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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静没想到会听来这种回答,嘴巴惊得张开,长日的礼仪学习令她立刻回神,赶忙闭上嘴犹不可信地问:“妹妹你不是在说笑吧?嬷嬷怎么可能说这种话?”
“你看我像是说笑的样子吗?”温凌琦表情相当正经,本来就是事实她说起来毫无压力,“这书册里写的都是官场上应酬的一些事,对我们商户来讲用处不大,知你对这些原就不感兴趣,嬷嬷嘱咐不要给你看的时候我便没有为你说情了。”
“这”王静瞠目结舌,这算是什么回答?“这个不要紧的,反正嬷嬷已经走了,你给我看下她又不知道。”
猜她就会这么说!温凌琦将册子往旁边一放,板起脸不悦地道:“表姐这话说的不对!嬷嬷是怎么教我们的?做人要有诚信!做不到的话完全可以当场否掉,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算什么?我绝对不会去做那种言而无信的人!”
王静脸色也变得有些不好看,只是碍于身份不好当场发作,咬了咬唇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哪有你说得那么严重,你不想给我看就算了,我没有强迫你的。”
很烦王静这种要哭不哭不知是真可怜还是在扮可怜的表情,温凌琦耐着性子道:“你是没有强迫我,我也只是将我为人的底线说出来而已。嬷嬷还教过我们不要强人所难的道理,对方不想做或是做不到,己方就不要去强迫了,否则遭人厌恶不说,对自己的品性也有很大的损害,表姐觉得我说得可有道理?”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表妹为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册子连表面功夫都不想做了,王静眼泪屈辱地掉落下来,脸色难看地站起身道:“我不留在这碍眼了,我回房了。”
温凌琦没有留她,冷眼看着王静的身影消失在房门口。
这次她这么不留情,无非是王静自从跟着她一块儿学习各种技能后变得爱攀比了,自己有的她也想有,若是没有她就一副受了好大委屈的样子。
大多时候王静的要求简氏都同意,有时过分了就不想理会了。
每当这时王静都会回房后掉泪委屈,然后王温氏就会问,这么一问娘两个都觉得委屈了,然后王温氏就会去韩氏那里哭一通,最终当然是简氏挨训,有时是温凌琦挨训,极少数时候是温老爷被叫去挨骂。
总之,为了这两个母女,温凌琦全家近来都不得安宁,她早烦了。
王温氏不能再拿年幼时救过温老爷一命的事施恩图报,于是就只能靠哭来达到目的,听下人说有时王温氏为了自己看着凄苦点,故意饿肚子将饭菜倒掉,然后去韩氏那里暗示自己的饮食被苛待了
不知要不要说王温氏没脑子,你说你们母女两个在娘家生活,不知道收敛点与兄嫂打好关系,偏偏总想有的没的去老夫人跟前告状玩陷害,就不想想老人家年纪大了操心的事一多很影响健康的吗?
最重要一点,若是哪一日老人家走了,她是打算与得罪过的兄嫂一块儿相看两相厌是怎么的?
温凌琦对这个姑姑没有什么好感,前世自己嫁人了后还总听说王温氏与简氏闹矛盾。
在王静与温凌琦分别嫁人后,王温氏因为王静的嫁妆远远少于温凌琦总是心气不顺,再之后是觉得温老爷夫妇一直在关心婚后的女儿,而王静嫁得地方远,温家很少去关心,于是各种不平衡,没少在韩氏面前哭鼻子扮凄苦。
“喵呜。”一声猫叫打断了温凌琦的思绪。
白猫已经从小奶猫长成了一只大胖猫,爱吃爱睡运动少,长得白白胖胖的,脸都圆成一只球了。
“白球,你晒够太阳了?”温凌琦笑着揽过钻入自己怀中撒娇的猫,由于当时看着它蜷成一团的样子像个球,就给它取了个白球的名字,谁想它越长大越像只球了。
