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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徐诱之-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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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念想第一次看见他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时的样子,那双眼睛依然还是浓郁的黑,墨色沉沉,却很清亮。念想凝视他的双眼时,还能看见眼底深处隐约的一簇亮光。
徐润清用口镜看了眼牙齿的情况,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皱得念想心惊肉跳的:“是不是拔不出来……”
“别动。”他说。
念想立刻就不敢动了。
徐润清先把她嘴里染着血的棉花夹出来,又换了新的垫在她的牙齿边。这才换了牙钳,用牙钳喙准确地放置唇舌侧,微微用力。
念想忍不住呜咽了一声,那从伤口处传来的酸痛感简直要命……
徐润清垂眸看了她一眼,见她眼里蓄满眼泪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收了手:“疼?”
念想点头。
“再给你打一针麻醉,然后就开始。如果疼就忍一忍,五分钟就好。”
念想继续点头。
麻醉针头扎进嘴里已经没有感觉了,只是效果并不大,念想还是觉得牙疼的厉害,本能地在他用力的时候偏过头去。
“别动。”他抬手贴在她的脸侧把她的脸转向自己这边,他靠得很近,近得念想能看清他白大褂上纽扣的纹理。
她微微抬头,目光落在他的胸前的铭牌上,那里端端正正地列着他的名字——徐润清。
鼻端又溢进了他身上淡淡的清香,不是任何香水的味道,她耸了耸鼻尖轻嗅了几下,决定等会拔完牙问问他用的是什么牌子的沐浴露……
她试图转移注意力,目光从他的白大褂到胸口的铭牌,再到他的下巴——其实下巴没什么好看的……被一次性口罩遮了大半,连弧线都看不清晰……
她有些遗憾地继续去研究他的纽扣,研究着研究着就回想起早晨他刚进来的时候一粒粒扣上纽扣时的样子。
正陶醉的回想着,只听见“哐当”一声轻响——
是什么东西掉落在托盘上的清脆声响。
结束了。
“咬住。”他说。
念想还有些发懵。
徐润清低头看了她一眼,戴着口罩只露出来的那双眼睛里似乎是有浅淡的笑意,一瞬间便柔和了些许,他又重复了一遍刚才说的:“咬住。”
念想愣愣地闭上嘴含住棉花,支吾着问道:“拔……拔完了?”
徐润清侧身从托盘里夹起还沾着斑斑血迹的那颗牙齿在她面前晃了晃:“牙根,弯的。”
念想看着那接近70度的弯根,心有戚戚然……
他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见她坐起身来,瞄了眼就在她头顶不远处的灯,眼看着她就要撞上去,抬手一推轻轻移开:“头晕不晕?”
念想已经从牙科椅上跳了下来,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正头晕地辨不清方向,捂着嘴点点头,差点没站稳。
徐润清正要抬手去扶她,念想已经天旋地转地又坐了回去:“我有点晕……我要先歇一会……”
看出来了……
徐润清摘下手套和口罩扔进垃圾桶里,去洗了洗手,这才说道:“等会到楼上来。”
念想有气无力地点点头,其实她这会更想直接回去睡一觉……
她坐着休息的空荡,护士小姐给她科普了一下拔牙后需要注意的事项后,又殷勤地扶她去二楼徐医生的诊疗室门口。
念想这会已经觉得好受点了,就是拔牙的伤口有些疼,而且拔牙后口水增多,偏偏又不能吐出来,咽下去的时候满嘴的血腥味,把念想自己恶心了个不行。
已近中午,病人渐渐多了起来。
念想坐在沙发上,看着诊疗室人进人出的,以及楼下前台此起彼伏响起的“徐医生”,这才真的理解周一那天上午她过来的时候,护士小姐为什么要特意提醒一句“徐医生今天的病人不多”。
她坐着出了一会神,挨过半个小时后便进去找徐润清。
他正在给一个病患做根管治疗,垂着眸神情专注认真。一直到清洗完神经髓,这才直起身看向她:“时间到了?”
念想点点头,主动凑过去。
他已经站起身来,手套未摘,一手轻捏住她的下巴固定,见血已经止住,把棉花夹出来扔进了垃圾桶里:“注意事项知道吗?”
