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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李昊军轻拍着她脊背哄着,不知想到什么,眼中露出恶狼嗜血般的狠色。
“都怪那个小贱种!对,都是因为她!”文氏声音发狠,有种阴冷到骨子里气息。
哼,那个贱人生的贱种!将军一遇到她们母女的事情,就变得无情寡义啊!
“母亲,你放心,我绝不会放过她!”李昊军向她保证,停了一下,脸色一肃,“但,我们现在还不能动她!”
“可是——”文氏不甘心。
“母亲,你往日不是很精明吗?怎么偏偏在这事上看不开?父亲现在已对我们很不满了!若你再轻举妄动,不但你会遭罪,就连我也会跟着遭殃,白白便宜了二房的人啊!”李昊军有些不满了。
文氏闻言一震,恨恨地说,“哼,二房的人!”
※※※※※※
二房的李氏此时正开心,仰头笑问着高她一头的儿子:“世安啊,听说你这次军中小比又得了第一啊!”
“这不算什么。”李世安扬起脸来,没有一丝得意,好似得第一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望着他身长玉立,英气勃发的样子,李氏不由为他骄傲,有感而发的地道:“跟你父亲年轻时一个样啊!”
李世安闻言心中一热,忍不住露出欢笑。他从小到大最崇拜的父亲,在他心中父亲就是最厉害的人啊!
他笑着扶李氏坐下,自信地说:“小比不算什么,大比才见真章。娘,你就看着吧!这次秋季大比,孩儿定要拿个第一,让娘您高兴高兴。”
“好,好!为娘就等着我儿再拿魁首!”李氏望着儿子英挺的侧面,真是越看越满意,乐得笑开了怀。
李世安见母亲这般开心,趁机问道:“娘,父亲怎会突然让你管家了?”
“呵呵!”李氏想起当日情形就忍不住发笑,“文氏这回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世安见状更好奇了。
李氏很快把事情的始末讲了一遍,然后愤然地对他说:“文氏就是条披着羊皮的毒蛇!哼,也是这两年啊,你父亲一直在外领战,无法回家,把她的胆子都养肥了!”
她想着当日将军冷厉的眼神,幸灾乐祸地欢笑道:“哈哈,我看啊,你父亲这回绝饶不了她!”
“难怪啊,我说父亲怎会突然把大哥发配一样,支到边远的楚寨去办事了。”李世安也忍不住笑开了怀。
“还有这事?”李氏闻言激动了,“那不是正方便你在军中大展拳脚!”
“是啊,我想大哥心里一定不好受。”李世安笑得很灿烂,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哈哈,这一趟出去,他之前苦心笼络的关系都泡汤了!”
“哈哈,这一记正打在姓文的心坎上了!”李氏真乐了。老对头的不幸,就是她的快乐啊!
李世安若有所思,“看来,我那四妹在父亲心中的地位很重啊!”
“何止重要啊,那简直就是他的逆鳞!”李氏脸色一黑,“别说李凤英这个所谓的嫡长女了,就是你和李昊军两个嫡子,在他心中的地位恐怕也不如那丫头!”
“怎么会?她只是一个庶女啊!”李世安不敢置信。
李氏眼中充满回忆之色,眉间不由显出一丝怨气,声音变得有些飘忽,“当年,为了娶那个女人为妻,你父亲跟家族闹得不可开交。。。。。。。哈哈,越国亡得好啊!你父亲身为晋国大将军,统领晋国四大军团中的北军,还是李氏家族的族长。他怎么可能娶一个亡国之人为妻呢?”
她想到这既开心又伤心,很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是啊,越国如果不亡。那女人肯定会成为将军夫人。而她和文氏从来就不是将军想娶的人啊!
“原来,四妹的母亲居然是王室成员。可是,越国早已亡了。云夫人也去世多年了。父亲如今不是宠爱小妾范氏吗?他怎会还如此看重四妹呢?”
