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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声道。“表哥!你要做什么?!你别这样!我已是有夫之妇!你这样做,会害我失|节!素素唯有一死!你以后的远大前途呢!你十年寒窗苦读就为了这个?!表哥!这不值得!你醉了!别胡闹!你,你放开我!放开我!”
他愣了愣,像是根本没听进我说的什么。忽地又疯了一般地撕扯我的衣服!
他压着我的身子,开始亲我的脖颈。我极力脱开一只手,要够那头顶的桌布,想拽下那桌布,让那些碗碟落下来砸在他身上,我也好趁机逃走!
可是,我越是着急,却越是够不到!
正当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声顶撞。
咣当门开了,可表哥却一点羞耻心都无!继续亲着我,扯我身上的衣服。
忽然一声闷响,表哥的身子一僵,噗通就完全地压在了我身上,像是被打晕了过去。
我抬眼一瞧,却是路清风。
他弯身将表哥从我身上挪开,又几分尴尬地忙得偏过头,喊翠儿。
“翠儿!快扶你家小姐起来!”
翠儿应声跑进来,抱住我,安抚道,“小姐!小姐!别怕!别怕!我是翠儿!我是翠儿!”
可我的身子还是抖个不停,嘴唇也哆嗦着不能自已。
这时,路清风已将表哥交给同来的徒弟小林子他们。
他偏过身,卸□上的披风,扔给翠儿。别过脸道。“快给她披上!”
翠儿帮我披好,用力地抱住我。
然而,惊恐的泪水终于从我眼圈里簌簌地溜出来。
见我流泪,翠儿脸上也挂着泪,悲愤地啐道。“这个表少爷,怎地做出这样的SHOU行?!亏得没被他得逞!不然,小姐你可要怎么办?他怎地也不为小姐你着想?他是白读了那么多年的圣贤书吗?!”
我哆嗦着,“我也不信!他当时,当时,就像疯了一般!我,我没想到,我也没想到会,”
路清风挪步到酒桌上,端起表哥的酒杯,闻了闻,又提起酒壶,打开酒壶盖闻了闻。默默道。“这酒该是被人动了手脚。”
☆、心有千千结5
不一会儿,小林子提溜来一个贼眉鼠眼的小二来。结果一问便清楚了,那小二是福桂芝雇佣的,偷偷在酒壶里放了CHUN药。而当我与表哥赶来酒楼之前,福桂芝跟几个康府的家丁,正守在距离雅间不远的房间。若不是发现路清风他们赶到,或许,就在表哥药效发作之时,他们就已经冲了进来,演出一场“抓JIAN”的戏码。
那么福桂芝怎地又能猜中,我跟表哥会在这家酒楼里吃饭呢?
我想了想,觉得,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福桂芝故意套表哥的话,从中得知了,表哥在此定了酒席,便从中设计下手。
翠儿很气,提醒我应该,把这小二揪住,到府里面告福桂芝一状。我觉得不妥。一则,这不等于是告诉人家,我跟表哥在这里发生的一切吗?那纵使是我不曾失JIE,也会被二夫人他们利用了。还有,CHUN药这种事情,又怎么能说得清楚呢?你觉得酒里放了CHUN药,别人也可以说,你这是在为自己失JIE寻找借口,顺手又陷害别人呢!
另外一个原因是,我也不希望被子恒知晓,我怕他会冲动,误会表哥是那种下LIU的人,一生气把表哥撵出去。如果他和表哥争执起来,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的傻事呢!
路清风也觉得我说得有道理。他说,如果这件事情捅了出去,对表哥也是不好,还没走马上任,就闹出这种流言,实在不是好事。
于是,我嘱咐翠儿一定不要说漏嘴。路清风也警告那小二,若敢将今日之事走漏半句,必先抓了他进县衙牢房!
表哥许是真地被打重了。
路清风觉得,还是先不要把表哥带回康府,免得那边又瞎猜疑。翠儿也觉得,应该先让表哥回我爹的房子暂住。可我还是不放心他,路清风是个会武之人,他下手必定会留有分寸的,可表哥还是昏迷着,可见他是高估了表哥一文弱书生的体质。
我决定还是把表哥带回康府里照顾。一则我能安心,亲自照顾他。二则,如果我经常跑回娘家照顾他,子恒会怎么想?纵然他相信我,可那些喜欢添油加醋的人呢?大不了就这么坦荡荡地带表哥回去,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让他们尽情监视去!
