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这么样,求来求去的。据说,流放地改个好点的地方。若表现好,兴许会早些回来也不定。
后又闻说,皇上最心爱的十七公主已满及笄之年,这一年,将为她选婿,行笄礼。这十七公主是皇上最宠爱的瑶妃所生,怎奈瑶妃早逝,十七公主虽得皇上万般爱护,可身子骨弱,是胎里带的毛病。
为能给皇女添寿增福,有人向皇上进言说,何不天下大赦,为公主增些福泽?
于是乎,我料定,福桂芝一定会打这个“天下大赦”的主意,让康子俊早早地从流放地回来。
我只希望,天下大赦之后,康子俊能有所顿悟,做些人该做的事情。这样子恒心里也会好受些。其实,他们惦记的那些家产,真有那么重要吗?
有什么比亲情更重要呢?
虽然我对二夫人有成见,但我始终不相信,她是那种天生狠毒的人。一个人的心,变狠,变硬,变无情,一定都有她的原因。
而这个原因,无论对错,都会导致一个甚至更多个的可怕错误。
只是,二夫人她精明一世,却不懂得这个简单道理罢了。
这日,我跟子恒回了房。我洗了澡出来,他笑着拉我去床上。
我笑道,“你急什么猴?!我头发还湿着呢!你也不帮擦擦!”
他笑道。“你先来看个东西!待会儿我给你擦!”
我纳闷。“什么呀?这么着忙!”
只见,他展开一张纸。那纸上,有一些圆球的纹样。排在一起,冷眼一瞧,还以为是棋谱呢。
子恒递给我那枚金球。
笑问,“看出来什么了吗?”
我仔细一看。“咦?这纸上的纹样,不就是有的地方是这球上的阳纹,有的地方是这球上的阴纹吗?”
子恒点头。
“这纸你从哪里得来的?”
他忽地抱住我压倒在床上,嘴巴抵住我的XIONG口。
我伸手推他的头,“真是的!正说重要的事情呢!你又来这么不正经!”
他抬起眸子笑我,“真是的!你整天睡的地方,你反倒不注意了!我真怕你哪天把我这个每天陪你睡觉的人也给忘记了!”
他这么一说,我恍然。爬起来,往那床头板上瞧。“哦!你这张纸上的图,是从这床头板上拓下来的啊?!”
他刮了下我的鼻子,“我的小傻瓜,终究猜着了!”
我躺在床上,手里展看这那张图,翻来覆去。发愁地问。“可这张图和这个金球都有什么用途呢?唉!相公啊!公爹也太会卖关子了吧!”
子恒思忖道,“或许,他真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留给我,而这东西不能让别人看见,所以才设下这样的谜题。”
我撇嘴。“那要是连你都破解不了呢?那岂不是永远都没人知道他要跟你说什么了?”
子恒皱眉道。“或许,在他留下那个东西里,也有令他迟疑的真相吧。他心里犹豫不决,于是就设下这么复杂的东西,听由上天决定。如果有人解开,那么就让那个重要的东西,得见天日。如果没人能解开,那就永远地埋葬。”
我闷闷地望着,竟有些失神。
这时,子恒忽然抱起我,弯下腰给我穿鞋子。
“可还是被我想到了。我想,我爹犹豫着要不要展现出来的东西,或许就快被我找到。”
☆、三喜临门
我不明就里地随着子恒往卧房的一角走去,那一角本无什么东西,不过一张紫檀木雕花四扇屏。
子恒拉着我往最东边的那扇屏风板上瞧。他抬起手,手指抚摸着那扇被刻出一个个奇怪圆形孔洞的板子,默默道,“这屏风是,五岁那年,父亲叫人抬到我房里的。我当初还觉得奇怪,这四扇屏本该是用四种植物春桃,夏荷,秋菊,冬梅,代表春夏秋冬的景致,为何偏这扇应该是冬梅的图案偏换了这样怪兮兮的样子?直到前几天我才发现,原来,这里面更有玄机。”
说着,子恒将刚刚那张拓出的图纸,对照着屏风上孔洞的方位,拿着金球,对应着,找出一个阳纹的位置,那么就将金球阳纹放入那个孔洞。
就在这时,我听见“咔嗒”一声。极小,极清脆。不知道是从房里的哪一方位发出的。
子恒将那金球抠出,又按照图纸所示,将金球倒转过来,将阴纹放入另一孔洞。随后又是“咔嗒”一声。如此反复多次,那图纸里的所画圆球都已经被子恒手中的金球在屏风板上的孔洞上试过了。
而子恒变得格外安静,我也随着他屏气凝神,倾听着周遭的一切。仿佛很快就会发生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件。
正如,我们所猜想的那般,就在这个时候,我感觉脚下突然有个什东西往上使力地冒起。
我惊得连忙跳开,才发现,原来是我刚刚脚下的那块地砖在向上移动。
我们两人就这样看着它一格一格地向上移动。随着它的移动,我嗅到一股从地底下蹿腾而上的阴悚而腐烂的气息。
这时,那地砖已经停止移动,而它的内侧,却镶嵌着一只黄铜打造的柜子,那柜门上挂着把精致嵌红玛瑙的元宝金锁。
子恒蹲□,我也跟过去,伸手把那锁头的锁孔转过来看。
“呦!这锁头的锁孔是梅花状的,还不是一般的钥匙能打开呢!这犯了难了!不如,把这锁头敲掉了算了!”
