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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姑娘怎么知道我姓季?”
大汉很是惊讶,几乎是用膜拜的表情看着宵白,他爹给他取名季昌,本是生意兴隆之意,只可惜他太笨,不善客栈经营——
“呵呵,夫君莫不是傻了?我们客栈的名字就叫‘季家客栈’。”
一个少妇走了出来,还端着一盘豆芽菜,看向自家夫君的时候满是笑意,眼神却极为温柔。
宵白莞尔,忽然对这夫妻二人生出羡慕之感,如果能够和喜欢的人平平淡淡过日子,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如果有一天,她和陌陌也能够找一处小镇隐居
“啪——”
汤勺掉在地上摔成两半,宵白急忙弯身去捡,脑子里还是一堆问号,这种时候她想到的为什么是宵亦陌?
嗯,既然要相依为命,自然是要住在一起的。这么想,似乎也没什么错。
“姐姐?”
小灵子有些吃惊,这样平和或者惊慌的宵白,他很少见到。总觉得,一切都有些不正常。而最不正常的就是从刚刚就一言不发,只知道埋头吃饭的李月凉。这里的饭菜,真的有这么好吃么?
“我没事,吃饭吧。”
为自己找到了“合理”的答案而满意,宵白心情还不错的帮李月凉夹了一片腊肉。
“不公平,为什么只给那家伙夹菜?我也要——”
小灵子气鼓鼓地把碗凑到宵白面前,摆明了要求同等待遇,他也要姐姐夹菜,嘿嘿,而且要两片腊肉!
“呵呵,还说不是夫妻俩?老婆子的眼光从来都不会错的”
看到这样的情形,一桌吃饭的老妇人又开始唠叨,怎么看这一男一女都是郎才女貌登对的很嘛!
“两位不要介意,我娘她有时候脑子不太清楚——”
李大嫂生怕姑娘家面子薄不好意思,但看向宵白和李月凉的眼神也是何止一个暧昧了得!
“三位明日可是要出城?不知要去哪里?”
粗心大意的季昌根本就没有发现屋里气氛的变化,大口扒拉着饭菜随意地问道。
“我们要去京城。”
宵白也懒得再解释,反正在她心里,从来不以为两个人可能成为“那种”关系。
“这下可糟了,早在半个月前,皇上就已经下令封锁京城,只有持简牍的人才能通行。”
季昌皱眉放下碗筷,就是因为这道命令,来往的生意人少了很多,连带着客栈里的生意每况愈下,真不知道做皇帝的天天都在想什么。
“那什么时候封锁令才能解除?”
宵白沉吟,看来月国皇帝已经有所准备,他对外宣称兄长是退位云游去了,自然不可能让他有回来的机会。非但如此,或许各省已经暗中布满了抓捕李月凉的官差和探子。
“这个我不清楚,不过最少也要三个月,听说是为了搜捕朝廷要犯”季昌有些不确定地道,他只是一个老百姓,具体的消息根本就无从得知。
“这样啊,那就算了,反正也不是很要紧的事。”
宵白微笑,故作不经意地道,虽然这对夫妇看起来朴实醇厚,还是不要让他们起疑的好。
用过晚饭,三个人在宵白的屋里商量对策,进京是必须的,支持李月凉的官员一多半都在京城里,还有李月凉的外公卫国大人,想要复位就必须得到他的帮助。
“为今之计,也只有弄到简牍。”
宵白习惯性地弯着指节叩击桌子,如今她和一个普通人没什么两样,想要运用武功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月凉?”
伸手在他面前晃了几下,意外地发现这人竟然在发呆,宵白有些懊恼,这都是什么时候了?
“喂,李月凉?”
小灵子跑过去大声喊,猛踹他的凳子,差点儿连人带椅踢翻。
“额,你们说什么?”
脸色微红,他有些不自在地看向桌面,嗅觉突然变得敏感,似乎还能够闻到屋子里淡淡的香气,这是公子身上的味道么?
“说,你刚刚在想什么?”
小灵子逼近,大眼睛咕噜噜地转动,不放过他面部一丝一毫表情。这家伙果真很不正常啊!~
“我在想——我有办法拿到简牍。”
李月凉很快恢复镇定,若无其事地道。他总不能说,刚刚不经意想起看到公子沐浴时候
18海上明月 第四十章 倾城宴(一)
“你真的想出拿到简牍的办法了?”
