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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到这一连串信息,她简直快吓坏了!她无助地咬着手指,才没痛哭出声啊!她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孩好不好?她真的没法保证自己面对这么厉害的人,还能应付自如,不出一点纰漏啊!
可想到暴露的后果——死!她的心就惊颤不已啊!!
“怎么办?怎么办啊?”她抖得就似风中落叶,又不停咳嗽着,真是苦不堪言。
丫鬟翠儿和红儿对她的变化一无所知,在屋里忙进忙出,辛苦布置着,也为了应付将军,保住性命而百般努力。
“那病鬼怎么还不死!”此时,将军的大夫人文氏心中正恼火,把手帕捏了又捏,才皱着眉头,吩咐手下多送些名贵药材到四小姐院子。
“夫人,您这是干什么?那些药材可不便宜啊!”文氏的心腹吴妈有些疑惑。
文氏却笑道:“这孩子从小就没了母亲,身子骨又那么弱。我这当大妈的能不多为她考虑吗?只是二房李氏和那个狐狸精范氏倒是要小心防范她们一些。”
吴妈听她这么说便明白过来,夫人这么做无非是想借此讨好将军。如今对大房最大的威胁还是二房李氏和小妾范氏。
“那翠儿,红儿呢?”吴妈又问,想要知道之后如何安排这两招暗棋。
”看将军怎么说吧。”文氏淡淡地说,“好了,去准备一下,我要沐浴更衣,迎接将军归来。”
吴妈顿时明白她的意思了。夫人已决定舍弃这两个棋子了。若将军因为四小姐发怒,这两人就是最好的替罪羊。
嗯,还需好好警诫她们一番!别让两个死蹄子胡乱攀咬!她这样想着,立刻就去做。
类似的事情也发生在二房李氏和妾范氏那里。两方都送了不少名贵药材到四小姐的院子。
看着这么多好东西入库,四小姐的奶妈崔妈妈顿时是喜翻了心,一双三角小眼几乎眯成了两条缝,双手还无意识地互搓着。
若是平时,性格泼辣的红儿见她那样,定要讽刺几句。可如今她无暇他顾,一想到那迫在眉睫的危机,心里就无比恐慌,好似无头苍蝇一般围着翠儿不停打转。
“你说,我们再去求求夫人,行不行?至少保住一条命!我还不想死啊!”她似想到什么,眼睛一亮,停了下来,满怀期待地望着翠儿。
“没用的——。唉,你以为我没有求吗?我跪在地上痛哭乞求啊!”翠儿一脸绝望。
“那夫人怎么说?”红儿仍不放弃,抓住她胳膊。
“吴妈已经叫人传话了,让我们不要乱说。你说她们是什么意思?”翠儿低沉着声音。
“她们怎能这样?当初,她们——”红儿怒了,可话还没说完,就被翠儿掩住了口。
“你不要命了?乱嚷嚷!”翠儿脸上似结了层冰霜,“就算你不想活了,也要替家人想想啊!”
“呜——”红儿眼圈又红了,“怎么办?翠儿姐。我爹病了,我娘又去得早,家里的弟弟妹妹还要靠我养活啊!我真的不能死啊!呜呜——”
“我家又比你家好到哪去呢?唉,如今只能听天由命罢了!”翠儿摇着头叹息,眼中缓缓流下一滴泪水。
“可是,她们——”红儿胡乱抹了把眼泪,仍旧有些不甘心,却又心有顾虑地住了口。
“如今,别指望她们了。”翠儿摇了摇头,想着什么,又肃了容,“真要有什么,你可别乱说啊!”
“我知道!我就算死了,也不会连累家里的人的。”红儿坚定地说。
翠儿仔细看了她两眼,才放下了担心,有些心力交瘁地说:“如今,就等着吧!”
