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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理成棱角?
爱德华不由得摇了摇头……记忆起大陆上有一句俗语,用“象帝国人的胡子样方止”表示做得不错或做得小心的事。
所以,这三个图米尼斯人,很可能正畅游在一座帝国的城市之中?(未完待续。。)
灵能 第一百三十一章 永生与噩梦
如果没有意外,那么明天就要涉及到某些人期待的东西了
好吧,我有点犹豫,这第一次,是长一点好,还是短一些好呢?
“你还能施展传送术吗?”环顾四周,爱德华扯了扯头顶的兜帽——其实身处一座帝国的城市,倒也不算是什么异常,毕竟之前他们是被卷进了一个乱序的传送里,还能够呆在主物质位面而不是其他的古怪地方,比方说下层界或者外宇宙,就应该感谢诸神了。bsp; 只是……虽然说这个地方看来距离前线颇远,不过毕竟两国这一次算是正式开战了,在敌人的土地上大摇大摆,恐怕并不合适。
“传送术也不是万能的啊,距离太远的话,根本就没有办法一次到达,需要有个中转,可是这附近都是帝国的地方,我怎么敢随便远距离传送啊?”半jīng灵小姐不满地翻了翻碧sè的眼睛,不过注意力显然已经转移到了周围摊子上,那些玲琅满目的小东西上了:“而且诶,带着爱德华你一起传送,格外的累人,总是有些古怪的干扰……这一次我还是冒险超出了视野范围之外一点的呢,如果不是感应到这里有个反传送法阵的扰流的话,我都不敢随便朝这个方向施法啊。”
“那么你之前干嘛不早点施法,也省得跑了这两天了嘛?”
“我也不知道,曾经试过,但是不知怎么,老是不成功……但刚才你一说我一试,居然就成功了,可能是我的传送术不熟练……不,是之前感觉的方向不对吧。”心灵术士微微点了点头,知道这可能跟王权法杖有着一些特殊的关系,不过解释起来徒费口舌,他也就听之任之了。
幸好,这里也不是记忆里那个拥有着几千种语言几十亿人的世界,几百公里之外就会有语言障碍和习俗问题,把人区分得极为明显。
既然进城时没有遇到什么问题。那么别的也就不成大事。只要会说通用语也就够了——通用语是从另外一种古老语言演变过来的,语法规则非常简单,原本就被规定为帝国前身。sè雷斯官方语言之一,帝国在大陆上一家独大,挡者披靡的时期。大大的加强了文化的融合。这语言也就几乎完全普及,虽然各地根据习俗还保留着各自的方言,但说通用语至少不会引起过多怀疑。
沿着街走了几步,爱德华选择了一家不怎么起眼的旅店落脚——显然有些高的住宿价格,让这里的人不是那么多,但是店面相对干净,树薯糊咸猪肉干,以及配上洋葱茴香的硬面包组成的晚餐说不上可口,也算是能够哄饱肚皮。而且。准备的服务之中,包含着浴桶和热水。
虽然浴桶的形制没法跟爱德华的希尔顿快捷酒店想必,不过连续几天颠簸以及战斗的疲劳让三个人根本无心再挑选什么,草草的晚餐结束之后,便各自选了个房间,洗澡休息——事实上,那大量失血的伤势,让爱德华在洗澡桶里半睡半醒的泡了两个多沙漏,直到水都彻底冷透了才勉强醒来。
只是好不容易将自己搬到了床上。他却感觉有点难以成眠了。
泡在水桶里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但如今离开之后。全身却都有些发热……或者应该是大量失血之后,身体的补偿反应。而且连带着,jīng神也忽然亢奋起来。
不过倒是不用担心会因此有什么毛病吧。
仰望着天花板,爱德华就这样漫无目的地想道——
“它的力量,不是你所能想象的宏大,收集到所有的王权碎片,重铸这柄法杖的话,那么你再也不是一个凡俗的存在,你的生命,就可以无限的延长下去。”
