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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宋果奴脸上那婉转可爱又清媚喜人的模样,李曦忍不住暗地里鄙视自己:我靠,你怎么说也是个穿越者吧,自诩自己比整个时代都领先了一千年,怎么竟是如此的没有担当,人家女孩子都这么示爱了,居然还要犹豫不定,你穿越之前那些霸气的后宫思想跑哪里去了?怕这个怕那个,有什么好怕的,为了自己的女人,为了得到自己喜欢的女人,谁惹你,你就想办法弄死谁不就完了!
后世西夷有位著名的社会学家曾经说过这样一番话,他说,任何雄(性)生物,包括男人在内,终生都是为了两项权利而奋斗,一是生存权,二是交配权。而生存下来最重要的意义,就在于交配。所以对于雄(性)生物们来说,交配权的争夺,是可以不惜一切的,是一颗随时都有可能燃起熊熊烈焰的火种。
而具体到李曦身上来说,他不是什么有太大野心的人,在原来的都市中,他作为一个小白领,满打满算的幸福生活也不过就是买一套房子,娶个上得厅堂入得厨房的老婆,再生个儿子而已。穿越过来之后,有了在蜀州经商和从政的开门红,他的野心也不大,充其量也就是想要顺着杨花花这根线(摸)到老杨家去,最终能把杨花花和杨玉环这对姐妹花揽入怀中,他那点小小的野望也就已经得到了满足了。
但是,时至今日,先是玉真公主和咸宜公主,以及宋果奴,都让他百般纠结,然后又突然联想到自己未来的命运,他的心,突然一下子就大了起来。
未来的命运,谁好预测?人生一世,若是连自己喜欢的都不能拥有,只是想这个顾虑那个活的小心翼翼,却又有什么意思?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既然是我喜欢的女人,而对方也喜欢我,那就该勇敢的伸出手,拿过来!
这么一想,倒真是有些意气素霓生的意思,突然之间,他就觉得心里一下子豁亮了许多,似乎此前这些日子的小心谨慎所带来的憋屈感,也都随之消散个干净!
当下李曦一摆手,笑道:“这可真是意外之喜了,好,美人一舞,足以下酒矣!”
宋果奴闻言媚媚地一笑,起身离席。
他是宋璟的孙女,身份高贵,虽说大唐风行歌舞,但她的身份在那里放着,除非是某些特殊人物和特殊场合,否则,她可是绝对不会献舞的。
毕竟对于上层社会来说,宴席之间的歌舞不可避免,但却只是属于倡优之流该做的事情,大家闺秀豪门贵女,哪里能动不动就出来给别人跳舞呢!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一个像她这样出身的女孩子,若是愿意为某人主动献舞,那么就已经可以肯定的说,她已经非常的喜欢这个人了,就连公然为之献舞都心甘情愿。
李曦心中明白这些,所以,他的眼神也就越发的坚定了起来。
丫丫个呸的,人生嘛,就得快意行事才过瘾,顾虑太多了反而没什么意思!
为自己倒上一杯酒的功夫,宋果奴已经宽去了外罩的云锦大氅,也把厚厚的棉裹群解了下来,随手交给一旁的小道童。
玉真别馆之内一如兴庆宫中,每到冬季天冷之时便会在主人经常起居坐卧的地方燃起地龙以取暖,所以此时宋果奴宽衣解带之后,虽然开始会觉得有些不舒服,但是也谈不上太冷。
于是,她一身盛装,上身穿泥金窄袖滚云小衫,则是一条逶迤百褶的蜀锦裙子,峨峨云髻,笑靥如花,轻舒玉臂,欺梅赛雪,款款动步,蜀锦飘飘,尤其是当她盈盈回眸之际,那小蛮腰以一个惊人的弧度张弛着,越发衬出一个花季少女那诱人的曲线。
不止是他,在场所有人都看得大吃一惊,赞叹不已。
谁都不知道,原来宋璟的孙女竟有这般舞技!
但是就在这时候,咸宜公主李福儿却是突然站起身来,伸手就解自己身上的衣服,同时眼睛盯着场中媚光四射的少女宋果奴,冷哼道:“宋小姐一人独舞,究竟还是少了些意趣,不如本公主陪你舞上一番如何?”