“我要去收拾些东西。若真——真不行了,也好交托给家里人!”红儿哽咽地说,再看了神色木然的翠儿两眼,才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红儿一回到住所,就急急让人给妾室范氏送信求救,然后才收拾起自己的东西,之后又写了一封遗信。
“哼,我早知道大夫人靠不住!若小姐真死了,将军定会要我们陪葬。翠儿姐,对不起,我还年轻,真的不想死!我也不能死啊!”红儿吹着信纸上的墨迹想。
原来,翠儿因为大夫人许下的厚赏,真的想要四小姐死。但红儿却多了个心眼。表面上对大夫人表忠心,暗地里却投靠了将军宠爱的小妾范氏。
范氏让她保住四小姐的命。这正合她心意。她一直暗地里做着和翠儿相反的事。因为,她必须活着,不能给四小姐陪葬。翠儿为了她哥哥的前途,愿意舍命去争取厚赏,
她家却不同。就算得了这笔大钱,她那老实巴交的父亲也守不住,最后只会白白便宜了那些如狼似虎的亲戚。
这样想着,她心中对翠儿那点愧疚顿时全消了,把遗信和自己一些值钱东西,托付给受过自己大恩的鱼儿。
“红儿姐,你人那么好,一定会没事的!”鱼儿大哭着劝说。
“唉,但愿吧。我若出了事,你就把这信给我父亲,把东西交给我大弟虎娃。记住,东西一定要交给虎娃!”红儿这时却相当冷静,跟在翠儿面前的表现恍若两人。
“我帮去求黄总管吧!说不定有一线希望呢!”鱼儿仍不死心。
“别说傻话了。黄总管怎会帮我呢?“红儿摇了摇头,”鱼儿,你若真为我好,就按我说的做!好了,我必须走了。”
“呜呜,红儿姐!”鱼儿望着她决绝的背影,泪水止不住往下流淌,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看到这个可怜姐姐啊?
“别了,鱼儿!也许是永别啊!”红儿伤心不已,被泪水迷糊了眼,疯跑回四小姐的院子。
隐隐听到外间传来抽泣声,李秀云听出是照顾自己的丫鬟红儿的声音。对刚才发生的事情,她全然不知,只顾着担心和将军的见面和自己的小命了。
对这两个丫鬟,她也十分讨厌。但是,听着那凄切的哭声,她不知怎的,竟升起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毕竟谁都不想死啊!她内心虚得狠,也害怕面对那可怕的将军啊!
☆、这样活着
第三节
久等将军不至,李秀云越发感到这身体的病弱不堪,前途一片黑暗啊!她甚至觉得也许不等将军回来,自己就挂了,忍不住担心害怕啊!
“唉,书到用时方觉少。我以往学习怎么那么不用功呢?”她现在真后悔毙了!
也许,她不该在老教授的理论医学课上,偷偷吃东西,看漫画;也许,她不该为了应付考试,囫囵吞枣背医典,考完就还给老师了;再也许,她当初就不该为了“钱途”,选择美容医学这个专业。
“美容,美容有个毛用!”她真心愤怒了,想找个东西发泄,却发现枕头边带血的帕子不见了。
想到那吐出的血,她吓得立即停下,却还是动了气,胸口一阵闷痛,咳嗽不停。她心中更怕了,好不容易缓下来,当即深吸了一口气,再慢慢吐出来,轻拍着胸口,对自己说:“唉,不气,不气,要心平气和。谁叫咱现在是病号呢?”
这下,她再不敢胡乱发脾气了,对现在的身体状况也越发不满,使劲回忆学过的各种医典来。
要说,她好歹也是医学院毕业的学生,怎么会如此不继呢?原来,她只顾着学习跟美容专业有关的知识,外科手术的能力还算过关。而其他的医学理论等等,她当初只学到了皮毛,应付考试还不成问题,就是理论没法联系实际啊!
而c国的教育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吗?所以说,急功近利的思想要不得啊!她现在就充分尝到这苦果了。
若用在别人身上,她还可以试试,反正不是有人说过什么“摸着石头过河”嘛!可要真用在自己身上,她却是万万不敢的。存了这种思想,可见这货不但庸俗,还没什么医德。如今,这报应岂不是来了?
“唉,如果当初听爷爷的,多学点中医知识该多好!”这货如今真是后悔了,不由回忆起以往的情景。
爷爷苦心婆口地劝说:“云云啊,中医是我们老祖宗留下的瑰宝!你做医生啊,就要学懂《黄帝内经》,《伤寒杂病论》——“
”唉呀,爷爷,那些老古董不时兴了!“她挥手打断他的话,笑得很是猖狂,”现在,谁还看那些?我以后要当美容医生的,那才能赚大钱啊!”