“宠爱范氏?呵,那真是天大的笑话!你父亲那般心高气傲的男子,怎会看上范氏那般低贱的卖笑女子?那范氏长相气质有几分像那女人,在你父亲心中不过是那人的替身罢了!”她甚至怀疑范氏还是将军用来转移她们目标的工具。
听了这些,李世安神色变得沉重,眼中流露出几分失落,让李氏看得很是心疼。
“儿啊,娘说这些,不是让你心中添堵,而是让你心里有个数。不要做出什么傻事来。”
“母亲,你放心,孩儿还不至于跟个整日卧病在床,不知什么时候就断气的丫头计较!”李世安傲然地答道。
李氏欣慰地点了点头,赞成地说:“是啊,我儿将来可是要做大事的,怎会纠缠于这些事上。就算你父亲再宠爱那丫头,她的身份还是庶女,怎么也不会对你的地位造成影响。”
见儿子点头,她又继续分析:“娘这两年冷眼旁观,见那文氏处心积虑地想让那丫头去死。偏偏,那丫头每次都能奇迹般挺过来。恐怕,这人是有点运道的。我们又不是心眼比沙子还小的大房母子,何必定要跟她过不去,徒惹你父亲的怒气呢?”
哼,文氏,你就去弄死那丫头吧!最好不要让她抓到证据,要不然——
“娘说的对!我不但不能得罪她,还要结好于她。让父亲看到我这做兄长的对妹妹的关爱之情。她可比五妹在父亲心中重要的多。”李世安从善如流地说。
※※※※※※
李秀云可不知道,有那么多人都惦记着自己。她和将军谈笑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父亲,我到底得的是什么病啊?”
以往,她问起身边的人,大家都没当回事,随便哄着她。眼看着,身体如今有了起色,她更迫切地想要恢复健康了。而想要恢复健康,她至少先要了解自己的病情吧。
“你只是先天底子不好,身子有些虚弱罢了。”将军避重就轻地说。
“你骗我!哈,有些虚弱!我怎么好几回都感觉要死——
“胡说!”
将军猛的打断她话,眼神十分凌厉,见她低下头来,神色有些不愉,心中一软,放柔了语调劝说,“云儿,以后不要再提那个字。你一定会好的!为父一定会想尽办法治好你!”
李秀云其实不是因为他的语气不高兴,而是难受自己病情的严重。她又不是真正的孩子,怎会猜不到大家为什么骗她?
算了,都接触过几回死亡了,还怕什么病吗?
瞧见将军脸上的忧色,她不想让将军再担心了,振作起来,笑道:“父亲既然那么说,我相信,我一定会好的!”
“是啊,我的云儿一定会好的!”将军见状也笑了。
李随云衷心希望这话能尽快实现。她好想像正常人一样下地行走啊!
☆、连串惊闻
第十二节
在一个偏僻简陋的院子中,一个刻薄相的中年女人,对着一个丫鬟,天女散花般甩下一包又一包脏臭衣服,颐指气使地命令:“这些,还有这些,统统拿去洗了!”
“好的,张妈妈,我这就洗。”坐在一个旧木盆前,埋头搓洗衣服的丫鬟,低声下气地应道。
瞧着快被脏衣服埋了人儿,张妈妈脸上泛起一抹冷笑,突然上前狠踢木盆一脚,溅起半盆污水。
“你干什么?”那丫鬟惊得捂脸后退,抬起脸来,显出一双愤怒得发红的眼来。
奇怪的是,她看着竟有些像叫红儿的丫鬟。只是这人似重病未愈,脸色暗沉发黄,颧骨瘦得凸出。猛一看,还真难把眼前这人和过去那个娇俏的人儿挂上号。
“哈哈,你也有今天啊?”张妈妈叉腰嚣张笑着,“怎么?想对我发火?你还以为自己还是四小姐身前的一等丫鬟吗?”
“你,嗯——”红儿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把仇恨咽下肚去,强撑出一张笑脸,“张妈妈,我,我以前年轻识浅,无意得罪了妈妈。您就大人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嘛!”
张妈妈却不买账,指着她鼻子痛骂:“你是什么东西?你个不长眼的贱货!以前还敢嫌弃老娘的儿子!”
她越说越气,抓起红儿头发,就把她头往盆里使劲按,“老娘让你嫌,老娘让你傲!哼,老天有眼,竟让你落到老娘手上。。。。。。。。
红儿感到窒息般的痛苦,心中发狠地想:“就你那烂赌鬼歪嘴儿子,也想来打我主意?我咒你儿子把家全输光,你全家人都睡大街!”
