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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语气里满是不加掩饰的嫌恶与愤怒,那人不怒反笑,道:“怎么说也是老熟人了,多年未见,好不容易碰上,你却视而不见,真伤我心,我这儿还想和你好好叙叙旧呢,赏个脸呗。”
叶慈闻言跟被烫着了似的,头皮一炸,几乎是咬牙切齿:“放开!”
侯域这还是第一次见叶慈发这么大火,印象中的她总是非常的礼貌和气,不喜同人争执,如果有人非要跟她过不去她也只是当时气愤,转身便把那人忘得一干二净。
这男人究竟做了什么?竟让她厌恶他至如此地步,而且经年不忘。
他在旁静观片刻,心里对这男人和叶慈的关系大概猜了个对半,视线落到男人捉住叶慈左腕的那只手上,眸光一沉,不疾不徐地开了口:“没听见她刚说什么吗?放开。”
“哟,这位又是谁?男朋友?”那人斜斜看了侯域一眼,故意拉长着语调,“还是……”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侯域旁若无人地对着电话吩咐道:“过来一下,我在凤林苑。”
那人见他如此嚣张,嗤笑一声,还想开口,怎料又被侯域截住:“最后提醒你一遍,放开她。”
连着被打断了两次,那人双眼一眯,似要发难,结果跟他一起的那几个人里的其中一男的见状忙上前制止道:“唐少。”紧接着就见不远处俱乐部吴经理带俩手下正急匆匆往这边赶来。
原来刚侯域那通电话是打给总经理的。
众所周知,东皇的规矩特别多,其中一条便是任何人都不得在东皇打架斗殴,酒后闹事,天王老子也不行,不然人自有办法把你请出去,且让你永远都不能再踏足东皇。然而即使有如此多的规矩,东皇门前,每日依旧宾客往来,络绎不绝,除了这里的菜好吃,服务好之外,还不就是因为大老板。
关烽后台硬,人脉广,为人耿直,也手段毒辣,这种人,能与他做朋友就最好别得罪他。
唐公子估计也知道东皇的规矩,深深地看了侯域一眼,继而转向叶慈,嘴角带笑,满是讽刺:“真是小看你了。”几年不见,傍了个大款,难怪今儿说话都硬气了不少。
叶慈感觉手腕上的力道稍微松了松,狠狠一甩手,挣脱了他的钳制,完全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吴经理带着人赶到:“哟,这不是唐少么,怎么了这是?”
唐绍换上笑容:“没事,老朋友见面,聊了几句,吴经理这是……?”
吴经理闻言看向侯域,侯域却转头去看叶慈,叶慈面色微白,腮帮紧咬,恨得直抖。
“没事。”侯域说着,伸手搂过叶慈,温声道,“我们走吧。”
这回叶慈没挣扎,被他搂着走了几步,又听到了唐绍的声音:“叶慈,后会有期。”
叶慈先是身形一滞,继而加快了脚步,一直到过了转角别人看不见了,她才逐渐放松下来。
侯域会意,适时地将人松开,关切道:“要不我还是跟烽哥说一声吧,你今晚就别上了。”
“不,我没事。”叶慈暗自吸了口气,慢慢平复了心绪,诚恳道,“刚才谢谢你替我解围。”
“谢我作甚,这里到处都是工作人员,没我在他也不敢把你怎样。”侯域说完静静打量她片刻,又道,“不过说实话,我这还是第一次见你发这么大火,你这性子也能跟人水火不容,倒是稀奇。”
叶慈微微愣住,迟疑片刻,才道:“他以前害过我的家人……”
想必不只这么简单吧?
走廊里光华烁亮,叶慈眼眸低垂,长睫若扇,双唇粉润,光线打在她脸上衬得她本就白净的皮肤愈加嫩白细腻,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子不加修饰的清丽,看得侯域嗓子有些干。
说实话,叶慈的相貌在他曾经那些小情儿里顶天了也就能算个中等偏上,但叶慈皮肤极好,一般皮肤好的人都会给人一种特别干净的感觉,何况她还有一双非常漂亮的眼睛,最重要的是叶慈性格好,这个好,在侯域那里就具体表现在,她省事儿,会察言观色,有自知之明。
这种人不好追,因为她们成熟自律,防备心重,也不会财迷心窍,但是,一旦到手之后你便可以将其搓扁揉圆,随你高兴,将来有一天要是腻了,甩起来时也会比那些贪财重利的女人好打发得多。
因为这种人的自尊不会允许她们一哭二闹三上吊。
侯域原来在帝都养着一位,被他养了大半年,胃口越养越大,近来还越发蹬鼻子上脸。
他本就有些烦,之前在车上接完那通电话后便彻底对人没了兴趣。
男人都是肉食动物,没可能让他整日吃素不沾荤,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侯域都会在雁江市长住,偏偏他又不爱吃外面的“快餐”,恰好这时碰上叶慈,老同学相聚,视线交汇间,曾经懵懂初开时的记忆似乎也因荷尔蒙的刺激而变得清晰了许多,缘分使然,竟又让他们成了“同事”。
目前为止,天时地利人和都已占尽,你说他有什么理由守着这只鲜美可口的小肥羊不下手?
