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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服用到下次癸水来。
子恒去送孙季良,两个人拉拉扯扯,没大没小地胡闹着。走到房门处,忽见孙季良笑着给子恒作起揖来。子恒笑着扶住他。也不知道两个人小声嘀嘀咕咕着什么,方才走出去。
过了一会儿,子恒回房。见翠儿扶我躺下,忙得跑过来,为我拖鞋,拉被子。
翠儿用手肘顶开他。“走开!这会子又装什么勤进!”
我看了眼子恒,他眼皮不知何时竟肿了起来。我心里也不是滋味。淡淡道。“翠儿,别这样。”
翠儿哼了一声,转过身去收拾衣柜。
我知道,她是心里的气还未消,故意滞留在这里,找子恒的麻烦。
我也不理会她,子恒坐在我身边,拉过我的手。“也不怨翠儿骂我,我真该骂!娘子,是我错了!是我糊涂!我,我真是白活了这么大!只顾着胡闹,竟忘记要小心你!可笑我,前阵子还和你商量多生几个孩子!这次亏得不是,若真是,我这个人,一辈子都不该做爹了!”
我忙得掩他的嘴。“作死呀你!你一辈子不想做爹,那我还要做娘呢!”
“那,那你还可以改嫁,跟别人生去啊。”
我伸手拧他的脸,“胡说八道!越说越不像了你!诚心要气我是吗?谁要生别人的孩子啊?!”
他笑着,眼里却湿润起来。“这事虽不是小产,却也十分是因为我,令你在这家里,不得安生,白天夜里为我筹谋,帮我着想。才累出这样的病来。这次,定要好生养着,把一切事情都交给我。”
我笑,“那咱们就唱唱双簧。我也不动脑子,只管坐在前面,假说假唱,你在后面来真的。对了,你刚刚送孙季良出去,到门口时,他怎么突然给你作揖啊!”
子恒抿嘴笑。“没什么。”
“没什么?一定是有什么!”我抓住他的衣领,威胁他道。“你快告诉我!说!”
翠儿闻声,也转过身,虎着脸,瞪他。
“姑爷!你还不快说!又要隐瞒我们小姐,偷着闹鬼吗?”
子恒笑着求饶,“不敢!不敢!我今天算是知道翠儿的厉害了!以后再不敢做半点糊涂事了!”
翠儿没理他,转过身又收拾起衣服来。
说着,他转过身捧住我的脸。眼神却坏坏的。
“真要听?”
“真要听!”
他笑。“好,那我就说!季良刚才作揖是向我道喜。”
我心里奇怪。“道喜?这倒也奇了!他恭喜你什么?恭喜我小产?还是恭喜我癸水来了?呵!”
子恒默了默,“他并非因为这个恭喜我。难道你忘了,上次二娘让大夫给你瞧瞧,开些滋补药的事儿?”
“啊?我没忘记啊?怎么了?”
子恒笑。“倒也没怎么。只不过那次,季良看你面色,观你气血,摸你的脉息,发觉你还是完璧之身。但刚刚摸你的脉,可就不是了。所以他恭喜我,终于得偿所愿地跟你做了真夫妻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脸上烧起来。“哎呦!真该死!你怎得交了这么个兄弟!竟窥探起这种事情来了!”
子恒笑着搂住我。“你害臊什么?待以后,你真有了我的孩子,还是要请他看,我才放心的。他就跟我亲弟弟一样。”说着,又叹息,“唉,他可比我亲弟弟对我还要亲呢!”
我也不想他再感伤,忙得扯开话题,故意问他。“那你说,那个孙季良说我身子可好生养?”
子恒笑着用手刮我的鼻子,“好生养的!”
我又靠近他几分,感觉脸都快贴上了,可还想再近。
“能生儿子么?”
“能生!”
“女儿呢?”
“也能生!”
“那太好了!”
他瞟了眼那边的翠儿,看她没注意,扭过脸,就亲在我嘴上。笑道。“等你身上好了,往后,咱们想生多少,就生多少!”
我笑。“这可是你说的啊!你给我记住了!算命的早说我很能生的哦!”
我们俩刚说到这里,翠儿那边就爆出冷哼。
“姑爷!我可告诉你了,这次我们小姐若是身上始终不好,落下什么毛病,你就休想让我们小姐为你生孩子!就算她自个愿意,我翠儿也不肯答应的!哼!”
