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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是太真实了!鱼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她试着拍拍钱羽瑶的背,帮她顺顺气。触手是衣物的感觉呢。“这个梦好可怕,快点醒来吧。”鱼女不禁轻声念叨着。
钱羽瑶惨白着脸直起了身子,就算到了这个时候,她还不忘讽刺鱼女:“梦?哼,果真是蠢货。”可是,她想到自己的爹爹娘亲,她悲从中来,如果真的是梦就好了!一肚子的悲伤她发泄不出来,她伸出手,一如以往,狠狠地拧着鱼女的手臂。
“啊——好疼!”鱼女吃痛,惊呼起来。
“竟然敢叫痛!”钱羽瑶更是生气,平时不管自己怎么打,鱼女都不敢吭声的,现在竟然敢!她更加用力地拧着鱼女。
鱼女没有出声,因为,做梦是不会痛的!做梦是闻不到味道的!做梦是没有触感的!那么,这一切都是真实的?自己怎么会到了古代?到了古代一个残酷的杀戮现场!难道自己在现代已经死了?鱼女的身体开始发抖。现代发生的一切原来全都是真实的!老公背叛了自己!平时的疼宠全部都是假的!
“噗——”一口血从鱼女嘴里吐了出来。
钱羽瑶莫名其妙地看着,鱼女明明是孤儿,她那么伤心干吗?原来在府里,她也因为胆小,根本就没有什么人会关心她的。这么装模作样做什么?
杀戮已经停止,那边已经没有一个活着的人了。
副将一挥手,士兵们就押着这些男男女女上路了。
鱼女不知道,自己明明死了,为什么会在古代重生。她只是浑浑噩噩地跟着大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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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月下初见
在皇上还没有下旨之前,年轻将军只能安排了一部分士兵留守在这里,等待交接。剩下的士兵他要带回京城去。那些即将送到京城的罪犯,也跟在士兵的后边往京城走去。
不过,这些人都是十多岁的孩子,虽然是奴婢,但是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他们原本就已经因为家人的遇难感到难过,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现在还要这样赶路,不少人都吃不消了。两天过去,就已经倒下不少人了。
鱼女表情一直木呆呆的,她心灰意冷,人前的恩爱全都是假的!她真的不知道,什么可以相信,什么不可以相信!老公出轨这件事,彻底摧毁了她的希望。不过,混在这些哀哀哭泣的人群中,倒是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年轻将军正在帐篷里看兵书,有人禀告了他一件事。
“下去领赏。”他淡淡地说。
那个人感恩戴德,可是,他不敢多话,生怕惹恼了将军,自己可就什么都得不到了!
年轻将军冷冷一笑,原来自己手里还有一条漏网之鱼!他放下手里的兵书,信步走出帐篷。
侍卫想跟上,他轻轻一摆手,屏退了他们。
今晚的月色很亮,照在他身上那件月白色的长衫上,仿佛给他镀上了一层银光,就像是从月宫飞下来的仙人一般,更是让人不敢直视。
沿途遇到的士兵都躬身向他行礼,他微微点头,径自向前走去,一直走到士兵帐篷包围着的地方。因为是罪犯,所以,他们没有帐篷,席地而居,只是分出了几个地方,方便管理而已。
他耳畔听到那些哀戚的哭声,微微皱起了眉头。虽说这些人严格说来,不见得就跟谋反的事情有关,可是,律法摆在那里呢,他们就是罪犯,这一点毋庸置疑。叛乱之罪,理应诛杀九族。
这些人原本应该死的,斩草除根才不会留有后患,只是,原先有这样的惯例,对叛乱土官辖地的一些下人,可以挑选一些送进宫里。
年轻将军悄悄走过去,这里面竟然还有一个是土官的儿子!全部剿杀了,就不必担心留有后患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过来看看,平时的自己并不会这么优柔寡断的。
鱼女没有哭,哀莫大于心死。她一直坐着,她把自己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就没有理会外界的一切。
鱼女旁边是一个跟鱼女差不多大的女孩子,她正哀哀地哭着:“娘,呜呜,娘,呜呜……”虽然她的声音已经沙哑,但是,她依然一遍一遍地喊着她的娘亲。
鱼女封闭的世界正好想到了自己的宝贝儿子。他才多大啊!她深深叹了一口气。仔细想想,她好像记得当时自己摔下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听到除了自己落地之外的响声!