“不可!万一触动了里面的机关呢?”子恒摇头。
我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看看我这公爹这番心思下的,又是山茶,金球,又是床板,屏风的,搞得我跟子恒跟盗墓似的,这也太悬疑了!还真说不准这黄铜柜子里面还真能冒出来什么毒针毒箭之类的杀人机关呢!
这时,子恒伸手接过锁头,也转过锁孔仔细看。突然他眉头舒展开,放下锁头,转身就往卧房外面奔。
我急忙追过去,拉住他。
“喂!相公!你要去哪?”
他匆忙道。“素素,你守在屋子里!不许任何人进来,明白了吗?”
我重重点着头。
一个人守着那凸起的黄铜小柜子,心里紧张得敲鼓。
幸好,子恒不一会儿功夫便赶了回来。
他手里拿着根金簪子。
他递给我瞧。我一看,这簪子的头部是一枝红梅的样式,簪尾的部位却是张开的一朵小梅。这形制的簪子我倒是头回见着。
子恒拿过簪子,解释道。
“这是我母亲生前最喜欢的一只金簪子。因为我母亲名字里有一个梅字,而她又最爱梅。凡穿的衣服,打的首饰,都有梅的纹样。而这只簪子,母亲没戴多久,就给了我,说以后给我娶媳妇用。我当时还小,就乐呵呵地拿了。后来,就一直藏在我的‘马桶屋’里。素素,你瞧这簪子的尾部,与那金锁锁眼可是相符?所以,我刚刚猜测,这一定是打开那金锁的钥匙!”
我也觉得有道理,就让子恒快些试试。
只见,子恒将那簪子的尾部一点点地CHA进锁孔,我却比刚刚还要紧张,心,都快蹦跳出来了!
这柜子里面究竟会装着什么呢?会不会是什么令所有人无法想象的大秘密呢?
我听着子恒扭动着簪子,旋转着那锁芯发出“咔咔”的清脆声响,“叮”的一声再也不能转动。这说明,锁头已经开了!
我心里激动地催促子恒快拿开锁头,子恒刚要动手,却听见院子里面忽然嘈乱一片。
有个丫鬟在叫喊。
“走水了!走水了!不好了!走水了!”
子恒和我匆忙对了下眼色,急急地将锁又锁好,回身,将金球以相反的纹样,放置孔洞内。也就是先前阳纹打开的孔洞,现以阴纹关合。
我们两人,折腾了一身冷汗,看那柜子一格格地降下去,地面又恢复了原样,竟一点痕迹都看不出。
我拉着子恒假装惺忪睡态着,从卧房里走出来。
这时,院子里的所有丫鬟婆子都已经起来,往那走水的方位赶去救火。
翠儿忙得过来搀扶我。“小姐,据说是小祠堂那里走水了呢!”
我皱了下眉头,“严不严重?”
翠儿道,“还不清楚,要不,咱们过去瞧瞧?”
翠儿回房取了两件披风,服侍子恒和我披好了,便往那走水的地点去。
火势不小,远远地就已经望见通红的火光映照着夜空。
这火的确是从康府小祠堂里烧起来的。福桂芝最近为了康子俊的事情,东跑西走,回到府里面,也是茶饭不思,一心地求神告佛。前天还把个什么茅山道士领进府里来,说要除什么妖孽。搞得整个院子都乌烟瘴气的。府里的下人都私下偷偷议论说,福桂芝怕是脑子不正常了。
那晚,二夫人倒也没怎地训斥福桂芝,只唉了一声,叹着气,回转了自己的院子。只留下陈妈在这里指派着下人们收拾场面。
福桂芝头发披散着,衣服也凌乱,满脸黑灰着,脚步踉跄往回走,秋菊欲上前搀扶她,反被她一脚踢开。
“臊蹄子!爷们现在受苦遭难了!可满了你的心愿了?!”
