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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捅了她一刀,差人跑来求个情,她就可以既往不咎,她没那么圣母。
“我不是来帮展烨求情的。”殷樊姿态放得很低,“我是来替他跟你道歉的。”
叶慈冷淡道:“不必了。”
殷樊却恍若未闻:“叶慈,他这次其实也是被人算计了,原本他并没打算害你的,只是唐绍查出了他的底细,以此为要挟,一直在逼他,让他帮他陷害你,后来他实在是不堪忍受才逃的。”
叶慈简直要被她气笑了:“他被唐绍算计了,所以就可以带着别人的劳动成果远走高飞?不问自取视为偷,他知道偷字怎么写吗?!他有什么资格窃取别人的劳动所得?!他原本没有打算害我,可最后还是害了我,现在来道个歉,我就该原谅他么?凭什么?!而且他原本就犯了法,难道不应该受到惩罚吗?还是你到现在都还觉得他被唐绍算计了,所以只有唐绍才是恶人,他很无辜?”
她原本还觉得殷樊为人不错,做事也很懂分寸,现在才发现,她的世界观都快歪到太平洋去了。
爱情什么时候竟会使人这般盲目了?
殷樊从来不知道叶慈发起火来竟也这么咄咄逼人,哑口半晌也不知该怎么辩解,只得硬着头皮道:“他还让我告诉你,不出意外的话,唐绍现在应该已经来雁江了,让你出门时注意安全,他一直都想绑架你,想利用你来对付侯域。”
这点倒是叶慈意料之外的,闻言不由心头一惊,面上却无异色:“我可以走了吗?”
“还有,他说……侯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让你别信他,因为这次就是他故意让雷军把钱全部都给他的,而且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他的藏身之处,一直憋着没让人去抓他,不过是想在你走投无路时给你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想借此感动你,让你回心转意。”
展烨现在已经这样了,再骗她也没什么意义。
叶慈没想到还有这一出,心中掀起巨浪,拍得她呼吸不畅,一时竟不知道如何言语。
殷樊看到了她眼底的痛色,在心中叹了口气,摸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她:“这是展烨托我给你的,里面的钱差不多能够你和你那几个同事的分成。”
叶慈起初并没伸手去接:“不用了,等判决下来后,能拿回多少我就要多少。”
殷樊猜到了她的顾虑:“你放心吧,这钱是他之前存给他爸养老的,户主不是他,也不是什么黑钱。他之前拿走的那些钱已被他花得差不多了,就算法院判了,你们到最后每人估计也就能拿回几万。你那个几个同事到时肯定不会依你的,拿着吧,这钱本就是你们应得的。”
展烨确实该赔偿叶慈她们的损失,但这钱却不是展烨的钱,而是侯域的钱。
侯域知道叶慈的处境,也知道她现在很抵触他,是绝对不可能接受他的馈赠的,所以就想了这么个辙,想借展烨的名意把钱给到叶慈手里,因为只有展烨的钱,她才会要,那是他欠她的。
殷樊现在还见不到展烨,她今儿这些话都是展烨的委托律师告诉她的,这张卡也是律师给她的。
所以她其实也不知道实情。
叶慈最终还是接了那张卡,殷樊说得对,这钱本来就是展烨欠她们的,既然他现在“良心发现”要补偿,她没有理由装圣母,也没那资本装高冷。
从派出所出来后,叶慈没有去龙湾路吃鱼,而是就近找了家餐馆叫了份快餐,打算吃完就直接回家——殷樊不说还好,自从听她说了唐绍有可能已来雁江市的事情后,她心里就有些毛毛的。
大夏天的,从外面进到空调房里的那瞬间叶慈有些想吐。
她本以为是冷热交替太明显造成的,谁知菜端上来后她夹起来送到嘴边还没开吃呢,光闻着味儿喉头就一阵翻涌,差点直接吐碗里。她本想忍着去外面马路边的大垃圾桶吐的,结果没忍住。
于是后来整个餐馆的顾客都被她恶心了一回。
那天吃水饺吃吐了,叶慈以为是因为她当日气急攻心,而且又发着高烧的缘故,这两天吃粥加泡菜,没有再吐,她也就没当回事儿,谁知今天竟然又开始吐了!而且还吐得越来越厉害。
吐到一半,脑中自动冒出一个大胆的猜测,惊得叶慈动作一顿,随即整个人都慌了。
后来饭也没吃,她结了账出来后也没去药店,而是直接开车去了医院。
从餐馆到医院的这段时间,因为在开车,要集中精力,还好过一点。
后来等化验结果那段时间,她差点被自己给搞崩溃掉。
她每个月的月经都会推迟一周,按理说就该这几天来的,最近破事儿太多,她也没注意这方面。
算算时间,和侯域从第一次发生关系到现在还不到40天,如果真怀孕了,那肯定是第一次就中标了,她还记得那天是侯域生日,他半夜赶回来嚷着要生日礼物,当时两人都兴奋得不行,第一次,又在安全期,所以什么措施都没做,不知道是不是那次埋下的祸根。
可她现在不能怀孕啊。
这个节骨眼儿上怀孕,对她来说无异于一场灾难——她生也不是,不生也不是。
如果要生,她还怎么上班?该怎么跟叶爸爸他们解释?
