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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冲他眨眨眼睛:“乃没有被她慑人心魄的魅力给放倒么,还是说乃们早就暗度陈仓很久了捏?”
“好好说话。”他迅速地在唇上啄了一下,温柔暧昧,手上却没风度地在我腰上捏了下。
“啊!”那儿可是我罩门,没辙,他就是不喜欢我说那些什么“乃、耐”的,至少在他面前不行。当然气势上不能输,我也捏他的脸,“俺家郁安肯定跟你说了,我可是她罩的,不许欺负我!”
他得意地扬眉:“那可没有,人家可是说了,非常感谢我这么没眼光,能把你给收了,而且一经售出,概不退货!”
我郁闷啊,啧啧,看我这朋友交的,两根眉毛都要打架打一块去了。
估计是我这模样深深地娱乐了他,他那脸上的笑意憋得跟便秘似的,伸手出来给我抚额头:“逗你玩儿!”他将我抱向前,窝在他的肩窝里,声音低低地融进我耳里:“她说你很难得的,难得这么懂事的女孩子,被我捡到了,是我的福气。是的,季琳,我很高兴阿扬没有发现你,这真是福气。”
我突然就觉得空气有点湿,弄得我的眼睛心里都开始想要冒水珠。隐隐雾气浮上来,回忆扑面而来,还有人这么说过我的,只有爹了。
当我还小的时候,娘在屋子里噼里啪啦地摔东西,我便躲在自己的屋子里,乖乖听外面爹哄娘的低声细语。待哄好了娘,爹便会到我的屋子里,抱着我亲亲,“乖,季琳很懂事的,不怕,你妈只是累了。”
可是呢,我很听话很懂事的,为什么你们还都不要我了?
此刻我竟然想起了那时的惊吓后的依靠,就像在这个人怀里一样,这让我不禁想问,我会听话的,那你也会和他们一样么。
忙得我焦头烂额
突然某天郁安的电话急吼吼地响起来,在我和邱存那啥啥啥啥的时候。
我颤抖着拿起电话,要知道这老人家的电话接慢了一秒都是不对的,是不可以的。
“季琳!”
我的个心肝啊,想吓死人啊。身上的人也不老实,哼哼唧唧地问:“谁啊?”
我捂了手机压低了声音:“是郁安,哎,你停停”
电话那边又传来尖叫,我也就顾不上那人了,赶快接起来。
“咋了咋了?”
“那个姓秦的怎么知道我在哪儿的!”
“啊?我怎么知道啊?我连你在哪儿都不知道的!啊!”我转过头冲身上人喊:“轻点!”
耳边又是女人的尖叫:“季琳!你在干嘛!”
我还没回话呢,电话里又传来个男人声音:“这人家干嘛不是明白着呢嘛!是吧嫂子,郁安这边有我在,你就别担心了哈,不打扰你和二哥了,拜拜!二哥啊,加油哦!”
加油你个头!
挂了电话,人已经爬了上来,喘着气在我耳边哼哼:“哼,算那小子识趣。”
我囧,爷您真傲娇。自己也慢慢感觉又上来了,随着他一起气息起伏。不成,我还有话要问他,要坚强!
“我我说,秦文颂怎么、怎么找到郁安的?
他一使劲,牢牢地压着我,“做我们事呢,别说扫兴的人,昂?乖,我待会再告诉你”
于是待我终于连喘气的劲都没有的时候他倒是爬上来拱着我问:“呐,来,我跟你讲讲”
我动动脚趾头示意他说吧。
他摸着我的头发说:“你忘了有天晚上小四来?”
记得!那天晚上我和邱存吃完饭,他就来了。
我立马来精神了,目光炯炯地对上他的,颤抖地问他:“他来的时候我在干嘛?”
他笑眯眯地继续摸我的头发, “你在抱着本子和郁安聊天。”
我惊悚地睁大眼睛:“我去给他弄那该死的麻烦的咖啡的时候”
他点头,“他趁机看了你们的聊天记录,还顺便装作你和郁安聊了几句。”
神啊!你当时干啥去了!
我溃败地一头栽倒枕头里,苍天啊,饶了我吧,我仿佛都能看到郁安浴火而来的样子了!