我不忍心,再让子恒挨她的口水喷。急忙也装起可怜来。
“翠儿啊!我的好翠儿!我现在好想好想喝些热的汤水!你去帮我弄碗来嘛!”
我刚说完,子恒那边就急了要起身。“素素,你要喝什么?我去大厨房看着她们好好给你弄!”
我忙得按住他的手,不许他动。
我转向翠儿,“翠儿!那些娘们弄的不好!只有你亲手做的,我才爱吃!”
翠儿白了我一眼。“呸!我就知道你心疼他!才故意支开我去弄汤!你现在心疼了他,保不齐哪天又呕得你躲在被窝里哭!”
说着,甩头就出了门。
房门刚合上,我就忍不住窝在子恒怀里咯咯笑起来。“这死丫头,偏看透了我的意思!”
“都是我不好。”子恒捏起我的下颌,就吻过来。
我刚欲沉入这个吻里,忽然瞥见那窗外晃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子,心里一下子就有了个主意。
☆、一波三折
吻过了,子恒刚要说话,我伸手抱住他,嘴巴贴近他的耳鬓,小声道。“外面有人。”
他默默点了点头。我大声笑道。“相公,你这么听话,知道认错,那改天我就带你去瞧五娘去,如何?”
他会意地傻笑。“你骗人!素素你骗人!五娘早就被大火烧死了!烧死了!哪里还能活过来啊!”
我忙得捂住他的嘴。“嘘!小些声音!相公,你不知道!五娘并没死!她是藏起来了!她定是想你的!我改日带你去瞧她如何?”
子恒歪着脑袋,咬着手指。“那五娘有好吃的么?”
我笑。“有!明个儿,我遣翠儿去给五娘捎个信儿!省得咱们去了,倒吓得她一跳呢!”
这时,那窗外绰绰的身影,已经不在了。
子恒跟我对视一笑。
“冯婆这个老妪!我早晚打发她出去!”
子恒叹气,“当初我娘也不是诚心要害她侄子!谁想到竟惹得她这样恨。”
我拉他的手劝道。“这世上,本就有许多这种无意间产生的恩怨,咱们只需尽咱们的本分,别把事做得太绝了,也就是了。这个冯婆年纪也一把,我们也没必要要把她怎么样,只要撵她出去了,谅她也没什么本事再多事。”
子恒点点头。
那晚,我跟子恒故意令冯婆去给福桂芝那里报信,福桂芝知道了,康子俊也自然知道了,康子俊知道了,二夫人也不会不知道。
五夫人还活着,这个消息对于他们来说,无异于投掷于水中一石子,一时便激起千重浪。
只要五夫人有一口气在,那么宋三两的所为就没什么隐瞒了。所以,此时,宋三两就是个关键。无论他们是怕宋三两发现五夫人尚在人世,为自保而再去行凶灭口,还是怕宋三两被活捉了供出康子俊,宋三两始终是个祸害。
如今保护好宋三两,就是保护好人证。
于是此时最危险的不是五夫人,而是宋三两了。
可此时宋三两又在哪里呢?
如果沈婆那天所见不错,宋三两应该是像路清风说的那般,把上次康子俊给的银子都花在了女人身上。现在银子花光了,按宋三两的个性,以为自己为康子俊卖命杀了人,很可能又转回来,再行敲诈。那么宋三两,一则,是住在一个隐蔽地方。二则,是住在康子俊安排的地方。
如果是后者,可就糟糕了。
康子俊连自己的亲兄弟都下得了手,难道会留下宋三两这条命来祸害自己吗?!
当然不会!
第二日,我明里打发翠儿去给五夫人捎信。我另一头,去找路清风,子恒偏怕我累着,只说一切交给他。我坐在马车里等他,不会儿见他上来,笑道,“放心,都好了。”
我不解地看着他,“你就那么明明白白跟他说啦?”
子恒笑着点头。“嗯!”
我吃了一惊。“那你不怕路清风把你装傻的事情告诉别人去啊!”
子恒摇了摇头。“路清风不会!他是个君子,胸襟宽广,是个值得交的人。就算不是为了你这个义妹,他也不会害我的。”
我嘴巴一撇。“那你当初还偷人家腰牌,给人家脸色看,还讥讽人家?”
他笑着搂我入怀。“那还不是因为你!”
我伸手捏他鼻子,笑斥。“乱吃闲醋!”