他口气中倒是有些问询的意思,可是当众人闻言扭头看过来的时候却都是明白,她压根儿就是决心要下场与宋果奴斗一斗舞技了,就在说话的功夫,大氅已经被她随手丢开。
然后,她款步下场。
一个堂堂的公主,千金之体,居然下场与人斗舞,这本来就已经是一件很没规矩的事情了,更何况在场众人都明白,她之所以要选择与宋果奴斗舞,其实就是为了在李曦面前与宋果奴斗美——一个堂堂公主,竟然为了一个男人而选择以舞技媚人,顿时就让寿王李清忍不住心中大怒,他当即拍案而起,“福儿,不要胡闹!”
李福儿扭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便自顾自地一边脱衣服一边迈步下场,竟是根本就对他的话不予搭理。
李清见状忍不住为之愕然。
这个时候,玉真公主李持盈给她使了个眼色,他最终还是只好无奈地纷纷坐下,同时,他冲着李曦的方向恨恨地看了一眼。
而这个时候,亲眼见识到咸宜公主的疯狂之后,杨洄的脸上已经是看不出什么表情了,当下他只是一个劲儿的低头大口喝酒,同时,他不断地做着深呼吸,似乎是在压制自己胸中蓬勃的怒气。
而这个时候,李曦心中已经默默地下定了决心。
目光在众人身上走过一遍,将玉真公主李持盈,寿王李清,和杨洄的表情都收入眼中,他忍不住想:好吧,我决定,为了她们两个,我决定要得罪你们两个了!
于是,当李福儿刚刚下场,才堪堪准备起舞的时候,李曦已经慢慢地站起身来,手中端着酒盏,缓缓地开口道:“福儿,果奴”
等到场中的宋果奴和李福儿都转过头来,纳闷地看着他,他才继续道:“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了。只是给我三年的时间可好?三年之后,若你们还能像今天这样想,我李曦就算是掉脑袋,也一定要把你们娶回家!”
众人闻言愕然。
把宋璟的孙女,和当今的公主,一起娶回家?
三年?
李曦疯了么?
你以为你是谁!
但是这个时候,李曦却冲场中的两个女子遥遥一举杯,一饮而尽。
第四卷 转运天下指掌间 第二十四章 醉卧师姐膝
“喂,你想作死啊,知不知道,你当场那样说,都用不了今天,昨天晚上消息就肯定已经传到兴庆宫去了,你说,我皇兄知道了,会怎么想?”
“难不成他会很生气?然后一气之下,就说,既然你非要同时娶两个,那我这里还有一个妹妹,叫做李持盈的,你也顺便娶了去吧!”
“你别混闹,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喂,我这就是说正经的呀,只要陛下敢这么说,我立马就答应嘶你这是跟谁学的,怎么你们女人都会这一手嘶好,好,好,你说,你说”
“皇兄那边会不会震怒且放到一边不提,你这样当众开口说要同时娶福儿与宋小姐,让她们两个听了怎么想?你没看当时她们的脸色都是一变吗?还有,你这么说唉,总之,只要是稍微跟这件事有点关系的,估计都会让你给得罪遍了!”
“没事啦,只要我还没有得罪师姐你,其他人怎么想,都不必去管他!”
“你这里那么多人,你别动手动脚的,叫人看见,呀你快、快放开”
老柳炙羊(肉),乃是长安小吃中的一绝,据说就连当今皇上的弟弟岐王,都很喜欢这老柳家的炙羊(肉),称赞其“虽国手不能为也”,因此,老柳家的炙羊(肉)店虽然才只在长安开了不过两三年的功夫,就已经在长安的无数家小吃店之中独占鳌头了。
一场大雪之后,天气渐渐放晴,但是雪一融化,天气反而更加凛冽起来,左右衙门里无事可做,李曦便想起曾经听庚新介绍过这柳家的炙羊(肉),心里寻思着冬天吃羊(肉)那是大补,便干脆坐了马车跑到玉真别馆去。
然后,他邀了玉真公主李持盈一道儿,两人都穿了常服,出来闲逛吃馆子。结果坐下来等菜的功夫,早就憋了一肚子气没处发的玉真公主就忍不住说起了昨天的那件事。
虽则李曦的(插)科打诨没正经又是气得她够呛,但她到底还是挡不住李曦三两下耍流氓,等到她费尽力气哀求着,又赶上店里的伙计来上菜,李曦这才总算是把手收回去了。
她整了整衣服,满脸的羞红,狠狠地剜了李曦两眼,然后便一脸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如果不出意料,即便是我皇兄不找我,到了下午,惠妃娘娘也肯定会派人来传我入宫的,到时候,你让我怎么说?”
