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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概是我听到最好的消息。”
“我走了,你快去睡吧,别忘了把电话插头拔掉,你才能有个好梦。”雅美起身告辞,她看得出映雪的没睡好,肯定跟性有绝大的关系。
“你脸怎么了?”一开门见到鼻青眼肿的宋之帆,映雪吓了一大跳。
“被贝云鹏打的,不过那家伙伤得未必比我轻。”宋之帆逞英雄的说。
“快进来,我去拿医药箱。”映雪没有考虑到男女授受不亲,心理只想到他受了伤,她有义务照顾他,就像她生病时他照顾她是一样的道理,很自然地伸手拉着宋之帆到沙发上坐。
宋之帆反手拉住她的手,不让她走。“这点伤不碍事,不用擦药。”
映雪没有异议,他是医生,当然比她了解自己的伤势要不要紧,其实她心里更关心贝云鹏的情况,不过她不能直接问他,只能采迂回的方式问:“你们为什么要打架?”
“他欠揍,他是个禽兽。”宋之帆咬牙切齿地道。
“说清楚一点,是不是为了小茵和之捷?”
“他们是原因之一,不过你才是我们打架最主要的原因。”
“我?”映雪不安地十指交缠,她想她已经知道宋之帆来找她的目的了。
“本来我去找他,要他撤销对之捷的告诉,他不肯跟我谈,他要我爸爸去跟他认错,我只好做中间人,替他和我爸约见面的时间地点,约好之后,我告诉他,我决定向你求婚,他居然偷袭我,毫无预警地给了我一拳。”
映雪差点昏倒。“你说什么?你要跟我求婚?开玩笑的吧?”
“我是真心的,映雪,你愿意嫁给我吗?”宋之帆屈膝单脚跪在地上。
“你快起来,你这样让我很难回答。”映雪一脸的为难。
“只要你答应我,我就站起来。”
“你不是已经知道我跟他……”
“我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我没有办法答应你。”
真是的!二十三年来没遇见过半个白马王子,现在一次遇见两个,偏偏是她爱的不爱她,她不爱的却爱她,她该做什么样的选择呢?她爱的白马王子?还是爱她的白马王子?
映雪捂着太阳穴,虽然表情看起来像是头痛得难以选择,其实不然,她是头痛自己毫无考虑就选择——她爱的白马王子。
“映雪,你听我说,你千万不要步我前未婚妻的后尘……·”
“我知道她和你们之间的事,贝云鹏带我去过她的墓园。”
“你是个聪明的女孩,你应该了解你对贝云鹏来说,只是另一个商紫玫,一个打击我的利器。”
宋之帆气愤的说:“你也看过很多关于他的报导,你应该知道他交的都是超级美女,我不是说你不漂亮,而是你在他眼中不漂亮映雪举起手阻止他讲下去。”她自嘲的说:“我知道,可是我无法自拔。”
“有很多女人都以为自己这一生最爱的,是占有她的第一个男人,其实不对,有很多男人根本不珍惜女人的贞操,他们只把处女膜当战利品,贝云鹏就是这样的混蛋,过去他甚至拿和紫玫染红的被单向我炫耀,他根本不值得你爱。”
“之帆,你是医生,你学过心理学,你能够很清楚地分析人的心理,但是你没办法分析爱情,因为爱情是无法用医学、科学,或任何学问分析的。”
“就算你爱贝云鹏又如何,他爱你吗?”
“他……·他要的只是性。”映雪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你愿意成为他的性伴侣吗?”宋之帆紧张地望着她的灵魂之窗。
“我会被我爸妈杀了。”映雪苦笑地摇头。
“你为什么不肯络我一个机会?”
