,在何处。朕要听实话。”
茗妃目光带着躲闪,脸上仍旧挂着牵强的笑:“臣妾自然在宫中,皇上若是不信。。。。可以问银檀。。。她可以作证的。。。。”
说完,她看了一眼银檀,后者慌忙跪地点头。
看了一眼银檀,洛擎苍缓缓舒出一口气,而后沉声道:“你一定要朕自己说出来吗?你宫中侍婢银檀,可是曾经收买过一个禁军侍卫,原胜?”说到此处,他分明见到茗妃与银檀都微微一震。
“今夜,你调走了养心殿所有守卫,又是为何?筵席开始,你却悄然褪去。。。难道。。。你当朕当真一点没有察觉吗?”
话语到最后,他的语气越来越重,越来越冷,听的茗妃脚下一软,差点站不住。
她辩无可辩,只看着洛擎苍,眼泪瞬间滑落沾湿了面纱:“皇上。。。。”
“朕要听实话。”他眉头紧蹙,加重了语气,握着扶手的手不自觉加重了力道。对于她,他总是极尽全力的包容,因为她是那个人的妹妹,因为她有着和那个人一模一样的脸。
缓缓闭上双眸,一行清泪划过面颊,流入她的口中,是苦涩的味道。
茗妃咬紧了唇瓣,看着洛擎苍,一字一句道:“皇上。。。臣妾并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银檀只是与那侍卫偶遇,并非有什么勾当。至于调走养心殿的守卫,也只是为了保护太后的安全。。。皇上。。。您不该疑心臣妾。。。”
深锁的眉头带着一抹霜寒,洛擎苍定定的看着她,沉默不语。
茗妃期盼的望着他,眼泪不断的落,那眸光中的柔情,是那样的似曾相识。
紧紧攥着扶手,直到直接发白,他只淡淡说了一句:“朕,曾经是何等的信任你。。。”
心头狂震,茗妃忽然有些慌了,她跪伏在地,声声泣泪:“皇上,臣妾绝无半点虚言,皇上。。。您要相信臣妾,要相信茗儿啊。。。。”
悠然起身,他缓步走向她,而后一伸手捏住了她俏丽的下巴。
抬起她的头,强迫她和自己对视,洛擎苍深深的看着那双一模一样的眸子,里面闪烁的光芒几乎瞬间变映入了他的心。
这张脸,不管再过多久的时间,也无法让他做到平静面对。
姬清雅,那个曾经和他海誓山盟最后含泪而逝的女子。他如何放得下,又如何对她的妹妹下得了手,即便知道她做了不该做的事,知道她犯下了何等大错。
到头后,总归还是他一句,不忍心。
“朕,不会一再纵容你,你好自为之。”轻轻吐出这句话,洛擎苍松开了她的下巴,转身而去。
茗妃足足怔了三秒,而后回过神来,看着洛擎苍远去的背影,眼泪似断了线的珠子。
她尖细的指甲在地板上划出了白色的痕迹,红唇上染了血迹,是她咬破了唇瓣。她万万没想到,洛擎苍竟然会为了一个烟妃,说出这般话。
浑完涂翼。她宁肯他对她发火,宁肯他惩罚她。
也不愿见他这般淡漠的样子,她最怕的,就是这张脸的的作用变淡,他最终还是离开自己!
