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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怎么下毒了,真好。
笑得肉在一边毛骨悚然。
晚饭上桌,算准了邱存什么时候下班,抱着肉就坐在玄关。
怀里的肉小小只,洗过的身子干干净,刚才给它喂饱饱,所以它现在也很乖乖。
这样想着,人也很开心,把肉捧到胸前,心里想啊,这像不像小妻子,抱着宝宝,等自己的老公回家?
把脸埋到肉的毛里面,羞,光是想想,就可以那么满足。
贫穷的拧巴姑娘
邱存回来啦。
光是听到门外输密码的声音,肉就激动得在我怀里扭来扭去。我实在是很想维持经典姿势,只能急巴巴地把肉往怀里摁,努力使我们呈现门口等一家之主回来的美好景象。
呃,奈何本人大病未愈,形象离经典差了那么一点点。
真的只是一点点啦,只不过是肉在降落的过程中脑袋钻到了我实现拿出来的拖鞋里,我撅着屁股对着门,正要把肉的脑袋揪出来。
于是就听见身后传来家主的声音,“干什么呢,又欺负肉呐。”然后就感觉腰上被使了力气,整个人也被捞了起来。
说实话大病未愈的,这么一抱,脑子突然更晕了,脑袋里面血一冲,就势就往身后人怀里歪过去。邱存这时却突然把我翻过来,我怀里还抱着肉呢,就听到肉“嗷”的一声,两人一狗就抱一块去了
邱存把肉往地上一放,拦腰抱着我喊了声“走咯”就直接抱到了客厅里面,一甩手放我在地上,拍拍我的脑袋,笑眯眯地问:“今天有没有很乖?”
我眨眨眼睛,呆了呆,点点头。这还真拿我当那三岁的老娃娃看了?恕我这几日脑子混沌,不记得不记得
他依旧笑眯眯:“乖,今天回来早,给你做几道喜欢吃的。”说着转身就要去厨房。
我心里一急吼,上去就从后面抱着他的腰。
“邱存!邱存!”
抱着的人明显愣住了,我死死地抱着他,感受他硬硬的身子,开心着。
这是我醒来,第一次叫他的名字呐。
想着一个人的时候,爱他爱得深的时候,会很想抱住他,抱住了,又恨不得将他含在嘴里,放在怀里,此生都溶入自己的骨血里。
他转过身来,我仰着脸望他。
他挑了眉毛问我:“你刚才叫我了?”
我仰着头接着叫:“邱存!我就是叫你了!听到了没!我叫邱存!邱存!”
他继续挑了眉毛看我,不说话,突然用手蒙了我的眼睛。
“好了?”
“嘿嘿。”我笑,也不拿走他的手,放在眼睛上,眨眨眼睛,用睫毛挠他手心!
“睡醒了,不过还有点晕,我这才是刚醒呢,有什么想不出来记不着的,你可别问我啊。”
他把手拿开,我们四目相对,“成,你什么时候想说什么,就跟我说,只能跟我一人说,听到了没?”
我欢快地点点头,然后一把揽下他的脖子,凑上去狠狠地吻他。不是亲亲,吻开他的牙关,追逐他的唇舌,两相交融。他用力回抱,我比他更使劲。
嘿嘿,这是老娃娃从一开始站在玄关就想做的事,终于得手了顺便用脚踢踢腻歪过来的肉,用脚挡住它的视线。
少狗不宜!
“过来,我们看电影。”吃完饭,我抱着肉打算出去散散步。遛狗啊,这可是我从小就幻想过的。可是人还没出去呢,就被系着围裙刷碗的邱存给逮了回来。
我寻思,嗯,他是看我带肉出去,把他一人撂那刷碗,心里不平衡。这样一想,显得我多不对啊,于是就乖乖地回来,抱着肉,看他刷碗。
其实我一直不喜欢看他刷碗,清脆的碗声,总是让我想起,爹也是这样,全家人吃完饭后,爹抱着碗在水池边一个人弯着背,一个个白瓷的碗,洗得认真又干净。那时会想着去帮他,他却总是说,去,不用你,看书去,要么就是,姑娘家,洗碗会把手洗难看的。
想到这里,我突然有点头疼,下意识地,使劲晃了几下。
不知道他怎么背对着我还能看到的,甩了甩手上的水,擦了几下转身拉着我就上楼,“走,陪我看电影去。”
靠在床上,我实在是呆不下去,坐立不安,几次想溜走,未果。
《我左眼见到鬼》,分手前我让他看的片子。
他斜着眼看我动来动去,最后嗤笑一声大手一揽把我塞怀里,狠狠地说:“坐老实了,今天你就得陪我看完了,听到了没?”