她担心自己忘记什么,一遍遍地细细回忆当时的场景,一遍遍地任由刀子一刀刀地割着自己的心脏。
她已经很确定了,宝贝没有摔下去,也许,当时自己看错了!这是有可能的,自己的天全都塌下来了,看不清楚是可能的。
宝贝,你还好吗?宝贝,妈妈再也无法陪着你了,宝贝,请你好好活下去……她很想哭,但是,眼睛只是涩涩的,就是哭不出来。
身边的这个女孩子好像不大对劲,她的哭喊似乎变得异常了。
也许想到宝贝,让鱼女的心变得有点软,她伸出手去,抚摸着女孩子的额头。果然,她的额头好烫!鱼女惨笑,这个女孩子是真的难过,她的痛苦发泄不出来,就生起病来了!
鱼女不知道的是,就这么短短两天,已经死了好几个孩子了!都是吃不下,睡不着,受到惊吓的孩子!
鱼女站起身,走到那边的水桶那里——他们对待俘虏还是比较人道的,不少人都吃不下饭,所以,他们提供了水,至少还可以支持些日子。也许想通了就好了。鱼女撕下自己的袖口,舀了一点水,弄湿了布,又走回来,把布放在小女孩的额头上。
做好这一切,鱼女不去看小女孩,她抬起头望着天上的月亮。月亮是那么明亮,照得地上亮晃晃的,真的很美丽。可是,谁能想到如此美丽的世界,竟然存在着如此丑陋的东西!自己从小就被保护得很好,连带着他也把自己保护得很好。自己读书,毕业后就到学校任教。教孩子阳光,她自己心里也很阳光,从来觉得丑恶的东西离自己很远。想不到……
他竟然说自己是他的心,而那个女人不过是一件衣服!想起他在发生这样的事情后,还一如平常那样,宠溺地叫自己“大宝贝”!真的很可笑!
鱼女望着月亮,脸上露出一个嘲弄的笑。笑自己的天真,笑世界的丑恶,笑一切可笑之事,笑一切可笑之人。
年轻将军停住了脚步。那些人有的躺着,有的把头靠在自己的膝盖上,还有的三三两两抱在一起哀哀地哭。唯有那个女孩子,仰着头,朝着月亮,冷笑。她不过小小年纪,为什么会笑得如此冷漠?
他一直看着她。她一直看着月亮。
久久的,她低下头来,把小女孩额头上的布翻转过来。然后,她感觉到了一道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她冷冷地望过去。
两人的目光触碰在一起。他的眼眸是幽深的,他的目光是探究的;她的眼眸是无神的,她的目光却冷得像刀的。
他一惊,这个女孩子看起来年纪不大,这目光却是如此冰冷!这是不是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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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祈求
年轻将军走过去,站在她的面前。
他很美,真的很美,月光洒在他的脸上,衬得他的五官更加深邃。
他很高,小小的鱼女站在他的面前,只比他的腰高了一点。
鱼女垂着眼睑,这个男孩子要干什么?她可不会天真得以为他是好心地来关心她的。
“名字。”他凉薄地吐出两个字,像刀子划开夜色。
鱼女摇摇头。
他的眼神瞬息变得异常怕人,周围的女孩子都吓得退缩了好几步。
鱼女自嘲地笑笑。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能够活下去就活,活不下去就不要活。
她竟然在笑!他不明白,为什么其他人都怕自己,唯独她不怕呢?他再次吐出两个字:“名字。”他的怒意有爆发的倾向。
鱼女依然还是摇头,不过,她出声了:“不知道。”一点不输与他的冰冷语气!
他怒极反笑:“不知道?”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可是,看她的样子是真的不知道。他迷惑了,转头问:“她叫什么?”
