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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面会比较窄”青纱事不关己的说道,因为,在寻欢殿里,所有的接客男妓都归艳纱管,她只负责女妓。现在,她只是以事论事罢了。
青纱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穿透力却非常强,至少,在一片的呕吐声中,不少人还是能听得非常清楚的。
静静的盯着一脸无所事事的青纱,“被畜生上过吗?”脸上,平静无波,但是,内里,不断涌入胸腹的浓重腥味,虽然比不上人血的鲜美,但是,那股浓厚的血腥味,却更能挑引我脆弱的神经,勾起被我一直压抑的嗜血。对鲜血以及人肉的渴望,在身体里翻腾,嗜血的欲望不停的在脑海里咆哮着,狠狠的撕裂着我为数不多的理智,不停的冲撞着我所紧守的坚持:
——作为人的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没了人的感情,就连为人的记忆,不是变得残缺就是逐渐模糊在漫长的岁月里。我不想,再连最基本的东西都失去。如果放任体内嗜血的欲望,由着自己被这股欲望支配,成为一个嗜吃人肉的,那么,我还有什么立场可以坚持?我还凭什么去执着我所渴求的人性?
——但是,但是,但是!!!
对上青纱、艳纱他们眼里毫不掩饰的看戏光芒,看到他们那副旨在必得的从容,耳边,不停的回荡着那句“被畜生上过”心,随着这句话一遍一遍的回荡,越跳越快。某个声音,在心的深处咆哮着,呼啸着。心,被狠狠的纠成了一团。一双无形的手,紧紧的拧住了我的心,似乎要将我的心揉碎,因为,心,真的好痛好痛好痛似乎,似乎,某个可怕的怪兽,就要冲破层层封锁
眼前,光影交杂。
无数的画面蜂拥着从灵魂的深处浮现:
十五岁的我在庆祝哥哥考上大学的家宴上第一次饮酒十六岁的我考上了哥哥的母校十七岁的我和父母哥哥一起坐在观众席上分享着弟妹的快乐十八岁的我、十八岁的我十八岁的我
温馨甜蜜的画面瞬间被黑暗取代。
无尽的黑暗,无数的鲜血,无边的厮杀,无止境的挣扎,迅速将我湮没
我恐惧,我痛呼,我求救,我挣扎,我反抗,我咆哮,只为了,可以拉近我和那些温馨画面的距离,明明就是属于我的光明,明明就是属于我的温暖,明明就是属于我的幸福,为什么,忽然间,天塌了,地陷了
为什么,无论我如何伸手,无论我如何拼命,也勾不着他们?
为什么,我只能看着他们被黑暗击碎?
为什么,我只能看着他们变成零星的碎片,散落在黑暗里,散落在不知名的角落里?
是谁,偷走了我的阳光?
是谁,窃取了我的温暖?
是谁,抢走了我的幸福?
是谁,打碎了我的希望?
是谁,摧毁了我的信念?
是谁,夺走了我的声音,让我无法再呼唤我的亲人?
是谁,掩住了我的耳朵,让我无法再聆听亲人的关怀?
是谁,掐碎了我的心脏,让我无法再体会人世的感情?
十八岁的我,被黑暗湮没,沉沦在无边的血海当中。
又是谁,再次点燃了我心中的希望?
又是谁,为我,撑起了一片天地?
又是谁,一点一滴,温暖了我残缺的灵魂?
漫天的血色,在黑暗的引领下,再次,湮没了我。
——因为我的恐惧,因为我的懦弱,因为我的无知,因为我的天真,因为我的踌躇,因为我的
因为我怕,我怕再次失去活在阳光下的日子。
因为我怕,我怕再次回到那充满了杀戮和绝望的日子。
因为我怕,所以——
红色,再次,在我的世界里蔓延。
纷乱繁杂的碎片,在脑海里一闪即逝,光与暗不停的交杂,不停的碰撞,红与黑构成了永恒,驱逐了所有的颜色,——
然后,点点星光,沿着光暗碰撞的轨迹,硬生生的在红与黑的世界里面,勾勒了一个身影,——
嗜血的欲望猛地在脑海里爆炸,“轰”的一下。眼中所见,开始,一点一点的,染上,淡淡的红色,淡淡的,极淡极淡的红色。但是,即使淡到极至,也不会变成其他的颜色,永远,只会是红色而已
瞪大的眼睛里,募地,滚落了一颗眼泪。
滴落在血色的地板上。
那颗眼泪,是无色的。
映着血色的地板,变成了红色
看着那滴迅速融入血色里的透明液体,嗜血的欲望里,夹杂着满心的苦涩——我,怎么会忘了你呢?