“喵。”白球回应了下,将身子蜷成团一边打着呼噜一边闭眼睡觉。
怀中多了团绵绵软软的温热家伙,温凌琦心情转好,一手抱着猫,一手轻轻给它挠着脸侧及下巴,回应她的是白球因舒服发出的更大呼噜声。
“小姐,我来抱白球吧。”碧玉悄悄走上来要抱。
白球一感觉有人接近,耳朵立刻立起来,睁开一双小猫眼不悦地瞄了眼碧玉。
“不要紧,我先抱会儿,一会儿将它放床上就行。”温凌琦把玩儿着猫尾巴笑道,养只宠物的感觉不错,尤其是养只很粘自己的纯种波斯猫,这猫已经胖得她抱时间稍久一些就会胳膊酸的地步。
碧玉没再接,冲白球做了个鬼脸后退下了。
册子的事没闹出风波,可能王静没有告诉王温氏,或是她们娘两个告状了但韩氏没管,总之日子过的还算平静。
王静之后除了学女红和琴,没有再来过温凌琦这里。
又大概过了一个月有余,温凌琦在院子里练琴,她琴已经弹得像模像样了。
前世她时间大多花在做生意及厨艺上,对弹琴了解不多,只能弹特别简单的曲子,还时常会弹不在调上,冷浩辰在当了官见过许多琴棋书画样样皆通的贵女和贵妇后,就有意无意地嫌弃她上不得台面。
而此时,流畅悦耳的音乐自温凌琦指间很自然地流过,多加练习,假以时日,她不会差那些贵女们多少了。
温凌琦的院子在最边上,墙的隔壁另一面是别人家,只是隔壁一直没有住人,久到她都以为隔壁是空旷的草地了。
“怎么那边有动静了?是有人来住了?”温凌琦听到动静停下弹琴问小桃。
小桃好打听,早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回道:“是主家回来了,听说主家在京城太医院作院士,因病逝,全家老小就披麻戴孝地将骨灰带回老家。”
太医院温凌琦对隔壁这户人家毫无印象,前世她出嫁的时候隔壁还没有人,就到她死之前几日都没有听说这户人家回来。
怎么历史轨迹变了?温凌琦自重生后除了学东西充实自己外什么事都没有做过,就连她知道哪年做什么买卖会赚钱都没有提示过家里,只想自然发展让温老爷和温凌风两父子自行打拼去磨练。
早晚都会成阳城首富,她就不折腾了。
她什么都没做,隔壁这户人家人生轨迹却变了,这是自然而然与前世的历史轨道有了出入,还是有不确定的人为因素?
“我娘知道吗?隔壁有白事,我们温家得去人。”温凌琦已经开始处理些家事了,平日里会帮着简氏做些无关紧要的琐事,等过个两三年她再开始学习处理复杂的事。
“夫人刚刚已经带了管事妈妈去隔壁,听说隔壁主人家姓陈,老的老病的病,白事办得很简陋,连个来吊唁的亲戚族人都没有,奴婢想着说不定今日去吊丧的只有我们一户人家。”小桃提起隔壁陈家摇头叹息,一户人家若是扛事的主力走了,剩下几个老幼妇儒还怎么活?
“陈家有几口人?”温凌琦问。
“奴婢打听了下,陈家回来的只有四个主人家带着一个老仆,一位卧床不起的老太太,一个憔悴不堪听说也生了病的夫人,年仅十二岁的小姐和才三岁的少爷,老仆五十多岁了,陈家人回来时坐的马车很旧,除此外再没别人了。”
“这么可怜。”温凌琦不胜唏嘘,这世上没有最可怜,只有更可怜,她前世被气死觉得自己命不好遇人不淑,此时听到隔壁的遭遇,觉得自己已经幸福不知道多少倍了。
“隔壁小姑娘与我年岁相当,以后可以多请她过来坐坐。”温凌琦怜惜地道,这个小女孩儿令她想起前世自己留下的儿女了。
她走了,冷浩辰续娶之后会善待孩子们吗?
孩子的事是她最不想碰触的回忆,因为每次想起都会令她心如刀绞。
自己重生了,家人还都在身边,连冷家人也都在,唯独她的孩子们不在。
有时她会想,若是这世不嫁给冷浩辰,那她的儿女就真的只是她一场镜花水月的梦,不可能再来到这世上了。
而若是还嫁给冷浩辰,前世的儿女还有机会投胎到她腹中,问题是她愿意嫁给他吗?
到底怎么办才好?为了前世儿女重新来到这个世上再嫁可恨的男人,还是为了不重蹈覆辙甩开姓冷的另嫁?
可是,除了她爹,还有哪个男人在发达后还会对妻子如一?
