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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喜事啊。”薛妈妈笑道:“我瞧着,夫人一直有些心神不宁,肯定是记挂着两位小姐,虽说只回来了一位,好歹也能够宽一宽心了。”
薛氏点点头,“的确是喜事。”吩咐丫头,“把我的首饰盒子拿过来,梅花攒心花纹的那一个,我要挑样东西。”又叫了另外一个丫头,“再给我找个漂亮一点的长盒子。”
“奶奶这个时候可别心疼东西。”薛妈妈细细的指点,“你对二小姐好,三爷自然会看在眼里,夫人也会看在眼里,二小姐更会觉得新嫂嫂大方体贴。”
薛氏娇嗔,“妈妈,我知道的。”
丫头捧了首饰盒子过来。
薛氏挑了一只足金的嵌宝石花钗,晃了晃,“这个总可以了吧?”她的首饰多,并不把这些放在心上,而是担心道:“不知道二姑娘的脾气怎样?”
薛妈妈道:“听说还小,奶奶你多让一让、哄一哄就好了。”
薛氏听了微微蹙眉,不满道:“知道、知道,谁让我是做嫂嫂的呢。”想了想,“不知道是什么人送她回来的?回头咱们再添一份赏银,若是那人还使得,在府里给安排一个粗活差事,也是一份体面。”
将来婆婆、小姑子看见那妇人,自然会想起自己的大方,丈夫知道了,更会觉得自己做的好,两个人就更加恩爱和睦了。
薛氏觉得自己的想法不错,她性子又急,吩咐道:“赶快去打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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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莲万万想不到,自己这个前女友很快就要浮出水面。
这会儿功夫,正在为了走失的姐姐杏娘头疼不已。
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能去哪儿呢?后来母亲审了娇蕊,娇蕊说是不知道怎地特别困,打盹儿睡着了。
大早上的,才睡来起来居然又困了?
母亲气得不行,让人把娇蕊捆起来狠狠的打。
自己虽然没过去看,但是现今顾家宅子小了很多,整个四房都在一个院子,娇蕊鬼哭狼嚎的,想来被打得不轻。
不知道哪个和娇蕊有过节的,提起娇蕊和春晓是亲戚,勾得母亲想起春晓给自己的糕点里下药,当即吩咐把娇蕊扔进了柴房。
打得重,很可能伤了筋骨,没药,又没饭吃,娇蕊怕是活不成了。
李妈妈抱怨道:“五小姐怎么这般不省心?兵荒马乱的年月,还不说好好的在家里呆着,还到处乱走!”她倒不是心疼杏娘,只是瞧着四夫人乱发脾气,迁怒顾莲,心里愤愤又没法说罢了。
顾莲反复的琢磨整件事情,忽地想起一点什么来。
可是这个念头太大胆了一些,只怕要挨骂的。
顾莲纠结了半晌,最后还是决定过去找一趟母亲。
虽然对杏娘谈不上什么感情,但好歹她是自己名义上的姐姐,还是希望她平平安安的,不光她好,母亲也少对自己发几顿脾气。
四夫人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正在屋子里团团转,见她过来,不耐烦道:“你姐姐丢了,你就老老实实的在屋子里呆着,还到处乱跑做什么?!”
顾莲小声道:“我惦记着姐姐,有些猜想打算跟母亲说。”
四夫人止住怒气,见她四处环顾、欲言又止,便撵了丫头,“说吧!”
“眼下正是大冬天,娇蕊好好的怎么会睡得那么死……”
话没说完,四夫人便恼怒道:“所以说,那种蠢货打死也不足惜!”
“母亲。”顾莲放柔了声音,“我是担心,娇蕊是不是吃错了东西?姐姐不会无缘无故走丢,别是什么人做了手脚。”
四夫人这才反应过来,对啊,三房的人不是一直盯着四房吗?不过……,他们恨的是莲娘,怎么会拐走了杏娘?难道拐错了?
赶紧让人去问娇蕊,早上都吃了些什么。
可怜娇蕊还剩下一口气,咬着牙一样一样说了。
查来查去,在娇蕊吃剩下的包子里面,查出来有安睡的药,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平常有人睡不着时,常会吃一、两粒的朱砂丸。
这分明就是有人做了手脚!
四夫人又惊又怒,当即吩咐卢妈妈带人仔细去查!又怕杏娘走失的消息传开,严令四房的人噤口,自己焦躁不安的坐在屋子里等待,看什么都不顺眼!
