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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冲我一笑,“素素啊,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呢?如果,你肯坦白些,二娘是不会怪你的。子恒更不会怪你!你看看他,现在还捏着你的手,他多么离不开你啊!若你真犯了错,可又不肯坦白认错。那可就别怪二娘,按照家规处置了。可咱们这大宅门里要的是脸面,若把你撵了出去,那子恒可怎么办?你不能只为你自己想,更要为子恒想想看啊!”
二夫人的话,说得云里雾里,她不十分咬定我犯了什么错,也不露出疑虑,像是已经握住了什么罪证,却是不充分的,否则,又何必与我这般废话?!
而我不明晰状况的情况之下,也只能一口咬定,自己没有任何错,即便她下面拿出什么,那么,我也准备好了一赖到底。唯有如此,才能让她自己觉得心虚,对我减去些疑虑了。
我稳了稳气息,认真道,“素素不知道二娘说的什么意思?纵使,素素当初嫁进来实非一百个情愿,可毕竟,木已成舟,我与相公有夫妻的缘分。素素自然谨守妇人之道,好生服侍相公。又何来对不起?瞒着谁?素素不是怕承担错误,但素素没做过的,素素不能乱承认。君子坦荡荡!素素没做过,就是没做过!素素对相公,更没有半分的隐瞒!我想,咱们大宅门里,也还是讲理的,不会做那些逼供污蔑的蠢事吧?”
福桂芝冷哼一声,“娘!看看,还真有人不见棺材不掉泪呢!”
我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她幸灾乐祸地朝着我笑。
而这时,二夫人叫了陈妈到身边,小声嘀咕了几句,也看不出她表情有什么变化,更听不清,她说着什么。我心内一阵子狐疑,却感到子恒的手心里沁着湿汗。
我攥了攥他的手,靠近他,轻声道,“相公,素素没事,莫要担心。”
他看着我,抿着嘴淡淡笑了下。“子恒不担心,子恒是热得手心出汗啊。”
我气得使劲甩他的手,却被他攥得更紧。
呲牙咧嘴地瞪着他!
“你撒开!你热还死拽着做什么?!”
他轻声笑道,“就算是热得着起来了,咱们也烧在一块儿!不分开!”
“哎呦!你胡说什么呢?当着这么多人,你也不知道害臊!”
他坏坏地看着我,半带嘲讽地问,“那刚才在马车里,素素怎么不知道害臊呢?原来,素素是没有旁人的时候就不害臊,有了旁人就害臊。素素的害臊都是装出来的啊?”
“我......”
我,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了!他这个坏家伙!坏蛋!
说话间,那陈妈已经领着几个人走进来。
我打眼瞧去。有三个人,其中两个是我认识的。一个是从前的邻居叫米老大,另一个是老徐叔店里的伙计叫做马武的,另外一个是个年逾五十的妇人,我并不认得她,也不记得在哪里见过。
我一时也想不通二夫人把他们叫来做什么?
当我还陷入思索之时,康子俊已经站起身,走到那三个人面前。他指着米老大问,“大嫂,可认识这个人?”
我站起身,仔细看了看米老大,“我认得!他叫米老大,原来住在我娘家附近,做了十几年的邻居,前年,他才合家搬走,去了别处置房产。”
康子俊点点头。“既然大嫂自己都承认了,那么请米老大说说看,我这位大嫂,可有什么秘密?”
我定定地看着米老大,而米老大眼光闪烁,不敢看我。米老大这个人生性贪婪,不管大便宜还是小便宜的,只要是便宜,他就没有漏下的!
他定是被康子俊收买了,站出来诬陷我!想到这,我就有股气,可我知道,生气是没用的!
且听听他说些什么吧!
米老大道,“大少奶奶,嫁入康府之前,就已经与其表哥朱砚博有了婚约,而且,两个人是从小一处长大,即便是后来到了该避讳的年龄,两个人不但没有丝毫检点,反而不分场合地亲昵。尤其是大少奶奶,总是深夜进入朱少爷的房间,许久才出来。”
康子俊道,“娘,从米老大口中听来,大嫂在做姑娘的时候,可比现在开化多了!”他忽然笑了,“大嫂现在原是假正经!”
二夫人看了看我,“素素,你怎么说?”
