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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而那个女孩说出来的话,究竟又有几分真实性呢?有关于那个牧师所谓的‘恶行’?
至少,她应该是看见了那三个士兵被杀的样子的……而卡洛斯看不出。她为何要说那种谎话,尤其是在真实之域中尝试说谎,而最怪异的是,这个谎言竟然没有被识破——所以,显然就是作为‘证人’而参与进了这场闹剧,一直站在那个女孩儿身边不远的这个人,做出了什么。
不管是什么,总之,他达到了他的目的了。
卡洛斯从没想过,自己会成为一个阴谋破坏,以及抢劫晨曦之神神殿的邪恶之徒的帮凶。而且,是使用如此卑劣的手段。
这让卡洛斯愤怒。
事实上他也不是十分清楚自己愤怒源自于何处,或者是因为人类本能的正义与善良不容许这样狡诈卑鄙,甚至将无辜的女孩牵涉进去的阴谋,或者是因为在内心深处,他还残留着一些幼时对于晨曦圣武士们的憧憬,或者是因为,自己敬仰的重要人物,也同样被这个卑鄙的人牢牢地掌控在手里。
垂首不语,仅仅是在心中略微思量时,那个年轻人的话语,就让骑士微微一震。“卡洛斯,你觉得我做的很过分吗?”
事实上来说,‘过分’这种轻微的说法,根本不足以形容这家伙所做出的事情。
“那些牧师们,其中的几个固然有错,但是不至于死,而且,晨曦神殿里,还有一些对此根本一无所知的人,他们都是无辜的。”曾经的勇士营骑士队长开口道,谨慎地选择用词:“更何况,即使是有罪人,破坏掉晨曦神殿,也不是惩戒他们的办法。”
“无辜啊……”
年轻的心灵术士转过身,向中年人微微一笑:“我做的固然阴损,但作为剥削阶级,这群神棍里,又哪里有什么无辜者呢?”
“哦,对,你不知道什么是剥削阶级。”他摇了摇头,续道:“好吧,简单点说,就是那些依靠夺取别人的劳动制造出来的财富而活着的人,那些享受着别人供养的生活的人。国王、贵族、神棍……他们是一群堂而皇之地拿走其他人身上财富的强盗,小偷,但远比那些人都更加恶劣!因为他们虽然偷窃了财富,但不会承担任何风险,不会像强盗小偷一样被绞死或者剁手,甚至他们还能够享受到万民敬仰。而实际上,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剥削阶级,就是神。所以,这些所谓行使神祇旨意的人,所谓的牧师,是没有一个人能够用无辜来形容的。”
牧师,贵族,国王,都是小偷强盗?
这一番发言,让卡洛斯感觉自己的思维有点僵硬,事实上不只是他,从那些呆滞的眼神来看,所有人恐怕都怀着和他一样的疑问。
于是,心灵术士干脆继续为他们解惑。
“看看那些穷人,兰森德尔的教会为什么那么有钱,而那些穷人却那么穷呢?你觉得他们为什么贫穷?和他们懒惰与否有一定的关系么?你的出身。也并不富裕吧?你觉得那些穷人是勤劳的吗?或者,你觉得贫穷是不是一定要由某些人承担呢?”
“不是……”卡洛斯不有点头,随即才想起自己应该反驳这个人的冷酷举动,于是只能强撑着继续:“但是……即使那样,教会的资金来源,是虔诚信徒的捐助吧,这跟贵族们并不一样……”
“你说那些信徒的捐赠,是从哪里来的?”爱德华用一个问题打断他,但并不等待他回答:“捐赠主要是商人,和贵族吧?”
“是富商人挣来的钱……还有城主的赋税。听起来没错。但问题是,那些钱最初都是从哪里来的?应该是平民手中吧?商人赚钱的手段,就是将一处没有的东西转到另一处,然后赚取比成本多得多的费用,而贵族。哈,只要有了军队。有了刀剑。他们什么也不干却可以从农夫那里收税,于是,他们将这些原本应该属于农夫的东西剥夺转赠给神殿,然后呢?安心享受这种供养的神殿,能算得上是正义吗?”
