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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椅子坐不安稳,就似身下有刺一样,内心乱成一团。
这时,乐儿来报:“小姐,秦少爷和白少爷来了,正在客厅等候您。”
“你和巧儿去招呼他们,我马上就来。”李随云只能暂时抛开这事。
“好的,小姐。”乐儿道。
见乐儿转身要走,李随云忍不住叫住她吩咐:“你去叫李卫也来客厅。”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你们如果是随云,会告诉李卫,宝贝玉佩的秘密吗?
☆、思念滋味
一百节
李随云赶往客厅;接见了秦欢和白玉堂及两个陌生的中年人。她瞧见白玉堂仍戴着那斗笠,不过穿戴上了正式的衣饰。
白玉堂对外的说法是脸部长了疮;不好见人。大家也能体谅他。一番寒暄过后,大家分宾主重新坐下。
李随云才知道那两个中年人是秦氏家族和白氏家族的高手。 他们来这里一来,是帮着描摹经脉宝图;二来,是为了之后护送描好的宝图回家族。可见,这两个家族对这经脉宝图的重视。
李随云吩咐巧儿送上茶水,客气地和他们交谈了几句;心里却很纳闷:“李卫怎么还不来?”
在交谈的间隙,她已经偷望了门口三次了,可还是不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心中既失落又担忧。
“随云;李卫呢?”白玉堂发现了她的走神,轻易猜出了原因。
李随云勉强笑道:“他在闭关练功,一时走不开。”声音干巴巴的,毫无活力。
秦欢见状不满地说:“玉堂,你问那人干嘛?我们研究人体经脉,他又帮不上忙?”
“是啊,他正忙着呢。”李随云黯然应道。
白玉堂无语地瞟了秦欢一眼,瞧见随云不乐的神色,不由猜测:“这两个不是闹矛盾了吧?”
秦欢对这些情况一无所知,因为他整颗心都系在那图上了。一想起那经脉宝图,他就忍不住猴急。
眼见窗外的太阳都大放光芒了,听到他们还在讲废话,他不耐烦地站起来,直接问:“随云,那图在哪里?”
秦家的长辈顿时尴尬死了,伸足在案下轻踢了他一脚。秦欢却根本不理会他,仍然直直站着,焦切地望向李随云。
这才是秦欢啊!李随云忍不住笑了,安抚他道:“好了,我们这就去看那图好吗?”
“好啊!”秦欢高兴地迈出席位。
李随云见状笑道:“玉堂和两位前辈,我们现在一起去看看好了。”她说着也站起来,走下席位。
就这样,大家在李随云的引领下,从客厅往书房移步。走在青石走廊里时,客人们瞧见从上面垂下似红色瀑布般艳丽发亮的藤本植物时都不由啧啧赞叹。
李随云心不在焉地回答客人们的提问,很是谦恭有礼,让两个长辈对她产生了很好的印象,都觉得她家教好,不愧是将军的女儿。
可是,秦欢对她多了解,就算一心想着宝图,刚才比较迟钝,这时也发现不对了。
他询问地望向自己细心的朋友。白玉堂对他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多管。
而李随云之所以这般心思不守,全是因为又想到了李卫。廊道上这种叫五叶地锦的美丽藤本植物,就是当初她和他一起,在春天移植的。
那时,李卫用刀把竹子劈成条,做成精美的架子,先把长藤绕在架子上,然后拿着长藤前端,运起轻功飞到石廊上面。而她站在下面,笑着指挥他怎么缠绕。。。。。。。
“小姐!”
一个声音惊醒了李随云。她见是乐儿,忙对客人们告罪一声,让巧儿带着他们去书房,自己拉着乐儿急切地问:“李卫呢?”
“小姐,李侍卫说他要闭关练功,现在走不开。”乐儿很不满地说。
李随云愣了一下,忍住满心的失望,“哦”了一声。想到还在书房等她的客人,她不得不振作起精神,快步往书房赶。
“小姐,要不我再去叫叫他。”乐儿提议。
“不了,我也有事要忙。”李随云低声说。
她才走了两步,心中猛然产生了一个不妙的猜想:李卫是不是受伤了?