“之帆你看清楚,我不是美女,也不是才女,我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孩,你的条件那么好,要找比我好的女孩是易如反掌的事,你应该……”
宋之帆打断她的话。“我要找的女孩就是你。”
“你只是在浪费时间。”映雪一副拒人于干里之外的表情。
“在你没结婚以前,我都不会放弃。”宋之帆并不气馁。
“好吧,看来我急需要一张结婚证书。”映雪开玩笑的说。
“我可以给你。”宋之帆立刻毛遂自荐。
这是一个有决心、有毅力的男人,映雪不知道该说什么来粉碎他的自信,只能以没有气质的哈哈大笑声,希望能吓跑他……
不过,天下的草那么多,她要到哪里去拔一根肯给她结婚证书,但不与她同床的草呢?没错,一个假婚姻是她所想到唯一能阻止宋之帆的办法,因为她的身心都已经给贝云鹏了。
☆☆☆
宋之帆走后,映雪到厨房烧热水,打算煮包泡面里腹,她替自己感到可怜,大年初二就吃泡面的人,在台湾大概找不到一百个人,扣除她,其他的九十九个可能都是流浪汉。
这时,忽然听到有人用钥匙打开大们的声音,映雪眉头皱了起来,不会吧!虽然说过年期间是台北小偷最猖极的时候,但这个小偷未免太笨了,全台北市现在至少有一百万户值得他去闯空门,他却偏偏闯进有人在的破房子。
映雪赶紧拿起菜刀,冲到客厅,准备吓走小偷。却在见着来人时,反被吓得呆愣住。
老天!他怎么会有钥匙?映雪摇了摇头,在经历这么多事之后,她对贝云鹏神通广大的本领已经不再感到惊讶,但她不禁要问:“你来干什么?”
“你拿菜刀干什么?”贝云鹏反问她。
“请你出去,这儿不欢迎你。”映雪扬起菜刀示威。
“我偏不走,有本事你就一刀把我砍死。”贝云鹏耍赖地坐在沙发上。
“好,你不走,那我走好了。”映雪最气他不讲理的霸道态度。
贝云鹏从沙发上跳起来,只有老天才知道他的肚于被宋之帆打了好几拳,这么一跳,可把他的胃快从体内跳出来了,不过男人是要打落门牙和血吞的,所以他表现得很英勇,快速的移位到门口。
“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也不准去。”
“你不要以为我好欺侮,我今天就报警给你看。”
“不准你报!”贝云鹏迅速拔掉插头。
“你简直是土匪!”映雪实在快被他的无礼给气死了。
“我问你,宋之帆在你屋里做什么?”
“跟你无关。”
“你有没有跟他上床?”
“那种事,好像不需要在床上就可以做。”
映雪心中暗喜,他语气中有股浓浓的妒意,这应该就是爱了。
可是,雅美说的没错,他看起来好像还不知道自己的心意,这个比梁山伯还要果的呆头鹅,到底要她怎样做才能让他看清他自己呢?
贝云鹏果然是朝错误的方向想。“你是暗示我,你想在桌上做吗?”
“你别靠过来,菜刀挥到你,我可不负责。”
映雪将菜刀舞得像关公舞大刀。
两人对峙了一会,贝云鹏认输的道:“算你赢了,我会娶你的。”
“你会娶我!?”映雪没有一丝高兴,因为他的脸臭得像被大便扔到。
“这就是你的目的,要我娶你才肯跟我同居,不是吗?”
“你娶我只是为了要同居?”她不信地扬高音调。
“没错,我承认吃到毒品的是我,我不能没有你。”
“这么说,你是为了我的身体才向我求婚?”
“对,我要你,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要一个女人过,你应该感到荣幸。”他依旧不改自负的本性。
“太荒谬了,我无法认同婚姻基础是建立在性上面。”能够在众多美女中脱颖而出,映雪是有些得意,但这不是她要的婚姻,这只是一张床,她要的却是包含床在内,一个充满爱的世界。
很贪心?没错,结婚之前越贪心,结婚之后越安心。
贝云鹏沙文主义的说:“让我告诉你,每个婚姻都很简单,女人结婚是因为她‘想开’,而男人结婚则是因为他‘想通’”
“‘想通’又不一定要结婚,你大可像以前一样,只要你小指一勾,为你‘想开’的女人多到从台北火车站排到台北市政府,够你这辈子用了。”
“你真烦,我已经答应要娶你了,你还要怎么样?”贝云鹏被她的拒绝给激得也有了一丝火气。
“我有拒绝的权利。”映雪平静的说。
“你说什么?”贝云鹏沉着脸。
“我不想嫁给你。”
“你再说一遍?”
