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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一声,他们的兵器仿佛刺在铜墙铁壁上,所有人诧异的看着这个二十来岁的女子。
所有人都知道,她叫做白霜,曾经冒充神女国圣女,是白松最小的一个徒弟。
可是没有人知道,她竟然是一个刀枪不入的僵尸。
她已经,死过了吗?
“住手!”一道冷厉的声音,制止了他们,接着一个挺拔的男子,一身藏青色衣衫,出现在了雨里。
不知不觉,竟然下雨了吗?
刚刚还是晴空万里,这一刻却大雨倾盆。
凤栖霜在雨中,狼狈不已,她哭着,看着白松离开的方向,跌倒在雨中。
姬筠风皱着眉头,一步一步上前,然后扶起了雨中的凤栖霜。
他是应三姑娘邀请,来神女国帮忙平定内乱,没有想到刚刚来这里,还没有安定下来,就看见她在雨中被殴打的情况。
那么的兵器砸在她的身上,她尽管不管不顾,她真当自己是铜墙铁壁么?
“你受伤了……”他平静的看着她,然后弯腰抱起她,朝着自己的别院走去。
“王爷,她,她是神女国的通缉犯,是天道的人!”为首的官兵,上前,唯唯诺诺的说道。
姬筠风只是瞟了一眼怀中的女子,冷漠的道,“她是我的妻子!”
随即不理会跪在一边的官兵,他抱着凤栖霜,阔步离开。
温热的水,浸泡在肌肤上,凤栖霜竟然感觉到了久违的舒适之感。
这具身体,不会感到疼痛,也不会感到舒服,她早已经习惯了。可是没有想到,这一刻在水中,她竟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疲惫和舒适。
她靠在木桶上,微微仰头,闭上眼睛。
姬筠风拿着帕子,一点点帮她擦拭肌肤,他神情冷肃,从此至终,都沉着一张俊脸。
“明明好好的,为什么不回去,跟我交待一声?”姬筠风终于忍不住,开口,捏着手中湿漉漉的毛巾道。
凤栖霜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只是神情淡漠并不说话。
“你说啊,为什么不回去看我一眼?”姬筠风丢开毛巾,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狠狠的道。
凤栖霜蹙眉,尽管没有疼痛的感觉,但是被他这样抓着,她还是很难受,有种压迫之感。
“放手!”回答他的,只有这样淡漠冷酷的两个字。
“放手?”姬筠风冷笑,“你觉得我们之间,还有放手的可能性吗?”
凤栖霜看着他俊美无俦的脸,伸手抓住他捏住自己肩膀的大手,微微用力,他的手就被自己掰开。
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开始的时候,一次一次被他强迫的凤栖霜了。
她现在不是一个普通的人,而是一具僵尸,并且是一具会玄法,魂魄修炼成实体的僵尸。
她从木桶中站起身,湿漉漉的身体上,滑落的水珠在桶中激起一圈圈涟漪。
她刚刚一条腿跨出木桶,就被他再次抓住,他紧紧的摁着她,咬牙切齿,“你就真的那么讨厌我,这辈子再也不想看见我?”
凤栖霜表情平静,神色冷漠,“我没有这辈子了,我甚至没有下辈子,我的生命已经结束,就等着有一天天道清算,我直接魂飞魄散!”
她冰冷的话,让他微微一怔,摁着她的手,也松了许多。
他看着她的眼睛,表情复杂。
“姬筠风,放弃吧,早在那个破庙里面,凤栖霜已经死了,早在你不能保护她的时候,你们之间,已经走上了终点!”凤栖霜一字一顿,毫不留情的道。
姬筠风的手,无力放下,他痛苦的看着她,眉头紧紧皱起,“你当真,不能原谅我?”