在离开那个心灵的幻境之时,那位金jīng灵跟他说过一些有关王权的力量,而其中,便有这样一句解释,之前他之所以可以在醒来的同时,轻易地破解掉身体上诅咒,也是因为这一项能力的作用——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延长十几二十年,甚至是几百年的生命,而是更加持久的,几乎不会被毁灭的永生的力量——那意味着,如果他没有被人灭掉,他便是永生的,
“永生啊……”
这个词汇让爱德华不由得扯了扯嘴角。
对大部分人来说,永生是一个无法拒绝的诱惑,就像是一个魔咒,无数的人为其做出了极其疯狂,不可理喻,无法理解的事情,它即是在前面引诱着人的最终的诱惑,最大的渴望,又是在后面始终威胁着人的最深沉的恐怖。
因为长生能够包容一切的**,长生便是无限的可能。
普通的凡人当然是不会去考虑什么永生的,生活本身就已经是一个沉重的值得去奋斗终身的课题,而对于庸碌小民来说,死亡是一件极远,并且极近的事情。说其极其远,因为死亡似乎距离我们无比遥远,虽然每个人都无法避免,但似乎是一件完全不用考虑,并且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内都不用去顾虑的事情,而说其极近,是因为死亡随时都有可能到来,谁也无法预测。
所以他们一般不会考虑死亡的事情,他们考虑的多是如何活的更好,如何让自己的生活更加的愉快。
只有那些更加强大的存在……如同完成了大统一的秦始皇,却无比渴望着长生不死,因为不论他做出了多大的功绩,不论他的地位多么的显赫,不论他对现在的生活多么满意,死亡终究会到来,并且带走他拥有的所有的一切。
爱德华现在还没有多么伟大,没有多么强大的力量也没有一国的财富——可他却也不是庸碌小民,至少现在已经不是了……
他已经经过了一次毫无预兆,突然到来的死亡,所以对于死亡,他似乎更多了一些抗拒,和抵触。
之所以他要如此拼命的接触魔法,尽管知道自己并不合适,也仍然要坚持踏入这个世界,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大概就是因为法师们。拥有着抗拒自然的力量。可以不那么快地,踏入到那个令他抗拒的境遇之中——因为谁也不能向他保证,重生。这种极端幸运的遭遇,会再一次的降临到他的头上。
可他也同样清楚,若只能是伏跪在地下的长生……那是与煎熬毫无二致的东西。若是连争取自己最为基本生存权利的力量都没有保有。 那么永恒的生命,也不过就是永恒的折磨了。
欢笑组成了生活之中的轻松与愉快,但苦难使得生命变得深刻而真实。二者不可或缺,也不可能或缺……
这感慨,并非无病呻吟。
虽然大致的自然构架没有多少区别,可是这世界不是他最为熟知的那个——这种感觉,在他心中从来没有象现在一样,如此明晰。那从天顶窥视而下的视线,那种可怕到直接压迫灵魂的力量。是他有生以来曾经面对的,最为深沉的恐惧……
那是对自己的‘渺小’的恐惧。
相对于那些强大的存在,他有些什么?
他能够做些什么?
他自己的力量,或者对于常人来说,已经足够强大,可对于另一个世界,仍然微不足道。
或者,他还有那法杖。
虽然现在,那力量虽然并不完善。但是绝对的出奇强大——将所有的法术极效化,任意cāo纵着周遭的魔网……不。应该说,是直接cāo纵这个世界上的能量,塑造出的效果,几乎可以,
但那会带来代价,他绝不愿意承受的代价。
与之建立某种联系……那联系,会让他成为这柄法杖的主人。可也有可能,是奴仆——谁知道呢。毕竟这件东西,在几万年的岁月之中,已经不知道吞噬了多少个‘主人’,而不管是那位jīng灵王,那个巫妖,那个红袍的绯焱骑士,又或者是自己,对于它来说,都不过是平等的存在。
一个用来承受他能力的目标。
主人可以驱散奴仆的力量,但从另外的一个层面上讲,这奴仆何尝不是需要主人,才能体现出他们生存的意义,实现的目标?
互相利用罢了。
那么,所谓的永生,是不是那么拥有意义?自己会不会也不过就是个在不知何时,就会被吞噬的给养?即使这样,也要使用这力量么?