这想法一起,她胸口就一阵窒息般的痛,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这人是不是为了不让她担心,瞒着她在练功房里养伤,所以不来见她啊?
她几乎不想去书房,只想掉头去找他了。但是,她才迈步又停了下来。如今去找他,又有什么用呢?这只是她的猜想,不一定是事实。总不能因此把客人凉在书房里啊?
而且亡羊补牢为时不晚。为了避免再出现昨日那般危险的情况,她不是该好好研究一下人体经脉,想出一些防范和紧急救治措施吗?
因此,进书房前,她强提起精神,转换成工作状态。一切为了健康,为了未来!
这样一想,她眼中闪过毅然光芒,说了两句过场白后,就在巧儿的协助下,亮出被小心夹在白板架上的李家经脉宝图。
“好图!”秦欢忍不住欢叫。这般绘工精细,着色细腻,制作高超的经脉图,一看就是那种用以家族传承的宝物。秦家长辈也喜翻了心,以后他们家也能拥有这般宝物了!
白家的长辈一瞧,却禁不住羞愧。因为,来之前,他们还猜测将军府会不会只拿出临摹的图本给他们看。玉堂却说不会,坚持只带了家族的传承原图来。现在看来,他们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瞧见下方反应,李随云自信一笑,手持着一根黑檀木做的细教鞭,拿教鞭指着那张一人高的经脉宝图,用简明扼要的语言,流畅地介绍这张图各处的特点。
秦白两家长辈哪见过这般新奇直白的讲解方式?他们不由惊诧了,瞧着站在前方一脸自信,讲解得有声有色的李随云,心中不约而同冒出一句话:“这个女孩子不简单啊!”
而白玉堂和秦欢虽然早就见识过她这一面了,却也觉得她今日状态特别好。那精神抖擞,神采奕奕的样子,一点不似刚才那般黯然啊!他们不明白刚才随云离开后发生了什么?怎么短短一点时间,这人就完全变了?
其实,李随云现在是完全进入状态了。她似乎找到一点当初那位很受欢迎的大学教授给她们讲课时的感觉。原来,抱着强烈的愿望,全身心投入一件事,真的能让人很快乐。
她刚一讲完,秦欢和白玉堂就立即给她一阵热烈掌声。她顿时觉得好开心,感到这样快乐的研究日子又回来了,忍不住对他们欢笑。秦欢和白玉堂也有同感,都满心欢喜。
然后,早有准备的白玉堂走上前去,在巧儿的协助下,小心夹好自家的经脉宝图,和随云一样,手持教鞭,侃侃而谈。
他谈吐从容,语言精辟,还现场把两家的图进行了对比分析,显出深厚的语言功底和医学素养。
“真好!”李随云听得很是激动,不由大声鼓掌。
“兄弟,你行!”秦欢也很为自己的朋友骄傲和自豪。哈哈,这是他秦欢的朋友。
三个年轻人热情洋溢的样子,也让两位长辈深受感染,觉得年轻真好!
在这些年轻人身上,他们看到了自己的过往,也瞧到了自己失去的活力和激情,心想:“怪不得他们先前能做出如此惊人的成绩啊!”
这番讲解完成后,秦欢就提议让两家长辈在这里专心临摹宝图,他们另找一个地方讨论。两家长辈还觉得这人虽然有时做事不拘小节,但总算还知道尊重长辈,不失为一个好后辈啊!
李随云见状忍不住偷笑。因为,她知道其实秦欢是嫌两人碍眼,有他们在,不方便他们探论一些话题。
她强憋住笑意,留细心的巧儿在此伺候两位前辈笔墨,自己带了白玉堂和秦欢到赏景楼交流。
这赏景楼有二层高,建在荷花池边,三面环水,一面连着翠竹林,环境十分幽静。
她叫乐儿把文房四宝放下,让她到一楼准备点心和水酒,并叮嘱她不要上来打搅他们。
然后,三人在无人打扰的情况下,畅快地谈论起那些足以吓坏长辈的言论来。
白玉堂道:“其实,我觉得这两张图都不够完善,而且还有些矛盾的地方。比如腿部这里的这条经脉。”说着他拿笔在纸上画出那部分图来,画得很精准详细。
李随云立刻用朱笔在图上标注出几处有疑义的地方。
秦欢凑近一看,点头道:“嗯,到底谁对谁错,看来,还是要像我们早先商量的那样,实际看一看才行!”说到这里,有些迟疑地看向李随云。
“瞧我干什么?难道以为我会害怕?”李随云很是自信地说。她在这方面足以做他们的师傅了。哼,改天定要他们大吃一惊!