“既然他不是正义,那么为何还要宣扬正义呢?他们的正义是什么?他们的教义。就是要帮助需要帮助的人,现在那些穷人有很多,都已经吃不饱饭了,他们却无动于衷。见死不救对于他们来说,是不是一种罪恶?光是这份袖手旁观,就已经足够让他们死了吧?”
卡洛斯一时之间,已经只剩下了点头,或者摇头的份儿,但却又似乎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点头还是摇头了……因为这个人提出的问题,不是他的头脑能够想明白的。
或者,是要让部下有充足的时间去思考这个可能还要困扰这个世界上的人类千年的问题,心灵术士慢条斯理的收拾好所有的战利品,才转向空场尽头的拱门,开口道。
“嗯,那几位晨曦之主的圣武士阁下,还有主祭阁下……你们,还想在那里听多久?”
在所有人骤然转过的目光里,空间震颤,露出一位身穿着简单祭司袍的老者,还有他身后,两套闪烁着圣光,全副武装的铠甲。
“果然,邪恶之辈足够狡猾。”
一副铠甲之下,传出瓮声瓮气的冷笑:“但你已经预知到,现在就是你的死期了吧?你这个异端,邪魔!无论你如何搬弄你那分叉的舌头,今日也必然要为了我们死难的同胞……”
他逐渐高昂的声调,骤然嘶哑了下去,健硕的身体摇晃两下,几乎一头栽倒!
“我早就说过了,用思想和言语压不倒别人的时候,就用武力手段,这确实是最简单,也最正确的办法,但你在那之前,能不能也动动脑子?
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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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你的阴谋可以就此得逞?凶狠但愚蠢的恶魔啊,晨曦的指引无所不在,你会为你的阴谋与罪恶,付出应有的代价!
你是否可以动脑筋想象一下?我在你那个神殿里面炸药,算好时间精准的将它引爆了,又引来了适当数量的观众和一个合适的对手,一个适当的理由,让晨曦神殿的名誉和实质都遭受了不可估量的损害。而这一切都是在你不知道的时候做到的……
那么你觉得我做完了这几近天衣无缝的事情之后,却在最后的关键部分上引来了你的怀疑,让你发现了一切的谋划,这个可能性有多大呢?
主祭愣住。
这种可能性,似乎确实是微乎其微的。
可它确实发生了。
不,不对,这不是发生了,而是有人刻意引导的!主祭几乎转瞬之间就得出了这个结论!虽然他随即就开始怀疑,这种想法是不是正确,但他还是本能地选择了后退!因为面前的这个人,无疑是他曾经见过的最为可怕也最为恶意的对手,
不用担心,我会让你去见你的神的,不过,如果你是打算让他替你报仇,那么恐怕,你注定要失望了。(未完待续。。)
灵能 第五百五十八章 男装丽人
——
“你……”
老牧师只发出了这一个声音,便再也说不出什么。
周围的一切似乎混乱,但又安静,唯有面前的景色在翻滚,恍惚之间他看见了左右,看见了身后,看见身旁的两个圣武士被两个从虚空中走出的人影搭住,他们手中的利刃只一挥就将那头颅连着头盔一起割下,然后他就看见了一袭朴素的牧师袍,看起来很陈旧但很柔软,穿在身上可能会很舒服,而点点神术的光晕,正在那袍子身周散落,看上去绚烂却又冷漠。
然后他就看见那袍子的领口,喷出老高的血浆,也认出了那一头栽倒,曾经陪伴了自己六十二年的老迈躯体。
自己已经死了。
他很快就明白了这一点。
这让他心中充满了悲痛,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经终结了,但是这悲痛仅仅只持续了一瞬间便消失了,被更多更大的喜悦取代,因为他并不害怕死亡,他已经在这个世界上滞留了足够的时间,经历了一个人所有的喜悦和悲痛,死亡不过是个迟早会来到的体验,是一个解脱,如今的他是在一场与邪恶的战斗中献出了生命的,虔诚的信仰足以让他去到神祇的身边,在神国成为不朽的存在,那是远超出任何奖励的荣耀。
而且,他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告知伟大的晨曦之主,这个可恶的敌人,拥有着可怕的力量,但更加恐怖的是他的目的,他竟然在谋求摧毁晨曦在主物质位面的信仰资源,这背后一定有一个巨大的阴谋,但只要自己知道这件事。那么他的阴谋就必然不能得逞!