头上的手还是在继续,“你就别郁闷了,就算没有你,小四照样能把她翻出来,只是早晚的事。而且,君子有成人之美,你成全他们,也是好事一桩。”
我眼泪汪汪地爬起来揪着他说:“可是郁安是有男人的啊,就算那男人不咋地,也是她郁安光明正大的男人。而且,秦文颂是真心的么,就算他是真心的,那邱泉呢?”
一提到邱泉,邱存的脸变得硬了些,“他们是早就不可能的,不说他们现在各自身边都有人,就算没有,也不可能。而且,那也不是我希望的。”
“为什么?”
“小四要是真的喜欢我妹,就不会顾忌这个顾忌那个,就不会一遍一遍把她推开。若他是真有那个心还这样做,那我是更不能把邱泉给他了。她是我妹妹,我自然不想让她那么辛苦。”
我又有些恍然,仿佛这话也有人对我说过,可似乎又没有。
“就像我和你,我知道你是谁,不还是扯着你和我在一起了么?小四那么对我妹,却横了心去找郁安,这就说明一切了。”
他又把脸色放柔了,揽着我好好躺着,拍拍我的背。“好啦,睡吧,他们的事,自然得他们自己解决去,你没办法做主的。”
“邱存,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希望邱泉和秦文颂在一起,我总是觉得,喜欢那么久了,总该有点回报是不是?”
我把此刻心里所想说出来,却他不说话,沉默在两人之间显得很突兀。
但他温热的气息还是偎了上来,带着那一丝几不可闻的叹息,“会有回报的,但这回报,不一定是他,不是他。”
我在战战兢兢的惊悚中等待郁安的暴风雨来袭。虽然邱存一直安慰我说,郁安要是敢对我怎么样,他就把秦文颂怎么样,可我一听还是要哭,你把他怎么样了有毛用啊,不用你把他怎么样,郁安早就把他怎么样了。
就在我那阵子惶惶不可终日的时候,又有人看上了我这个软柿子。
那天我和邱存下班了去买套餐具,买好了就打算回去,坐了电梯下到一层的时候,正巧看到两张熟脸。
“二哥。”付益扬先打了招呼,叶心婕也带着张盈盈的脸跟着走了过来。
“这么巧,遇到你们。”邱存也微笑着说。
我在心里咬咬牙,道,就是啊,怎么这么巧,真晦气。脸上没啥表情。
叶心婕还是笑颜如花地美人样,“我们来看电影。早就听说季琳和二哥在一起,我一直都不信来着,这下是亲眼看到了,真是不得不信了。”
管你信不信,爱信不信。脸上仍然是一副木然样,看她还要怎么唱。
“哎季琳我们这是好多年没见了吧,这么多年不见你变漂亮了呢,跟二哥站在一起真是登对。是吧,阿扬?”
付益扬轻轻地啊了一下,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淡淡地笑着说,“是啊。”
搞得我也笑了,笑着抬头看了邱存一眼,努力让他们看到,这是一个多么充满爱意多么温存的一个眼神交流。
实际上我眼中的真实信息是,这女人让我很窝囊我他妈的想走你想不想想的话就赶快把他们给打发了。
他看了一眼我抛过去的媚眼,转过头来,轻轻拉着我的手对他们说:“嗯,还是你俩有眼光。”
我脑袋里的小人狂撞墙,哥哥,俺想跟您心有灵犀您都不配合。
叶心婕就笑了起来,又把目标对准我,“哎呀季琳你怎么都不说话呢,我们老同学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可不能这样啊。要不咱们改天好好聊聊好不好?可不能说我没那个资格哟!”
好像是给不轻不重地打了一巴掌。连叶心婕也没那个资格,是那天晚上我对姜敏说的。
那天的事,到底被说成什么样子了?
“那就改天再见吧。心婕听说你们家老爷子最近身体不好,代我向他问好。我们先走了。”
我急急地抓住这尾巴,终于也开了口:“也代我向他问好。”
“那再见了。”付益扬先开口,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叶心婕也只能晾着笑干干地说:“哦,好,再见。”
果然还是有再见的时候,某天上班的时候就接到了她的电话。我安静地听她说完见面的时间地点,没有反驳,只有说好。电话里她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充满着热情洋溢着活力,落落大方的样子,总是让我忍不住拿出自己和她对比,一个永远都是阳光底下成长,一个却像是吸收了太多的阴暗雨水。
和邱存事先说了声,就直接自己打车去了目的地。路上的时候接了个电话,郁安的。
我怀着向王母娘年请安的心情,“您回来了?”