“我早已经不恨你了,其实,你也只是一个被亲情操控的可怜虫!”凤栖霜面色无波无澜的道,“杜淳是你的母亲,她用母子亲情一直操控着你,颜茹素和你一起长大,她也用这份关系牵绊着你……”
“姬筠风,你明明知道,幕后的凶手是谁,可是你不敢反抗,纵使他们杀了我,杀了冬冬,你也不敢反抗!”凤栖霜毫不留情的,一字一顿的说道。
姬筠风摇头,神色痛楚,眸中滔滔不绝的绵绵之痛,恍若大海中的波浪,一波一波的将他淹没。
“霜儿,不是这样,不是这样的……”姬筠风摇头,上前再一次拥抱住了她。
她没有穿衣服,身上沾满了水迹,却被他蹭到自己的衣服上。
她的身体这么冰,没有一丝温度,冰的恍若她的心。
不,她没有心,她在死的时候,已经只剩下一个尸核。
“霜儿,对不起,对不起……”姬筠风喃喃自语,紧紧的抱着她,不肯放开。
她也不挣扎,只是任凭他抱着。
有什么意义呢?他喜欢抱着一具冰冷的尸体,那么就让他抱个够好了,刚好,她需要阳气的补充。
不知道多了多久,他竟然昏睡过去,嘴唇上呈现出一股乌紫的颜色。
这就是人鬼殊途,若不是她点晕了他的主魂,他再抱着她下去,可能会没命。
凤栖霜穿好衣服,行走了皇宫的雨中。
她的头发湿漉漉的,刚刚从姬筠风身上吸取的阳气,这一刻在雨中又有耗尽的趋势。
她茫然的走着,仿佛一具行尸走肉,不,她原本就是一具行尸走肉。
白松殿中,白松的咳嗽,隐隐传来。
这一次,他受伤不轻,五脏六腑都被邪术所伤,眼睛失明,右手的一根手指被烧成劫灰。
静静的坐在那里,旁边是神女国皇宫的御医,他们帮白松一把脉,顿时大惊失色,跪在那里不敢说话。
唐礼裹着一床棉被上前,“怎么样?老白还好吧?”
“我没事,你叫三姑娘放心,纵算死,我也会平定了这次叛-乱再死!”白松温和的脸上,浮起一抹儒雅的笑意,嗓音淡淡的道。
“哎,老白,别动不动说死,你也知道,现在的朝廷,除了你之外,别人根本就没有实力对抗你那个惊才绝艳的徒弟!”唐礼叹息一声,埋怨的道。
白松低头,微微伤身,“方黎的本身,并不坏,他只是恨我,或许我死了之后,他就不会针对朝廷……”
“你别幼稚了,这次的事情,根本就跟方黎无关,不过我相信,方黎那小子一定在背后,等着看我们的笑话!”唐礼皱着眉头,窝在圈椅里面道。
现在整个神女国,到处都不安全,还是跟着老白混比较安全。
老白的实力,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下降了很多,可是保护他,还是错错有余的。
唐礼厚颜无耻的窝在那里,很快的,就陷入梦乡。
白松却无法睡着,他眼睛看不见,却听见了外面的动静,缓慢的抬眸,他轻声吩咐,“出去看看,外面怎么了……”
御医立刻背着药箱下去,继而回来禀告,“白长老,是你的那个徒弟,白霜,正跪在雨里!”
白松微微动容,扶着椅子的手,动了一下,站起身想要朝着门口走去。
可是站起来的瞬间,他顿住了身体,叹息一声,“你下去吧!”
“那白姑娘那边……”御医好意的问道。
这样大的雨,她一个瘦弱的姑娘,一直跪着,会不会太残忍了?
白松摇头,“由她跪着,希望能够减轻她的罪孽!”
御医不说话,背着药箱,便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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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亲们,没事多出来冒泡啊,表潜水了,如今各大洋的水质都不好!
必须原谅你
更新时间:2014…2…10 11:44:50 本章字数:5539
凤栖霜在雨中,跪了很久很久,雨越下越大,水迷湿了她的眼睛,她睫毛上都是水珠,依旧一动不动。
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的空气产生波动,接着一个熟悉的气息,随着她一起跪了下来。
她没有转身,已经知道了跪在身边的人是谁,“你来这里做什么?”
“你在这里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姬筠风面无表情的跪在那里道。
“我跪在这里,只是求师傅的原谅,你呢,你跪在这里有什么目的?”凤栖霜轻薄的声音,缓慢传来,飘渺的仿佛风中被吹散的云彩,不带一丝感激焘。
姬筠风只是跪在那里冷然,“我跪在这里,求你师傅原谅你!”
凤栖霜扭头,满脸都是雨水的看着他,一字一顿的道,“你走吧,我师傅担当不起,你是曼青国的王爷,是神女国的贵客,他哪里当的起你的下跪?”