他嘴巴贴过来小声问。“今儿肚子还痛么?”手已经探入了我的衣摆下,温暖地扣住我的小腹。
我笑着摇了摇头。“不痛了。喝了翠儿熬的红糖姜汤,已经好受多了!”
“待晚上回去,我给你再泡泡脚,脚底下热络了,肚子也会好些。”
“嗯,好。”
晌午,翠儿回来说,她去五夫人那里时,感觉好像有人在身后偷偷跟着她。我心里觉得奇怪,我暴露五夫人,为的是把矛头指向宋三两,可没想到,那些人还是往五夫人这里用力。或许,二夫人他们是不信我的话?
我想了想,也觉得可能,二夫人本来就老谋深算,纵然是听康子俊说的,她也会要人打听下真伪。
不过不管怎样,我也不能让五夫人冒风险,于是,我才想去给路清风报信,让他多留几个人暗中保护五夫人的安危。
不想夜里就出了事故。
五夫人和宋三两被路清风从火海里救出来。
至于为何会着火,这要问宋三两,最清楚了。
昏迷了许久,宋三两终于醒来,他本还抵赖,后来才说了实情。
原来,康子俊指使他把五夫人杀死,就再给他一笔钱。于是他就趁夜赶去,可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邪病,刚走进五夫人的屋子,准备藏起来伺机行凶。而他忽然浑身冒烟着起火来。进入屋子的五夫人自然惊慌地往外跑,可谁曾想,会在路上遭遇许多条毒蛇。她本是弱质女流,见那毒蛇盘亘的场面自然吓得不行,被毒蛇咬了一口。多亏路清风的人适时赶到,将她救下,还去了蛇毒。
现在是有两个问题,宋三两为何会突然烧起来?五夫人住的地方即便有蛇,也不可能会突然一起聚集这么多的毒蛇。所以那毒蛇定是有人为防她不能被火烧死,而再设下的一步。
可那又是谁这么处心积虑地制造意外呢?
我首先想到的是,这样一箭双雕的主意必是二夫人所为。但路清风觉得这不太符合二夫人的个性。二夫人做事并不会这样瞻前不顾后的,她这样老谋深算的人,不会在刚发现目标的时候,就下手的。
路清风觉得,这应该是康子俊自作聪明的结果。
事实呢?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路清风等人调查到康子俊私藏宋三两的证据,还有从外买来的引起自燃的药粉,在康子俊的房里搜到了剩下半袋。至于,毒蛇方面,更是找到了那个专养毒蛇的浪荡商人,也说了与他联系的人是康子俊的手下。这样康子俊的罪也就坐实了。
康子俊起先还想抵赖,后来终究怕被用刑还是承认了。他交待的确是自己自作聪明,想出这一箭双雕的主意。一来可以除掉五夫人,二来可以除掉宋三两。那么上次的案子与这次的,都可以了结了。他也就从此再无威胁了。
问他动机时,他只承认说,怕五夫人回来瓜分康家的家产,还有小时候他被五夫人斥骂过,所以一直记仇。
康子俊犯了这样的重罪,被定罪流放。
我心里这口气总算要出来。可也不敢太明显。子恒虽恨他这个亲弟弟无情,混蛋,可若是康子俊被推出去砍了头,他又岂会开心?
二夫人倒也真沉得住气,饭照吃,铺子照管。中秋快到了,又叫陈妈张罗着去订购月饼。每年这月饼,要送咱们康泰老客户的,店铺掌柜,伙计,府里下人也都有得分。
翠儿问我,这二夫人怎么也不疼儿子,儿子被流放,她当初不但不管,倒还想着吃月饼。
我说,正是二夫人疼她儿子,才会如此稳若泰山。你想想看,那康子俊已经被捉住了人证,物证,罪名已立下了,二夫人此时说什么做什么都无法改变事实,只会令她也陷入被调查的嫌疑之中。还有一点,康子俊是流放,不是砍头,流放可还算有个活头。若她冲动着搀和进去,可就连康府这个位置都稳不住了。待以后康子俊就算有得活,这康府里又有他的位置么?二夫人现在做的一切,都是给康子俊留后路。
福桂芝倒是三天两头地往娘家跑。她娘家虽势力不如往年,可在朝中以及后宫也还有些说得上话的人。
就这么样,求来求去的。据说,流放地改个好点的地方。若表现好,兴许会早些回来也不定。
后又闻说,皇上最心爱的十七公主已满及笄之年,这一年,将为她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