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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妾-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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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一顿,哑笑一声,先行道歉说:“对不起。”

红衣倏尔明白了他在误会什么!

悲喜交集地望着他,她喃喃道:“并没有人逼我来。”

这回轮到席临川一怔。

“将军……”她觑一觑他,浅一笑,“我先把药碗送出去……医女还等着。”

他没有阻拦,在她起身离开时心底却禁不住地一栗,担心她这一出去就再也不回来了——而后自己暗劝自己,这种担心根本不可能发生。



红衣将药碗托盘递给医女后迅速折回房里,刚坐下身,就见席临川骤然放松似的一笑。

她眨一眨眼,又垂下眼帘:“是我听说将军醒了,自己要来看看。”

没有回音。

“将军为救我才伤成这样,我……”

“说不上是为救你。”他忽地阻断她的话,红衣一愣。

“他们是要我们两个人的命。”席临川无力的话语听上去稳了一些,认真地告诉她,“目的如此明确,若不尽力杀他们,早晚都是一死。你又不会武,就只好我上。让你先走,不过是因能活一个总比两个都死了强。”

他风轻云淡地说着,好像完全没有刻意救她的心思,只是因为心中掂量得明白而已。

红衣怔了须臾,凝睇着他道:“可是夫人说……将军若不是为了护我,是能安全脱身的。”

而他为她挡了暗器,受了重伤便转瞬成了弱势。

席临川静了一会儿,轻缓一笑:“信她干什么?她又没跟那些杀手过过招——都是个中高手,我没有那么厉害。”

他说得恳切笃然,让她觉得这是实话;可她心里思量一番,却莫名觉得这事上,还是陈夫人更可信。

再说……

红衣扫他一眼,手指绞着衣袖,闷声不解道:“将军干什么跟我争这个,让我觉得将军救了我,有什么坏处?”

“又有什么好处?”他反问说,“让你心生感激和愧疚,然后以身相许么?”

他笑睇着她一喟,啧了啧嘴:“太小人了吧……”

怎么就小人了……

她腹诽着,仍是不明白他为何纠结于这个:毕竟,他保了她周全而自己身受重伤已是事实,无论如何,说他救了她都无错。

他干什么非把心思上的细节拎得这么清楚……

“你若为这份愧疚这个以身相许,日后见了我,你就会继续愧疚下去。”席临川轻吁着气阖上眼,循循又道,“我知道那是什么感觉。拿这个让你从了,太残酷。”

那种小心翼翼、患得患失,时时刻刻都要记住这一件事,却又无论如何都无法扭转局面的感觉……

他自己知道便够了。

红衣心中一颤,望着他平静阖眼的面容,心中隐约猜到他想到的事什么事。

是那一箭……



“我想再睡一会儿。”席临川轻言道,红衣略回了神,他又道,“你不用在这里守着。”

她一时不知如何应他这话,好像答应也不对、不答应也不对。便安安静静地坐着,静静看着他等他入睡。

过了片刻而已,似已睡着的他忽地一睁眼。仿佛没什么意识,只是目光在她面上定了定,就又阖上眼睡去。

这样的状况出现了三次,席临川自己心里都生了恼,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要心念微动,脑中就会蓦地晃一声“她是不是走了”,然后再度看过去。

很快,就出现了第四次。

他重新闭上眼后皱着眉将脸转向另一侧,一再叮嘱自己别再这般折腾了。忽觉左手微凉,心下一惊,细觉下去,是一只纤瘦的手探进被中握住了他的手。

“我没别的事做……”她的声音轻轻的,带着点无可奈何,“不如在这里发愣——将军若非要催我走,我就只好回房去,一个人发愣了。”

席临川微讶着,被她握着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反握过去。

 第86章 内情

或许是因到底年轻,又睡一觉之后,傍晚醒来时,席临川觉得周身都轻松了些。

思绪也不再绷得那么紧,他侧头看看伏在榻边小睡的红衣……

她还真一直没走。

在他睡觉前探进被中的手仍还在他手里,只是因熟睡而失了力气,席临川便也只好维持着纹丝不动,不想反把她吵醒。

如此静静过了两刻,忽闻外面守着的婢女齐声问安,红衣才猛地醒了过来。

二人同时一松手,待得郑启进入房中时,已经是一个在榻上安安稳稳躺着、一个在旁边规规矩矩坐着的样子。

郑启的目光一扫席临川:“怎么样了?”

