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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真不够爷们啊!”
我苦笑,“咱们本来就不是爷们。哎?对了,我还想找陈隽亭呢,正好把这个给你吧,你把这字条帮我交给他。一定不要给别人看见了,知道吗?”
胡程程点点头。作势起身,要下车。“那我先走了,铺子里的事情还等着我呢!”
她刚走下去,我忙得叫住她。
“程程!你见到陈隽亭,再托他去给路捕头带个话,就说明天晌午,我在金华楼等他。”
胡程程笑道,“姐姐这是有许多事情要办啊?”
我笑,“你就帮帮姐姐吧!也劳动劳动我那未过门的妹夫!”
她羞得忙啐我一口。“你这时取笑我!不等何时,也要被我取笑!咱们等着瞧!”
说着,哈哈笑着走开了。
我告诉车夫继续赶路,重又坐回到子恒身边。他突然身子一歪,就把我顺势搂在怀里,我刚要说话,却被他吻了额头。
嘴唇最后落在了我的耳畔。
“素素,以后,子恒绝不要你这样辛苦。”
“以后?以后是多久以后?现在吗?”
我抬头看他的眼眸,那暗暗的眸子里浮出浓郁的歉疚与自责。
他笑了下。捏着我的鼻子。“现在还不行,免不得要继续辛苦你了。对不起,素素,是我连累你~~~”
“子恒,我说过了,我什么都不怕,难道还会怕辛苦?”
他眼睛忽然有些湿润,声音夹杂着几丝陌生的艰涩,穿过我的耳畔,微微地发颤。
“我总在想,如果当初,你没嫁给我,你可以跟你表哥在一起,过寻常日子,快快乐乐的。不必像现在这样,费心地筹谋,不顾安危地冒险。可,可我就是自私得不能够放你走~~~”
我用手压住他的唇,不敢再让他说下去,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回应他更好。只是把头埋进他怀里。紧紧地抱着他。缄默无语。
我知道,我的心早已倾向他了,可就是迟迟倔强地不肯面对这个事实,更难以将那句真心话说给他听。即便,我知道,如果我对他说了真心话,他心里会释然许多。可我就是开不了口,让他知道,我想跟他在一起,我喜欢跟他在一起。我只想跟他在一起,我只喜欢跟他在一起。
☆、无心插柳柳成荫
第二日,我带子恒并翠儿一同去铺子。
经过福桂芝的院子时,忽见,福桂芝的随嫁丫鬟秋菊,正跪在那院子当间儿。
翠儿小声跟我嘀咕着。“小姐,那秋菊甚是可怜,被那个三少奶奶欺压得这般,咱们何不做个顺水人情,把她收为己用,对咱们也有实在的好处呢?”
“翠儿,你不懂。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自己的软弱造成了这一切,若不逼她到尽头,她就永远都想不到要反抗。而我此时,若是主动与她示好,她即便暂时归顺于我,也保不齐哪天被福桂芝看出了马脚,反倒让她以此捏了我的把柄。”
“那小姐的意思是不理会这个秋菊?”
“也不是。只是时机未到。”
“时机?”
“对,时机。我要等到,那个福桂芝把秋菊逼到了死角,再考虑这件事情。而且,我不会主动找她的。只等她来找我。”
“她会来找小姐吗?”
“她若被福桂芝逼得无路可走,她自然会来找我的。因为,她没第二条路可选。”
“小姐,翠儿还是有些不懂。”
“翠儿,这道理很简单。当一个人吃得脑满肥肠的时候,你送她美味珍馐,她也不会感激你。当这个人饿了一天的时候,你送她一顿好吃的,她可以感谢你,并记住你。当这个人已经几天几夜水米未进,饿得快死了,这个时候,你给她半个馒头,她会对你感激涕零,甚至可以为你卖命。要用一个人,就必须等到她最需要你的时刻,这之前,千万不得操之过急。要等,要熬,这就跟猎人熬鹰一般,要等到她的意志颓败的时候下手,才最有效果。”
午间的时候,我本想把子恒留给翠儿照顾,我一个人赶去金华楼见路清风。可子恒觉得铺子里闷,非要跟出来。而我明白,他并非是心里有什么“醋意”,而是担心我的安危。那日在洞里听见的二夫人与康子俊的密谈,他又怎会忘记?