忽地瞥见小女儿,神色恬静、安然无恙的坐在一旁。
不由再次想起当年的那些流言,说亲两次不成,头一个被人灭了门,第二个又给败了家,再后来,她还在城外遇到了那种破天祸事!
可是不论怎样,最终她都是平平安安的。
小女儿也不像别的小姑娘那样,遇事从来都是不慌不忙,说起话来,竟然能让大伯和三叔听从其命,这哪里像是自己生出来的女儿?
简直……,简直就像一个活了许多年的妖精!
顾莲见她脸色有点难看,问道:“母亲,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四夫人回过神来,赶紧摇了摇头,挥去脑子中稀奇古怪的念头,……怎么可以这样去猜想女儿?不论如何,她都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心下有些烦乱,想起下落不明的大女儿更是糟心,挥手道:“你回去吧!”
顾莲知道自己不讨母亲喜欢,眼下姐姐不见了,母亲肯定更是不想看见自己,说了两句安抚的话,便领着玉竹等人出了门。
站在连廊口的时候,停了一下。
迎面冷风一吹,脑子越发清醒,方才那个大胆的念头再次浮起,或许姐姐不是被人拐走的,是自己呢?
长房的院子隔得不远,那儿可是住着一个风流倜傥的何庭轩。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19:00加更一章~~~
嗯哼,老夫聊发少年狂~~
☆、47意外之外(上)
薛氏万万没有想到,会打听到这么一个意外的消息回来。
上午小姑子徐姝被接回家;自己先让薛妈妈安排人去打听消息;原本并没有太在意;只是想着做点事情讨好婆家。
然后自己赶着过去看望小姑子,哪知道却被告知;说是身体不适睡下了。
心里有点小小的不高兴;薛妈妈安慰道:“二小姐在外头不知道受了什么苦,遭了什么罪,或许还受了伤也未可知。”劝自己,“既然二小姐不舒服,咱们就改天再过来探望便是。”
于是只好留下礼物;自己回了屋;等着丈夫和二伯说完事回来;看一看自己的新裙子,这可是今年最时兴的样子呢。
哪知道还没有等到丈夫,打听消息的人先赶了回来。
薛家在济南府可以说是权势通天,想问个把人,根本不算个事儿。
说是馨香坊那边新来了一户人家,姓顾,是从安阳那边逃过来的,才到济南落脚没几天。上午夫人和二奶奶就是去了顾家,把二小姐给接了回来。
丈夫以前的订下的那门亲事,不就是安阳的顾家吗?
早在自己出嫁之前,母亲早就让人把徐家的一切都打听清楚了。
薛氏顿时在心里拧了一个疙瘩,又惊又急,赶忙道:“再去仔细打听一下,是不是以前和三爷订过亲的顾家!”
其实心里也明白,十有□就是,否则这世上巧合的事岂不是太多了些?
仆妇领命去了,没多久再次回来。
“回三奶奶的话,就是和三爷订过亲的那户顾家。”
薛氏顿时张了嘴,轻轻喘气,把脸扭向一边,发愣半天都回不过来神。
薛妈妈见她认真动了大气,又牵扯到顾家,怕再说出什么被人听了去,赶忙撵了丫头们出去,小声唤道:“小姐……”
薛氏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用劲太大,倒是弄得自己手掌生疼生疼的,一面皱眉揉着手,一面愤愤道:“都是退了亲的人了,怎么还……,还这么不讲究追到济南来!”
薛妈妈想了想,“应该不会。”分析道:“并不是顾氏自己跑来的,而是整个顾家的人都过来了。”想起一件事,“不是说安阳已经被萧苍的人占了,许是顾家呆不下,这才逃到了济南府。”
“天下那么大,她去哪儿不行啊?”薛氏满腔不高兴、不愿意,和不痛快,“难道只有济南一处太平之地?那么多的地方,那顾氏非得巴巴的追到济南。”朝自己乳母问道:“你说她是什么意思?!”
“我也猜不出顾氏是什么意思。”薛妈妈为难道:“或许是碰巧了。”
“反正给人心里添堵。”
薛妈妈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宽慰道:“不管是有心还是碰巧,毕竟三爷已经和顾氏退了亲,又娶了小姐你,断然再没什么可能了。”给薛氏端了一杯茶,“那顾氏好歹也是官宦人家的小姐,总不能自甘下贱做妾吧。”
薛氏恼道:“我才不要这样的妾呢!”