席临川略一颔首,答说:“还好。外面……”

“暂未传到军中。你既醒了,传出去也无碍了。”他一壁说着一壁也坐下来,又道,“今日众人如常围猎去了,没有多提你的事。”

席临川点点头,看向他:“凶手……”

“背后是赫契王廷,禁军都尉府审出来了。”他说着从怀中取出一物,是银质的,像一枚菱角,中间镶着一颗宝石,“你之前画了图送到我府上让我暗查的,是不是这个东西?”

席临川定睛一看便点了头:“是。舅舅查到了?”

郑启长声一叹。

“怎么了?”他问道。郑启的反应让他心里发怵,禁不住地胡乱猜测起来。

郑启未言,只侧首睇了红衣一眼,红衣当即会意,立刻起身施礼告退,不扰他们谈论政事。

“这是惊蛰送来的。”郑启一语将席临川惊住:“您是说……”

“他已顺利进了王廷。”郑启淡声道,“这是赫契王族已婚女子惯用的额饰,汗王阏氏镶月长石、汗王侧妃镶红宝石,王子正妃镶蓝宝石,另有订婚而未嫁者,镶黄宝石。也还有其他样式的,依级别定。”

席临川听得一阵惊意。他记得很清楚,上次淮乡楼出事时,他偶然见到的那枚是镶黄宝石的。

“那聿郸是……”他抽着凉气道,“赫契王子?”

郑启神色更沉,纠正道:“王储。”

房内顿时死寂。

席临川愕然望着郑启,满是不可置信。须臾,他挣扎道:“我暗查过……”

“但王廷准备得周全。”郑启平静接口,又说,“若非惊蛰此番亲眼见到,连他都不知。”

而惊蛰一直以来知道那么多事情。

他是以叛逃名义潜入赫契王廷的大夏细作,但在赫契王廷眼里,他却是五年前便已归顺了赫契,这五年在大夏才是当细作,目下只是被大夏查出了眉目、不得不“返回”赫契而已。

若连他都不知道……

让王储来做这种事,赫契人也真是豁得出去。

“从你第一次上战场之前两个月开始,聿郸接触了不少大夏的贵族世家。”郑启神色黯淡,一叹又道,“暗中更不知做了多少安排、又有多少府邸里潜入了赫契人的眼线。”

席临川浑身木然,这感觉,分明就是被一巴掌狠抽在脸上。

十足的侮辱意味。

他复又深吸一口气,阖目哑笑:“陛下怎么说?”

郑启沉默少顷:“我来此是想问你,是否现在禀陛下。”

“舅舅?”席临川一愣,复睁眼看向他,见了他面上的担忧,旋即了然。

自己已是大夏军队的最高统帅,蓦然让皇帝得知他与赫契王储见过多次、却仍旧让对方顺利地回了赫契,又或是让皇帝直接怀疑他与赫契王储私交甚笃……

那将是灭顶之灾。

“虽说法不责众,但只怕陛下更明白丢卒保车的意思。”郑启平稳地说着,又一声沉叹,“我在朝多年,清楚陛下的秉性。他不会让有通敌之嫌的人继续执掌兵权,甚至不会留你的命。”

皇帝若因此要杀他,实在太正常了。无论君臣间如何亲厚,都没有那个将领会重要到能与江山社稷的安稳相提并论。

席临川自知其中轻重,静思片刻,只问:“可会牵涉舅舅么?”

郑启摇头:“我没有私下见过聿郸。”

席临川点点头,缓缓道:“那……若是我自己做主便可,舅舅就禀了陛下吧。”

“临川!”郑启一急,当即欲劝他先莫做决定,兴许还有别的法子,他虚弱的目光却十分坚定:“一刻都不要等。”

“你想清楚。”

“很清楚。赫契安□□来的人,必须拔出去。”席临川颔首,一字一顿地续道,“若我未遭此劫,惊蛰打听到的一切情况理应送到我手里,我同样会立刻禀陛下的。”

他说着神色微凌,苍白的面容抵不去目光中的厉色:“现在军中之事由我做主了,大将军。”

郑启到了嘴边的话被他最后一语噎了回去,与他对视着默了许久,终是一抱拳,一语不发地转身离开。

席临川安静地躺着,头一回觉得自己重活的这一世,比上一世还失败。

他一心想避开两年后的那场劫,却没想到,反倒那在之前就栽了跟头。

他不该见聿郸的。

“将军?”耳边轻有一唤,席临川回神看去,是红衣回到了房里来。

她望着他似有心事的神色坐下来,知道方才二人所谈皆是政事又不好多问,便只笑道:“将军可想吃些东西么?厨房备好了。”