温凌琦思绪混乱,弹出的曲调乱七八糟,最后一根琴弦还断了。
“哎呀,小姐手流血了。”碧玉见状连忙奔回房将小药箱拿出来,和小桃两个打水的打水,上药的上药,包扎的包扎,两人配合默契,不一会儿就处理好了。
没心思弹了,温凌琦回房去休息。
不多时,碧玉就进来道:“小姐,夫人回来了。”
“好,我这就过去。”温凌琦要去寻简氏打听隔壁人家的情况,连忙起身整理好衣服出了房门。
第15章 陈家姑娘
温凌琦过去的时候,简氏正让婆子去找大夫。
“娘,咱家是谁不舒服了要寻大夫?”一听简氏要找大夫,温凌琦连忙走过来问。
“咱们家没有人生病,是为陈家找大夫的。”简氏把事都安排好后,拉着温凌琦坐下叹气。
“陈家怎么回事?听说他们家病号有好几个。”温凌琦握住简氏的手挨近母亲怀里问。
“他们家哎。”简氏想起刚刚见过的场景,眼中流露出难掩的怜悯,“那个老太太由于儿子的死打击过大病倒,如今已经病入膏肓,陈家夫人强忍伤心将一家人带回老家,又要照顾老人又要担心孩子,她也骨瘦如柴了,明明也虚弱得不行但却强撑着一口气不让自己倒下,那两个孩子大的那个许是受了惊吓,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小的才三岁,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哭。这一家子太可怜了,听陈家夫人说丈夫过世后,族人怕遭连累将他们这一房逐出族谱,所有亲戚都断了与他们的来往。”
“他们族人好过分!”温凌琦很生气,陈家四口原本就很可怜了,结果他们还落井下石。
简氏拍了拍温凌琦的手:“这个世上就是人敬有的,狗咬破的。”
陈家剩下的四口人除了个三岁孩子是健康的,其他三个都是病秧秧的,抓药看病就要很多银子,养大两个孩子又是笔花销,亲友们私心过重,就眼看着他们娘几个过苦日子不伸出援手。
温凌琦想了想,道:“娘,你说陈家老爷是不是得罪了宫中哪位贵人,结果被赐死还抄了家,仅剩下的一点银钱还被陈夫人拿去走关系,结果全搭了进去不说,还令她的族人和亲友们得知事情没转变余地,于是一个个地都明哲保身断了与他们的联系?他们走投无路之下只得离开京城回来老宅子。”
隔壁的宅子没有温家的大,由于很久没住人显得有些旧,不过只住主仆五个人还是很宽敞的。
简氏听了温凌琦的猜测大为惊奇地打量着女儿:“你这小脑袋瓜想的还挺多,和娘想的差不多,他们家一定是得罪了贵人,三岁小男孩儿能保住性命是他们不幸中的大幸了。”
有句话叫斩草除根,被得罪的人只将陈老爷给解决了,没有令他们绝后,不知是想手下留情还是觉得那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幼妇孺无法将男孩儿养大成才,于是不屑再脏了自己的手。
“他们家是做太医的,给贵人看病虽说时刻要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但是并不缺银钱,齐嬷嬷有提过太医院的院士们大多都与后宫嫔妃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后宫那些龌龊事不少都有太医参与。
陈家如今家徒四壁定是走关系花光积蓄或是家财被抄。不管怎么说,他们都很可怜,我们家在力所能及下能帮就帮些吧,谁让我们是邻居。”温凌琦感慨道,前世当官夫人的时候她就知道后宫是很险恶的地方,太医那可都是将脑袋揣在裤腰上过日子的人啊。
简氏很欣慰女儿小小年纪不仅能把问题看得透彻,难得的是有颗良善的心,没有像陈家那些族人亲友般想远离麻烦,而是想在人家有难时适当伸手帮一把。
“听陈家老仆说回来的路上她家姑娘大病了一场,昏迷了好几日,陈夫人当了唯一剩下的发钗给她请大夫抓药,好容易才抢救过来,醒来后就变得不太正常,轻易不和人说话,要说也是自己嘟哝些人家听不懂的话。今日我看了,小姑娘大多时候都在发愣,就偶尔哄孩子时看着正常些。”
简氏提到小姑娘时语气有些沉重,女儿变成这样,对陈夫人来说又是一项打击。
温凌琦没多想,道:“娘亲回来后就忙着张罗大夫,想来陈家几人品性很好,值得我们去帮。女儿正好没有什么朋友,以后多与陈家姑姑多交流交流,免得她悲伤过度,小小年纪阴郁了。”
“嗯,多开导下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