李曦想了想,“没事,该怎么说就怎么说”这时候另一个小伙计端了一个好大的盘子上来,嘴里唱着,“客官,刚刚离火,保管外焦里嫩,您快尝尝。”却是今日点的主菜,这店里拿手压轴的两只炙羊腿。
盘子放下,李曦拿起盘中的小刀,利落地削下七八片,盛在一个小碟子里递到玉真面前,道:“那边碟子里有料,沾着吃!”然后一边再动手忙活自己那一份,一边才继续道:“其实在我看来,就算是我那番话传到了陛下和惠妃娘娘的耳朵里,陛下也未必就会生气。”
顿了顿,他往自己嘴里送了一块羊(肉),咀嚼几口,大赞了一番,这才又道:“要认真的说吧,我娶福儿,他们都并不是不同意,只是因为陛下想要用我,而我也更愿意为朝廷做些事情,这才是事情的关键”
“若在此前,我不喜欢福儿,那我自然是不肯为了一个什么狗屁驸马都尉而娶她,但是现在么只要陛下愿意,驸马都尉就驸马都尉吧,不用做事情了,还有好吃好喝的,还有美人相伴,人嘛,怎么还不是一辈子呀!”
这个当节,玉真公主只吃了一小块炙羊(肉)就停下了,双手托腮支着,专心致志的看着他听他说话,等他说完了,她才忍不住撇嘴,“叫你说的好容易,驸马都尉、驸马都尉,在你看来倒真是一钱不值的官儿了,你知道,有多少贵家子弟削尖了脑袋想做驸马都尉吗?”
“那是,什么都不用干,就有俸有禄,而且还是直接的正二品,虽说手里头权力有限,但地位高啊,其实现在想想,我觉得吧,或许做个驸马都尉,每天没事儿了喝喝酒看看书,倒蛮适合我的(性)子的,我只要一做官你瞧,我这才当了两个来月的江淮转运副使,上上下下,戳了多少篓子,满朝上下议论纷纷,唉”
玉真听到这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问:“子日,你说的都是真心话吗?”
李曦扭头冲她笑笑,从自己碟子里夹起一块羊(肉)来,在小料里滚了一下,伸手递到她嘴边,竟是摆出这么一副要喂她吃东西的架势,要知道,便是在夫妻之间,这也属亲密之极的动作了,更何况眼下她们是身处人生噪杂的店铺里,周围还指不定有没有人看见呢,玉真公主可是从不曾经历过这个的,当下就忍不住再次红了脸。
她左右里看看,微微摇头皱眉,不敢吃,还打眼色示意让李曦收回去。
李曦也摇摇头,然后便直勾勾地看着她。
迫于无奈,玉真飞快地一探头,把那一块羊(肉)接到嘴里,然后做贼心虚一般四处看,发现压根儿就没人关注她们,这才又羞又喜地瞋了李曦一眼。
至于这羊(肉)是什么滋味,她根本就没有什么心思去品尝了。
而这个时候,李曦又夹了一块羊(肉)放到自己嘴里,咀嚼一番这才又缓缓地开口,道:“师姐你问我是不是真心话,我说不是。其实那天我更想说,我真是想同时把师姐也娶过来”
玉真公主闻言娇靥艳艳,嗔他道:“你又胡说”
这一次李曦没有再开玩笑,想了想,他脸色逐渐沉静下来,缓缓地道:“对于一个男子来说,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自然是梦想之中的最高境界,我也不例外,但是现实中哪有那么容易呢!所以,于其两边都够不着,不如就奔着一个去吧,总好过两手空空,所以呀,我就单选醉卧师姐膝好了!师姐,你说好不好?”
玉真公主闻言瞋了李曦一眼,又叹了口气,半晌之后,才幽幽地道:“如果你打定了主意要这样那也好。只是,你以后可要好好地待福儿才是,不可辜负了她。”
李曦闻言眉(毛)一挑,(强)硬地道:“还有你,我也不会辜负了我的好师姐。”
玉真公主闻言看看他,摇了摇头,道:“子日,你莫胡闹,我今年都三十二岁了,已经是唉,再说了,福儿是我侄女”
李曦看着她,似笑非笑,问:“那,我若是娶了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