席临川摇一摇头,睇着她轻言道:“吩咐他们备车。你在府里等着,我去行宫见陛下一趟。”

“……什么?”红衣一嚇,“将军重伤刚醒……”

“有要紧事。”他冷声道,不由分说的口气让她知道劝了也白劝,咬一咬牙,只得去找齐伯。

齐伯闻言亦是同样的反应,觉得席临川伤成那样哪里都去不得。但转念一想也知必是耽搁不得的大事,重重一叹着人备车,又从随行的仆婢和行宫中拆下来的宫人中挑了好几个,吩咐跟着,万不能让席临川出半点岔子。



广明殿里一派沉肃,沉肃得只有些寒意涔涔。宫人们偷一瞧皇帝的神色便禁不住地打个寒噤,直觉得殿中置的几座解暑用的冰雕都是多余。

郑启勉励维持着镇静,说得尚算平缓。皇帝越听越是面色阴沉,忽闻得宦官小跑而至的脚步声,顿觉烦躁。

未待发怒,那宦官便伏地拜了下去:“陛、陛下……大司马骠骑将军求见,已至行宫门口……”

皇帝微一怔,郑启大惊失色:“他才刚醒!”

话一出口方觉失礼,噤声不再言。皇帝面上愠色未减,淡言了一个字:“传。”



他自是不能一直乘马车到广明殿门口的。席临川在行宫门口下了车,几个仆人便齐齐围上来扶着。

明明大半力气都是借他们而来,却仍每走一步都激出一阵冷汗。周身的伤口都在疼着,那撕裂感十分明显,伤势较深的几处,甚至能让他明显感觉到伤口渗着血。

行宫中过往的宫人不少,胆子小些的宫女一见他的样子便吓得脸色一白,匆忙地低头让出道去,多是直到他走过了,才忽而回过神来,补一句:“将军安……”

席临川咬牙忍着,能忍住不吭声,却阻不住汗水一点点尽湿衣襟。一阵凉风刮过,背后湿透的衣料透过些许寒意,他驻足看一看四周,却是刚走了一半不到。

原来这行宫这么大,感觉比长阳的皇宫都要大多了。

席临川强缓了几口气,复又提步前行,清晰地感受着身上的力气快速流逝。



皇帝与郑启在广明殿中等了一盏茶的工夫,见席临川仍未进殿,略一思索,便大致猜到了原因。

皇帝短声一喟,未说什么便起了座,径自向外走去。

郑启见状也连忙起身跟上,一并向行宫宫门的方向走去。

走了一段不远的距离,路过竹林的时候,才见竹林那一侧几人挪动缓慢。

皇帝眉心一跳,知这条道是被一片翠竹分成了两个岔路,便原路又返回去,走到了另一边。

“将军。”扶着他的宫人轻一提醒,席临川抬头看去,即挣开旁人,单膝跪了下去,“陛下。”

皇帝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沉了一沉,遂吩咐道:“备轿来,去旁边的苍松阁。”

“诺。”宦官应下,连忙退下照办。不过片刻,软轿备了来,皇帝转身便走,宫人们忙扶席临川上轿,随着同去苍松阁。



阁中安寂,只有皇帝的吹茶的声音响着,复有一声饮茶的声音轻响,皇帝冷声一笑:“你还敢跟朕开口提要求。”

“陛下……”席临川跪地拱手,“若不是陛下的旨,她不会进席府。”

“倒还怪朕了。”皇帝语中寒意涔涔,睇着他又道,“把她赐给你还不是因你的心思?如今让她陪你同死,不好么?”

“这事跟她没有关系……”

“聿郸初去见你时,她还是你席府舞姬,朕要她的命,合情合理。”皇帝淡声言道,静了一会儿,轻声一笑,“你倒很知道如何保人的命。”

席临川身形陡震,惊然抬眸望去,皇帝的目光冷若寒刃:“别在朕面前动这些诡计。朕继位的时候,你还没出生,打仗你拿手,这些你不在行。”

席临川倏尔真正慌了,他原以为算计得小心,能拐弯抹角地把红衣的命保住,却没想到……

只怕此番更惹恼了皇帝。

 第87章 思过

席临川原是计划得很好。

明着去求皇帝放红衣一条生路,实际他也知道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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