宵白相当吃惊,从刚才到现在也不过是一顿饭的功夫,他就能够想出解决的方法?
“嗯,不过,这还要委屈公子了”
李月凉想到其中细节,不禁有些犹豫,公子这样的身份怎么能到那种地方去?
“说说看——”不管是做什么,只要能够拿到简牍,总得试一试。
“公子可听说过‘倾城宴”?”李月凉凝视着面前女子,别有深意地道。
“嗯,略有耳闻。听说月国最大的云锦山庄孟书裴每年都要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天下美女皆可参加,由达官显贵和那些风流雅士评定出前十位美女。选出来之后,由云锦山庄向十位美人提供一年的云锦,且必须是他们推出的最新最美最好看的布料。”
因为夜家也有做云锦的生意,因此宵白对这所谓的倾城宴也有些了解。她还挺佩服想出这点子的老板这根本就是在为他们的布庄打广告,只要那十个美女穿着云锦做成的衣服走动,自然会掀起风潮,引领全国女子都来买他们云锦山庄的布料。
“是的,这倾城宴对美人选拔要求极为严格,虽然首重容貌,但气质必须上佳,比试时才艺也是重点。”说到这儿,李月凉才发现自己忽视了一个问题。虽然公子容貌绝对出众,但不知是否懂得琴棋书画弹唱舞蹈之类。
“难不成,你想让姐姐参加倾城宴?”
小灵子睁大眼睛兴奋地道,他本就喜欢热闹,更何况是看美人这种赏心悦目的事,真是令人期待啊!~
“那些附庸风雅的事情我也会一些,只是不参加倾城宴如何能够拿到简牍?”说来说去,这个才是正题,再说以他们现在的身份,如何能够参加倾城宴?
“倾城宴设在京城,每年都由孟家商队出资送美人入京,相比今次也不会例外。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从那些守城人眼皮底下走出去。
“这样的话,不知道我要如何报名?”
在这种敏感时期,想也知道不能直接跑到商队去,一定会被究根问底,说不定还会暴露身份。
“所以,我才要要委屈公子——”
话题又回到最初,李月凉继续皱眉,如果不是在这种紧急时刻,他断然不会提出这种方法。
“行了,你就不要卖关子了,赶快说出来吧!”小灵子早等不及,他最讨厌说话拖拖拉拉的人,没想到李月凉就是其中一个。
“是啊,委屈不委屈,还要靠我自己来评断。”
眼见李月凉欲言又止的样子,连带着宵白的心也提了起来,眼也不眨地盯着他,耳朵也支得高高的。
青城一条小巷,远远透着一股脂粉气,这里就是男人的温柔乡,更有不少人流连在此弄得是倾家荡产却死不悔改。两串大红灯笼高悬在门口,中间匾额上写着《烟花楼》。老实说这名字还算贴切,人都说买什么吆喝什么,这直接把做什么营生都写在牌匾上了。比起那些怡红楼、百花楼,这里的青楼还看得顺眼些。
此时,青楼门前站着两个人,其中男子相貌平平其貌不扬,女子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绝代佳人。门口的龟奴看了很久,也不知道这两人到底打算做什么。男人来这里很正常,女人若作为客人到这种地方就很少见了。
“请问,姑娘有什么事么?”
那龟奴年纪虽轻,看人倒也有些眼力,并没有无礼地直接把人赶出去。且一般人家的姑娘,决计不会有勇气来这种地方。
“我找这里的鸨娘,麻烦你带我去见她。”
里面传来一阵阵莺声燕语,女子娇嗲妩媚的声音几欲让人酥了骨头,还有肉麻到骨子里的调情宵白面不改色地站着,只当什么也没听到,耳根子还是有些发热。
“这,姑娘当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更何况这里只招待男客”言下之意,这里不是你一个正经姑娘家该来的地方,进来这里的姑娘哪个不是哭着喊着被卖进来的?