表哥到了天黑时候,才醒来。孙季良说,表哥是心火急冲,再加上他赶回来的路上,车马劳顿,以至气血虚浮。听他这么一说,我心里就是一揪。表哥如此辛苦赶回来,不过是为了早一日见我。可我却,如此辜负了他。
之前,孙季良看了看我,“嫂夫人,表少爷可是吃了什么药?”
我看他眼神奇怪,便心里明白了七八分。点了点头。“表哥素日身子虚,自小便一直吃一方药丸,具体的配方,我也记不住了。我帮你找找,请随我来。”
孙季良随我转到院子后面。
我忙得小声道。“孙大夫,我也不瞒你了。今日,我与表哥私下谈心,在酒楼被人在酒里下了那等害人的药。亏得我没喝半滴酒,而且,之前有人提醒我小心,我才叫路大哥偷偷在后面跟着。不然,不然,我真不知道,我还有没有脸面见我相公了!”
孙季良沉默着点了点头。“我刚刚摸表少爷的脉象,便觉得蹊跷。嫂夫人,跟着子恒兄,受苦了!”
“我倒不怕受什么苦。只是,这种事情,绝不能让子恒知道!孙大夫!我恳求你,千万不要这件事告诉子恒,我不希望,他误会我表哥,我表哥他不是那种人!”
孙季良理解地笑了笑。“我如果有心告诉他,必不会叫嫂夫人你出来说话。表少爷的为人,季良早有听闻,季良也不信,表少爷会对嫂夫人你做出那种卑BI事情。请放心。季良既然答应嫂夫人不说,就一定不会说的。我也不希望子恒兄,因此事而徒增烦恼。”
谢过了孙季良,我们又转回去看表哥。
表哥就在那时醒来了。
他看了看我,看了看路清风。“这,这怎么回事?我怎么这么热?表妹,我们刚刚不是在酒楼吗?”
我刚要说话,那孙季良笑呵呵走过来道。“表少爷毋须紧张!你患的乃是燥热昏厥之症,俗话说,就是心里有火,外头也有火,于是就中暑了!不要紧!不要紧!”
“中暑?我中暑了?”
表哥几分纳闷,看见路清风,又尴尬笑道。“清风兄!没想到,你也来看我!”
路清风爽朗笑。“是啊!你这个探花老爷,回来也不找我!倒是病倒了,我来瞧你!”
表哥要坐起来,我叫翠儿扶他坐好。
他笑了笑。“真是见笑了!”随后,他眼神复杂地看了子恒一眼。“让大少爷也费心了!”
子恒笑着拍手。“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说着,伸手搂住我。我别过头去,不想看表哥的表情。
这时,二夫人也遣了陈妈带来补品来瞧,福桂芝也过来装模做样地打探表哥的病。他们都是表面探病,实际上,却心有不甘地来看看事情到底怎样了。
我也假意逢迎几句,懒得与他们认真,总之,日子还长,轮到与你们算账的时间,还有得是!
吃过了晚饭,我想过去再瞧瞧表哥。对于那些“中暑”之类的话,他此时心里一定还有些纳闷。我必须要跟他解释清楚,并尽力劝说他,早日离开。不然,谁还知道,今后,他们还会使出什么阴招?
我刚走出门外,却被沈婆拦到院子一角,她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才小声道。“大少奶奶,我今天看见有个男人进了三少爷的房间!”
“男人?什么男人?难道是他的什么狐朋狗友?”
沈婆又靠近了一步,嘴巴都要贴在我耳朵上了。用只有我们俩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大少奶奶,那男人很像消失了一阵子的宋三两!”
我想了想,这事得让路清风知道才行。他的人不是一直盯着宋三两的去向吗?
不由得,心里就有了打算。
我本来因为白天的事情,心头就压着一股火,这下子,我定要康子俊和福桂芝吃到厉害!康子俊,这次,你再也躲不了了!小心这一次,就把你扔进牢里去!
我转身进了客房。
刚刚,翠儿服侍表哥吃了晚饭。
我走过去,拉了把椅子坐下。
我看了看表哥,心里几分尴尬,可终究还是要让他知道实情,不然,他是不会离开的。
“表哥,你今日并非中暑。”
他愣了下,“表妹,你说什么?”