不,不,她不能失去这张脸,更不能失去洛擎苍。江沉烟,必须死,这张脸,也必须保全。
翌日,天色晴朗,将昨夜的阴云散去,撒了遍地的碎金,远远望去,整个皇宫便是一片金灿灿的发光体,让人目眩神迷。
江沉烟立在养心殿偏殿窗口处,看着深春的一场美景,眉宇间似带着淡淡愁绪。
他到底,还是放不下那个女子。
转过身,素手轻轻斟了茶,是上等的雨前龙井。氤氲的雾气飘起,弥漫了她的视线,那雾霭沉沉的眸底,让人看不清思绪。
洛擎苍下朝后,便径直来到了偏殿,他有许多话想要对她说。
刚刚踏入偏殿中,他便看见了她低头斟茶的模样。修长雪白的鹅颈,玲珑纤细的腰肢,一双不染尘埃的素手,那茶香带雾飘了她满身,阳光从窗外斜斜的照进来,像是给她添了一层淡淡的纱衣,那情景,即便他搜刮了肠肚也翻不出一个恰当的形容词。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她总是能轻易的震撼他的视线,轻易的撩拨他的心弦。
跨进屋内,他迈着轻柔的步子走到桌前,看了一眼那碧绿色的香茶,淡淡道:“雨前龙井,这香味,极雅。”
她敛眸一笑,将茶杯递到他手中,嗓音软糯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疏离:“既然皇上喜欢,便尝尝吧。”
深深看了一眼她带着笑意的嘴角,洛擎苍没有犹豫,品了一口香茶,顿时只觉茶香四溢,早朝上烦闷的心思也似打了缺口,尽数随着茶香散去了。
不自觉弥漫了淡淡笑意,他轻声道:“这么好的茶,也只有你能沏出。”
江沉烟笑而不语,又给自己斟了一杯,旋即抬眸望着他,轻声道:“臣妾与皇上同饮。”说罢,她仰头将杯中茶喝干,那神态,似带着些许不寻常。
洛擎苍眼中划过诧异,也将杯中酒喝干,俊美的面颊上多了一抹难得的柔和。
放下茶杯,江沉烟目光一直未从那空杯上移开。她低垂的眸子里划过不忍,担忧,后悔和决然,他却一点没有看见。直到很久以后,他才知道,那是她送给他与她自己的第一杯毒药。
深吸口气,江沉烟目光看向窗外,感叹道:“春光无限好,奈何这绝美的春景下,掩埋了多少冬日的萧索与枯寂。”
“天时循环,四季变换,乃是正理,又何必感慨奈何。”他亦放下茶杯,看着她披了光弧的侧脸,声音轻柔。
江沉烟敛了笑容,用一种极其悲凉的语调,轻轻道:“是啊,天时循环,因果报应,轮回不果,又何必感慨奈何。”
语毕,她微微偏眸看着洛擎苍,那带着淡淡笑意的面容是那么熟悉。只是她今日才发现,这样的笑,从未出现在楚白脸上,面前这个人,是洛擎苍。
到底,是她一厢情愿了。
缓缓呼出一口气,她忽热笑了,笑的极为灿烂:“皇上可否再带臣妾放一次风筝?”
洛擎苍定定的看着她的眸,许久后,平静道:“好。”
多年以后,江沉烟始终会想起那一日他的笑还有那一日漫天飞舞的蝴蝶风筝。
爱情,就像这手中风筝一般,握的牢了,便被风扯的更紧,绷的笔直的,时刻都会提心吊胆线会断去。可线松了,又会担心风太大,将风筝拉的太远,再也回不来。
她的心,便是那握线的手,松不得,紧不得,步履维艰,到头来只换来满身是伤。
第一百四十五章 要做宠妃 VIP01…13
这一日,茗妃之事悄无声息的被压下。
而和妃之事,却闹的惊天动地。王家家主带着家眷在城门口整整跪了一夜,也未得洛擎苍召见。他只言一句:“谁为和妃求情,便同罪论处。”
强盛的王家自然不肯罢休,各种奏折,各种舆论飞了真个皇宫,整个京城。
可是他们却忘了,当初比他们更为强势的江家的下场,也小瞧了当今圣上的冷血的手腕。
江沉烟乐的看王家如戏子般在前朝折腾,她恢复了清白,也重新回了寰璧宫。
她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摆驾浣衣房。
晴朗的阳光像是一层金灿灿的薄纱铺了遍地,江沉烟脚步细碎,眉宇间带着些许急切,身后的仆从足足有十数人,都亦步亦趋的跟着。
自从那夜刺杀之后,洛擎苍便给她加派了许多伺候的人,寸步不离。她虽不在意,却也知晓,此刻这隆重的侍从派头,却是给她增添气势的最好筹码。
尚未跨入浣衣房,她便听见了里面传来的那熟悉的叫嚷声。
“好你个小妮子,竟然敢偷东西,看我不打断你的腿。”那是阎姑姑正在教训宫婢。
江沉烟微微蹙眉,眼中带着不耐,正欲进去,便听得一个女声哭喊道:“那不是偷的,是我家娘娘赏的,你还给我。。。。”
“还敢狡辩,谁不知道你家娘娘是个被打入冷宫的弃妃,她哪里来的这么好的镯子给你。啧啧,上当的银烧蓝双凤镯,这可价值千金。”阎姑姑话语中带着鄙夷和贪婪。
江沉烟一听到那女声便不由得一愣,旋即一挥手,带着大部队迈着大步走进了浣衣房。
院子内的场景让人不由得眸光一凝。
单薄瘦弱的女子穿着粗布宫裙跪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拉着阎姑姑的裙摆,满面泪痕的哀求。而后者手中拿着一只银烧蓝镯子呵了口气,在腰间擦了擦,眼中带着贪婪,一脚便踹开了哭的极为悲惨的女子。
流萤!