“住手!快住手!”一人飞奔过来,使劲拉扯张妈妈,拼命阻住她的暴行。
“看在鱼儿姑娘的面子上,今天就先饶了你这贱货!”张妈妈悻悻地放了手。
“香儿姐都来了,你这老货还在磨叽什么?”鱼儿恼怒地瞪着张妈妈。
张妈妈冷哼一声,望着低垂着头,落汤鸡一般的红儿,“小贱人,你给我等着!”这才不甘心地走了。
“红儿姐,你怎么这样了?”鱼儿等张妈妈一走,仔细看了看红儿,心中不由一酸,忍不住抱着她痛哭,这一抱,更感到怀中人瘦得只剩骨头了,心中越发悲苦。
“鱼儿,别哭了。不管如何,我总算保住这条命了。”红儿倒是看得开。
“但你却被贬到这里受苦,还偏遇上张妈妈那个卑鄙小人。红儿姐,你怎么这么倒霉啊?这明明不关你的事啊!”
鱼儿很为她不平。谁都知道洗衣房的工作最累最脏。更何况红儿姐病体还未康复,又被张妈妈欺负,要干这里最繁重的活儿。她真担心红儿姐撑不下去啊!
“傻孩子,我没事。你快说说,翠儿姐她们怎样了?”红儿呆在这里,对外界的消息一点都不知,心里很着急。
“哼,你还叫她姐,就是她把你害惨了!”鱼儿提起翠儿就一肚子火,“不过,她也被关进刑房了,真是活该!”说着脸上露出冷笑来。
“刑房!”红儿大惊失色,随即打了个冷战,“那不是生不如死!”
“是啊,大家都说她还不如死了还好过些。”鱼儿心有戚戚,“这还不算什么。听说将军大怒,把她全家都贬为贱民了!”
“贱民!那她家不就全完了?”红儿有些失魂落魄。
“是啊,听说她那哥哥读书很用功,如今却被书院赶出来了。还有她的弟弟妹妹们,可怜啊,摊上这么一个姐姐,就算是卖给别人做仆人,也没哪家要了!”
红儿还没完全消化完她那番话,神情仍有些怔愣。
鱼儿看看左右无人,又凑到她耳边说:“我还听说,翠儿知道这事后,伤心得快疯了,一心求死啊!哼,她可是将军亲自交待的犯人,想死哪有那么松活?如今,这生不如死的样子,还不是她自找的?最可恨的是她还连累了你!”
“其他人呢?”红儿感到心中发寒,不想再听翠儿的事了。
“四小姐的奶娘崔妈这回也倒霉了。这讨人厌的老婆子竟敢贪四小姐的月钱和贵重药材。将军命人打断她手脚,把她赶出去了。听我一个亲戚说,她亲眼看到这老婆子在街上沿街乞讨呢!唉,那个凄惨劲真没法说了!”
“巧儿她们呢?”
“她们算最好的。因为救助小姐有功,将功补过,一人只挨了十鞭子,却奖了三个月的月钱呢!”
红儿叹息一声,估计着时间不够了,又赶紧问:“府里的夫人们,她们又怎样了?”
“你不说,我倒忘了。”鱼儿又看了看周围,压低声音道,“你知道吗?府里这回可能要变天了!大夫人竟然病了,如今管家的是二夫人。听说,如夫人范氏也失宠了。将军这几日都待在二夫人那里。大家都说二房形势大涨呢!”
“说到底,这府里还是将军最大!怎么那么多人搞不清楚状况呢?”红儿有感而发,很为翠儿不值,又为自己庆幸。
要不是她当初一见翠儿神情不对,立马吞了巴豆装病的话,如今哪还有命在?
“是啊,红儿姐你向来聪明懂事,这次遭难全是受了翠儿那个蠢货的连累!”鱼儿很是愤懑,“唉,要不是将军下令,不准任何人在四小姐面前提你们。我一定去求四小姐!”
“别去,这时千万别去帮我求人!”红儿紧张地抓住她手。
“为什么啊?你在这里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