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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明远走到林福宁身边,伸手轻轻的牵住了林福宁的手。
林福宁侧头看了齐明远一眼,又转头看向已经转身过来的三位大僧正,三位大僧正自然都看到了齐明远和林福宁手牵手的亲密,三位大僧正都微微一僵,林福宁见了,没有松开手,反而很是自然的由着齐明远牵着。
——既然事情已经说开,那就无需掩藏。
大僧正们僵了僵,但很快就恢复自然,果然不愧是历经风雨见多识广的大僧正。
大僧正伽若一轻咳一声,开口正色道,“殿下,少主大人,经过我们的诊脉,少主大人耗损了心神,伤了根底,需要好生静养”
齐明远听着点头,“如此,就麻烦三位大僧正用药了。”
“应该的!殿下客气了。”大僧正伽若一客气疏离的说着。
随后,齐明远就送三位大僧正离开院子,而当齐明远送三位大僧正走出院子,来到走廊安静处的时候,齐明远站定脚步,转身看着身后的三位大僧正,凝重问道,“三位大僧正,到底宁儿的病情如何?”
三位大僧正一怔,随即,面面相觑,沉默不语。
“请三位直言!”齐明远沉声道。
大僧正们沉默对视一会儿后,大僧正伽若一上前,压低声音,神情凝重而严肃,“殿下,如果少主大人不好好静养的话,只怕会对少主大人的命数有碍。”
命数有碍?!齐明远脸色一变。
“千万不可再让少主大人耗损心神了。”大僧正伽若二严肃补充道。
齐明远深吸一口气,拱手,“明远明白,还请三位大僧正多多费神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关心,今天去复诊,情况已经好转了很多,只是需要中药调理,至于病情,就是气管还有心肺方面的一些问题。
最后,拜谢大家的支持。m(__)m。
111JQ开花了(9)
大僧正们拱手垂眼还礼;随后,大僧正伽若一抬眼看着眼前神情阴郁凝重的齐明远;严肃说道;“还请殿下千万要留意;多让少主大人休息,保持心境的轻松。”
“我会注意。”齐明远点头说着,打定主意,待会回去,就收了宁儿手里的那什么账册信之类的杂事;顺便把白衣调回来,让他和半夏一起处理这些杂事;还有底下人报告的一些趣事倒是可以让宁儿知道;至于京都的那些烂事;宁儿就别听了。
就在齐明远拱手告辞,正欲转身离开的时候,大僧正伽若三突兀的开口了,很是认真的说了一句,“既然殿下要嫁与我们的少主大人,那就要准备好嫁妆,我们少主大人他没有什么银子的。”
正打算转身的齐明远闻言,身子僵了僵,手握紧了又松开了,随后,齐明远慢慢转身,笑容甚是温和,“大僧正请放心,嫁妆还有聘礼都无需操心,我会为少主大人准备妥当的。”
——宁儿身上有多少银两他是最清楚的,除了他给宁儿的那些分红,其他的,林家产业的银两,宁儿都拿去救济人和给忠义堂了。
大僧正伽若三盯着齐明远半晌,才慢慢的说道,“如此甚好。”
齐明远再次对三位大僧正笑了笑,就转身离开了,转身之时,齐明远脸上挂着的温和笑容瞬间消散,换上了一脸阴郁和凝重,想着大僧正那句“命数有碍”的话,齐明远心头就窒闷发疼起来,走进院子,看着坐在石榻上的他的宁儿,皱着脸苦哈哈的吃着青果端来的药汤,齐明远的眼里划过心疼,想着宁儿前几日说过的话——他会和自己一起白头到老
——是的,绝对会白头到老!他不会让宁儿离自己而去!
齐明远慢步朝林福宁走去,待走到林福宁跟前,林福宁已经苦哈哈的吃完了药汤,正大口的咬着甜果子,见齐明远走来,林福宁挥手,弯着眉眼,“明远小师侄,你去问清楚了?”
齐明远脚步一顿,随即上前两步,看着林福宁,“宁儿知道我去问?”
林福宁点头,又咬了一口甜果子,含糊不清的说道,“大老头说的这么简单,肯定没有那么简单的,我自己是大夫还不清楚?”