江沉烟一眼便认出了那哭泣女子的身份,当即便阴沉了面色。
“放肆!”低喝一声,她凤眸含怒,几步走到流萤身边,看着一脸愕然的阎姑姑,斥声道:“阎姑姑好威风,竟敢对本宫的贴身侍婢如此放肆。”
阎姑姑半晌回不过神来,只觉得眼前这个绝美的人儿十分眼熟。
看了好一会,她恍然记起那个曾经在浣衣房待过一段时日的百烟。她。。。。她不是被打入冷宫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唾沫,她还有点回不过神,讪讪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处跪得口。“你?”眉峰一挑,江沉烟嘴角浮了讥讽的弧度:“看来,阎姑姑真是作威作福惯了,连本宫都不放在眼里。”她话音刚刚落下,身后随行的一个宫婢便站了出来,看着阎姑姑道:“冲撞娘娘,当掌嘴二十。”
江沉烟没有去看面色发白的阎姑姑,俯身将看着自己愣神的流萤扶起来,伸手将她面上的泪痕拭去,口中柔柔道:“掌四十,让她好好长长记性,本宫的人,可不是谁都可以动的。”
宫婢点点头,指使了两个身体强健的太监将阎姑姑押下,挽起袖子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了阎姑姑的老脸上。
松弛的脸庞颤了几下,阎姑姑是当真察觉到了疼,再看向江沉烟的眼神已经大不同,她急急忙忙的求饶:“烟妃娘娘,烟妃娘娘。。。。是奴婢有眼不识泰山,是奴婢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奴婢吧。”
江沉烟压根没有看她一眼,只懒懒道:“掌。”
话音落下,便是一连串的噼里啪啦,只听的人眼前发晕。
平常作威作福的阎姑姑,何曾吃过这种苦头,看的不少围观的宫婢都露出了兴奋的神情。
看着流萤明显瘦了一大圈的脸,江沉烟叹息道:“我来了,让你受委屈了。”
流萤眼中的泪汹涌而出,双手紧紧抓着江沉烟的胳膊,将她从头看到脚,泣不成声:“娘娘。。。您终于。。。终于成功了。。。。”
眼眶一热,江沉烟抬袖将她的泪拭去,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定定道:“从今天开始,没有人能再伤害我们,我不会再继续软弱,再也不会。。。。”
流萤重重的点头,含着泪露了笑脸,分外灿烂。
四十巴掌很快过去,阎姑姑双颊肿的老高,看着江沉烟几乎都成了重影。
“娘娘,掌嘴完毕,四十下,一下不多一下不少。”掌嘴的宫婢走到江沉烟身边,笑着道。
江沉烟点点头,伸手拍了拍流萤的手,而后迈步走到了阎姑姑面前,俯视着她猪头一般的脸,嘴角浮了讥讽的笑:“你服不服?”
“呼。。。。呼。。。。奴婢。。。心呼口呼。。。。”阎姑姑眼冒金星,一边点头一点回答。
笑容更甚,江沉烟忽然伸手到了她面前,她条件反射般的就要后退,却被身后两个太监丝丝按住了肩膀。嗤笑一声,江沉烟一伸手到了她的腰间,将那只银烧蓝的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