白玉堂忍不住扑哧一笑。秦欢也乐得大笑:“随云,有时我真没法子把你当女孩看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李随云一听这话,就似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恶狠狠地逼近他问,“你说,我哪一点长得不像女孩啊?”
她明明感到最近自己胸部开始发育了,今生很可能摆脱平胸的困扰。哼,竟敢说她不像女孩!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怎会长得不像女孩啊?”秦欢嗅到她身上的香味,红着脸说。
“那你是什么意思啊?”李随云继续逼问。
难道是说她的性格?她不过是脾气爽快一点,哪有像男生啊?想想前世暗恋的竹马,最后竟说一直把她当兄弟,就让她恼火记恨到现在。
白玉堂好笑地看着两人的互动,站起来当和事佬道:“好啦,随云。秦欢是跟你开玩笑的。他是赞扬你性格爽朗,很好相处。”
“这还差不多。”李随云瞧着秦欢的窘样,借机下坡。
然后,三人继续研究,不断找出两张图中有争议的地方,分部位记录下来。
就这样,过了三天。白天,李随云和两人热火朝天地讨论人体经脉和他们即将做的事情的准备工作。晚上,她一个人的时候,
却份外感到寂寞,无法自控地强烈思念起李卫来。
想念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呢?她无法准确地形容,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总忍不住看向自己后方。然后,一次次失望。
夜晚一人,呆在冷清的书房里,就着一盏油灯,写着一天讨论的心得体会时,她脑海中总是浮现那人的身影,想起那些甜蜜的往事,越发感到孤寂的苦涩。
每当这时,她总会感到自身的脆弱,似乎这几年的锻炼一点不起作用,只能气恼地放下笔,在书房里走来走去。
三天了,李卫还在练功房里,连吃饭也呆在里面。
记得第二天时,她实在忍不住了,让乐儿去关心他的状况。就连借口她都找好了:她如今是二级武者,可以修炼《回春妙决》第二层了,需要他的指导。
可是他呢?却带信给她说,还需继续闭关。好吧,她相信他!
可如今夜幕低垂,第四天都快过去了。再过两日,她就要和秦欢和白玉堂去衙门了。他还不出来!
她不想多想,却忍不住多想:他这样做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然后,她禁不住焦躁地在屋里走来走去,心里就像同时住进了一个小天使和一个小恶魔。
小天使说:“李卫才不是那种人呢!你应该信任他。”
小恶魔却说:“他肯定在生你气!他已经对你失望了。”
小天使又说:“就算李卫真生气了,这难道不是因为你的隐瞒吗?他宁愿冒着生命危险也要救你,你还有什么秘密不能和他共享呢?”
小恶魔再说:“笑话,他生气了,你就要告诉他这般重要的秘密。难道,你不知道每一个人都该有自己的隐私吗?你安心把秘密托付给他,他就一定能帮你守住吗?”
。。。。。。。
这两个声音不断在她心中交战,让她焦头烂额,头疼死了。
该死的李卫为什么还不出来啊?出来给她一个答案啊!
因此,她越想越焦躁,连带着脚步声也越来越响。可是,她本就忙碌了一天。这几日又一直没休息好,连做梦都梦见李卫不理她了。
因而没走多久,她就累得趴在紫檀木桌上,喘息着望着上面的铜漏壶,失望地发现时间又那么晚了。但是,她不甘心啊,再次对自己说:“再等一会儿,就等一会儿。说不定,下一刻,他就出来了呢?”
可是四分之一时辰过去了,李卫还是没出现。她不能再骗自己了。因为,巧儿早被她打发去睡了。她只能熄灭了房中的雕花铜油灯,自己拿了一盏八角水墨绘画灯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