“知道。”
“等会让欧阳给你拿几颗止疼药,如果回去疼得厉害就睡前吃两片,有问题的话打我电话。”说着,他从电脑旁放着的名片夹里抽了一张名片递给她:“记得注意休息,今晚早点睡。”
念想不住地点头,点完似乎是想起什么,凝视着他的双眼,说道:“徐医生,你戴着口罩的样子有点眼熟……”
徐润清微微挑眉,正想开口,念想已经沾沾自喜地补充完整了下一句:“后来我发现我对稍微长得好看点,遮得只剩下眼睛的医生……都有这种感觉。”
徐润清:“……”
……
☆、回访

第七章回访

念想说完之后,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挑衅……似乎有些太明显了。
她偷偷瞄了眼徐润清的脸色,后者神情自若,看上去似乎半点都没有受到影响。这样的结论对于念想这种零腹黑细胞的人而言,绝对是深刻的打击。
她想了半天的梗……结果一点杀伤力也没有……
到底是藏不住心思的人,一有些想法就全部表现在了脸上。
见她那满脸掩饰不住的失落,徐润清边翻着自己的工作行程,边似笑非笑地问她:“我们约下时间,下个星期星期三能不能过来?”
念想正在出神,只听到了后面的那句话,有些迷茫:“下个星期三?”
徐润清提醒她:“你还有两颗牙要拔。”
嗷呜——
念想愤愤地捂住脸……还有两颗……
“好……下个星期三。”早死早超生。
徐润清在日期上标注了一下,见她准备走,这才不紧不慢地加上一句:“那医生呢?还让今天的李医生来?”
念想回想起那惨痛的一个多小时,赶紧摇头:“他拔牙好疼……”
徐润清“嗯”了一声,坦然地看向她。
念想有些郁闷,正常的顺序不应该是他接着问:“那你想换哪个医生的吗?”
这样她就能理所当然的让他一条龙服务了啊……
只不过他不问,她又有些不好意思提,想了想,又拐着弯子想提示他:“而且也不是很温柔,不知道有没有比较有亲和力的医生啊……”
亲和力……
徐润清一挑眉,反问她:“不是说,你对长得稍微好看点的,遮得只剩下眼睛的医生都觉得熟悉?”
念想:“……”这是记仇了啊。
欧阳带着刚才那位根管治疗的患者去做小牙片,结果对方的反应太强烈,直接吐了欧阳一身,现在去换衣服了。
于是,拿止痛药这种小事情,徐医生亲力亲为。
前台的护士小姐看着徐医生走下来,直接来前台拿止痛药,不由有些诧异:“徐医生怎么自己下来了,欧阳呢?”
“欧阳去换衣服了。”他拉开抽屉,用一次性的封口袋给她装了四粒:“如果疼得忍不住了再吃,回去可以用冷毛巾敷一下,消肿。”
念想点点头,接过那止痛药十分虔诚地揣进口袋里……
徐润清正要去欧阳那里看看情况,正要离开,随即又想起什么,问她:“我给你的那张名片呢?”
念想从小包里找出来递给他:“在这里。”
他垂眸看了眼,低声问护士小姐:“有没有笔?”
那护士小姐愣了一下,随即把黑色的水笔递给他,然后就看见徐医生微俯下身,在那张名片上印着他名字的下面空白处留了一串自己的私人手机号……
护士小姐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有些斯巴达了……
徐医生……居然主动留了私人手机号……给女病人!!!
多么劲爆的消息!!!不行,她觉得她必须立刻跟欧阳交流一下……
“有事就打这个电话。”话落,他又垂眸看了她一眼,交代道:“两个小时后才能吃饭,尽量不要用左边。”
熟不知这串号码多金贵的念想连看都没看一眼,就直接塞回了包里,还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说:“谢谢徐医生。”
心里却默默腹诽——她像是那种急不可耐的吃货吗!
走出医院后,念想走到附近的公交车站点等车回家。
正值饭点,公交车上人满为患。念想看着满车拥挤的面目扭曲的乘客,默默地收回了刚迈出去的脚继续等下一辆。
等了近二十分钟,第二辆这才姗姗来迟。依然……人气爆棚。
念想一狠心一咬牙,顺着人流一口气挤了上去,刚寻到一处容身之处,就接到了老念同志的电话:“粥已经给你熬好了,你快回来了吗?”
念想费力地抓住扶手站稳,随着公交车东摇西晃上下起伏,努力把手机贴在脸侧回答:“我在公交车上,马上就回来了。”
老念同志“哦”了一声,关切地问道:“拔牙疼不疼?”
这么一句轻描淡写的问候瞬间把念想拉回了半个小时前鲜血淋漓的现场:“疼,疼死了!”