“医者仁心,治病救人。你这孩子,怎么可以这样!”老人有些气愤,身为老一代中医,可不象如今有些医生那么没品。
“唉呀,爷爷,我还有事,要走了!”李秀云见状不妙,立即逃了,生怕老人要她背医典。
这时,一阵凄惨的哭声打断了她的回忆。
“将军,饶命啊!”伴着响亮的磕头声。
因为,声音不断在屋外响起,她想装听不见都不行了,就想起身看看,谁知,费了老大的劲才抬起一点身子,力气就用完了,浑身一软,又跌回去了。
“云儿,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啊?”一个威严急切的男声突然响起,震得人耳根子发嗡。
“这谁啊?”李秀云心头一惊,循声仰头望去,心里顿时突了一下,“好高壮的人啊!”
说话的男人看来三四十岁,浓眉虎目,标准的国字脸,铁塔般矗立着,散发着逼人的威势。
他拉开床帘,正低头望来。一触到他凌厉的目光,李秀云立刻被镇住了,害怕地一动不敢动,任由他的大掌,扶着她起身。
“将军大人啊,你看小姐,我可怜的小姐啊!”一个带哭腔,有些怪调的老女人声音这时响起。
这就是大将军李卫国!这身体的父亲?
李秀云心脏一阵抖颤,心虚地别过脸去,看见一人,却差点没笑出声。
原来,旁边正站着奶妈崔氏。这老女人一双三角细眼被捂得绯红,还拿个手帕不停擦着,看起来很伤痛的样子,只是那冬瓜皮脸上敷的厚粉,也跟着簌簌掉个不停,颇有喜剧效果。
本来见着那威严的将军,李秀云心情过于紧张,又害怕得不得了,这下一转移注意力,反而稍松下来,在心中不断自励:“别害怕!别怕!那人身份是我爹!”却不敢抬眼看那将军,只是低头瞧着自己廋得几乎见骨的手。
“呜呜,老身才走多久啊?那些贱蹄子们,就不好好待小姐了!呜呜,将军大人啊,你不能不管啊!”崔妈妈见将军看过来,更加卖力数落起两个丫鬟来,俨然一副忠仆样子。
“这老货可真够黑心啊!若不知这货真面目,光看她现在的表演,我肯定会被她骗了。”李秀云听得恶寒,瞥了她一眼,心里对这人更添了一份厌恶。
“崔妈妈,你不要胡说啊!小姐,救命啊!我一直用心伺候你啊!”这是红儿尖利绝望的的喊声。
“闹什么!拉下去!“李将军皱眉对外间下令。
“不要啊,饶命啊!”更凄厉的叫声随之响起。
“你们还等什么?这样吵吵闹闹,想惊着小姐吗?”崔妈妈小人得志,立刻跑出去催促。
“等等。”李秀云没法再无动于衷了。
她虽然想要惩罚那两个可恶的丫鬟,却没狠心到要她们的命啊!那是命啊,两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那么年轻,若因她而死!听着那凄厉的讨饶声,她心中一颤,起了恻隐心,忙把头转向了床前的将军。
“云儿,你——”李将军见她大眼里满是求肯,心一下软了,再对外面人发令:“打三十大板,关柴房饿三天!”
“啊!谢谢小姐!”
“多谢将军,多谢将军!”
外面立刻传来两声欣喜若狂的高喊声。
“小姐,你不能放过她们啊!”崔妈妈尖叫着跑进来。
“好了,你也下去吧!”李将军不耐烦地一挥手。
等那老女人不甘愿退下,房间里只剩两人时,李将军才凑近了她,怜惜地望着她苍白的脸色,叹了口气,“唉,云儿,你就是太心善了!和你娘生前一样。只是,这些刁奴最是欺软怕硬!哼,我若不严惩,以后谁都敢怠慢你了!”
“我只是不想她们死。”李秀云老实地回答,心思一转又添了一句,“我也用惯她们了。”
其实,她这么做也不全是出于好心,还想着能让两人感恩下忠于自己。书上说的收小弟小妹不都是这套路吗?只是一切真会如她愿吗?她没深思过。
李将军想了一下,也就同意了,语重心长地教诲:“你若还想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