那些小丫头们你推推我,我推推你,就生怕眼前这个长相俊美却可怕得如同修罗的男人会把大家给杀了。
钱羽瑶看着脸色越变越黑的男人,强忍着惧意,说:“将军,她没有名字,她是孤儿,姓鱼,大家叫她鱼女。”
“鱼女?”他的眼里快速闪过一丝惊愕,既然是孤儿,那么,她的表现就说得过去了,孤儿受到的排挤总是多的。再说,如果她受到重视,就不会连名字都没有了!自己刚才的担心是多余的!
年轻将军转身离去,跟他突如其来一样突然。
他刚离开,钱羽瑶就愤愤地骂着鱼女:“你这个蠢货!是不是要害死大家啊!你多说几个字会死啊?!蠢货!”
鱼女冷冷地看着钱羽瑶,没有出声,坐下来。她觉得很可笑,都已经到了如此境地,眼前这个女孩子竟然还是如此嚣张!
第二天一早,没有上路,所有人原地坐着。大家心里都涌起浓浓不安。
年轻将军并没有开口,还是之前的那个副将,对大家说:“谁是南柏?如果谁说出来,大家就不用都死。如果没有人说出来,将军说了,不留一个活口!”
这话一出,哭声震天,以为终于逃过一死了,想不到还是要死!逃过一劫却发现是误会的感觉很不好,所以女孩子都哭了!一些比较小的男孩子也哭了!
年轻将军就坐在后边,他的耳朵听着这些哭声,表情却没有一丝松动。突然,他的目光攫住了一个女孩子。她安静地坐着,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虽然看不清楚她的脸,但是,他知道,她没有哭!她是唯一一个没有哭的女孩子!
想起昨晚她的表情,他很突然地跳出一个念头:“她很绝望!她对这个世界的态度是如此轻蔑!”不是今天听到要处死之后才有的绝望,而是,从昨晚看到她,她就已经是这个态度了!
他承认,自己对她感兴趣了!可是,他悚然一惊——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罪人!
几声惨叫惊醒了年轻将军,他抬起头望去,原来,汤副将已经从那些男孩子中挑了三个小的,开始鞭打,那几声惨叫就是那几人发出来的!
年轻将军并没有反对,事实上,如果找不到南柏,那么,所有的人都会被处死,所以,汤副将这么做,无可厚非。
那几个男孩子被鞭打得遍体鳞伤,一开始,他们还能够出声,可是,现在已经叫不出来了!
那些场地中间的人都眼睁睁看着,却没有人动。
汤副将指着那几个男孩子,气势汹汹地说:“还没有人指证吗?!好,看我打死他们!”
汤副将高高扬起手中的皮鞭,眼看就要再一次挥下,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子站起来,沉沉地说:“住手!”
汤副将停下手来,他看着那个男孩子,眼里都是蔑视:“说!谁是南柏?!”
男犯人中,有一个眼里流露出浓浓的不安,他不自觉地动了一下。他身边好几个男犯人也把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却迅疾离开。
“我就是南柏!”站起来的那个男孩子吐出这样一句话。
愕然在场中的犯人中散发开来。
南柏是南土官的儿子,这些犯人,大都是南土官府邸中的佣人,怎么可能会不认识南柏呢?!现在听这个人这么说,都不自觉地流露出愕然来,可是,大家都马上把头低下来。
汤副将将信将疑,他朝左右一挥手,马上有两个士兵走过去,把这个自称南柏的年轻男孩子抓了上来。
年轻将军的薄唇抿了一下,一个纵身,已经落在犯人中间,他又一个纵身,已经回到原地。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得没有人看清楚是怎么回事。
只不过,年轻将军的手里提着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刚才流露出浓浓不安的男人!
汤副将不明白将军这是在做什么,年轻将军瞥了他一眼,说:“这个才是南柏。那个,另外看好了。”
汤副将赶紧躬身回答:“是。”
不等他下命令,南柏已经被人五花大绑押了下去。南柏自己知道难逃一劫,也不再开口说话了。
钱羽瑶眼里露出深深的恐惧,对年轻将军的恐惧,对南柏被抓的恐惧。
他是谁?为什么要冒充南柏?鱼女突然觉得古代人很奇怪,这一个难道是愚忠?不过,那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鱼女望去,却正好接住了那个冒充南柏的男人的视线。他看着鱼女,眼里是悲哀,是祈求。
可是,更让他悲哀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