秋菊从地上缓缓地爬起来,眼底涌泪。“小姐心里难受,秋菊知道。小姐要打骂秋菊,秋菊也无怨,只求小姐消了气,灭了火,心能畅快些!”
“呸!少在那里装人!”福桂芝还要踹那秋菊。
我忙得走过去劝道。“三弟妹,三弟这次赶上了‘天下大赦’的好时候,再者,他虽是教唆杀人,可终究没有人真地害了性命。想来,不日既会回来的。三弟妹,你如今这般,是满心愁绪无处排遣,可总也要注意身子,就是为了乐乐,也不该如此。”
她冷冽地瞪了我一眼。“我不用你们可怜我!别看我家子俊现在是遭了罪!可也说不定,哪天,你们要遭比这个还要难受一百倍!一千倍的罪呢!哼!”
翠儿急了,“三少奶奶!你怎么能这样说?我们小姐是一片好心安慰你,你不说谢,即便心里真地不痛快,可也不该冤枉了好人!”
我叫道。“翠儿!别说了!”
那福桂芝忽然大笑。
“好人?哈哈!好人?!这府里面还有好人吗?!哈哈!我都不知道呢!”
说着,就磕磕绊绊着,半疯了一样地走了。
“小姐,瞧她这般还真有点让人难过。”
“她虽可恶,到底因为愚昧所致。几次三番遭人利用唆使,对我们做出不利之事。我虽也恨她,但终归现在她也吃了厉害了。”
“可她刚刚那话说的,就是要把三少爷的事都归算到了姑爷和你的头上。他日,她若针伺机报复起来,咱们可真要加把小心!”
我点了点头。看了眼子恒。
子恒的眉头更是拧得凝重。
“素素,咱们回吧。”
回到房后,我和子恒上了床,打了床帐,拉了被子,合眼就睡。
刚刚那一番折腾,却因一场火,顿时烧了没了兴致。
我跟子恒都了无心情地躺在床上,那一夜,再没了兴致开解那个柜子里的秘密了。
那天虽然心情黯淡,可接下来几天却不断有喜事敲门。
先是陈隽亭遣人来派喜帖,下月中秋之前,便要娶程程过门了。再就是,沈云袖告诉我,家里已经跟路清风商议订亲之事,说订亲要在宝华楼摆宴席。我心里自然是欢喜,可沈云袖却又跟我牢骚起来。
云袖说,她叔父和婶娘都知道她与路清风之间有往来,从未说过什么不认可,见路清风到府上,她叔父也是一团和气的。本以为,叔父已经默许了这门亲事。可谁想到,路清风请了媒婆上门提亲,她叔父倒用了几句话打发媒婆回去。还说什么,云袖自小没了父母,要许人家必须要相当的!跟沈府配得上的!
路清风当时面子就有些过不去了。
云袖嘴里说她的叔父,婶娘也太不像了,明明知道路清风就是县衙一捕头,既没什么家私,也没什么背景,他父母也都不在世了。
而她当然明白说到底,她叔父和婶娘是怕她日后过苦日子,所以嫌弃路清风家贫,以此想拒绝。
我问那后来如何解决的,云袖叹了口气,“终归是县太爷的面子。竟为了清风,亲自跑来我叔父家,说了没一会儿,我叔父那里就点头了!还乐呵呵地叫要给我准备嫁衣呢!”
我觉得奇怪,县太爷虽平日器重路大哥,可也没必要做到如此地步吧。还有,即便是县太爷的面子,那沈员外又岂会如此痛快地答应呢?
我再要问,云袖只说,县太爷或许把路清风当成自己干儿子了吧。她叔父一家还要在这成阳县里做生意,过日子,终究要给县太爷的面子。
见她有意遮掩,我也就不大细问了。想想,路清风与沈云袖能走到一起,那终归,是件天大的喜事。
再有一件喜事,就是天上掉下来的了。距上次吕夫人来康府订下那批布,已有些时日了,当时,陈永丰与二夫人也都猜测到过不了多久,可能宫里要有大宗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