侧首,望向三少,此刻,就连三少他们,在我看起来,也蒙上了淡淡的红色,已经,分不出其他的颜色了
喃喃的说道:“三少,我想饮胭脂雪。”
——对啊,我怎么会忘了你呢?
眼前,红色闪动,而那个身影,却在红色中,愈见清晰。
闻言,三少一愣,望着那个站在擂台中央,站在血泊当中的身影,除了左手在这场屠杀开始前沾染了血色外,其余的地方,仍然干净得宛如不染纤尘一样,身上的金色衣裳,在一片红色和被红色渲染的青色中,耀目而刺眼,
理应让人惧怕的存在,却在刚刚开口讨酒的瞬间,让人觉得沧桑而无奈,甚至是带了一抹哀求在声音里面,——三少身影微闪,闪过了蓝祺的阻拦。
留下一句,“相信我。”无所畏惧的大步踏上了擂台。
蓝祺喃喃的重复着“相信我”这三个字,看着三少的背影,洒脱的一笑,放弃思考,毫不犹豫的跟上了三少的步伐。
同样的,白鸢等人也紧跟而上,就连昏睡的蓝郢也被水凌抱着,和蓝祺等人并肩跟上三少,隐约,还能听到白鸢的抱怨,“就你老是喜欢东想西想的管他龙潭虎穴,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只要我们六个人在一起,还怕什么”
我作为挑战方,站在擂台上。
除我之外,站上擂台的为应战方。
擂台上的对战双方,人数不限,时间不限,输者,任赢者鱼肉。
寻欢殿规则如是规定着。
接过三少递给我的胭脂雪,昂首,一口饮尽,再怎么相似的颜色,酒始终是酒,永远不会有鲜血的腥甜。但是,胭脂雪也永远是胭脂雪,独一无二的,唯一我能尝出味道的酒——
一如你,血色的世界里,我唯一能辨别的颜色。
所以,我怎么可能忘了你呢?
但是,我此刻才记起你。
只是,纵使是记起你的此刻,我也依然,忘记了你的容貌。
漫天的血色,遮掩了你的样子,夺走了我的记忆。
那今天,我想用漫天的血色来庆祝,庆祝,我记起了你
“三少”看着站在三少周围的蓝祺等人,微微一笑,“你们不要动,就站在这里只要站在这里就好了千万不要动”把空了的酒壶塞进三少手里,“记着,站在这里,千万不要动”
看着三少的眼,认真的叮嘱着。
然后,看到三少的眼里慢慢浮现的愕然。
以及,逐渐染黑的自己——
可笑吗?
