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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妈妈神色紧张关门进来,“公主,出事了!”
“怎么了?”顾莲还不是太清醒,懒懒问道。
“才得的消息。”窦妈妈的脸色很不好看,快速回道:“说是昨儿夜里,大公主又被吓着了,半夜还发了烧,样子很是吓人,所以……”咽了咽口水,“所以,太后宫里的人去找皇上了,但是不见人……”
作者有话要说:徐三日记:
9月02日,天气,多云。
最近总感觉有人在偷窥我的日记,赶紧捂好!
可恶!乃们吐艳!!
199、蒸包子啦!
顾莲抬手,让灵犀不要再梳了。
静心了片刻,总算是从迷蒙之中清醒过来。
大公主锦绣病得厉害,皇太后着急、担心,去找皇帝结果却不见人,她是清楚一切内情的,刚巧自己昨天没在宫里,皇帝就夜不归宿,还有什么猜不到的呢?不由叹了口气,看来自己的悠闲日子很快就要结束了。
“怎么办?”窦妈妈小心翼翼问道。
“早晚都会知道的。”顾莲神色淡然,对着菱花铜镜抬一抬素手,示意灵犀继续为自己梳头,那保养得宛若黑缎一般的及腰长发,衬得肤色越白,唇色越朱,有一种黑白红对比之下,淡淡素净里的妖艳气韵。
自己……早就不是那个一心求全的顾九小姐了。
皇太后即便心里失望、愤怒,也能应付。
其实自己和徐离的情孽纠缠,皇太后早就应该想到、猜到的,只不过……她不愿意那样揣测心爱的儿子罢了。
正如顾莲猜想的那样,皇太后的确不愿把儿子想得太过不堪,因而此刻知道实情以后,才会格外的愤怒,“你……你做的好事!”
徐离抿着薄薄的嘴唇,恭恭敬敬的聆听母亲的勃然怒气。
“你这个糊涂蛋!”皇太后上前抓了小儿子,用力捶他,“我说不管你了,所以你就由着性子不管不顾?这样胡来?!”
徐离不敢分辨,只道:“母后消消气,儿子也是情难自禁……”
“情难自禁?”皇太后声音颤巍巍的,“你喜欢她,入了心魔,抢回来也罢,留在身边也罢,随便编个身份,给她在后宫安置一个名目不就行了。”不能理解问道:“可她现在还是公主,是你名义上的亲妹妹啊!”
本来还在一直疑惑着,儿子把顾氏扣留起来到底要做什么?人都再度嫁了,他却强行抢了人回来,然后赌气扔到观澜阁呆了一年,等到消了气,又再把人接回来。
如此反反复复,为什么一直迟迟不给她安排一个位置?
断断没有想到的是,居然、居然已经……,而且还是以哥哥和妹妹的身份,就那样夜宿在公主府里面!皇帝居然临幸自己的亲妹妹,岂不是淫*乱宫闱?!这要是传了出去,整个皇室还有何脸面?吐沫星子都能汇集成一条河了。
“问你话呢?”皇太后等了片刻不见回答,不由怒气更盛。
徐离目光沉沉,回道:“后宫嫔妃都是认识她的,不论以什么身份进宫,都是不能掩人耳目,所以……”顿了顿,“总之往后儿子会小心一些的,母后别管了。”
皇太后不可置信的看着小儿子,怔了怔,气极反笑,“顾氏果然是你的心头肉,为了让她好过一些,你居然连帝王的名誉都不顾了!”
没错……顾氏换了身份进来十分危险,简直就是众人的靶子,后宫里头的嫔妃们,以及前朝各种势力纠葛在一起,想要害一个出身不清的嫔妃,实在是太容易了。
而她现在的身份是长公主,等于把皇帝的脸面,整个皇家的脸面架在前面做盾牌!
即便将来有人看出什么端倪,不论是否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一旦闹出来,都是一桩大大的皇室丑闻!那些想要陷害顾氏的人,就得先掂量掂量自个儿的份量,有没有这个胆子,跟皇帝和整个皇室做对!
皇太后不由后退了几步,坐回椅子里,问道:“你是打定主意,就这么……,这么不管不顾的过下去了,对吗?”