齐明远听了这话,定定的看着林福宁,林福宁眼睛清亮,干净。
“宁儿,即日起,你不需再给人看病,忠义堂和生意上的事情,暂时交给白衣和半夏。”齐明远说着,神情平静,但却是不容反驳的。
林福宁一愣,随即卡兹一口,将果子扔进嘴里卡兹卡兹的咬了起来。
半晌,林福宁才点头,咧嘴笑道,“好。”
齐明远上前,抬手将林福宁慢慢的搂进怀里,力道慢慢的加大,搂紧,似乎想将林福宁揉进怀里般,原本清冷的声音似乎低沉了一些,“宁儿,你好好听话,待你身体好些了,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可好?”
林福宁乖乖的由着齐明远抱着,大僧正们给他把脉的时候,他就见大老头皱起了眉头,他知道,他的病情比他想象的要重,他早就打算好了,他会努力配合着大僧正们治病,他说过的,要和小师侄白头到老,这可不是说着玩的。
所以,现在,听着齐明远压抑着什么的低沉声音,林福宁只是乖乖的应了一声,“好。”
抱着林福宁许久,齐明远才慢慢的松开手,低头温柔一笑,抬手摸摸林福宁的头,转开话题,逗笑道,“宁儿,聘礼如果只是一株人参王和四颗紫云星的话,那可就少了些,难道我在宁儿心里就只值这个价?”
林福宁一听,神情严肃的拍拍齐明远的手臂,郑重其事,“小师侄,你听我说,聘礼什么的,那都是虚的,真正的相守一辈子的,哪能用钱来衡量是不?”
齐明远若有所思的盯着林福宁,微微一笑,“宁儿说的是,那我名下的遍布大周四道八洲五十八镇的流金阁,还有悦色楼等等东西就不要做嫁妆了”
“那可不行!!”林福宁瞪眼,“你敢弄小金库试试看!”
齐明远噗嗤一笑,小金库?这词儿不错。但看林福宁瞪得那黑白分明的眼睛圆圆的可爱模样,齐明远抬手摸摸,柔声道,“宁儿且放心,我逗你玩的。”
——就算有,我的小金库也是你的小金库。
林福宁听了,才扬眉,哼了哼,小金库什么的,必须给掐住了!这个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多少悲剧还不是人家兜子里钱多了就寂寞了?
不过,自然,这个还是要看行动,天要小雨,娘要嫁人,这个谁也无法阻止不是?而那是未来的事情,林福宁不想浪费时间去烦那未来的事情。
两人又说了一些话,齐明远就陪着林福宁小睡了一下。待林福宁完全睡熟了,他才起身离开。
而在齐明远回了院子后,大僧正们也进了齐明远安排的,距离林福宁院子最近的一个侧院。
三位大僧正正神情肃然凝重的坐在一处,他们三人进了这个侧院,就开始沉默了起来,谁也没有开口,直至过了许久,才有伽若二出声了。
“不可否认,少主大人是历来我们的传承回忆里最出色的一位,若他成为大和尚,必定会是最出色的一位。”
“但他如今却是被四皇子拐走了!”伽若三面无表情的的说着。
“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要保住少主大人,若此事被天下人知道,少主大人的名誉就会被毁!”伽若一皱眉说着。
“但,少主大人已经说得非常好清楚,他要和那四皇子在一起。”伽若二拧紧双眉,还说什么要娶那位四皇子明明就是要做那四皇子凤主还说什么娶
“没错。”伽若一深吸一口气,叹道,“所以,我们必须想出一个万全之策,既能保护少主大人,也能让此事圆满解决。”
“怎么解决?”伽若三继续板着一张脸,“拆散他们?我们的规矩,决不可做拆毁姻缘的事情。且,那四皇子是什么样的人,你我都清楚,他是绝对不会容许任何人从他身边带走少主大人的”
伽若一想了想,无奈挥手道,“此事还需和大和尚和林家人商议商议,目前还是说说看,我们该怎样帮少主大人养好身体吧。”
“嗯,没错。”伽若二和伽若三都点头说道。
“但此事不能拖延,我手书一封,即刻送往京都。”伽若一说道。
京都,帝宫,永寿宫中。
雍容华贵的老妇人,一脸威严高傲,她看着对坐的同样华贵锦服的冷漠的男人,出声说道,“你乃是帝王,何须惧怕那小小的李家?四大世家说的好听,那是多少年之前的事情?那李家除了北疆的李君献还有谁?那李仪嵘也是老糊涂了,敢在帝宫前说那些混账话!你就该一道旨意削了他的爵!”老妇人说着,哼了哼,“我们齐家的规矩,你是最清楚的,轩字的皇子就该杀了,你却是容忍他到了现在!皇上,你该好好想想,怎么来收拾那四皇子了!”