死亡之后,或者是因为超脱了**的窠臼,思路似乎变得更加迅捷起来,老牧师感觉自己开始轻飘,灵魂化作了一团常人无法见到的光晕,被一股大力吸住,向着天空飘了过去。
十几个圣武士的死亡,没有惊动这座城市里的任何人,他们大部分都躲在自己的家中,诅咒着刚刚发生的骚乱。诅咒着那爆炸和震动吓醒了他们的孩子,诅咒着这雾蒙蒙的雨水,诅咒那些图米尼斯人,然后为了自己以后的生活发愁,对于他们来说。一切的一切都只能顺其自然,无法改变。
就像他们无法看见。自己的头顶上。十几道曾经是高贵的圣武士大人的灵魂光晕,飘飘荡荡,一路向西。
这原本应该穿过位面壁障,一路奔向上层界,奔向自然之殿的灵魂们,却不知为何并没有离开这个位面。仅仅飘飞了一会儿,他们就落进了卡米诺城的西边,最高的一栋建筑物里面。
卡米诺的城西,是那些贵族们所谓的‘下等人’‘乡巴佬’聚居的街区。建筑物自然都是些简陋的东西,木板,麻布,石块堆垒成的窝棚连成一片,间或有一些较为高大的,那些都是已经拥有了百年以上历史的残垣断壁,俯望下去,就像是盖在城区一角的一块腐朽布匹,又被搭上了无数的补丁。
而就在这些随意混搭的建筑群里,却又有一座三层楼的高楼,而较为稀奇的是,这建筑还是一栋叫‘无价的卵’的旅馆。而更为奇怪的,就是旅馆的最高的第三层,却又是一座酒馆。
旅馆其实不大,第一第二的每层也只有十来个隔间,都是只能放下一张床的小空间,所以层层向上缩减的的第三层就更加狭小了,只是这旅馆的主人,却偏偏看中了这里的通风,视野也不错,还能够看到城内繁华的几条大街。所以尽管只能塞进十几张圆桌,肯定影响客人的数量,他也照样这么干了。
当然,或者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这里从成立之初,就成了帝国几个较大的盗贼工会在西疆的一个消息发布点,因此买卖消息、发布黑道中的任务成了这儿地主要功能,而卖酒不过是附加的选择罢了。
大部分行走在城市间的佣兵经过卡米诺,都会来这里碰碰运气,而那些在本地讨生活的游荡者,金手指,或者杀手们更是将这里当成了巢穴。尤其在最近图米尼斯占据了这座城市之后,这里也成了冒险者们唯一能够带着武器合法进入的酒馆,所以在整个城市的同行业中,是唯一运转还算正常,甚至是生意兴隆的地方。
那些灵魂的光球飘进窗口,聚拢在一根竖起的手指旁边。
这手的主人,身上穿着一身吟游诗人喜欢的短袍,只是边角上却绣着金线,华丽非常,又恰到好处的衬托出他高挑纤细的身材,他用一个懒洋洋的姿势,靠在椅子上,两条长腿就搭在桌边,而更引人瞩目的是,他的一张脸上皮肤之白皙柔嫩,简直比女人的还胜了三分,一双桃花眸子美丽清澈,竟然是淡淡的红色,顾盼之间,神情万千魅态惊人。若不是胸前平平,肩膀稍宽,那就是个穿了男装的绝世美人。
不过有点奇怪的是,此刻酒馆里面的十二张桌子,已经大部分坐满了客人,甚至还多挤了几个,但唯有靠着窗口的这一张桌子上,只有他一个人而已,仿佛那桌子的周围,有一道无形的界限,让所有人无法靠近,只能远远的看。
其实别说是常到这家酒馆泡的亡命徒中,着实有不少喜好男色的家伙,就算是是些比较正常的男人,盯着那个人的时候也难免有点想入非非——不少人猜测他可能是‘她’,不过是用了拿布条把胸部裹紧这种老把戏而已。
只是这里既然是佣兵和黑道盘踞的地方,自然有自己的规矩,而‘无价之卵’的规矩就是,这里是个中立场所,不管是买醉还是买色,都不禁止,唯有所有乱七八糟的事情还有暴力的手段,一概不许有。
若是平常,这种规矩在佣兵面前那就是个屁。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