“小姐,你别光顾着生气啊。”薛妈妈一点点分析,“听说顾家和徐家是世交,原本也是因为这个,夫人才给三爷定了顾氏,后来……”
后来徐家兵败,退了亲,攀上薛家的高枝,说起来就不好听了。
薛妈妈只得略过,转口道:“听说……,二小姐是顾氏救下的。”
薛氏只是从小唯我独尊惯了,有些跋扈任性,并不傻,旋即反应过来。
既然小姑子是顾氏救的,那么肯定会她感恩戴德。
难怪人一回来,就装病不肯见自己。
也不知道那顾氏挑唆了什么,让小姑子不待见自己这个新嫂嫂,暗里做手脚,真是好生无耻!
心思一动,恐怕感恩戴德的还不只小姑子一人,丈夫、婆婆,甚至二伯和二嫂,整个徐家的人,都会对顾氏的相救之恩感激不尽。
以后自己在丈夫面前,绝对不能说起顾氏的坏话,而是要做出感激的样子,感激她把小姑子给救了回来。
仿佛在菜里吃到了一直苍蝇,不得不咽下去,当着满座客人们的面,还要夸奖这道菜做得十分好吃。
真是叫人恶心!
薛妈妈知道自家小姐聪明,只提醒了一句,“小姐嫁了人,总要时刻记得以婆家为重才是,其他该忍就得自己忍了。”
薛氏闷声不语想了一阵,开口道:“这件事,在三爷面前还是装作不知道好了。”
免得以后丈夫多心,万一顾氏有个头疼脑热的,磕磕绊绊的,还以为是自己心窄嫉妒,暗地里做了什么手脚。
不对……
三郎既然已经娶了自己,心里怎么还可以装着顾氏?
他的心里只能有自己一个人!
不免又想到,徐家和顾家是世交,两个人该不会是从小就认识的吧?
薛氏心里的疙瘩越结越大,越发解不开,“妈妈,再去让人仔细的打听一下。那顾氏……,是不是小时候就和三爷玩得熟?”顿了顿,不痛快道:“一定要打听清楚,他们订亲,到底是夫人的意思,还是三爷的意思?”
薛妈妈有点为难,但还是点头,“我让人去打听。”
薛氏性子要强,自打她生下来就是被人捧着,从来没输过人,到哪儿都是众星拱月的那个月,别人都是衬托她的星。
于是一面梳理着自己的情绪,一面等着丈夫回来。
午饭时分,徐离面色平平的进了屋。
“三郎。”薛氏笑得温柔,上前替他脱了外袍,亲手挂了,然后折回身来倒茶,“上午听说二妹妹回来,我去看了她,却说是不太舒服睡下了。”
徐离接了茶,“嗯,姝儿有些疲惫。”
薛氏在一旁坐了,自己也端了茶,闲闲拨着,状若不在意的问道:“不知道是什么人送回来的?回头我也好让丫头准备一份谢礼。”
薛氏的那点小心思,在丈夫面前根本就不够使。
徐离甚至不需要去揣测妻子有何深意,出于本能的慎密,当即滴水不漏回道:“母亲已经让人送过谢礼。”他道:“你若是有心,往后多陪姝儿说说话便是了。”
薛氏便没法再追问下去。
总不好表现出自己对外人更感兴趣,而把关心小姑子给靠了后。
不甘心的看了看丈夫,根本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并没有因为涉及顾氏,而表现出丝毫不一样,这让她的心里好受了许多。
徐离放下了茶碗,忽地道:“姝儿是家里最小的一个,母亲得她又艰难,免不了有些惯坏了的脾气,往后若是冲撞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薛氏甜甜的应了一声,“嗯。”又道:“三郎放心,我可是做嫂嫂的,怎么能和妹妹一般计较呢?我在家没有胞妹,往后只会拿她当亲妹妹一样看待的。”
心里却是有些不痛快。
丈夫看似关心自己,实则还是偏心自家妹子,不然为何不是大家有话好说,而是要自己让着小姑子?罢了,人心都是偏的。
自己刚进门,自然比不得丈夫和小姑子兄妹情深。
不过小姑子终归是要嫁人的,且让她几年,嫁了人,眼不见心不烦。
到时候,自己应该生下了儿子,有了依仗,和丈夫相处几年更有了感情,那可就不一样了。
二伯是个残废,徐家出人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