我定定地望着他。“我说你并非中暑。孙大夫那样说,是我求他的。因为,我不想被别人知道,我跟你白天在酒楼里发生的事。”
他皱了下眉头,似乎感觉到了我的话里有文章。
痛苦地问。“表妹,我,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我刚刚醒来之前,脑子里总有一些不堪入目的东西。好像在做梦,又像是真的。我说不清楚,只觉得头很痛,身上像被火烧着,我很难受,很难受。”
我看着他,默默点头。
“表哥,你被下药了。神智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不过,你别紧张,我们并没有真地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中途,幸亏路大哥把你打昏了。”
表哥抬手揉着太阳穴。“怎么会这样?谁会害我们?”
我叹息,“表哥啊,这件事一定是二夫人指使福桂芝干的!幸亏,我之前警觉,不然此时,此时,我已经成了失JIE弃FU!而你的功名也将受影响!表哥,我求你,离开这里吧!为了你我都好,暂时,咱们表兄妹俩个还是不要见面了!”
表哥摇头,“不!三少奶奶不可能害我们,她很同情我们的,还说要帮我们脱离这里,过我们想过的日子!素素!你怎么会觉得她会害我们呢?”
我厉声道。“表哥!你也是天子门生!读了许多年书的!难道不明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的道理?在朝廷之上也好,宅门内外也罢!多得是怕别人独大,自己遭殃的!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定要把别人踩下去,逼到死路才罢休!”
表哥紧张着拉住我的手。“表妹!既然他们都逼你,你就更该随我走!我会保护你!照顾你!不让你再被人欺负!”
我挣脱他的手。“不!表哥,我已经康子恒的妻子,我是不会走的!我要跟他一起面对这一切!”
他苦笑着看我,眼眶又湿润了。那样子,令我心里一揪一揪地疼痛。
他沉默了许久才开口。
“表妹,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康子恒在这个家里被他们欺负,才可怜他,离不开他的?”
他的声音干涩而沙哑。
在我耳边,微微地颤抖,仿佛秋蝉在垂死的挣扎片刻,抖动着薄翼。
我实在不忍心再次戳痛他的心。
我想了许久,终于点头。“是,我是可怜他,我就是想保护他。他八岁变成傻子,十岁没了娘,十五岁又没了爹。偌大的康府里,竟没有一个人真心对他好,没有一个人不排遣,取笑他的。可他又有什么错呢?”
表哥嘴角扯动了下,像是在苦笑,却比哭还难过的样子。
“你就仅仅因为可怜他,就要留下来一辈子照顾他?没有别的缘故?”
“是,我只是可怜他而已。没有别的缘故。”说着,我故作轻松地苦笑。“你瞧,他也二十几岁了,除了一个康家大少爷的名头,他还有什么呢?如果我不照顾他,还有谁会照顾他?总得有个人帮帮他吧?”
我话音刚落,听见身后那道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我站起身,转向门口。
竟看见子恒立在那里!
他手托着一只红木果盘,目不转睛地望着我。那眼神像是一时间被塞进了太多可悲的东西,连流泪都无处立足。
他的脸色白白的,紧咬着嘴唇,始终一言不发。
不知道大概有多长时候,我感觉四周的空气都凝住了。
无法呼吸,心也揪在一处,不知道接下来会变成怎样?
我心里知道不好!他必是听到刚刚我和表哥的对话了!必是以为我刚刚说的那些都是心里实话了!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显然,我不能当着表哥的面,跟子恒解释这些!
这时,子恒手里的果盘脱手,坠地,发出沉闷的声响,随后是许多水果相继滚落在地,发出咚咚咚地滚落声。可是谁都没有心思要捡拾。
我只知道,或许,我刚刚已经打碎了一样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不知道还能不能重新捡起!
子恒忽地扭头转身就走。
我抬腿就追了出去。
却发现,他跑得飞快,直奔书房。
他刚要合上房门,我急忙赶了过去,险些被他用房门夹住手。
他还是松开了房门,悲愤地瞪着我。
“子恒!相公!你听我说!”
他全身发抖,指着我的鼻子。我还是第一次看他发火。而且他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