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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东海见她小心翼翼,不悦道:“岳母怎么能……?”十分不满,“又不是什么姨娘养,就算从小不在身边,也是她亲生女儿啊。”
顾莲无奈一笑,“可能是没缘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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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如顾莲担心那样,四夫人正在埋怨她,“就说妹妹八字不好,回回出事都必定有她在里头!”不过情况却比顾莲想要好,“还好和孩子没有大碍,否则不是坑了吗?听大夫话,好好将养着哪儿也别去!”
“哎哟,还是疼啊……”杏娘根本没听进母亲在说什么,下午自己从马车上摔了下去,慌张之中,赶忙伸手撑住地,结果腿却被一颗松动铁钉划破了。
四夫人掀开被子瞧了瞧,心疼不已,“唉……,呀,怎么就这般不顺呢。”
杏娘好生气恼,“那薛氏简直就是一个疯子!跟她素无过节,她就跟疯了一样冲上来扯,下了狠劲儿,结果害得跌了下去。”末了,又是一脸庆幸,“还好徐三郎眼疾手快,不然只怕她都咬上来了。”
“疯狗!”四夫人骂了薛氏一阵,因为徐家,自己奈何她不得,越发气恼,“这个傻丫头!那薛氏跟是没有过节,可是她跟莲娘过节大了,这都是替人受过!”
杏娘摸着脸想了想,“对哦。”一脸恍然大悟表情,“光顾着生气和担心肚里孩子,倒是忘了细想。”点了点头,“嗯……,她一定是把当做莲娘了。”
“所以说……”
“娘别说了。”杏娘有点不耐烦,堵嘴道:“要生气,就去把薛氏打一顿,总是提妹妹做什么?!好没意思。”
她性子一向娇气很,不过事情掺杂外人时候,却是一贯护短,妹妹再有不是,那也肯定薛氏不是更多!
四夫人被堵得没话说,想着大夫说女儿有些动胎气,要静养、要休息,实在不愿跟女儿拌嘴,于是恼道:“倒要看看,这一次徐家怎么交待?!”
杏娘撇了撇嘴,不以为然,“还能怎样?最多叫薛氏过来陪个礼,难道还能休了她不成?”心里瞧不起徐离,居然为了权势退了自己妹妹,娶了薛氏,一副门儿清样子,“薛延平又没死,徐家是不会拿她怎么样。”
正如杏娘所言,徐家确不可能休了薛氏。
但是徐离要她去何家赔礼道歉,她也不愿意,“不去……,不去!”心里本来就在委屈着,丈夫居然半点都不护着自己,反而想着顾家人!
杏娘夫家被她忽略,自动打上标签,顾家人、顾莲姐姐!
事后才知道,今儿看到那个娇滴滴少妇,居然不是正主儿!不过亲姐妹都是差不多,于是便勾勒出一个小一号杏娘。
一大一小,顾家姐妹就是两只狐狸精!
徐离不想和她吵架,更没有耐心和她吵架,只是问道:“当真不去?”
“不去!”
“那就随。”出乎薛氏意料,丈夫徐离并没有继续坚持,只不过后面话,一下子就把她打入了冰窖,“看是没有想清楚。”他道:“从今儿起,就到军营里面住着,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派人来告诉。”
薛氏忘了生气,怔住了。
“奶奶。”薛妈妈眼瞅着徐离愤然离去,着急道:“奶奶啊,咱们可不是在济南时候了。”怕人听见,挥手让紫韵过去守住门口,“别跟三爷怄气,这么下去,连三爷面儿都见不着!”
薛氏慢慢回过神来,气得浑身发抖。
薛妈妈上前拍着她后背,小声道:“奶奶,就低一头吧。”
“为什么低一头?!”薛氏抖了半天,总算是喘过气来,“、千里迢迢从济南追到安阳……”忍不住伤心起来,“连爹娘都不要了,他居然这样对?!为着一个外人,对又拉又扯,手腕都青了,现在还要去道歉……”
☆、97处置(中)
“也不怪三爷生气。”薛妈妈劝道:“今儿事确是奶奶莽撞了;砸点子东西还罢了;那何家奶奶是双身子人;怎么能够去拉扯呢?还好没出人命;不然就和顾家结下梁子了。”
薛氏越想越伤心,只是大哭,“三郎以前不是这样……”
“奶奶……”
“都给出去!”薛氏从来没有受过这样气;都是别人奉承她,让着她;忍着她;看她脸色做事,这是一辈子都没有过羞辱!