如果不生,她该怎么过自己那关?又该怎么过侯域那关?
等结果那半个小时,她在心里祈祷了无数遍,希望是自己猜错了。
然而半个小时后,化验结果还是无情地打破了她心底那丝侥幸。
☆、第49章 侯哥要抢人了
医生看叶慈听到结果时脸上不仅没有半点喜悦,反而是一副快要崩溃的模样,心下狐疑,却没多问,嘱咐道:“回去多注意休息,前三个月是最关键的,你身体又这么差,平时注意着点。”
叶慈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愣怔半晌,而后开口问道:“医生,我现在能……做人流吗?”
问出这句话时,叶慈只觉心中疼痛肆意,如被刀割。她这样问其实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心里并没真打算要把孩子拿掉,可是只要一想到她可能会失去这个孩子,她就觉得呼吸困难。
她曾是多么渴望能拥有一个属于她和她爱的人的结晶。
现在有了,竟然是在她和侯域已经分手的情况下。
如果生下来,侯域迟早会知道的。
以他目前的行为,到时如果他拿小孩的事做文章,她该何去何从?
她之前下了那么大的决心,要和侯域一刀两断,难道现在要因为这个孩子重返荆棘林?
不,她真的累了,不想再和侯域无休止地纠缠下去,不想再被卷进那片是非之地。
然而现在如果让她拿掉这孩子,她又办不到——她平时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现在要她亲手杀掉自己的孩子,无异于让她拿刀亲手割自己的肉,她真的办不到,何况她情况特殊……
如果拿掉了这个孩子,那她将来该怎么办?
为什么老天总要这样戏弄她?!
她不偷不抢,不害人,努力工作孝敬父母,只是想好好过好自己的生活而已,为什么会这么难?
叶慈从来没有哪一刻像此刻这般怨天尤人过。
那医生是个中年妇女,估计已见惯了像“叶慈这种女人”,听她这样问,并没觉得意外,面色平静道:“现在时间不够,b超照不出来,你如果不想要这孩子,等过一个星期再来吧。”
叶慈闻言也不知该喜还是该忧,只觉心乱如麻,张了张口,话却堵在嗓子眼儿里死活出不来。
医生并未理会她的情绪,又问:“以前做过人流吗?”
叶慈痛苦地摇了摇头,但是她的子宫以前受过伤……
“你这月份不大,建议你用药流,到时再做清宫,这样对子宫的伤害小一些。”
“医生……”
叶慈被她话里的某些字眼所刺痛,眼里起了水雾,颤声道:“我的子宫以前做过手术。”
那医生抬眸瞅她:“怎么回事?”
叶慈迟疑道:“以前不小心摔了一跤,撞到了小腹,后来去检查,医生说是子宫阔韧带血肿。”
不小心摔了一跤?
呵呵,这一摔得可够狠的,竟然把子宫都摔裂了。
医生知道她在撒谎,微微皱了皱眉,也没拆穿,只问:“什么时候做的手术?”