“母后你别怪她。”徐离平静道:“她原本就是有夫之妇,是我不顾世俗礼法把她抢回来了,是我坏了她的姻缘,岂能继续将她至于险地?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千难万险也应该由我来承受。”他的目光微微一冷,宛若轻薄的刀锋一般划过,“我徐离堂堂七尺男儿,九五之尊的帝王,岂能让一个弱女子替我担待罪过?”
声音斩钉截铁,“千古骂名,我来担!”
“好,很好。”皇太后缓缓闭上了眼睛,疲惫挥手,“你回吧。”语气透着一丝无力和伤心,“看来不管我说什么,你都是不会改变主意的。”唇角苦涩越浓,“我……,总不会让自己的儿子难堪的,去罢。”
“多谢母后体谅。”徐离单膝跪地,行了大礼,方才缓缓的撂了袍子站起来,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秋风萧瑟,卷起一地落叶翩然飞舞。
徐离欣长的身影停留在台阶上,清风掠过,吹得他的衣袂随之翻飞,袍子上九龙祥云图案不停盈动,在阳光下折出一痕痕金色的凛冽光芒。
湛蓝的天空,洁白的云絮,帝王的背影平静里透着一抹淡然坚定。
那双细长的凤目微眯,忆起旧日浮光,忆起自己曾经说过的话,“莲娘……,你别怕……,天下骂名有我来担,绝不叫你受一丝一毫委屈。”
莲娘……
我答应过你的每一句话,从未食言!
希望你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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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到了沈倾华这边,徐离可就没有那么多情意绵绵了。
沈倾华本来就有点怕他,此刻听皇帝声音冷厉,更是惴惴,低垂眼帘回道:“下午的时候,大公主要出去玩儿,就有宫人们陪着她去逛了逛园子。”顿了顿,“说是撞见一个和死去的玛瑙长得很像的人,大公主倒是不记得,但是服侍她的一个小宫女瞅着那背影眼熟,慌张了,尖叫喊着有鬼,结果反倒吓着了大公主。”
“人呢?”徐离冷笑道:“别告诉朕,那个女鬼又不见了。”
沈倾华不敢抬头去看他,头更低了,“当时众人都是又慌又乱的,忙着去看大公主有没有事,等后面反应过来时……”声音战战兢兢的,“那……,那装神弄鬼的人早就不见了。”
徐离脸色阴沉,“就是说,又是一无所获了。”
“皇上。”沈倾华极力平静心绪,声音还是有一点漂浮,“都是臣妾无能失职,没有……,打理好后宫的这些事,让皇上烦心了。”
“启禀皇上、惠嫔娘娘。”有宫人赶来回话,“外头又有了消息。”
又是什么不好的消息?徐离忍着没有发作,冷冷道:“说罢。”
那宫人低垂着脑袋,怯怯道:“方才在池塘里发、发现了一具女尸,已经叫人捞了上来,仔细辨认过……,是服侍管贵人的一个小宫女。”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沈倾华觉得头都快要炸了,邓峨眉这边还没有理清,怎么又牵扯到了管贵人?难道说,不是邓峨眉……,是管贵人让人害了大公主的猫儿,又装神弄鬼的,然后再自己害了那个宫女?
不不不,太乱了,简直就是一团乱麻!
徐离看着她眉头紧锁、烦乱不休的样子,不由想起之前在公主府,顾莲轻飘飘说的那一番话,“惠嫔有些太过求全,太心急了,一心想要做的最好,想在最短时间内找出幕后黑手,兵行险招,只怕会惹来麻烦……”
眼下果然应验了。
一面有些不满沈倾华的能力欠缺,一面又不满顾莲的悠闲自得,这两个女人,位置掉一下个儿就好了。
可惜只能想想罢了。
不说她的身份不方便更换,单是现在母亲正在气头上,连进宫都不太方便,只能让她公主府逍遥一段日子。
可是叫徐离意外的是,只过了几天,顾莲居然主动进宫来了。
“你不是一贯爱躲懒的吗?”最近宫里接二连三的事故,徐离心情不好,又在皇太后那边受了气,说话口气也有几分尖锐,“今儿是怎么了?突然勤谨起来,好好的在公主府呆着不就行了。”
顾莲心情更不好,没有跟他拌嘴,而是让窦妈妈撵了人出去。
徐离勉强耐起性子,解释道:“宫里乱糟糟的,一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居然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捣鬼!偏偏沈氏又压不住阵脚,哼……,后宫里的事,难道还要朕事无巨细的解决?都是一些废物!”