可是带他一起去跟路清风见面,总觉得太过扎眼,于是,到了金华楼对面的小店,我让翠儿带着他要几样吃的,稍坐着等我。
我提步进了金华楼,预约的雅间里,路清风早就坐在那里等我。
见我走进来,他微笑着站起身。“小妹,来了!”
“大哥,又麻烦你了!”
“哎!哪里的话!小妹!快过来坐!”
我回身刚要把门掩上,一股力道就把门用力推开。“咣当!”房门靠在墙上,发出强烈的碰撞声。
康子俊迎面撞进来,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身后的路清风。脸上露出阴|邪而猥|琐的笑意。
“啊~~~我还一直纳闷,嫂子怎得安心嫁给我那可怜的不能人事的大哥呢?原来,嫂子是表面上把我大哥哄得高高兴兴的,私底下却有接力的相好啊!”
路清风走过来,厉声道,“康公子!请你放尊重些!”
“尊重?路捕头,你身为县衙捕头,青天白日里勾|搭我大嫂!可是把我们康府的颜面放在眼里?!我大哥是个傻子!我康子俊可不是!”
我冷笑,“三弟,何时把大哥放在心里头了?莫要让我笑话你!我告诉你,康子俊!路清风是我义兄,我见他没有丝毫见不得人的!不是你随意就能诋毁的!”
康子俊冷哼,“那你说,你见他,究竟为何事?”
“一些鸡皮算毛的家常事,不可以吗?”
“哼!家常事?我看这里面就有鬼!还躲到雅间里面,遮遮掩掩的!”
“康子俊,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正在僵持之时,忽然从门外传来一轻柔女声。
“姐姐!”
我一瞧,那不是沈云袖吗?
她淡笑着从门口袅袅走来。
朝我施了个礼。“姐姐,对不住!刚我婶娘有事,我这才出来晚了。让你跟路捕头久等了。”
她这样说着,我心里一阵奇怪。路清风却在一旁接话。“沈小姐能给清风这个薄面,前来相会,清风已是实在感激,小姐无需多礼。”
沈云袖婉约淡笑。“云袖常听姐姐说起,路捕头为人中正宽宥,看来果真如此。”
我笑道。“妹妹,我还真怕,你不肯来呢!叫我这大哥,白这里痴痴地等!”
沈云袖脸上红了下。道。“有姐姐在,云袖怎能不来?”
我拉着沈云袖往座位那边走,冷冷地转向康子俊。“三弟,可还要在这里待着看戏?”
康子俊脸上僵了下,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我见他走了,便急忙把门掩上。
转过身,一瞧,那两人木头似地杵在那里。
我走过去,笑道,“怎么都傻站着啊!”
我拉着云袖坐到我身边。
“云袖,刚刚多谢你啊!”
云袖微笑道。“哪里的话,是我听见那康家三少爷在这里为难姐姐,于是就跑过来想给姐姐解围。只是,只是,刚刚情急之下,云袖说了那些唐突路捕头的话,还请路捕头看在姐姐的面子上,原谅云袖的冒失。”
我笑道。“你哪里是唐突他呢?倒是实实在在地便宜了我大哥!”沈云袖皱着眉,用指甲轻轻地掐了掐我的胳膊,很不好意思让我再说下去。
路清风也尴尬地笑了笑。“小妹,莫要这样开玩笑了!刚才实在是沈小姐,一片好心,委屈着自己了!”
沈云袖脸颊红着,“只要路捕头不觉得云袖唐突就好。”
她默了默,路清风也一脸羞怯,不知该说什么好。
幸而,有我这个中间人,巴拉巴拉地一顿东扯西扯,这才免去了许多冷场。
聊了些时候,沈云袖缓缓站起身。
“姐姐,叔父和婶娘还在雅间里等云袖,耽搁时间久了,我怕他们着急。再者,姐姐必是与路捕头有要事相商,云袖就不打扰了。”
沈云袖施礼离开,我发现,坐在对面的路清风在愣愣地出神。
“路大哥!”我用力冲着他喊。
“啊?啊!”路清风被吓得哆嗦了一下。
“小妹。”他端起茶杯,低着头,像是在喝茶,又好像不是。
“嗯?”
“刚我听你叫那位沈小姐,云袖?”
“是啊,云袖!”我冲他狡黠地眨了眨眼睛,故意又解释道。“云彩的云,水袖的袖。怎么样?这名字好听,人更好看吧?”