“嗯呐。你人呢?”
“正在赴约的路上。”
“谁?”
“叶心婕。”
“靠!你怎么越来越有出息了,都跟这种人混到一起去了!”声音之大,惹得我身边的司机都侧目向我致意。
不怪郁安这么大反应,叶大小姐心高气傲的,当年惹下不少梁子,郁安也是其中一个。想当初叶小姐花名远扬,郁安也不输她。当年学校里那帮无聊男人选各个院院花,选到外语院,海选了一大批,最后剩下的就是叶心婕和郁安,日语系系花VS英语系系花。本来这都是些男人的事情,与女人无关,偏偏就有好事者老是在叶心婕面前提起。只道那天,在这则八卦又被翻出的时候,咱们的叶美人翻翻美目,娇唇送语一句,“有什么好比的,这有什么可比性么?”
结果这句话掀起轩然□,当然这还是那好事者掀起来的。因为好事者把这话直接就翻译成:叶心婕认为,郁安根本就是个不上档次的,根本就不配和她比。
然后众男就沸腾了。大家纷纷认为,叶心婕那强大的气场,无与伦比的自信,严重地给她加了分,然后一致认为,叶心婕完胜。
于是,这么一句传歪了的话,和一则完败的结果,就活生生地送到了郁安的面前。
就在众人翘首以盼后续□时,郁美人却什么都没有表示。据传话的人说,人家无比淡定地继续往水房走去,根本就不鸟这回事儿,硬生生地把这幕戏给掐断了。
大家只能摇摇头,感慨一下,郁美人真是好涵养,然后无聊散开。
可实际上,若干年后我有幸和郁美人同居一处的时候,才明白,人家那忍功真是好。
“他娘的!你那室友是个什么玩意儿!呸!姐姐我还不屑跟她比呢!得瑟个P!”
此处省略无数。
我到了的时候桌子上面已经布满了菜。叶心婕见了我就说,“哎我算准了你来的时候,正好到了就吃饭。我记得你不挑食的是吧,来,坐啊。”
我点点头,拉开椅子坐下。她让服务员出去,包厢里便只剩下我们两个。
“饿了不?你们下班还真完,你说你都跟了邱存了还忙活什么劲啊。”
我笑,“当然还是不能跟你比。”
她拿起杯子,“来,怎么着也庆祝一下,咱们这么多年没见了是不。今天咱不醉不归啊。”
我也举起来,“嗯,我敬你,欢迎你回来。不过我现在不能喝酒,就这一杯,意思意思了啊。”
“怎么可能啊,你那酒量我们宿舍都知道,你别跟我客气啊,别给我省酒!”
我晃晃喝干的酒杯:“省谁的也不省你的啊,没跟你客气,是真的身体不行了。”赶紧低头找东西吃,不然胃又不舒服了。
我低头猛吃,她也不说话。我们其实也没什么话好说,认识的时候就亲过那一阵子,过后我就跟躲瘟疫似的躲她,她又那么早就走了,想谈交情,那东西还浅的很。现在能碰在一起,也只能说是托了她男人付益扬的福。女人也就这样了,有了男人就总是围着男人的圈子转。
“听说你又在学校里读了几年研?”
“嗯。”
“可惜了,怎么不出国呢?读日语的话,怎么着也得出去看看啊。”
这句话说得我很堵的慌,因为说的人太多了,原本没这个心思,也给说有了,于是出国这事,一只都算是我心里不小的遗憾。
“就是出不去呗。”
“还是应该出去看看的,见见世面也是好的。”
我只能拦下这话头:“你呢,在美国怎样?怎么舍得回来了?”
她那张脸灿烂得跟星辰似的,“什么舍得舍不得的,阿扬要回来孝敬父母,我不就跟着回来了?再说我们家老头子身体也不好了,我得做好准备接他的班了。”
我心里寻思着这话怎么着也得倒着说好点吧,不过无法,“嗯,付益扬好福气,你家老头子好福气。”
她在那边扑哧笑出了声,然后跟个大爷似的俯过桌面来,调起我的下巴。
靠,被调戏了。
“季琳,你知不知道,我总是觉得你很熟悉似的,让人厌恶的熟悉。你知不知道,你这调调总是让人想多和你说说话,说点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