我淡笑,“一家之言,何足信也?二娘,您何不派人去我娘家周围那几十户的邻居里面走访走访!问问他们,我衣素素可是那等随便轻浮之人!不错,我与表哥确实有婚约在先,我与表哥从小在一处长大,感情深厚也不错。因我表哥自小丧父丧母,五岁时,便被我爹接来我家同住,视同自己的儿子一般养大。十几年的朝夕相处,更因我与表哥本就是姑舅亲戚,若我对他不亲昵,那我岂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没心肝的人!”
我站起身走向那米老大,深深看了他一眼,他立即退后了几步。
我笑着转过身,看向二夫人。“二娘,但素素敢说,自己从未与表哥有过越矩所为,而这米老大所说的那些,到底是他的个人幻想呢?还是他真的大半夜就跳到我娘家的墙头偷窥呢?这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如果他真是偷窥得来的结论,那么二娘,能做出这等下流举止的人,他的话,又岂能为证呢?”
我转身瞪向米老大,“米老大!你信口开河!你忘恩负义!你也不想想,五年前,你跟人做庄,搞的那一单米粉生意!后来欠了人家一屁股的债!那债主追上门来要账,叫来几十个打手把你家砸了个稀巴烂!若不是我爹爹好心出面保你!可有你现在的好日子过!你早被那债主废了一只手了!如今,你倒还敢如此胡说八道?!含血喷人!你真是狗咬吕洞宾!”
米老大哆嗦着,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不再敢吭声。
福桂芝呵呵冷笑,走过来,“呦!大嫂!你瞪眼睛吓唬他也没用的啊!你跟大哥拜堂成亲之前,到底有没有过越矩,是不是清白之身,这个天知,地知,你知,我们大家伙可都不知道!”
说着,她转了□子,看见子恒时,笑着拍了下巴掌。
“哦!或许,大哥该知道的!”
我冷笑。
“三弟妹说这话,难道不觉得辱了自己名门的身家吗?女子的贞操清白,岂用得人人都告诉去,处处宣扬去?女子嫁与未嫁,都该守德,这贞洁便是德的头等!三弟妹若不信我的清白,那初夜的喜帕不是已经给二娘看过了吗?我想,大嫂初嫁府里的时候,不也是以这喜帕为证,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吗?”
福桂芝冷笑,“你骗谁呀!那喜帕可以作假的!”
我愣了下,匪夷所思地望向她,“哦?!三弟妹居然还有这等见识!这可真教我意外呀!”
我转而望向康子俊,“难怪,三弟在外有了相好,三弟妹也只是吵过了一次便作罢了,随后还任由三弟在外面逗留。哎呀!我当初还以为,是三弟妹好性,心肠软,贤良淑德惯了的!现在看来,倒是这里面内有隐情啊!”
福桂芝的脸绿了又白了!手指头抖着指着我叫道,“你!衣素素,你胡说什么?!”
我笑,“我胡说?我这是胡说,那你们呢?!”
这时,康子俊的脸色也不好看了。他走过来,将福桂芝往座位拉拽。
“子俊!你别拉我!她敢胡说八道!诋毁我!”
康子俊立眉瞪眼地,“你个笨女人!你怎么就不能消停会儿!你给我老实坐着,少给我添乱!”
“衣素素!你别以为你做过的事,就可以瞒天过海,没人知道了!你可还有两个人证呢!”
福桂芝一边叫着,一边还要蹿过来跟我斗嘴,被康子俊又用力地按回了椅子里。
二夫人皱了下嘴唇,“桂芝,你坐回来。让子俊问完!”
福桂芝这才哼了一声,老实坐在那椅子上,不再动了。
☆、暗藏的杀机2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愚人节,同时纪念哥哥张国荣,晚上,月月给亲爱们加菜哈~~~
康子俊面向我,狠狠地凝了一眼。
“大嫂,既然觉得这个米老大的话不为信,那么,咱们就来听听这马武是怎么说的吧!”
马武咳了咳,诺诺地说道。
“是这样的。三年前,有一次,大少奶奶跟着衣掌柜的出去交货,经过云龙山时,被双龙寨的喽啰给围困住了。就是那次,衣掌柜和大少奶奶险些出了事。恰巧的是,县衙路捕头这个时候,居然会带人来剿匪!这也真是巧啊!那云龙山匪徒已经盘踞了多年,几年前也就剿过一次,后来,县太爷觉得剿匪这事,危险太大,县衙的捕快又不多,没有上面的令,他就不再提什么剿匪了!可谁成想,这路捕头居然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带着衙门里的所有捕快来云龙山。这,这当时,小的也没多想什么,可是后来,听闻,路捕头和大少奶奶的一些不好传闻,便隐约觉得,这里面有事情了!”