“你听清楚,说一百遍一千遍都是这个答案,我不嫁给你。”
贝云鹏气得暴跳如雷,握着拳头的手指关节都泛白了。
“你这个可恶的女人,居然敢拒绝我,我今天要掐着你的脖子,直到你答应不可!”
映雪也很生气,这家伙居然有暴力倾向,所以她也不甘示弱的回道:“菜刀可没长眼睛,我现在心情不好,你最好别试运气。”
怎么会这样?贝云鹏想不透,她明明很爱他,
不仅是地全身细胞,就连他头发上的头皮屑也可以感觉到。他向她求婚,她应该是高兴得张开双手迎接他,怎么会是拿着菜刀要赶他走?
他做错了什么?说错了什么?还是她的大姨妈来了?
看来,最有可能是最后那个答案,她自己也说她现在心情不好。
改天再来好了,带着调理女体的中将汤来。
☆☆☆
三天后的半夜,电话铃声鬼吼鬼叫似的响起,
映雪很不情愿地睁开眼,光着脚踩在温度不到十度的地板上,冷得半死地跑到客厅,心中暗自发誓,打这通电话来的人最好有急事,不然她要用电话线勒死他!
“映雪姐姐,不好了!”从话筒传来小茵焦急的声音。
“什么事不好了?”映雪一吓,手臂上吓出一堆细胞的尸体。
“叔叔发疯了!”小茵发出吸位声。
轰了一声,映雪感到脑神经断了一根似的说:“快去叫救护车。”
“不是神经病的那种疯,而是发酒疯。”小茵解释。
“那叫警车好了。”连映雪都不知道自己在说哪一国话。
“叔叔说要拆散我和之捷。”小茵干脆明讲。
“不用担心,我听宋之帆说,宋伯父已经答应让你们结婚,以交换之捷的小偷和诱拐未成年少女两项罪名。”映雪安抚道。
“酒后吐真言,万一叔叔改变主意,要提出告诉怎么办?”
“等他酒醒……这是什么声音?”映雪从话筒里听到玻璃碎落的声音。
“叔叔在摔酒瓶。”小茵失声叫道。
“你快跑出来,免得他伤到你和肚子里的孩子。”
“不行,叔叔把我锁在房里,你快来救我。”
“你现在人在哪里?我怎么去救你?”
“我在阳明山别墅,有一副钥匙放在大门第一个花盆下面。”
“你别伯,我马上就来救你。”
挂上电话后,小茵向一旁的之捷吐了吐舌,扮鬼脸:
“这样骗苏老师好吗?”之捷眉头皱了起来。
“叔叔帮了我们一个大忙,我们回报他是应该。”
“可是,我哥哥也喜欢苏老师……”之捷对自己胳臂没内弯感到十分内疚。
“问题是,苏老师喜欢的是我叔叔,不然她不会拒绝你哥哥的求婚。”
宋之捷不服气地道:“你别忘了,苏老师也拒绝你叔叔的求婚。”“那是因为叔叔求婚的方法不对。”小茵叹了一口气。“他没跪下来是不是?”之捷一口咬定。“他太骄傲了,骄傲到连爱这个字都不肯说。”
“我还以为他多聪明,原来他也不怎么样。连女人要听什么都不知道!”
“女人喜欢听什么?”小茵偏着头问。
“我爱你。”之捷吻着小茵。
☆☆☆
“你不是发酒疯吗?”看到贝云鹏坐在榻榻米上听音乐,映雪傻眼了。
“我是疯了没错,不过是为你疯狂。”贝云鹏将映雪搂进怀中。
“老天!小茵居然骗我!”映雪大呼上当。
“乖侄女,总算没有白疼她。”贝云鹏欣喜的说。
“既然她不在,我想我该回家了。”映雪在他怀中做无谓的挣扎。
“你想我有可能让到手的肥鹅飞走吗?”贝云鹏露出诡计得逞的笑意。
映雪一拳往地下巴捶过去。“我哪里肥了?”
一只大手抬了起来,映雪还以为贝云鹏要惩罚她,双手赶紧遮住脸,不料受到攻击的却是她的乳房,贝云鹏一边揉捏,一边饥渴的说:“这里,白白嫩嫩的,充满脂肪,肥得让人想咬一口。”
“拿开你的脏手!”映雪倒抽一口气,胸部剧烈地上下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