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言紫兮心说这还要你教么,她又不是傻子还逢人就说,可是眼见自己的定情信物就这般要被这皇后娘娘给充公了,心中泣血,无论如何,那是南宫凛给她的东西,所谓睹物思人,就算是天皇老子,她也不打算割爱。
一咬唇豁出去了:“娘娘,那个玉坠,本是民女与南宫凛的定情之物,还望娘娘。。。。。”
“这个东西本宫还有用途,就先留在本宫这里。”几乎不带一丝商量的口气,那王皇后直接就把那麒麟玉吊坠给收了起来。
喃,所谓权势压人啊,言紫兮再次见识到了权势的力量。而她此时双眼发直,心里直骂老巫婆,面上却还要装得毕恭毕敬,不敢有半分怨言的样子。
就在这时,一道温润的声音随即传来:“孩儿给母后请安。”
一听这话,傻子都知道是谁来了。
循声望去,又是眼前一亮,哟嘿,要说这些个皇子们啊,虽然个个人品都不怎么的,但是这面皮可都生得好,所谓的道貌岸然、衣冠禽兽,就是形容的这一家子吧?
眼前这个身着玄色暗绣金丝龙纹男子的容貌真真有些惊为天人,一头黑发用紫金冠束着,柔顺地垂在肩头,剑眉斜飞入鬒,细长凤目眼角微挑,平白带出一股煞气。而他的鼻子英挺,嘴唇轮廓分明,却又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邪魅。
总而言之,这是一个集俊逸、煞气、邪魅等各种古怪气质于一身的男人。
而这时,王皇后轻轻地抬手啜了口茶,看都没看对方一眼,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皇儿倒是好雅兴,此时不是应该在紫光阁代理国事的么?怎么有空来看望本宫。”
这语气,生分而刻薄,就算是言紫兮这个外人,亦是感觉到了这对母子之间的异样,跟之前朱宇翰在皇后面前那得宠的模样,完全天壤之别。
看来,外界所传皇后娘娘不喜这个长子,倒不是谣传。
可是,言紫兮又想不明白了,虽然她才入宫没多久,可是她感觉得到,这位皇后娘娘明显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心计权术更不是泛泛之辈,既然如此,她犯得着跟自己名正言顺要继承大统的儿子过不去么?
除非,他们俩母子俩,早就不合,早就撕破脸了。
可是,这位太子爷却对母亲刻薄的话不以为意似的,根本不予回应,只见他细长的凤目眼波流转,目光倏然就落到了言紫兮身上。
言紫兮赶紧起身给对方福了一礼:“民女言紫兮见过太子爷。”
既然王皇后之前都直说了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言紫兮觉得自己此时也没有隐瞒姓名的必要了,索性大大方方亮出自己身份,静观其变。
而对方那斜飞入鬓的剑眉在言紫兮道出自己名讳时诧异地挑了一下,随后深不可测的凤眸里闪过一抹异光,随即面上却是泛上点点深意不明的笑:“你叫言紫兮?我怎么听说,你说你叫拓拔羽?”
一听这话,言紫兮心中咯噔一声,心想要你管,你以为你丫查户口的么?
她抬眸瞥了一眼王皇后,却见对方的面上一片坦然,心中顿时有了数,这朱宇翰办事,还真够速度的,这才一日,就把自个儿的身世给捅得众所周知了么?
可是,为何是太子先跑来?她那位名义上的便宜老爹为何没有动静?
而她又该如何应对?是装傻还是?
言紫兮这厢还没想明白呢,皇后娘娘那厢却已经接过了话去:“拓拔烈为何不亲自来?”
那太子爷此时邪魅一笑:“母后,您这就是明知故问了,国师大人他不想违背自己的誓言。”
言紫兮还没回味过来这句话何意,那王皇后却已经发作了,只听她重重地将手中的茶杯往地上一摔,厉声道:“放肆!他算什么东西?!敢与本宫置气!”
言紫兮的心尖儿颤了颤,原来这对母子真的是早就撕破了脸的啊?那她这个池鱼夹在中间该如何是好?