顾莲蹙眉道:“有人存心捣乱,自然是藏头畏尾的有所遮掩,哪有那么容易,说查出来就查出来的?你就是把惠嫔逼得上了火,也是没有用的。”后宫的事烦,自己心头的那件事更烦,“我有话跟你说。”
“怎么了?”徐离不解,“你在外面一个人逍遥快活,谁惹着你了?”
“你。”
“朕?”徐离切了一声,“你不说帮朕分忧,躲着懒,朕怎么还惹着你了?”上前抓了她,拉近自己的怀里,“你是不知道,朕在母后那里吃了多少挂落,这些天干脆称病不见我了。”
若是在平时,顾莲见他这副小孩子挨骂找人安慰的模样,少不得要调笑几句,这会儿却是没有精神。懒懒靠在他的肩膀上,有气无力道:“我的小日子迟了好几天了,怎么办?我这几天都快要烦死了。”
徐离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在说些什么。
“小日子迟了?”旋即大惊大喜,捧了她的脸在自己眼前,“可是真的?有没有叫大夫把脉?确认了吗?”
“你傻了?还是疯了?”顾莲气得瞪他,在他脑门儿上敲了敲,“你居然让我去找大夫切脉?一人独居的长公主自己怀孕了,还不够吓人的呢。”
“呵,是我糊涂了。”徐离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吃了排揎也不恼,搂着她亲了又亲,手放到那还平坦着的小腹上,“我就说嘛,也是时候该怀上了。”
下一瞬,又有那么一点点不爽,“这家伙,可要把你抢走一年呢。”
顾莲无语了。
这会儿功夫,他还有心情想那些狗屁事儿。
“莲娘。”徐离却是兴奋的很,欢喜道:“你知道吗?我早就想着,要是你为我生一个孩子就好了。”
他细细说了起来,眸光里充满各种美好的想象。
“若是儿子,我就亲自教他练剑、学枪、进退杀敌,带他去战场上指挥,倾我一生所学所能,让他做一个最英勇睿智的皇子。”
“若是女儿,我就给她请最好的琴棋书画之师,为她准备华服丽裳、珠宝珍奇,倾天下之所有,让她做天底下最骄贵无忧的公主。”
眼里的快乐掩都掩不住,继续道:“不知道会长得像你?还是像我?又或是两个都像呢?不不不,一个还不够……”
“要多生几个才行,一个像你,一个像我,剩下的既像你又像我。”
顾莲没好气道:“你当我是母猪呢。”
“不要紧。”徐离捧着她的脸,在那润泽饱满的红唇上印了一记,坏笑道:“就算你是小母猪,也是我喜欢的那一只啊。”
“放屁!”顾莲气得爆粗口,伸手在他手臂上掐了一把,“你才是猪呢!”想起后宫那些等着雨露均沾莺莺燕燕们,“哧”了一笑,“种猪。”
徐离和她在一起呆久了,被那些略带现代意味的话调侃惯了,骨子里的无赖气息越发暴露出来,哼哼唧唧道:“你等着,回头就给你多配几回种。”
顾莲本来一腔烦恼心思的,忍不住被逗笑,“厚颜无耻!”
“就无耻了。”徐离咬了咬牙,伸手摸进她的衣服里面,用手指拨弄着那娇嫩的樱桃,一面低头唇舌缠绵起来,“莲娘……,怎么办?”不断的深入纠缠,半晌才抬头起来喘息,“这一年里,我想你了怎么办呢?”
顾莲的嘴唇被他吸得红润水泽,眼里也浮起一丝艳光,声音娇软,“怕什么?”她没有察觉,话里带出一丝酸酸的味道,“那不是正好,你就有更多时间和精力,去给那些嗷嗷待哺的母猪们配种了。”
“嗷嗷待哺?”徐离差点没有笑岔了气,乐了半晌,方才打住了,“你呀,还真是什么都敢说!一点儿都不害臊。”
顾莲摸了摸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