薛妈妈见她正在气头上,油盐不进;无奈叹了一口气;只得先出去了。
第二天,徐夫人领着徐姝去了一趟何家。
“都是那媳妇不懂事。”徐夫人看着躺在床上杏娘,念了声佛,“还好这丫头没事,孩子也没事,不然这可真真是罪孽了。”
杏娘摸了摸肚子,“徐伯母亲自过来,倒叫不好意思。”
徐夫人一向都觉得她有点傻气,又娇又憨,还没个心眼儿……,此刻却觉得这种脾气不错,一转眼就把过节给丢脑后了。
徐姝抿嘴一笑,看着杏娘那隆起肚子好玩,上前在床边坐下,“杏姐姐,让摸摸肚子。”
杏娘最喜欢别人跟她说孩子了,赶忙掀了被子,“摸,摸。”兴致颇高,“跟说啊,有时候小孩子还会动呢,可好玩儿了。”
徐姝摸了摸,刚好赶上孩子胎动,兴奋点头,“真动了!”
徐夫人好笑道:“两个呆丫头。”
“还给小家伙做了好多小衣服,都很好看。”杏娘越说兴致越高,也不管人家还在待字闺中,只顾自己说得尽兴,还要滑下床去拿衣服,“拿给看看。”
慌得桂妈妈忙道:“奶奶别动,去拿!”
杏娘从母亲手里要个人,根本不算事儿,别说是桂妈妈,就算是卢妈妈、檀香,四夫人也不会不舍得。
根本就没问为什么,把一句话把桂妈妈给派过来了。
桂妈妈不愿意来何家,可是又不能拒绝,想着或许是五姑奶奶才出了事,夫人临时叫自己过来帮忙,这下没那么烦躁。
眼下只想把杏娘服侍好,到时候要走,也免得这位大小姐发脾气,她不知道,顾莲根本就不想让她回顾家,再在背后胡乱嚼舌烦人。
而杏娘,自然不会在乎多养一个仆妇。
不过还没等桂妈妈马屁拍完,杏娘就突然叫唤起来,“哎哟……,、好像肚子有点疼……”
吓了徐姝一跳,“不会是摸坏了吧?!”
徐夫人瞪了女儿一眼,埋怨她不会说话,赶忙起身,“快躺着。”吩咐娇蕊,“还傻站着做什么?快去给们奶奶请个大夫!”
“哦!”娇蕊这才跑了出去。
没多会儿,保和堂辜大夫就赶过来了。
柳氏也来了。
虽然不喜欢儿媳,但是还是在乎杏娘肚子里肉,闻讯过来时,见着徐氏母女倒是有些意外。心下敢怒不敢言,……要不是徐家那个泼妇,怎么会叫自己担心孙子?!一门子恃强凌弱土匪!买儿求荣!
她却不想一想,自己一样把儿子给卖了,只不过是儿子愿意罢了。
可惜价钱还不如徐离卖给薛家呢。
心里有气,勉强打了一个招呼,“徐夫人、二姑娘。”
徐夫人笑着回了礼。
那边辜大夫已经切完了脉,坐直身子,“还是昨儿动着胎气了。”微微皱眉,“奶奶要当心啊。”摇了摇头,“现在虽说暂时看着无事,只怕……”
柳氏忙问:“只怕什么?”
杏娘更加着急,“不是说,好好保养就没事了吗?”
“就算保养好。”辜大夫认真道:“这一胎奶奶跌倒过两次,胎位不稳,往后还是很可能会滑胎,……难讲很呐。”
杏娘“哇”一声哭了,“小元宝,连乳名都给起好了……”
柳氏在旁边抱怨,“都是今年流年不利,遇到灾星!”
闹得徐夫人好不尴尬,告了辞,回了徐家发火道:“薛氏自己闯祸,居然还要这个做婆婆去收拾烂摊子!”
有许多年没有这样恼怒过了。
气了半晌,朝丫头问道:“们三奶奶呢?”高声道:“今儿早起就没瞧见她,这会儿也不见人!到底在做什么?”
丫头战战兢兢回道:“听说……,昨儿哭了一夜。”
徐姝插嘴,“三哥不理她,昨天就搬去军营里住了。”
“这到底娶得是什么冤孽啊!”徐夫人又气又无奈,想到小儿媳,想到她那蛮横跋扈样子,真是说不出心烦意乱。
想着往后在安阳,薛氏还不知道要给徐家捅多少篓子……
当即叫了几个管事妈妈和大丫头,交代道:“往后没有和老三吩咐,不许们奶奶跨出徐家大门半步!要么看好人,要么们就自个儿卷起铺盖滚!”