“没事,老爸给你熬了鸡汤又煮了猪蹄,回来补补。”
果然是亲爹啊……
不过……
念想有些郁闷:“拔完牙不能立刻吃饭。”而且她这种情况,估计今天一天内都啃不了猪蹄,撕不了鸡腿吧……
老念同志颇为“沉痛”的回答:“我就料到是这样,没事闺女,就知道你吃不了我让冯同志少煮了一点,打算一餐解决,绝对不给你垂涎的机会。”
念想顿时黑线,一秒后,怒挂电话——再也不要理他了!
回到家时,老念同志正在玄关整理他的钓鱼工具,看这架势是下午又要出门钓鱼。
见她回来站起来打量了她几眼,念想被他的眼神看得发毛,迷茫地摸了把脸:“……我脸上沾东西了?”
老念同志一本正经:“血没擦怎么就回来了?一下巴的血啊……”
念想拔完牙就没照过镜子,这会被老念同志这么严肃的表情给唬到了,吓得脸色发白:“不是吧?”
说着,一个箭步冲进了卫生间。
……
等从镜子里看见自己白白净净的脸,念想顿时咬牙切齿地冲门外吼了声:“爸!”
“啧。”老念同志立刻嫌弃地回应道:“拔个牙把你的智商都拔没了啊……”
能……大逆不道一次吗?她有些牙痒痒……想咬人……!
这一顿午饭注定吃得艰苦又备受煎熬……当然,这种感受在场也只有念想一直在深刻体会。
老念同志从入座开始就一直夸张的高呼“好好吃!冯同志的手艺又精进了”,碍于他每一句都拍了冯同志的马屁,冯同志难得放纵他……吃完了整整一大碗的猪蹄,只留了一小碗撇了油的汤赏给了念想。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老念同志见状,再补一刀:“要不老爸把猪蹄夹到你面前,你就闻着肉香再喝碗粥?”
念想:“……”她觉得她应该是老念同志当年老眼昏花在医院抱错的孩子。
拔牙就跟喝红酒一样,劲头都在后头……
麻醉药的效果过去后,那创口的疼痛便渐渐清晰起来,像是同时有个钻子和锤子在不停地开凿着她的伤口,疼得她神经都一阵紧绷。
念想原本还想下午回学校上课的,因为拔完牙后太过酸爽,被冯同志扣押着回房休息了,又替她给兰小君打了个电话让她代为请假。
她睡得朦朦胧胧的,意识浮动在浅层,就连冯同志装作轻手轻脚实则半分没有减小动静地进出她的房间六次都记得清清楚楚……
老念同志钓完鱼回来她还睡着,冯同志刚从她房间里出来,瞄了眼老念同志的“战利品”:“你是打算把家里当做养鱼塘了是吧?阳台的水缸里都有好几对一家三口了。”
老念同志把东西拎进厨房,洗完手出来后随口问道:“念想呢?”
冯同志套上围裙,背过身去让老念同志系好,这才回答:“你还成天想着钓鱼,你闺女在房间里躺了一下午了还睡着呢。”
“还睡着?要不要送去医院看看?”
“送什么医院啊,就是从医院出来的。”冯同志回头看了眼:“等她睡一天应该也好了,我一下午看了好几次了。倒是老徐怎么说啊?”
老念同志跟着她进厨房打下手:“老徐那边自然没问题,说这两天就跟润清说,你别担心。”
冯同志笑了一下,语气不善:“你非让她回了自己学校安排的实习单位,如果这瑞今进不去的话你就等着被削皮吧……”
老念同志:“……”还是远离厨房比较安全。
念想是在两天后的中午接到的欧阳的回访电话,她的第一反应是……如今医院的生意也不好做啊,都开始有售后服务了……
欧阳的语气难得正经:“你好,我是瑞今口腔医院徐润清徐医生的助理欧阳。”
念想的关注点显然又错了:“咦,你不是姓欧阳啊?我一直以为你姓欧阳……”
欧阳沉默了一下,轻咳了一声,解释:“我姓欧,名阳……”
“哦。”念想点头,问道:“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周三不是在瑞今口腔医院的李医生那里拔了左四上下两颗牙吗?徐医生让我周六回访一下,问问情况。你……好点了吗?”
念想昏天暗地地睡了一下午之后,晚上起来就好很多了,等隔天……就差不多没感觉了。
她这么一犹豫,欧阳还以为状况不太妙,丢下一句“你等一下啊,我把手机给徐医生,你有什么不舒服都直接和徐医生说好了……”便直接把手机转手给了徐润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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