“这里有些银两,兄弟拿去买些酒喝。”
一直站在宵白身后默不作声的男子走上前,拿出一锭银子塞进那小龟奴手中,出来办事这些人情世故总是要懂得的。
“呵呵,两位是在是太客气了,我这就去问鸨娘说。”
小龟奴看到明晃晃闪亮亮的银子,立即笑眯了眼睛,连带着态度与之前也大不相同,殷勤地带着两人向楼上走去。
“小山子,你不在外面招呼着,又偷懒耍滑是不是?”花廊上遇到几个浓妆艳抹的女子,见到小龟奴无不吃吃地笑着同他打趣,看来他在这烟花楼人缘还挺不错。
“鸨娘,有贵客来了。”小山子领着人到了二楼最里面房间,敲门板扯着嗓子喊。
“小兔崽子,敲什么敲,老娘还没聋。”
门冷不防被拉开,一个脸上扑着白粉的女人走了出来,年纪约莫在五十上下,脸上的褶子再怎么擦脂抹粉也掩盖不了。头上插着四肢金钗,在主人脑袋上来回晃动,煞是扎眼。待那双利眼注视到宵白,立刻放射出见到金子银子的贪婪目光。
“这位姑娘,不知道找我有什么事?”
鸨娘立刻换了嘴脸,笑得像朵快要开败的老菊花,热情地招呼宵白进屋,心里那把算盘已经打得噼里啪啦。
“我看鸨娘你也是个爽快人,明人不说暗话,我想参加倾城宴,希望可以在烟花楼挂个名。”
宵白也不客气,拉了张椅子坐下。桌上的茶水倒是一滴不碰,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什么不该放的东西?
“这么做,不知道烟花楼有什么好处?”
鸨娘心里雪亮,宁可以青楼女子的身份参加,想必眼前的姑娘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过她也清楚,如果这姑娘真的参加倾城宴,未尝没有夺冠的可能。想他烟花楼虽然在青川城也算有名气,但若要跻身最好的青楼,却是非常困难的。倾城宴上,楼里的花魁年年落选,若是有了这姑娘的加入
“凡是排名前十的佳人都有丰厚的花红,我一文钱也不要,全部留给烟花楼。再者,中选之后为烟花楼的声誉一定会水涨船高,到时候鸨娘可谓是名利双收。”
“话是这样说没错”
鸨娘面带犹豫之色,答应了要冒很大的风险,可是他们所提出的条件也真的很诱人。到底是要钱还是要命?
“姐姐,你说她会答应么?”
小灵子照旧飘在空中,绕着鸨娘团团转,比宵白还要心急。再看看李月凉,也是一脸的平静,难道他们就笃定鸨娘会答应?
“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就算她知道我们来历不明,还是会冒险,特别是这种人!”
宵白叹息,就算小灵子跟着自己在人间混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无法摸透人心。有时候,他宁愿他还是之前那个有些调皮有些贪吃的小妖精
果然,鸨娘终是不能抵抗诱惑,猛拍一下大腿发狠道:“老娘这次赌了,不过这之前还要先看姑娘的本事。”
“没问题。”
宵白绝美的脸庞展开浅浅笑颜,红唇微启,又是一篇明媚春光,并非可刻意诱惑已经让人舍不得移开眼。
“小翠,去请芳菲姑娘进来。”
鸨娘打开门,随意对着一个托着茶盘的小丫头吩咐道。
浓郁的花香随着门扇开合四散开来,跨进门来的是一双大红富贵牡丹缎子鞋,艳红的裙摆上绣着大朵大朵芍药,再向上则是藕色短襟凉衫,露出大片白皙血肤。还没有看到脸,宵白就开始叹气,自己居然要和这么没品味的人放在一起比较
“妈妈,找我来不知道何事?”
声音不清脆不圆润有些温婉,好在不似其他女子说话时托着长长的腔调,让人听了起鸡皮疙瘩。
从进门来,宵白第一次觉得诧异,本以为穿着这样艳色衣服的女子一定是浓妆艳抹风情万种,可没想到这烟花楼的芳菲,面孔却是极为清丽,甚至带着一抹温婉的笑容。
再与一双似含笑又含愁的眸子对上,宵白忍不住为他惋惜——这样一个女子,呆在这种地方真是拿珠玉当瓦砾。
“芳菲,这位姑娘是——”鸨娘有些尴尬,到现在她居然还不知道人家名字,心里陡然一惊,她一直在被这女子牵着鼻子走。言谈似无意,却总是轻而易举地占据着主导地位,比想象中更不简单!
“反正也要取一个花名,鸨娘随意想一个就是。”
宵白淡笑着道,名字之于她从来没有意义,可笑的是她却有一连串名字。
“姑娘如此姿容,堪当‘倾城’二字。”
等着鸨娘介绍的芳菲不假思索地道,第一眼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