路清风忽地脸红起来,傻呵呵地点点头。“好听,好听,着实地好听!”
呦!我这还是头一次看见路清风这个样子。就是他暗恋我那会儿,也没这样呆呆啊。
我心里不禁想笑。看来这或许这就应了那句“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我那日跟路清风说了,账本的事。拜托他,找几个道上人,把毛庆祥绑了。
路清风做捕头,黑白两道都有接触。交情好的,也有些。青龙山老大是他拜把子兄弟,做这种事当然小菜一碟了!
我想让青龙山的人装成康子俊雇来的,就对毛庆祥说,逼他交出私藏的账本,不然就灭了他。而后,我就让路清风假装把毛庆祥救了。恩威并施,令毛庆祥成为我的证人,帮我证实康子俊私卖康泰布匹给陈家二少陈云龙的事实,当然还有康子俊陷害我爹的事实。
路清风告诉我,他的朋友已经帮他盯上了外逃的宋三两,只要把他引回来,那么,康子俊雇他杀害五夫人的事情,也就落了实处了!
我问,“怎么引?”
路清风笑了笑说,“宋三两有个狗改不了□的毛病。就是女人!他不能少了女人,可是女人要花钱,他哪里有钱?康子俊给他的银子,又能花销多久?他就开始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被盯上是自然的!这个并不难!”
我想了想,“此事,先不急,待我把账本的事情弄完了,还了我爹的清白,再把康子俊这个畜生送进去!”
路清风脸色一变,担心道,“小妹,刚刚我就看出康子俊对你,很不规矩!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我笑道,“大哥!你就放心吧!你妹妹我,是那么容易被欺负的吗?”
路清风笑着摇了摇头。
青龙山老大办事就是有效率!转天就把毛庆祥给绑了。关在一个极为偏僻的山洞里。黑黢黢的。
路清风和我把他救出来的时候,他整个人都跟鬼似的。
跪下来抱住路清风的脚腕子,就喊救命恩人!
我看他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心想,这青龙山老大演得也太真了吧!
不过打一打,效果还真不错,这毛庆祥倒是真把康子俊给恨死了!拍着胸脯说,一定帮我爹找回这个公道!
我看了看他,认真道,“毛庆祥,只要你能说真话,帮我爹洗脱清白,我保证不会让你因此丢了康泰的饭碗!我也不瞒你,眼下,我就快接手康泰的一家分铺,铺子虽不大,但总比你现在,得不到康子俊的信任,又没活做,没银子赚来得好吧?你肯为我卖一份力,便会有一份回报!毛庆祥,在康泰,我呆的时间,比你长久,而且,如今我身后站着的可是,康家的长房大少爷!别管我相公能不能管事,但这长幼尊卑,没人能随便糊弄过去!以后的路,咱们走着看!怎么样?跟不跟我干?”
毛庆祥这个人,我了解一些,没大毛病,就是喜欢管个事,不屑于在底层窝着,本事确实有些的。如今他算是丧家之犬,我若不给他个实在希望,恐他会突然变卦,不帮我了!
那天我带着子恒刚回了铺子,发现沈婆在铺子里等着我们。
她告诉我老杨头的红茶找回来了!
我心想,也不知道能不能有点线索。事不宜迟,马上去老杨头那里,另一方面,我叫翠儿给路清风送信,让他亲自带五夫人过来。或许,五夫人见了那红茶,还能有些发现。
是一盆很普通的红茶,花盆上刻着诗人贯休的一首诗。
风裁日染开仙囿,百花色死猩血谬。
今朝一朵坠阶前,应有看人怨孙秀。
仔细揣测这几句,也没得收获。
五夫人也说,当时,公爹送她这盆红山茶时,只说不要送人。她没往心里去,自从府里搬出来,这花她照看得不好,差点死掉。老杨头会养花,把花救活了,五夫人见他照看得好,就顺手把这花送与了老杨头。
我看了看这花的花瓣,又用发簪拨了拨那花土。一点奇异都没有。
我坐在椅子上,捧着寻思了一会儿,突然松手,花盆应声砸碎,散落一地。
五夫人急忙追过来。“哎呦!素素!你摔了它做什么?”
我蹲下去,在花土里拨着。
她见我找,也蹲下来看着。“素素,你在找什么?”
我摇了摇头,“五娘,我也不知道,但我总得试试看,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