姬筠风微笑,伸手抚摸凤栖霜的脸颊,帮她拭去满脸的泪水,“他若是当不起,就必须得原谅你,因为,你不起来,我也不会起来!洽”
凤栖霜没有说话,只是用清冷的眼睛看着他,他的手,温热浑厚,带着薄薄的茧。
不知道为何,在他身边,她有了一丝被保护的感觉。
可是很快的,她就否定了这种感觉。
凤栖霜,往日的一切,你还记得吗?
那些伤,那些痛,还有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
这辈子除了自己,还有谁可以依靠吗?
她绝美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冷酷的嘲讽之意,她跪在那里没有说话,只是别过头去,躲过了他的手。
他不明白,她忽然来的冷冽之意,从何而来,明明刚刚还好好的。
姬筠风随即不再有别的心思,只是随着她一起,静静的跪着。
大雨将两人的衣服打湿,两人跪在那里的画面,出奇的和谐,仿佛大师手中的一副工笔墨画。
不知道跪了多久,白松终于忍不住,披着衣服起身。
他站在门口,神色惋惜,虽然看不见这丫头,可是他却能够想到。
这丫头一定是倔强却又不屈的表情吧?
她一直认为自己没有做错,其实正与邪,对与错,根本就没有明显的界限。
唐礼站在身边,惊讶的出声,“咦,那个不是曼青国的王爷吗?他怎么也跪在雨里,老白,你这样可不地道,那个王爷是三姑娘特地请来,帮忙平定内乱的……”
白升皱眉,姬筠风也来了?
这两个孩子……
“叫他们都进来吧!”白升转身,朝着屋内走去。
他咳嗽着穿好衣服,然后摸索着回到自己的软榻,盘腿坐在那里,也不说话。
凤栖霜和姬筠风,一身湿哒哒的衣服,站在白松的眼前。
白松没有开口说话,两人都不开口,气氛一时显得有些僵滞。
唐礼打着哈哈道,“仁王殿下,你这是做什么,白长老只是惩罚他徒弟,你凑什么热闹?”
姬筠风接过丫鬟递上来的毛巾,看了唐礼一眼,上前帮凤栖霜擦拭湿漉漉的头发,“我只是帮我的王妃求情,没有凑什么热闹!”
“王妃?”唐礼睁大眼睛,看着凤栖霜道。
凤栖霜接过他手中的毛巾,冷冷一笑,“弃妃!”
姬筠风被噎了一下,皱起眉头不再说话。
唐礼呵呵一笑,不再理会年轻人的事情,拿着茶壶唱着昆腔走了出去。
白松坐在那里,始终皱着眉头,“霜儿,你杀那些人,无非是为了灭口,若是你在这里时间太久,恐怕那些人就白杀了,所以你走吧……”
“可是师傅……”凤栖霜还想说什么,却被白松阻止,他摆手道,“什么都别说,为师明白你的苦心,只是为师若是不将你赶出师门,恐怕你在天道也不好交待,明天开始,朝廷会对你下通缉令,你自己好自为之!”
凤栖霜松了一口气,师傅这么说,她就放心了。
师傅虽然表面上恨其不争,但是实际上,还是很护短的吧?
她深深的看了白松一眼,然后转身,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白松殿。
姬筠风想随着凤栖霜一起离开,却被白松叫住。
他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仁王殿下,能否留下来,听我一句忠告?”
姬筠风只能停住脚步,双手作掬,“晚辈洗耳恭听!”
“霜儿这个丫头,恐怕是被你伤透了心,她的心里,有三件未了的心愿。其一就是冬冬,她陷天道这个泥潭中,苦苦挣扎,多半也是为了冬冬。”
“其二就是季扬。季扬的死,她一直耿耿于怀,这么多年,她一直在寻找季扬的魂魄。可是我已经帮他查过了,阴届轮回中,根本就没有季扬的名字,也就是说,季扬的魂魄,一直在这个世界的某个地方,一直未曾投胎。”
“这对她来说,不是好事,我不希望她再做出什么逆天而行的事情。届时若是她真的找到季扬的魂魄,你一定要阻止她复活季扬!”
白松说到这里,口气微顿,他大概是累了,自己伸手想要拿茶杯。
手指却碰到桌子上的书册,将茶杯打翻。
姬筠风上前,赶紧换了一个茶杯,帮白松倒茶。
白松微笑着接过,喝了一口茶,叹息一声,“果然还是老了……”
“前辈,你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