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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那药叟凑近了那木块,使劲嗅了又嗅,让洪副主管有些不高兴了,“王老头,你难道看不见这药材的成色吗?”
李随云对这方面无知的李卫解释:“金星木,珍贵的一品香料,只取百年以上的金星树最精华的树心部分。”
指着那木块,“因为树心经历百年,容易被腐蚀和生虫洞,能有这块这般大,真是十分难得!”
洪副主管接口道:“四小姐,对药材知之甚多啊!卫公子,这种药材最重成色。金星木色泽金澄如黄金,泛着这种星点光芒,因此得名。”
他绕过药叟,走向其他管事,呵呵笑道:“大家看看,这块金星木,是不是色纯,光亮,十足新鲜呢?”
其他管事不由点头,议论纷纷。
“好药材啊,不见一点枯萎腐坏啊!”
“肯定才从金星树中剥离了不到一个时辰,就立即被封入了玉盒中,才能保持这种色泽啊!”
“赶快收起来吧!要是打开久了,这药材就废了!”
。。。。。。。。
“等一下,这药材外表虽然看着不错,但是谁知里面如何呢?”药叟排开几人,提出异议。
“有那个必要吗?”一个管事很不以为然。
“就切开来看看吧!”另一个管事道。
大家都看向李随云。她当即笑道:“反正都拿出来了,切开看看罢。”
“老夫来!”药叟自告奋勇,说着就从腰上解下一个黑色的布刀囊,迅速从众多刀具中挑了一把薄而锋利的小药刀。
李随云对他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他的做法。洪副主管只能不甘愿地把手中玉盒交给了他。
药叟双手接过玉盒,小心放在离药材架不远的大理石桌上,从靠墙的大木柜中取了一个专切名贵药材的洁白药案来。
然后,他从怀中拿出一双薄如蝉翼的手套戴上,小心翼翼取了那块金星木,放在药案上,仔细比划一下,才认真地切起来。
这时,四周静得落针可闻。除了李随云,大家全专心看向那药案,听着那嗞嗞的切割声,紧张得憋住了一口气。
而李随云却把大半注意力都放在洪副主管身上,瞧见他脸上肥肉微微轻颤,颈上一些青色血管突突地跳动着。
“好药!”不知谁爆出一声彩。
大家的心都放下了,欢快地指着那金黄色的切面,赞个不停。
洪副主管更是欢喜地走上前,轻拍着药叟的肩膀道:“老王,这下你没得说了吧?”他心情大畅之下,连对药叟的称呼都变了。
李随云这时却上前,拿起那黑玉盒嗅了嗅,让大家的欢呼声为之一静。
她转头对有些怔愣的药叟说:“王先生,不介意借用一下你的手套吧?”
“四小姐,你难道还不放心吗?”洪副主管的声音有一些不满。其他人也能理解他的心情。
李随云轻笑道:“反正,我呆会用时也要这要药材切成小块,再碾成木桨来用。现在,再怎么切有什么关系吗?”
反正她是头,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众人因此沉默。
“李卫,你来。”李随云很自信地说,“照我说的来做。”
药叟把自己的冰蚕丝手套脱下来,小心递给李卫,让开了位置,眼巴巴在旁边看着。
“从这里,把药材片成两半。”一根纤秀玉指,往金星木上一指。
难道,小姐能发现里面的虫洞?洪副主管觉得那根手指似直接点在他心上,让他心跳都停止了。
而李卫却不管别人怎么说,只是牢记下手指主人所指的位置,直接接过药叟递来的药刀,嗞嗞嗞片起来。
事实上,金星木极坚硬,用刀来切已经很难。要像片黄瓜片一样,片出薄薄一片,对手劲眼力要求更高,至少比先前药叟所做的难上十倍。
所以,李随云才让李卫来做。她自己绝对没有那种手艺。
因此,看着李卫片这坚木。管事们既好奇,又惊诧,都目不转睛瞧着。
“呀!——”药叟突然叫起来,手颤抖地指着木案,一双绿豆小眼瞪得好似玻璃球。
“这是什么啊?”几个管事围着药案,眼睛瞪得比铜钱还大。
只见金子般光灿的木头,被片去薄薄的一层后,表面竟然有一层黑漆漆的不明物。
“是啊,这是什么呢?”李随云笑吟吟地问那洪副总管,但笑意却未到眼底。
“我不知道啊?怎会这样呢。。。。。。。”洪副主管的脸顿时就似糊了一层冬瓜灰,看着惨败极了,整个人似傻了一样,不断重复这些话。
李卫把那块金星木拿到眼前,仔细看了看道:“小姐,这黑色的东西只有薄薄的一层。若是正常切割药材,未必能够发现啊!”