还好,似乎轮不到她开口,那太子爷勾了勾唇角,一双狭长的凤眸微微上挑,淡然启唇道:“母后您和国师大人的恩怨,还是你们自己去了结的好,孩儿不便插手。不过,孩儿今日,却是为着她来的。”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已经落在了言紫兮身上。
言紫兮忽然觉得有些蛋疼,当然,前提是如果她有的话,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会这么抢手,这才进京几天,就闹得这般鸡飞狗跳,先是被五皇子强抢入府,紧接着蒙皇后娘娘亲自接见,如今还能劳动太子爷亲自出马来围观,下一个是谁?会不会那病榻上传说中就差最后一口气的皇帝老儿也跳出来回光返照一下?
就算是国师的女儿,也不至于这么抢手吧?
(037)引蛇出洞
这时王皇后面上的表情更加地不悦了,说出的话儿更是咄咄逼人:“既然是他拓拔家的事儿,皇儿你又是操的哪门子的心?莫非你也改姓拓拔了?”
这话讽刺意味极重,连言紫兮这个外人都听得心惊胆颤了,那太子爷却依旧淡然自若。
只见他眉梢一挑,目光依旧是落在言紫兮身上,他的眼尾眉稍带着几分柔韧婉转,那神韵看起来颇有些风流入骨,看着言紫兮不自禁就鸡皮疙瘩抖了一地,而他此时说出来的话更是让言紫兮菊花一紧:“国师是国之栋梁,他的家事自然也是我大靖朝的大事,听说有人宣称是他的女儿四处招摇撞骗,儿臣岂能置之不理?”
宣称是国师女儿?还招摇撞骗?这是在说她?
言紫兮差点没一口水喷出去,她心想这朱宇翰怎么办事的呢?之前拍着胸脯说这事儿包在他身上,怎么转眼自己就被塑造成这号人物了?
不待言紫兮开口,王皇后却是冷笑一声:“是不是他女儿,他自己来了不就验明正身了?还需要你这堂堂大靖朝太子来跑腿?他拓拔烈就这点本事?”
“欸,母后,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所谓谣言自是要扼杀在摇篮中,若是国师亲自来了,不是更让有心人有机可乘,坐实了这样的谣传?”
这母子俩的对话火药味越来越重,甚至有些刻薄露骨了,而这太子话中的涵义,言紫兮也终于是听明白了,原来他这是一口咬定自己是个冒名顶替的假货啊,想想也是,自己住在朱宇翰府里,此时又被皇后召见,那国师心中必是极为不爽才是。
不过言紫兮真没想到,那国师和太子竟然来了个先下手为强,直接否认了自己的身份,不给己方半点可乘之机。
从谋略上来说,这么做无可厚非,的确是高招!可是,这种为了排除异己,六亲不认的态度却让言紫兮有些打从骨子里看不起那位国师大人了。
有些热血冲脑,言紫兮觉得自己此时实在是不能保持沉默了,她欠身冲那太子爷又福了福身,方才启唇道:“请恕民女直言,民女认为太子爷和国师大人纯属多虑了,这个世间不是所有人都会为了荣华富贵而去乱认爹的。”
这话,明显有些大胆而挑衅地含沙射影,讽刺那太子爷认贼作父了。
这话一出,那王皇后和太子爷的面上同时一怔,似是没有想到,这个丫头竟然这般胆大包天,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当然,王皇后听着这话儿心中此时有些莫名的舒坦,仿佛言紫兮说出了她内心压抑已久的话一般,之前对言紫兮的种种挑剔忽然在此时烟消云散,这话的的确确是说到她心坎儿里去了,不由得对言紫兮高看了几眼,有这样的胆量,也是一种本事。
而那太子爷的面上,此时却是闪过一丝阴戾,却很快消隐于无痕,他的面上忽然现出一抹饶有兴趣的表情:“这么说,难不成你是有什么铁证给自己验明正身?”
言紫兮抬手,轻轻地拢了拢自己额间的碎发,随后抬头看了看那皇后娘娘,目光有些征询。
王皇后倏然间明白了什么一般,她亦是开口道:“若是你有什么能够证明你身世的物什,便就拿出来吧,只要事情属实,本宫自会替你作主,由不得他人胡说。”
言紫兮要的就是她这话,此时听那皇后娘娘如此一说,心中吃了一记定心汤圆,又抬眸对那太子爷正色道:“太子爷可是要看真凭实据?”
那太子早已打定了注定,不管这言紫兮拿出什么东西,他都会一口咬定是假的,拒不承认对方的身份。所以此时虽然心中疑惑,却也无所谓地点了点头,心想量她言紫兮也拿不出什么铁证来。
没想到的是,言紫兮竟是微微地阖了眸,深呼吸了一口,双手拢在袖子里,似乎是在摸索着什么,眨眼之后,只见她再次缓缓地睁眼,而此时,那太子和王皇后都清楚地瞧见,她的眸子变色了!