“是。”一干仆妇和丫头齐声应了,语气十分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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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杏娘胎暂时保住,顾莲都忍不住念了一声佛。
“奶奶别操心了。”李妈妈指了指她肚子,劝道:“自己还是双身子人呢,又是头三个月,更要当心一些才是。”叮咛道:“少生气,少烦心。”
顾莲点头,“知道。”
接下来几天,还真什么事儿都没有做。
因为还在头三个月里,怕胎像不稳,叶二太太免了儿媳晨昏定省,顾莲难得睡上了懒觉,每天吃吃睡睡日子过得悠闲。
只在叶东海去惠州收购粮食那天,亲自送到了院子门口。
这一次,叶东海带上了连襟何庭轩。
何庭轩自感觉不错,因为没一会儿,就和叶东海、段九等人混熟了,一路上有说有笑,很快打成了一团儿。
段九又是一个爱插科打诨,叽叽呱呱说个不停。
到了惠州,叶东海自有一套收粮买卖流程。
何庭轩仔细瞧了,……就是找着几个商人吃顿饭,然后喝个茶,甚至连价钱都几句话就谈妥当了,很快就写下字据拍了板。
如此几天各个县镇走下来,渐渐觉得,做生意也不过如此。
起先还跟做贼似,偷偷摸摸看着叶东海怎么行事,在心里记一记,慢慢失去了兴趣,反正翻来覆去都是那几套。
这天叶东海和客商在茶楼说事,何庭轩干脆找了个借口,跑到楼下听书去了。
段九在他生后“哧”一笑,低声道:“蠢驴!”
不由想起了顾莲,再想到何家奶奶是她姐姐,想来应该也是不错,怎么嫁了这么一个不着调人?真是可惜了。
这边叶东海谈完事,送了客人,出来问道:“那连襟去哪儿了?”
段九坐在阁楼栏杆上,努了努嘴,“喏……,在下面跟人瞎掰说热闹呢,也不知道说啥,两个人都嘀咕半天了。”
叶东海微微皱眉,怕他不知轻重说起生意上事,下楼绕了过去,要是何庭轩一点脑子都没有,自己还得找个机会敲打敲打。
不过他是白担心了。
何庭轩兴趣根本不在生意上头,反正他自觉已经会了,正在跟一个公子哥议论台上唱曲儿姑娘,“脸蛋儿还不错,就是身段儿差了一点。”
公子哥“嘿嘿”笑道:“看来兄台是个中高手,懂得其中滋味儿。”
何庭轩得意一笑,“过奖了,过奖了。”
那人又笑:“不知道哪一种最让兄台难以忘怀?”
“这个嘛……”何庭轩抬头往阁楼上看了一眼,段九还在栏杆上坐着,放了心,压低声音□道:“最忘不了,是那貌美如花小姨子,长相一等一,身段也是一等一。”连连叹气,“可惜啊,最后竟然找了一个商户做妹夫。”
“哈哈。”公子哥大笑,“看来男人都是喜欢小姨子。”
“当初就想娶她来着……”
段九坐在栏杆上,听不到下面人低声细语,只是清楚看到,叶东海脸色变了又变,要是眼睛里能有刀子飞出来,只怕都把何庭轩给扎烂了。
心下好奇,等到上了车悄声问道:“那蠢驴说什么了?那样生气。”
叶东海抿嘴不言,额头上却是青筋微跳。
段九看着没个谱儿,其实心思和反应都是十分敏捷。
叶东海是出了名笑面佛,待谁都是笑眯眯,毕竟生意上讲究和气生财,而以何庭轩本事,不可能在生意上让他如此恼火。
他最在乎无非两件事,……叶家生意,自己老婆。
再想到何庭轩是顾氏姐夫,只怕早就见过面,难道……,那个蠢驴在打顾氏主意?看他那花心大少模样,还真有可能。
这可不是什么好话题,段九吐了吐舌,闭了嘴。
过了半晌,叶东海神色才舒缓过来。
“停车!”他朝车夫喊道:“先不去岷县,绕道往西去鹤城!”
段九哇哇道:“们要去鹤城?”十分高兴样子,“哎呀,最喜欢他们那儿西大街水晶狮子头!”吸溜了一下口水,“对了,对了,还有王老婆子脆皮馄饨,真是馋得舌头都快掉了。”
“这次让吃个够。”叶东海笑了笑,嘴角弯弯,眼睛里却没什么暖意,往后马车看了一眼,“也让那连襟吃个够!”
不知死活!看来自己计划得改一改了。
想起方才何庭轩那些话,到这会儿胸口还是闷了一口气。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