侯公子阅人无数,在情场上向来是无往不利,他想要的人,就没有得不到的。
从叶慈的话中,他听出来了,小肥羊目前防备心很重,他也不着急寻根究底,而是顺着她心中的期盼说道:“依他今晚对你的态度,我想未来他估计还会给你带去不少麻烦,你有没什么打算?”
四年了,竟然又给他碰上,以唐绍睚眦必报的性格,怎么可能放过她?
叶慈听到这话,脸上越发没了血色,她只知道唐绍他们家在省城非常有背景,不知在雁江市是否依然势力滔天,还有就是他突然出现在雁江市,究竟只是偶尔出差,还是像侯域这样即将长住?
之前碰上的时候她没穿这里的工作服,唐绍应该还不知道她是这里的员工,但是没准以后他还会再来,要把这好不容易才得来的工作辞了么?
叶慈的心很乱,还有50天叶城就能出来了,她无论如何也得把这50天熬过去。
“叶慈?”侯域见她眼露恐惧,语气越发温柔,“别怕,我不会让他伤害你的,你有我的手机号码不是么,以后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他话没说完,见叶慈又要同他客气,忙温声打断她,“停!你今晚都跟我说多少次谢谢了,别忘了,我还指着你和你的同事们帮我做规划方案呢。”
叶慈知道他这是只是借口,心下感动,但心里也非常清楚,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必须要找人帮忙,那个人也不会是侯域,当然,人这一番好意,加之他身份摆在那里,她面上是不可能拒绝的。
沉吟片刻,她还是又给他道了句谢。
侯域无奈地笑了笑,眼神柔软:“好了,去换衣服吧,我得去找烽哥谈谈,免得哪天那什么唐公子在你上班时又跑来骚扰你,别胡思乱想,安安心心上你的班,下班后我送你回去。”
说完不等叶慈开口拒绝,他便轻轻揉了揉叶慈的头顶,然后转身走了。
叶慈站在原地没动,伸手理了理被他揉过的头发,记忆里,侯域在二中后门帮她打跑流氓后飒然离去的背影与他现实里的背影相重合,令她再一次心生感激。
她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又默默道了句“谢谢”。
侯域知道叶慈在看他,嘴角勾起一抹胸有成竹的笑,心情格外晴朗。
终于,越过转角,视线被阻,他才摸出手机给侯向科去了个电话:“小五,帮我查个人。”
☆、第6章 风不动心乱动
【叶慈,就当文姨求你了成吗?那人不是喜欢你么,你去求求他,求他放过叶城吧!叶城他才18岁,他成绩那么好,如果去坐牢,前途就全毁了啊!他从小就最喜欢你,你忍心看着他去坐牢吗?】
【叶慈,你别着急,我这就打电话给我爸,他认识很多名律师,叶城不会有事的。】
【被告人叶城,男,1990年8月29日出生,汉族,高中文化,学生,户籍地齐州市普安县,现住xx理工大学男生宿舍5栋501。因涉嫌犯故意伤害罪于2009年6月15日被刑事拘留,同年7月10日被逮捕。现押于齐州市看守所……依照《xx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第二款规定,判决如下:被告人叶城犯故意伤害罪,判处有期徒刑四年。(刑期从判决执行之日起计算。判决执行以前先行羁押的,羁押一日折抵刑期一日。)如不服本判决,可在……】
【姐,唐绍就是个人渣!你要是为了我跑去自投罗网,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叶慈,你知道吗,有句话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这样就算完了么,我告诉你,没完!】
梦里,女人呜咽哀求的声音混杂着父亲无奈的叹息、曹璐的安慰、叶城的怒吼以及唐绍的威胁,化作一把锯齿,来回地割锯着叶慈的神经,令她痛苦不堪。
终于,一声尖叫划破了暗夜的寂静,她霍然睁眼,满头大汗。
拿过手机一看,还不到10点。
难得今儿休假晚上不用去东皇,叶慈本想睡个早觉,结果还没俩小时就被噩梦吓醒。
这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了,得找点事做。
工作资料都在公司,这会儿也没法加班,于是她下床把之前换下来的脏衣服收拾好,全部塞进了洗衣机,完了又拿了抹布开始打扫卫生,边边角角都不放过,地砖被她擦得能当镜子照。
等她这边打扫完,洗衣机也刚好停止了转动。
她拿了衣架准备去晾衣服,还没出房间门,工作电话响了。
她的工作电话向来多,平时偶尔也有这个时候打来问事情的,所以一看是本地号她也没多怀疑,哪想接通后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一个低沉的笑声:“这么多年了,你竟还是没学会防人。”
男人的笑声像蛇一样慢悠悠钻进了耳朵,令人脊背发寒!