李随云剔透乌黑的眼眸扫过其他管事,看得他们战战兢兢,“谁能告诉我!好好的金星木,里面怎会长出这种东西?”
管事们都不敢面对她目光,惴惴不安地垂下头来。唉,今日药堂的面子算是丢光了,回去如何面对庞堂主啊?
“王先生,这块金星木,你先封存起来,然后拿给庞堂主查看。也许,他老人家见多识广,知道这是什么呢。”
药叟满脸通红,羞愧地摆手,“当不得‘先生’二字啊!枉老朽跟药材打了这么久的交道,想不到今日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啊!”
他走到李随云面前,骤然向她恭敬地行大礼。
“王老,您这是何意?”李随云忙扶住他。
药叟避开了她的扶持,坚持行完那一礼,有些迟疑地说:“其实,老朽本不该多问。但是,老朽实在好奇啊!”
渴切地望着她,“小姐,你怎能如此神乎其技地知道,这深藏在木头中玄妙啊?”
是啊,这四小姐难不成生了一双能看出木层的眼?要不她怎能如此精确的判断出这木头中的情况啊?
其他管事心中何尝不惊疑啊?但想着这或许是四小姐的独门绝技,都不好多问。
眼见药叟这个只痴迷药材的老头,口无禁忌地打听这等秘密,他们心中也痒极了了,都紧盯着四小姐,巴不得她能赶快说出来。
“其实,这并没有多神秘。我不过是闻出来的。”李随云笑道。
“如此好的嗅觉!”药叟彻底惊诧了。
“王老先前不也觉得味道有一点不对,而一嗅再嗅,最后甚至要求切开来看看吗?”李随云道。
药叟失笑摇头,“哈哈,我怎么忘了,小姐您还是一个出色的调香师呢?这等天赋实在让人望尘莫及啊!”
“对啊,如此好的嗅觉,难怪能调出如此上品的好香啊!”有人悟了。
另几人闻言,好奇凑近那片开的金星木使劲嗅了又嗅,才闻到一丝淡淡的腥味。
他们实在不能想象到底是多好的嗅觉,才能隔着木层嗅到那一丝异味呢?不过,这是人家的天赋,却是羡慕都羡慕不来的。
至于没人理会的洪副主管,此时也明白过来了:自己上了别人恶当!
原以为,只是药材中间有些枯败腐烂的虫洞,这药才卖得如此便宜。如今看来,这分明是一个阴谋啊!
他自己就知道一种方法,怎样用细长特制的针筒,往木质药材中注入东西。
而使用这种被动过手脚金星木来炼制凝神香,再把它们提供给家族中的精英弟子使用,
会有什么后果呢?
他只要想一想,就不寒而栗,不由抹了一把冷汗,万分庆幸这事发现得早啊!
“这药材是洪副主管采购的。”李随云冷冷看着胖老头
“是,是,是,老朽糊涂,被小人欺骗了。多亏了小姐明察秋毫啊!事情是这样——”
李随云挥手打断他,“好了,有什么问题,你自己向你们堂主交待吧。我只看最后结果!”
“是,是——”洪副主管无奈退下,心中害怕惨了!