爱德华摇了摇头。
完全超过了普通魔法概念的力量,说是神能都丝毫不为过,而更加可怕的是,它似乎更加纯粹,更加直接——跳过了‘魔网’这个所谓魔法的通用介质,倒是跟心灵异能有那么一些相似之处啊……
“哼,根本无法比拟!心灵力量是这个位面,不,整个多元宇宙之中最为强大的力量,”
吱吱的咆哮不知何时混进了思维里:“什么法术位,什么原料、咒语和手势……那些无用的愚蠢的低能的龌龊的东西都是废物,只要有足够jīng神力就能随意展现心灵异能;令敌人防不胜防;燃烧jīng神力对其增幅,能爆发出难以想象的威力;只需要活动思维,行动也比奥术要快得多;至于对时空的控制,更令奥术望尘莫及……”
……爱德华沉默着,他现在有些没有兴致理会这个宠物夸夸奇谈。但灵晶仆显然不肯罢休,而且语出惊人
“没有任何事物的速度,能够比思维更强大,即使是这个宇宙,也没有任何事物的速度能比思维更快,即便是光!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光速是世间最快——不过在一个心灵术士的认识里,这世界可不是什么狗屁物质组成的……所以你那一套什么量子物理学之类的东西,并不适合于一个心灵术士的思维。”
任何事物也都是非物质的?你难道思想要说,我们都是幻影吗?”
“你不理解,那是因为你的注意力只集中在表象……对于心灵术士来说,任何一个事物,放大到整个世界,甚至整个宇宙时空,都绝非是物质的,只不过是各种意志组成的核心,以及包裹在外的层层表象。当你能用自己的意志穿透事物的表象,直触其核心的时候,你就拥有了改变它的能力。这,就是心灵异能的伟大之处。
因此,才能改变事物。逆转现实。重塑时空?真是足够唯心的说法……难道是‘汤勺并不存在’的意思么?
……
脑中奇怪的思路翻转着,便更加难以入睡,不过也正因为如此。爱德华忽然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那是从墙壁的另一侧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声音……其实这旅馆的隔音效果还算不错,因此则极其低微。如果不是爱德华的听觉远比常人敏锐。倒也未必能够捕捉得到。
但是爱德华却皱了皱眉头,直接就从床上弹了起来——那声音虽然模糊,却是从隔壁而来,而他的隔壁,却正是艾莲娜的房间!
犹豫了一下,爱德华披衣下床,来到隔壁门前时他踌躇了些许,不知道是否应该因此而打搅,不过越发清晰的呜咽声。还是让他敲了敲门。
呜咽声停了下来。然后那个声音随即变得机jǐng,坚韧:“是谁?”
“嗯,是我。”
“有什么事?”
“我……那个,我听见……我这个……”
爱德华忽然有些后悔了,他刚才只是有些担心,却似乎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过来做些什么……
直接说,我听见了你房间里的声音?实在是不好开口,毕竟没事听到别人房间里的声音什么的,似乎有点触及别人**的嫌疑。可是如果说没有,那么没事半夜三更敲女孩子的房门?不被误认为是sè狼才奇怪了。
幸好艾莲娜这个时候开口了。“没什么。只是一个噩梦。”
“那么就好了,我回去了,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我就在隔壁。”爱德华摇了摇头,准备离开,但是还没等他转身,那扇房门已经吱呀一声被打开了。然后一只柔软而纤细,又有些冰冷的手掌伸过来,抓住了他的手。
“对不起……能稍微陪我一下么?”艾莲娜依旧穿着那件素sè的骑士装束,不过似乎已经经过一些清理,月光从背后的窗子照shè进来,在她微微垂着的苍白面庞上映出一层柔和的光泽,带着一点晕红的颜sè,只是眼角,却又有些微微的泪痕。
“我梦见了父亲和母亲。还有巴布伦管家,还有莎兰,还有很多人……我家里的人。”她低声道:“对不起,打扰到了你……”
“哦,那不是……那不重要。”
爱德华温和的握住那只手,跟随她走进房间,本想说‘那不是很好’,却忽然想起,她之前曾经说过的——她的家人已经在一些强盗的攻击之下全部罹难了,于是只好改口,不过目注那近在咫尺的些许泪痕,他却又不由得有些意动起来:“如果是痛苦的事情,说出来说不定会感觉好一点……是那些佣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