男人在老妇人说完后,才平静开口,“李家无法铲除,如果李家可以铲除,文家,宋家就会是第二个李家!”
老妇人一听这话,腾地站起,伸手就扫掉桌面的东西,怒道,“你说什么?”
男人冷淡的看着老妇人——这个帝宫最为尊贵的太皇太后。
“我说的,您明白,李家的存在若论重要性,远远大于文家宋家,若论忠心,李君献哪怕被我困在了北疆,李家儿郎哪怕遭受了怎样不公平的待遇在文家宋家居于帝都享受荣华富贵,软玉温香的时候,李君献,还有李家的儿郎们却是在北疆,忍受恶寒,茹毛饮血,对我,对大周依然忠心耿耿李仪嵘没有说错,我们大周对他们不公平。”男人说着,垂下眼,语气平静。
太皇太后盯着男人,冷笑起来,“这些不公平不是你造成的吗?”
“是我。”男人点头,承认着,“李仪嵘死死的拽着北疆的兵权不放手,违反了李家对齐家的誓言——不占兵权,我想着要给他一些教训,容妃的死,是个意外,我从未想过让她死去,但,您和文贵妃,杀了容妃,当初,念着太子和三皇子,念着您,还有容妃死前的请求,我将此事压下,送走了四皇子,我欠了李家一条命。”
太皇太后脸色有些僵硬,她没有想到,当年的旧事,眼前的一直一声不吭冷漠的男人竟然都翻了出来,他如今翻出来想做什么?想干什么?
“我的本意,是将四皇子送走,让他在外面长大,将来,在我死前,给他一个好的安置,或许一方为王,有李家护着,有皇太后守着,那孩子,做个富贵闲人也是一种福气。但,这孩子聪明,精明,隐忍,比之太子和三皇子,他更适合我的位子。我想着,该给他一个机会,皇太后也想着给他一个机会,我就让他来了。”男人说着,端起桌上的茶,慢慢的喝着,看着跟前的太皇太后铁青的脸色,男人的神情依然平静。
“但,这孩子的成长太出乎我的意料,他太出色,筹谋计略,隐忍坚韧,远见卓识,京都的种种布置我忍不住对他有了一种期待,我期待着他能够解决我父皇曾经留下的难题,让大周更加富强如果这孩子一旦真的做到了,对大周将是一次脱胎换骨的战争,而如果这孩子失败了,对大周将是致命打击,其结果也不亚于是一场战争!而我却是期待着,不论成功或者失败,我都可以看到,这个天下,这个世家,会是怎样的局面?或许您不知道,在几百年前,我齐家的先祖留下的其中一个遗命,便是,让四大世家消失!齐家不再桎梏与四大世家!”男人说到此处,神情冷漠的看着眼前已经脸色苍白的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脸色苍白的看着男人,声音有些颤抖,“所以你早就在布置了?”
男人看着太皇太后,“您或许不知道,这次,北疆的战事,粮草被扣押一事,我是带着怎样的心情在做我期待着那孩子能够成功突破我设下的包围,我也害怕着那孩子不能成功,真的死在了北疆”
太皇太后看着男人,神情有些惊恐,有些难以置信,“你,你是疯了吗?”竟然这样疯狂的事情,如果那四皇子真的失败,付出的可是——
“大概是吧。”男人突兀的慢慢的说着。
太皇太后惊愕。
“您或许不知道,在容妃还没有进宫,还没有在夕月日的祭典起舞的时候,我曾经,见过她”男人说着,一边缓缓起身。
——那一眼,就无法忘怀。
太皇太后脸色微变,看着男人。
男人的神情依然是冷淡的,但眼里却是森冷冰寒至极。
“你和文贵妃,不该杀了她。”
京都二街白马巷,林府。
林德瑜拿着信匆匆的进了书房,书房里,林文忠坐在书桌后凝眉沉思着,手里反复的看着一个手镯。
林德瑜进了书房,林文忠抬头看向林德瑜,“老孟来信了?”
林德瑜苦笑一声,点头,“是的,爹,您看。”林德瑜说着,双手将信呈递过去。
老孟的信有两封,一封是给他的,一封是给爹的,写两封信的原因是——少主大人小公子为了救四皇子殿下,心神耗损,如今病卧在床,老孟怕太爷年纪大了,受了刺激会不好,就先将消息告诉他,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