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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人走后,倏玉就睁开了眼,这样一惊一乍的日子还要过多少时间……她不住地问心,依然毫无所获。
天雪一族5
待到自己又一次清醒的时候,早就被人带出了洞穴,置身在一个空旷地树林,陡峭的山地,这像是在山顶之上。看到山下袅袅升起的烟,倏玉笃定地想,这是比先前那个洞穴更高一些的地方。
她小心地察看着四周,渺无人烟,抬头所见的也只是葳蕤的树叶,郁郁葱葱。想起身时,却感觉到手上有点发沉,倏玉这才发现自己手腕上牢牢有条蛮粗的铁链,讽刺地想,他们还真把自己当畜生了?视线又停留在脚上,脚上也链上了,链子上还有一铁球,倏玉碰了一下那个球,还真是重,这样的话连走路也成了问题,更何况是逃。
这算是什么,想让她慢慢地死在这荒郊野外还是料准了她跑不了多远。
倏玉费劲地起了身,重重的链子已经在她白皙的手腕中生出了明显的红,很是刺目,倏玉的手抓着那长的链子,想借此来减轻重量。以前有听爹请来的戏班唱什么戏说,戏文里说的脚下千斤重,还不相信,如今倒也信了,虽不是真有千斤,却也够她受的。这江湖还真是够现实,弱肉强食,就因为如此,沐紫君身上带着她所不知道的神秘,而她就这么轻易而沦陷,也许对他来说,欺骗她这个不懂世事的白痴丫头很是简单,隔着肚皮的心,果然是复杂。
徒步走在山坡之上还会气喘吁吁,更何况的手脚如此累赘,不麻利地移动着身躯,那些人也是如此才把她这么随便放在这边,她才不会服输。豆大的汗爬满了额头,发丝凌乱,干净的面庞也沾染了污浊,粘稠闷热。
倏玉想抬起双手来拨开头发的缠绕,狼狈地抬起手,发现手腕上早就被磨出了一道道的红痕。山间凤尾森森,龙吟浅浅。
她坐了下来,林间细风吹来,微微舒减一些闷热,风拂面庞,感觉飒爽清新之气迎面侵入心扉,不觉心神荡漾。
她靠着树干,闭上眼,恣意享受这独特的眷顾。风清气如春,仿佛置身于世外之中,只觉心旷神怡。耳边听着风细细的吟唱,风吹着树枝轻轻摇摆,绿叶随着山间的风摇曳翩跹,她沉浸在这一片小小的宁静之中。
野外求生1
阳光穿过云层,小心地跌落在苍翠的山林之间,万物愈发的生机勃勃。
倏玉穿过指尖的缝隙,还是趔趄地起了身,摇摇晃晃地朝着前方继续前进。
山林陡峭,一个踉跄,她如倒栽葱顺着陡坡一路下滑,‘啊’的一声在山谷之中回荡。
就在倏玉以为自己的生命就此而终结的时候,她重重地撞在了一棵树干上,因此她有幸捡回了一条命。说错了,应该说是半条,她的腰也被撞的好疼,那铁球垂着,她的脚腕处摩挲的一阵阵的疼,像是要拖断她的腿那般,手上亦没有半点空闲的机会。今个她不被摔死,恐怕也得累死在这荒芜人烟的山顶。
倏玉穷目望去,只看到潋滟的湖水,回头看陡坡,真是回去难,下去容易,不过下去了,翻身就难了。
挂在树那边,细额上斗大的珠粒滚滚顺着鬓发下来,青草的杂碎粘着白发,衣服上到处是破破的痕迹。
倏玉想来自己逃过了摔死的命运,终究还是逃脱不了这被捉弄的命运。
一个影象过来,倏玉就陷入了昏暗之中。那人如在湖面上,蜻蜓点水般,把人弄到了平缓的山地之上。
司徒云清看着她身上那些个铁球铁链眉毛微皱。
一个儒雅身形也现了身,“早要你把人救回去,事情也就不会这么多了。现在自己有心疼了,不是吗?”
“竟然你有这么多时间在这里废话,那她就交给你了。”司徒的身影没入这绿野之中。
欧阳文宇利落地为倏玉劈下了桎梏,只好自己来照看她了。一知她人不见,就来找她,找到了,又把人丢给他照看,司徒这家伙又是何苦呢?