理应是可笑的。
因为,为了活下去,我选择了,成妖。
更可笑的是,我所执着的人性,在那场杀戮中,堕落了。
人性,堕落了,入了魔,变成了——
魔性。
瞬间移动到青纱的面前,在她来不及作出反应的时候,捧起了她的瓜子脸,十指用力,陷进了娇嫩的脸颊当中,戳出了几个血洞,在她张口欲叫的时候,一把掐碎了她的下巴。
收回一边手,放近,轻轻的嗅了一下,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沾染着鲜血的指尖,“好香”盯着她眼里的慌乱和杀意,说道,“放心,我会让你充分体会,被畜生上,是怎样一种感觉”
“不可能!!”直到此刻,艳纱才反应过来。脸上失去了从容的神色,一脸的难以置信。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青纱的实力,艳纱很清楚,再加上寻欢殿里只针对他们两人的特殊规则,青纱是绝对不可能被抓的。虽然心里震惊,但是艳纱还是迅速出手,因为,他根本不相信青纱无还击之力就被制住了。在他的想法里,即使青纱被制,那么也势必让她的敌人付出了不少的代价,此刻,正是他出手的好时机。
察觉到艳纱的出手,青纱的眼里浮现了一抹焦虑和无措。只可惜,被我挡住的艳纱,根本就看不到。
瞬间卸掉青纱的四肢关节以及捏碎她的肩胛骨,松手,任由她从手中滑落。
反手,旋身,抓住艳纱挥过来的手刀,顺着他的劲道,一拧,一撕,一扯,“啊——”鲜血飞溅。一条血淋淋的右臂伴随着声音,飞离艳纱的身体。
同时,右手握拳,狠狠的揍在艳纱的小腹上。迅速变拳成爪,五指深深的插进他的小腹,一拧,一旋,生生从他的小腹处抓出了一大块鲜肉,
看着躺在地上不停咳血的艳纱,顺手扔掉了右手的肉块,走到他身边,脚尖一挑,帮他翻了一个身,让他趴在地上,抬脚,落下。
“?啦”一声,踩碎了他的整个盆骨。
“噗——”艳纱喷出一口鲜血,神智陷入了半昏迷中。怎么可能?虽然力量被压制了近六成,但是,在寻欢殿封印修为的规则下,根本无人可敌他和青纱的四成功力
一切都发生得太块了。
从我制住青纱,到打残艳纱,也只不过是几个眨眼的时间。
快到,任何人都无法知晓刚刚发生了怎样的一幕。
他们能够见到的,只是青纱软绵绵滑落在地上,以及,躺在血泊中的艳纱而已。
“啊——!!”红觞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他觉得他是睁着眼睛在做白日梦。要不,他怎么看到艳纱躺在血泊中呢?的bf
但是,他的身体比大脑更快的动了。
红觞冲到艳纱身边,小心翼翼的抱起艳纱,艳纱的脸,白如纸,邪魅的双眼,找不到焦距,眼神涣散着,殷红的鲜血,模糊了那魔魅的五官,哪还见得到往常的一丝丰采?
待再看到艳纱少了一只胳膊血肉模糊的伤口,看到他腹部开了一个大大的血洞,汩汩的鲜血,不停的从这两个伤口中流出,以及,艳纱瘫软得不自然的下半身,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口中囔囔说道,泪水,却不断的从眼中滑落。一直那么骄傲的艳纱,一直都那么从容的艳纱,怎么会弄得如此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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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奇传 第二卷 第20章 (3)
章节字数:7654 更新时间:08…07…13 19:12
(3)
杀戮,是什么呢?
看着眼前游走在人群中的黑色身影,极慢而又极快的动作。慢,是因为,他的一举手一抬足,都似乎是不经意间的举动,自然而流畅,却又有如千均压顶。快,是因为,出手疾如闪电,每当他从一个地方走过,留下的,都只是一片血淋淋的尸体,无论人群怎样移动,他始终在人群当中,宛如来自地狱的死神,恣意的收割着各种各样的生命。踏着优雅而写意的步伐,翩翩起舞,只是为其伴奏的,不是美妙的乐声,而是生命结束的悲鸣。
三少第一次,不停的在心里问自己:杀戮,是什么?
以前,他师父跟他说过,杀戮,是罪。无论出于何种理由的杀戮,都是罪。
三少不懂。因个人偏好而杀,和因正义而杀,分明是两个不同的概念,但为什么,师父却将这二者归为一类,说出“杀戮是罪,无论是何种理由的杀戮”这样的话。
出师后,经历过无数争斗的三少对师父的这句话,仍然是一知半解。因为,见多了,三少才知道,正义不是正义,正义是属于胜利者的。只有胜利者的正义,才是被世人传颂的正义,因着这些正义而起的杀戮,谓之替天行道,顺应天命。
正义,是为胜利者服务的。
所以,杀戮,是罪。
而因为个人偏好而杀,本来就是罪。
但是,他的师父在听闻他这样说之后,却只是笑笑,说他仍然是不懂。
他师父还说过,明知杀戮是罪,也仍然义无反顾在杀道上前进的人,无论好坏,都是值得敬佩的真英雄。
三少还记得,他师父当时慎重的语气,“三少,你以后势必会碰到这样的人,那时候,堂堂正正的跟对方打一场,你就会明白,什么是杀戮当你明白到这一点的时候,你才能真正领悟本门的密技”的a4
世人皆以为,他三少,生于世家,且天资聪颖,福缘深厚,又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