我看他气势汹汹地,只能老实窝那儿。
音响效果够好,墙上的电视画面也够大,看着看着,我只能往他怀里窝。故事情节我太熟悉,什么时候会触动我心,对我来说早已是条件反射。
郑秀文说: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真的很爱我老公。不过我懒得跟别人讲,讲了也没人信。那些人会说,切,有多爱?才认识7天,还不就是爱他的钱。有的时候自己都跟自己说,切,有多爱?才认识7天,还不就是爱他的钱。你不用这么牵肠挂肚你不用这么牵肠挂肚谁知道,真的是好牵肠挂肚,我真的好想念,好想念我老公。”
刘青云也说:
“我也很想你,我从来没离开过你,一直在你身边。我知道你很喜欢我,就算人家都说,切,有多爱啊?才认识7天,还不是喜欢我的钱!我知道不是,我真的不是。”
再听一遍,我还是泪流满面。更何况鬼门关一场,我的心肝更是异常脆弱。
窝在他怀里,眼泪越流越多,弄得他身上睡衣都湿透了,也不愿意抬起头来。他把我脑袋放他肩窝里,下巴抵着我脑袋,牢牢地抱着。
人鬼片呐,人鬼殊途,死去的刘青云一直在郑秀文的身边。
“不哭,不哭,我知道了,你就想对我说这个对不对?嗯?我知道你也不想跟我分手,你不想的对不对?”
我埋在那大力地点头。
“邱存邱存我也不想的可是、可是”我噎在那说不出话来,想到可是,我又开始头疼。
他把我捞起来,拉直了身子,面对面。我还想上去抱着他,却被他扯回来。
“还有什么?都说出来。”他直视着我。
我闭了下眼睛,又睁开,“是,那时我是想着去死来着,所以我要和你分手,我以为可以的,我以为自己没那么在乎的,真的邱存,说实话,刚跟你开始的时候,我是抱着过一天是一天的念头的。我活着只是为了找到那个人,做那件事,我就是这么想的,那么遇到谁,会怎么样,又有什么关系?反正迟早我是要离开的。那时候是你也好,不是你也好,我想我又不讨厌你,又上了床,你又不嫌弃我,我为什么不要?而且,爱情这回事,算个什么东西?我娘爱那个人,她说那个人也爱她,我爹爱娘,可是结果呢?一个不要她,一个带着她去死!”
我受不了,死命地又赖回他怀里去。
“可是邱存、为什么就没人爱我呢?我是什么?为什么谁都不要我?我是犯了什么错?你们都不要我,那为什么还要生我出来!?我喜欢一个人那么多年,全世界都当成是个笑话!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他压着我的脑袋,闷声说:“没有为什么,现在你听好了,我要,听到了么?!还有呢?你还想着什么?都说出来!”
“我不知道邱存、邱存,我只有你了以前我不知道,爱多容易啊,7天都可以,像我爹娘,他们那么容易就爱上谁!我们在一起才多久?可是我真的我想让你看这电影,告诉你,不管我们在一起有多长时间我那时候还想,我死了,如果真的有鬼的话,我也要像电影里面那样,绕在你身边,做鬼都不放过你!我想你会明白的,会忘不掉我的对不对?”
“邱存邱存、只要你是那个人,那个看得到我的人,会来找我的那个!”
他抱着我,低低地说:“我是,你记好了,只有我,记清楚了!”
最后我哭得差点没憋过去,趴在那脸都快紫了,他才急忙忙地把我翻过来顺气。
亏得我半晕半迷糊的,看着他的脸在自己脑袋上头,突然脑瓜子一个清明,一把抱着他的脑袋。
“你说了不问我的!”你说话不算数!
他讨好地上来亲了两下,“我哪问了?我问了么?这不是你看着电影你哭了嘛,我就是问问你为什么哭呀?对不对?乖,我没问。”说完还眨吧两下眼睛,跟我似的。
我上去扯他,用我那哭岔了的紊乱气息叫唤:“我不管,你使诈!”