欧阳文宇嘴角扬起了意味深长的笑容,谁是无情人不也是有心人,只待拨云见日时候到来。他迅速地解了倏玉的睡穴,过了一段时间,她便醒了过来。
倏玉突然感觉轻松了很多,原来是自己身上的桎梏全多不翼而飞。她环顾四周,不见人烟,不知道是哪个不具名的好人帮了她,心想,江湖也并不是处处都是心怀鬼胎的人,也是有好人的。
她也不再迟疑,赶紧找路下山去,要不真要留在这山上了。
野外求生2
日落西山,泽笼四野,夕阳美景让人留驻忘记行程匆匆。
“那该死的女人真不会跑了吧?”侍剑咒骂中带着几分的焦急,真是要是跑了公子那边真不好交代。
温柔声道,“她肯定跑不远的,你放心。”侍书嘴上安慰着同伴,心里却不是这么一番解释,要是真跑了,她和侍剑两人真是不好交代,想起不久前公子的警告,心中又是一沉。
倏玉就在离她们不远的地方,心嘭嘭地猛跳,赶紧钻进草堆里。
“侍书,你快来看看这个。”
侍书过来,一脸疑惑地看着地上的铁球和铁链,不明所以地挑眉示意对方。
“这是我给她上的锁链……”侍书一听到这,面色有些僵硬,她知道侍剑是有些嫉妒那女人,可不知道她竟然如此对那人。看着那铁链上少有的血迹,眉更是蹙紧了。
侍剑见同伴的脸色有些僵硬,但还是硬着头皮把话说了下去,“我只是想给她点颜色看看,而且加上链子之后,她就跑不了。”只是想吓唬她一番,没有想到如今害得自己胆战心惊,要是自己找到她,一定……
侍书对她的一番说辞早就厌倦了,要是她们掳来的女人受公子有些不一样的对待的话,她就对人家不客气。那是公子根本不在意那些人,所以只是口头说一些也就算了,如今她越发的放肆,侍书都要为她抹一把汗了,想到自己也可能被殃及,面色更是添了几分的僵硬。
侍书收敛自己情绪,沉思一会,“我们还是分头去找,被公子知道了那就……”她抬头看侍剑的面色,她的脸早已失了血色。
“被我知道了,又如何?”他慵懒地靠着一边的树,“看来我对你们的好言都把它浪费了,知道背叛我的下场。”
侍剑倔强地昂着没有血色的脸,“公子,此事是属下一人所为,跟侍书没有任何的关系。”
“公子,请宽恕侍书侍剑这次……”侍书急忙半跪着。
暮下,透过丛生的草木,倏玉看不到那男人面上的神情,却感觉到了他身上散发的阴寒之气,忍不住让人颤栗。
秦卿没有说话,只是极其冷淡地瞥了跪在地面上的两人一眼。
“属下愿意一死来谢罪。”有罪也是自己扛绝对不连累同伴,侍剑还是一脸痴恋地看着男人。
野外求生3
夕阳之下,闪动着几分的瑰丽,他轻笑,“你们都跟了我这么久,还不了解?”
两人中只要有一人犯了事,自然是因为另外一人没有做好监督之责,惩罚也少不了另外一人,这就是公子定下的株连法。
侍剑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物放入自己的嘴里,“公子,我已按你的规矩服了断魂散。”只要自愿意受那七日非人之苦,公子就不会再计较侍书的罪了。
他的面上依旧冷冷的,侍剑想起初见公子时候的表情,也是这么的清冷。他毫不留恋地转身,成一抹淡淡身影渐渐消失了。
侍书看着侍剑,“你这又是何苦呢?我去求公子给解药……”看着她痴迷的眼神如同飞蛾扑火一般。
侍剑摇头,明知道前面是火,还是义无返顾地进了里面,这就是人世间的情。
“侍书,等你遇见喜欢的人你就会懂得如今的我……”断魂散的毒已发作,侍剑瑟瑟发颤。
“如果有情就是你这般的结果,我又何必去重导覆彻?”侍书见毒已发作,就往侍剑嘴里塞了一些暂缓疼痛的药丸。
侍剑的额角渗着细密的汗珠,面色苍白,红唇失去了艳丽的色泽,她仰望天空中的晚霞,晚霞把空寂的天空铺陈得华丽秀美。
“侍书,你看天上的晚霞,很美吧。”她的手指向遥远的天际。
侍书淡淡地‘恩’了一声,不明她所指什么。