叶慈脑子空了片刻,等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将电池抠了,心如擂鼓。
脱力般跌坐回床边,叶慈试着做了几个深呼吸,想让自己镇定下来,却均已失败告终,思维像是失去了控制,不断在脑海里兴风作浪,无奈之际,她只得拿起另一个手机拨通了好姐妹的电话。
曹璐此时正在和自家老公恩爱中,冷不丁被铃声吓了一跳。
她身子一紧,严斌险些破功,缓过劲来后猛然加了力道,似是不想让她接电话。
曹璐面颊通红,推着他硬邦邦的胸膛,轻喘道:“老公,是叶慈的电话。”
只有叶慈来电才会是这个铃声,而且这么晚了打来肯定有事。
“你接。”严斌捉住她推自己的那只手放到唇边吻了吻。
曹璐见他竟然不停,有些哭笑不得,却也只得硬着头皮拿过手机接了起来,还故作淡定地跟叶慈开玩笑道:“叶小姐,你这个点给我打电话,不会是想我了吧?”
自从那天在东皇碰到唐绍后,叶慈便一直受心魔困扰,今晚尤甚,刚才那个电话几欲令她情绪崩溃,此时听到好姐妹的声音,她险些哭出来,也没注意到曹璐语气里的异样,轻轻“嗯”了一声。
曹璐却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了异样,眼神逐渐变得清明:“情绪这么低落,怎么了?”
她俩从小玩儿到大,比亲姐妹还亲,彼此间从来不瞒事儿,也从来不故意客套。
叶慈本就是打电话求安慰的,这会儿曹璐问起,她便老实作答:“唐绍刚跟我打电话了。”
“唐绍?!”曹璐听到这人的名字也是顿时如临大敌般,神情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她说,“你等我,我马上过去找你……啊!”
“你?!”叶慈早已不是那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了,曹璐刚那声饱含风情的低叫提醒了她,今天周五,不出意外的话,斌哥应该在家,人两口子小别胜新婚,她却打个电话过去搞破坏,要死啊。
叶慈又羞又臊,都顾不得害怕了,忙道:“你们继续,我先挂了。”
曹璐听着嘟嘟嘟的忙音,哀怨地瞪了严斌一眼,却娇滴滴地喊:“老公~~”对不起。
严斌:“………”
半个小时后
叶慈接到曹璐的短信,飞奔到门边,快速将挡在门后的沙发挪开,给人开了门。
“亲爱的,对不起……”看见来人,叶慈扑上去把人抱住,噘着嘴作势要亲她。
曹璐配合着将右边脸颊递上去,却坏笑道:“这边斌哥舔~过,我没洗脸就来了。”
“………”叶慈在离她脸颊还有一厘米的地方刹住车,一头撞在她肩上,郁闷道,“斌哥是不是很想掐死我?”人两口子一个星期好不容易才见一次面,都给她这大灯泡毁了。
曹璐一本正经道:“那可不,所以特地派我过来将你捉拿归案,明儿他要亲自动手。”
叶慈紧绷的神经因她的打趣而放松了不少:“女神求放过!”
“你若将事情原委如实道来,我可以考虑替你求求情什么的。”曹璐将包扔到沙发角落,飒然落座,然后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来吧,跟我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叶慈眉毛一塌:“星期一我去东皇上班碰到唐绍了,他又威胁我,幸好当时侯域在场,这几天我一直心神不宁总觉得他肯定不会那么容易放过我的,果然,他又给我打电话了。之前接到他电话时,我好怕他会直接找到这里来,所以就打电话想让你过来陪我,亲爱的,对不起搅了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