“四年前。”叶慈回想起当时的场景,只觉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四年前,她在情急之下用烛台把唐绍的额头砸了条大口子,激怒了他,他一气之下卯着劲儿朝她腹部狠狠踹了几脚,踢到她子宫内出血,也是因为那件事,她后来才会被人说得那么难听。
因为有人传她是去做了人流。
当时医生说她治疗得比较及时,出血也不是很严重,本来如果恢复得好,对以后生育是没什么影响的,但手术之后那段时间,她心有郁结,后来又听到许多风言风语,整日食不知味,睡不安寝,身体抵抗力急剧下降,恢复得很不好,吃了半年的中药才完全康复,医生让她以后做事儿谨慎点。
在遇到侯域之前,她一直都很谨慎,谨慎到连男朋友都不敢谈。
答应侯域做他女朋友是她这辈子做过的最冲动的一件事情,可是当时她是幸福的。
在遇到侯域之前,她从来没有像迷恋侯域那样迷恋过一个男人。都说性格决定一切,她的性格就决定了她一旦爱上了便会全身心的投入,便会忠贞不渝,在与侯域发生关系之前,她心里其实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准备与侯域携手共老,准备与他一生一世,与他结婚生子自然也是必然趋势。
所以之前面对侯域的求欢,她从来都是百依百顺,顺其自然。
曾经,她的打算是,有了就生下,因为来之不易。
而且那是她和侯域爱的结晶,她曾打心底里期盼着。
结果后来才知道她一直在自作多情。
这个时候怀孕,让她该怎么办?她生还是不生?!
医生看她眼中噙泪,面露纠结,劝道:“这样,要不你再观察一段时间吧,下个星期来做个全面一点的检查,看看孩子发育怎么样。你还没结婚,子宫又受过那么严重的伤,如果再做人流,以后很可能会导致不育或者习惯性流产,如果检查出来孩子没问题的话,我劝你最好还是生下来。”
叶慈没法跟她解释自己的难处,也没法现在就做出决定,医生这样说倒是给了她一个台阶下。
从医院出来后叶慈本想直接回家,半路却接到叶城的电话,让她去香榭广场,那边全是一水儿的高档住宅小区,而且挨着雁江市的老商业中心非常近,叶慈平时很少去那边,她不知道叶城让她去那边干什么,电话里问他,他又不说,只说有事找她,让她尽快过去。
叶慈心里有事儿,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到了之后才知道叶城要买房子送她。
这香榭广场当初的规划设计就是叶慈她们公司做的,她对这里面的配套设施以及价格定位是再清楚不过了。叶城要送她一套150㎡的四居室,7000元/㎡,就算砍了零头也得要百来万。
她怎么可能要,怎么要得起。
所以当着置业顾问的面,她就直接拒绝了叶城:“叶城,别折腾了,我不会要的。”
那置业顾问给他俩介绍得正起劲呢,冷不丁听她来一句,笑容僵了僵,下意识地又要开启她的忽悠模式,却被叶城抢了话头:“姐,房子已经建好了,可以看现房的,先看看再说好不好?”
“如果你不喜欢,咱们再挑别的。”说着,他轻轻揽过她的肩,不容挣脱的动作中带着温柔,又回头对那置业顾问说,“你就在这里吧,我们自己去看,等下下来签合同。”
那置业顾问受过经理的嘱咐,闻言将早就准备好的钥匙递给他:“好的,我在这里等你们。”
叶慈本就心情烦躁,此时听叶城说等下就要签合同,皱了皱眉,语气颇严:“叶城!”
“好啦,当初你给我买房子的时候不也没经过我的同意么。”叶城由搂改为从后面推着她走,边走边劝,“这开发商是我以前的大学同学,直接给我少了25%,你就是做这个的,以雁江市的房价,这个小区的配套设施,这个价位有多优惠,你还不清楚么,我们先看看,如果你真的不想要,就当给我看好不好?你不是想在雁江市长住么,我以后也打算在雁江市发展,到时我们把爸妈也接过来一起住,咱们一家人住一起,既能忙事业,又能尽孝道,两全其美,不好么?”
“可是……”
可是我现在又想离开雁江市了。
话到嘴边,又被叶慈咽了回去,她不想要叶城的这份大礼,却不想打击叶城的积极性,而且叶城之所以有想要在雁江市发展的想法,也是因为当初她在他面前提过,这里是她梦想起航的地方,这里有她的心血和人脉关系,她舍不得离开。现在难道要她自扇耳光么?
“有什么好可是的。”叶城温言软语地打断她,“你以为我不知道么,你些年挣的钱几乎全都花在我身上了。你总叫我不要跟你见外,因为你把我当亲人,亲人之间是不需要见外的,那为什么我现在想送你点东西,你却要跟我见外?是因为你心里其实根本没把我当你的亲人?还是在你心里亲情也是需要用价格来衡量的?你给我买了30多万的房子,我给你买70多万的房子,我就吃亏了,是这样的吗?”
“不是这样的。”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