“偶尔也要停下脚步来看这美丽,人家不是常说什么‘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短暂的美丽却远比碌碌的一生还好美。不过,你可千万别学我,别喜欢上没有心的男人,也别喜欢上不平凡的男人,他们的心中要的,我们是永远无法追逐的……”
倏玉看着那渐渐远去的人影,突然为那女人伤悲。那么跋扈的女人对于爱情却有如此深刻的见解,喜欢一个不平常的男人,本身开始的就是一场不平常的追逐,而把心寄托在一个无心的男人身上,更是大胆。
晚霞沉沉,她已无心欣赏这外边的美景,拖着沉重的脚步,摸索着自己的步子,继续前进。
在摸爬滚打之中,倏玉也安然下了山。她看万家灯火,眼前却一片的茫然,不知道何去何从……炊烟袅袅的人家,各有等待的人,而却无等自己的人,她的脚步越发的沉重。
率性姑娘1
荧荧灯火万家耀,虽然那万家灯火之中,未有属于自己的那一盏,倏玉继续行走。
倏玉终于看到有户人家,茅草搭建的屋子,看上去很是简陋。灯火微亮,她看看自己一身的糟糕,肚子又在不合时宜中响亮地叫了几声。
倏玉还是赧颜地敲开了房门,里面走出了一个粗衣麻布的姑娘,嘴巴里面还叫嚷着,“我说了没钱,你还不死心啊……”里面夹杂着一不明物体,直直地向门前的倏玉飞了过来。
“啊呦”虽然见那物体,但是闪躲不及时的倏玉,还是挨了那不明物一击。
那姑娘见自己砸错人,她压低自己的嗓子,嘴里面边嚷嚷着,“你也不吱个声,这可不是我故意来咂你的,你也甭想吭我钱。”那姑娘一把拉起倏玉,自己粗糙的手搭着倏玉细腻的肌肤,心中不住羡慕又嫉妒的多看了倏玉几眼。
利儿把倏玉上上下下看了个遍,这么个漂亮的姑娘怎么出现在这个穷乡僻壤的地,该不是这山上的狐狸精变的?越看倏玉,利儿的心越是泛着酸酸的泡,她以前在这里算是漂亮的,现在来了个人,感觉自己就是给她提鞋的那个似的,心里颇不是个味。
“好了好了,你爱上哪就上哪。”利儿不客气转身,门‘啪’的一声,重重地合上了。
门内老妪忙问进门的孙女,“利儿,怎么了?”
“又是一个想蹭吃蹭喝的人,我已经把她赶走了。”利儿大步上来,把她奶奶扶住,“这大晚上的,你眼睛也不好使,赶紧去休息了。”
那老妪见着毛躁的丫头,刚才丫头就这么卤莽地把东西砸出去,可别是砸到了人,总觉得不安心。老妇还是朝门走去。
利儿娇唤一声,没有制止奶奶的行动,只好自己也跟了上去,最好那个讨厌的女人离开,她可不想那人再来分她和奶奶少得可怜的食物。
老妪打开门,隐约看到了一个单薄的身影,似乎是一个姑娘的背影,试探地叫了一声,“姑娘?”
倏玉听到苍老的声音,静静地回了声,看到她慈爱的眼神,对她一浅笑,然后就转身离开。她不怪那姑娘这么急忙地赶自己,要是自己和她异地而处,也怕是很难欢迎一个人挤进本就贫穷的家。
率性姑娘2
老妪颤巍巍地走出了门,这姑娘也真是的,天色都这么黑了,还不停下脚步。
“姑娘,天色很晚了,就在我这破屋休息一下吧。”老妪一说,孙女拉着她的手示意,那老妇人完全不予理睬,孙女这点小心思她又不是不懂,就算是灶子里揭不开锅,可是让这么个漂亮的姑娘家在外面晃,她实在是不放心。何况她看那姑娘的年纪也不大,也就跟自己孙女差不多的年纪。
倏玉顿了一下,又回头看了老婆婆,她笑了笑,“谢谢你了,婆婆。我想我继续走下去,就能遇见我要找的人了。”因为说的是谎言,倏玉的眼神还是不自然地闪烁,腼腆对老人家笑说。
利儿才不相信倏玉的那番鬼话,要是真有人接的话,刚才怎么会敲门,看她的样子出身好自己是相信,现在都落魄成这样了,她奶奶也仁慈要她进门了,还这么虚伪地推却,她颇不赞同地‘哼’了一声。
老婆婆一脸的慈祥,走过去拉倏玉的手,老茧重重的手紧紧地握着,“那就当姑娘陪我老婆子一晚上。”
倏玉看了一眼利儿,倒不是怕她,而是自己真不好意思进门去,还矜持着婉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