一只变成了血红色,一只变成了冰蓝色。
那王皇后不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异色双眸,却依旧是手一抖,手中的茶杯哐锵一声,砸落在地,溅了一地的茶。
在言紫兮抬头的那一霎,王皇后仿佛看见了当年那个南疆的妖女--那个叫作萨苏的女子。
之前还觉得这言紫兮与她长得并不如何相似,可是此时看到这完全承继萨苏的异色双眸时,王皇后的心中才真正地意识到,这个女子真的是当年那个妖女的女儿。
而那太子此时心中亦是无比震撼,这样的异色双眸,他也的确是见过,那国师的独子拓跋宏,也有这样的一双眸子,可是,拓拔宏的异色双眸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她的纯正,而且,似乎只有在他使用瞳术的时候才能看见,并不能这般轻易就展示出来,而这个女子,竟是可以这般轻易就。。。。。
其实对于言紫兮的身份,这位太子爷心中已经有了数,可是,他不能承认。
就是她把那个叫作萨苏的女人复活在他面前,他也不能承认。
他扬眉轻嘲:“这算什么?这顶多能证明你有南疆巫族血统,与国师大人何干?”
言紫兮撇唇轻笑:“太子爷急什么呢,我还什么都没拿出来呢。”如是说着,缓缓将手从拢着的衣袖里探了出来,一颗五彩晶石安静地躺在她的手心,绽放出万丈光芒,映衬得她的脸都看起来光彩照人。
就在这时,突然天空中一道异芒闪过,这御花园内竟是骤然刮起了一阵诡异的风,只眨眼之间,一旁的那些个宫女侍卫们不知为何纷纷倒了下去,独独剩得这厢凉亭中的三人,而一道素白的人影倏然出现在言紫兮身前,伸手就要去抢言紫兮手中的五彩晶石。
言紫兮早有所料,口中轻一念诀,那五彩晶石倏然之间,又消失在她的手心。
而眼前那道白影,不光是一身白衣胜雪,那满头的银丝更是无比地灼目。
言紫兮在心中冷哼了一声--终于舍得出来了么。
果然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以五彩晶石做饵,终于是把这条大鱼给勾出来了。
(038)萨苏的女儿
可是,事情的发展却再次出乎言紫兮的预料了,她忽然觉得呼吸一滞,一只手已经瞬间掐住了她的脖子:“那东西你哪里来的?!交出来!”
厉声中带着些许的颤音,似是隐隐泄漏了对方的情绪,可是,这出手,还真够狠的,半点没犹豫。
此时的言紫兮功力全失,对这样的突然出手自是毫无还击之力,准确说,就算是巅峰时候的言紫兮,也不见得能够躲开。
这个人的身手实在是太快了,原来言紫兮一直认为南宫凛是这个世间出手最快的人,可是,这个记录明显在今天要改写了。
言紫兮的小脸儿立刻就涨得通红,言紫兮甚至在一瞬间产生了--难道他想杀了我,这样的怀疑。不过,她却是极有骨气地一声不吭,倔犟地昂着头努力回视着这个银发的男子,她这个身体名义上的父亲,若是她没有猜错的话,他应该就是大靖朝的国师拓拔烈。
可是,当乍一看到对方面容的时候,言紫兮心中还是无比地惊悚,怎么会?!
这个人的容貌,跟她在梦境中梦到的那个跟萨苏在一起的男子一模一样,仿若流风回雪,如玉生烟的容颜,一头银丝如瀑的长发,而此时言紫兮心中更加惊悚的是,他为何会这般年轻,年轻得就像妖孽一般,仿若永远都不会老!
就算之前那场梦境里看到的是真实的,那也应该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可是这个人的面貌却丝毫都没有改变,仿若那岁月的流转对他来说只是弹指之间一般。
可是,他要五彩晶石做什么?虽然言紫兮知道是五彩晶石把他引出来的,可是却没有料到他会对这玩意儿这么大反应。
而对方似乎是被言紫兮这股子倔犟劲儿给逼怒了,他手中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听不懂么!我让你把五彩晶石交出来!”
言紫兮此时感觉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小脸儿已经涨成了猪肝色,可是,就算是这样,她也不打算让步,她的东西,只有她不想要的,没有拱手送人的。
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