他两手摁实了我俩胳膊,顺手一关灯,抱着我把被子一裹。
“谁证明?嗯?乖,没事儿,说就说了,以后你想说多少我听多少,绝对不嫌你唠叨。还有事儿,咱慢慢来,反正你是我的了,不是做鬼都要缠着我么,那就是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了!”
一说我又想哭,他摸着脸又亲上来,“哭什么呢?别哭,要开心的,咱们要过一辈子呐。”
一辈子?我揽着他脖子,重重地点头。我只有你了,你在我身边多久,一辈子就有多长了。
懦弱倦怠的开始
日子开始这么过下去。
虽然话是这么说,我突然开始觉得烦躁。随着夏末的余热浮躁,每天过得都那么难。
一切都是没有预料到的结果。长期以来我都以为一把药就是我的结局,对人生从未有过计划,只给自己定制好了最后。就像爬山,我最终从这面爬到了山顶,从未想过,要怎样从另一面下山。
生活不只是谈情说爱,放到现实中谁都明白。邱存很忙,每天早上出去晚上回来,还要时不时有个应酬,我只能每天捧着肉在门口等他回来。
之前他一次把我租的房子里面的东西都收了回来,他问我的时候,我脑袋里没有反应过来,待他真的都搬过来了,我突然又觉得不安全起来。
我知道他不让我回去,怕我看到了那里的熟悉又瞎想。可是这样搬过来,我又心乱了。
原来一觉醒来,面对未来一切未知,我这么慌乱。
白天抱着肉坐在楼梯上,会发呆地想,这是我的家么?然后不安。
通常这种不安,会在见到邱存后稍微有所缓解。在这一段时间内,精神上我确实很依赖他。除了电视,我断开了一切和外界的联系,包括郁安。
在他面前,我保持愉悦的心情。其实看到他,确实在苦闷中有那么愉悦的感觉。每天晚上他在家的时候,照旧是他工作,我在边上看着。或者偶尔,他要带着我和肉出去放放风。
肉长得已经很球了,非常对得起它的名字,跑起来已经不像当初那样摇摇晃晃,总是狗来疯,一溜烟跑得很远,找个树根抬腿撒尿,然后再屁颠颠回头看看走在后面的我和邱存。
我们手拉手,因为我总是想跟在肉的后面跑,邱存就拉着我不让,说刚吃完饭不能跑不然我那胃又要疼了,于是我们就习惯把手牵在一起。
只有在这个时候,我才敢面对这个世界。有他在的时候,我不会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外界上。只我一个人,连大门都不敢迈出去。
夏末的天空还是蓝的,还有出来遛弯的老老少少们,远处的小公园里面经常会有住在学校附近的教工家属们出来带着孩子玩。
我和邱存经常坐下来休息的地方有沙塘,会有很多孩子在里面玩。我们坐下来的时候,肉就会迈着小步子跑到沙塘外面呆呆地看那些孩子们玩耍,估计是心痒痒,总是围着沙塘绕圈,几次想进去总是颤巍巍地又跑远。那些孩子大多都是蹒跚学步的小孩,稍微大点的都在较远的滑梯那边,又大多有大人看着,所以我也不担心它受欺负。
所以今天还是和往常一样,我们走累了就往椅子上一坐,乐悠悠地看肉向着那边奔去。然而就在我低下头玩邱存手指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狗的哀嚎。
我猛地抬头,抬眼就找肉,却看不到它的影子。那叫声那么分明,我自然听得出来,就是从沙塘里面传出来的。
我松开邱存的手就跑了出去,几步冲到沙塘里面,就看到一个小男孩正背对着我跪在那里。
我一眼就看到那孩子跪着的一条腿底下一只狗爪子,脑袋里立马嗡的一声,上去就一巴掌推开了那孩子。
被他压在身下的果然是肉,整个小脑袋都被埋在沙子里了,胳膊腿的在那里乱扑腾,叫得伤心。我赶快把它抱起来,肉满脸沙子,突然发起怒来,露出牙来狂叫。
“你这人干什么!”
我吓一跳,抬头看去。一个戴眼镜的女人抱着刚才那孩子,气势汹汹地向我喊。小男孩也开始眼泪汪汪,咧开嘴就要哭。
我抱着肉,一片茫然。我觉得自己什么都说不出,觉得眼前的一大一小都好可怕,心里只觉得又气愤又委屈,明明是他欺负了肉,为什么不道歉还要对我们那么凶?
嘴巴想动,却不知道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