李随云从怀中摸出一叠纸,看了众管事一眼,然后走到药叟面前道:“王老,这是我写的关于这些珍贵药材取用的注意事项。”
药叟郑重接过,忙道:“四小姐,您放心。出了这种事。今后我们一定会加倍小心。”
至少再用这金星木时,大家肯定会不顾麻烦把它片成薄片仔细检查后,才打成木桨。
其他人见状都羡慕不已,觉得这老头得了四小姐的信任,升迁已经不远了。
解决了这事,李随云自然不会多留。他们驱车前往巧匠坊,准备订做手术用具,行在一条两旁遍种红枫的青石马道上。
听着哒哒哒清脆的马蹄声,她和李卫闲聊起刚才的事,“李卫,你看这般阴狠的手段,会不会跟大房的人有关呢?”
“要等药堂查出那种药材里的黑色物质。我们才有猜测的依据。不过,我想就算真要查,恐怕也很难找到什么真凭实据。”
“唉,真是让人防不胜防啊!”李随云望向窗外的蓝天白云透透气。
沉默了一会儿,她眼中却盛满烦恼,忍不住倾诉:“李卫,白玉堂大哥的事情很麻烦啊!”
李卫轻揽住她肩膀,劝慰道:“小姐,你别着急。他已经病了几年,哪有那么容易治好?”
“是啊,有太多问题需要解决。很多条件都不具备啊!”李随云软靠在他身上,感觉疲累的身心都一下舒缓了。
“小姐,你尽力就行了。如果,以你的医术都不能解决的话,其他人就更不行了!”该死的白玉堂,就会给小姐找麻烦。
“你倒是对我很有信心啊!”李随云呵呵笑了,乌黑的头发蹭得李卫肩膀痒痒的。
李卫大手轻抚她秀发,柔声道:“我只是不想你太累了。”
李随云抬起头来,眼中闪着梦一般的光彩,兴奋地说:“不累,我一点都不累。只要想着这事的意义,我就激动得浑身发颤呢!”
不过是帮一个朋友治他大哥的腿,至于这么兴奋吗?
李卫不由犯疑,这话在心中转了好几圈,终于忍不住问:“小姐,这事真那么重要吗?”
“当然,这会是这个世界医学史上一件大事!”李随云兴奋地说,“而且,如果我成功了,父亲一定会很高兴!”
瞧他狐疑的神色,她不由乐了,指着他哈哈大笑:“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吃醋?”李卫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李随云这才想起这里还没有“吃醋”的典故,望着他掩嘴吃吃笑个不停。
好吧,又被小姐捉弄了。
李卫大概猜出她意思了,见她笑得娇媚可爱,长臂一伸,把她一下搂过来,在她雪白莹润的额头轻轻一吻。
“你这人真是越来越坏了!”李随云呵呵笑着躲避他接下来的吻,把脸埋到他宽阔胸膛里,双手却抱着他腰不放。
李卫没吻到小姐的樱唇并不失望。反正机会多的是,只要小姐开心。他如今发现小姐有时说的话需要反过来听。
就这样,马车在红枫道上不紧不慢行驶着,风中不时传来男人和女孩的欢笑声。
同一时间,白家院子里。
白玉堂的大哥坐在大树下,看着黄色树叶不断随风落下,感觉自己就似这些落叶一般,只能无助凋落啊!
他深皱着眉头,摸着自己酸痛的大腿。再过几天,就是雨季了。而他也将再次体会到那种仿佛身在地狱的痛苦折磨了。
到底要不要听二弟的话,去将军府找那位小姐诊治呢?可是一个小姑娘真有那么大本事,能够解决京城名医都速手无策的问题吗?
☆、查明真相
一百零九节
三天过后;李随云正指挥一群小丫鬟处理羊肠时,李卫走了进来。李随云对巧儿说:“你看着她们;严格按照我刚才说的办法,来清理这批羊肠。”
“好的,小姐。”巧儿虽然疑惑小姐弄这么多羊肠来干什么,还是一丝不苟地按照她说的办。
李随云洗了洗手,和李卫一起来到书房,坐上紫檀木椅子后;直接问道:“有线索了吗?”
“小姐,凤香草那事应该和二夫人脱不了关系。我发现那药堂管事李洪达,就是购买了二夫人一个远房亲戚管理的药园中出产的凤香草。”
李随云闻言,手敲着木雕扶手冷笑:“她怕是根本不想我制成极品好香!就那么怕我在家族中的势力和影响力增长吗?”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