康子俊笑了笑,“马武,你说!这里面有什么事情?你大胆地说,不要漏掉一点点的线索!这里面,有二夫人,有我为你做主,不要怕!尽量说!”
我想静静听完这个马武究竟都“知道”些什么?!现在我脸上假装生气,也不过是给他们看的。如果我表现得太冷静了,反倒让人觉得我心里有了打算,如果我表现得太冲动了,也容易错过马武套词里的纰漏。
我表面装成气得全身发抖,说不出话的样子。心里想着,如何驳他。我心里也有气,但我并不十分气这个马武。马武的为人,我是知晓的。他老实听话,最大的特点便是孝顺了!
他老母今年已经六十多岁,身体虚弱,每天出来晒太阳,都是马武背着她出来。每晚,他又亲自给老母洗脚,连他媳妇插手,他都不干的。
所以,我相信,这样一个孝子,是不会愿意跟康子俊来诬陷我的。而能令他参与陷害我的理由,最大可能,就是他的老母亲。
想到这里,我看着马武畏畏缩缩地竭力做戏。心里倒也没有对他多少恨意,反而更多的是可怜他吧。
马武继续道,“那次剿匪过后,大少奶奶与那个路捕头,交际更加密切了。他们口头上以兄妹相称,表面上是为了蒙蔽朱少爷,而实际上,他们经常眉目传情,互送东西。”
“对了,还有,一块跑过那次买卖的伙计说,那双龙寨寨主龙老大,当时看上了大少奶奶,曾把大少奶奶劫持上山,要她做压寨夫人!据说,路捕头打进山寨的时候,大少奶奶正与龙老大在洞房呢!”
我冷笑着看着马武,“马武,你平时是最老实本分的,话少得可怜,今天这一下子说了这么些话,这倒跟你的个性很不同啊!你说!是不是有什么人在背后指使你!要挟你!”
马武立即倒退了几步,头像拨浪鼓一样地摇起来。“没有!没有人!没有人!”
见他这样紧张,定是我刚才的话戳中了他心里的鬼。这也就印证了我刚才的所有猜忌。
康子俊见他情绪有些失控,急忙过来帮腔。“大嫂,马武都已经告诉我了!你与那路清风的事情,街里街坊都传遍了!就连铺子里的伙计,也都知道你跟路清风有一腿!”
说完,他侧脸看向马武。重重地问他。“马武!那实情可是这样啊?”
那马武连忙点头,诺诺答道,“是!是!是啊!大少奶奶,你的那些事,我们许多人都看见啦!你就别抵赖了!就是平时,你在分铺里头管染布的事,那个路捕头也没少往分铺里头钻!他一个捕头!咱们铺子里又没有案子发生,他又没事往这里来是为什么?这还用我这个小的说吗?”
我冲过去,抬手就扇了马武一耳光!
“马武!你放屁!你从头至尾都在胡编乱造!”
我出手是重了些,震得我手掌都痛起来。可这戏也只能这么接下去!不然,我还真是百口莫辩了!
康子俊冷飕飕地看着我。
“他胡编乱造?那么,你再听听这位大婶子说的话吧!”
那老妇人走过来,看了看我。
点头道。“三少爷,老身不会记错的!就是她!两年前,来我店里住店的女子正是她!当时,他们一行人能有二十几个,除了她和她爹爹,剩下的都是年轻汉子!这位少奶奶,当时还是姑娘家,在我的店里吃晚饭时,就跟着那二十几个伙计,打|情|骂|俏,勾|三|搭|四的!那晚,我正在结账,听见楼梯上有声音,我悄悄地走上去,一瞧,原来是这位少奶奶和一个叫做庄大毛的拉拉扯扯地进了她的房间!”
我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了!
忍不住苦笑。“老妈妈,您的眼神可真好!您到底仔细见着那庄大毛的尊容了吗?那庄大毛!人如其名!整个人毛嘟嘟的!不要说,偷情!就是正儿八经地相好!谁又受得了那样的啊!这个庄大毛,可以说是全康泰的伙计里面,长得最最难看的啦!老妈妈,我眼光,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