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少妇上下瞄了她一眼,冷嗤一声,「真不知江樵风哪来这麽大的本事?拐了一个天真的姑娘当他的媳妇,听说,你家是杭州富豪,肯定他是贪图你家财富才娶你的。」
桑采采闻言怒极,「你是谁啊?做什麽诬蔑我家相公?你又不了解他,不准你乱说话。」
少妇哈哈一笑,「再也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你太天真了,以为他真有那麽清高吗?你知道他曾诱惑兄嫂,做出天理不容的下贱事吗?」
「你到底是谁?为什麽要这麽说阿风?」桑采采握紧粉拳,语气十分激昂。
「我是他大哥的妻子,也就是他的大嫂,我劝你还是尽早离开那个衣冠禽兽。」少妇讥讽的道,她绝不会让他得到幸福的,因为他不配。
「闭嘴!不准你这麽骂他。」桑采采很激动,她不敢相信怎麽会有人用这麽怨毒的语气伤害阿风?「阿风在我眼里是一个温柔又体贴的好男人,虽然他不多话,更不可能对我说什麽甜言蜜语,可是,他对我的好,对我的心,他用行动让我感受到了,你凭什麽这麽说他?」
「我说的是实话,要不,你可以亲口问他,他为了得到我的身子,不惜用强的,他的作为毁了我的幸福,我不会原谅他的。」少妇眼里有著歹毒的光芒。
桑采采感到有些心惊,不由得退了一步,「凭什麽要我相信你的话?」
「她说的是实话。」无力的男性声音传来,一个瘦长的男子来到少妇旁边,一手握住她的肩膀。
少妇见到这名俊美,脸色却苍白的男人,张牙舞爪的样子瞬间收敛,像只温驯的猫咪,偎在男人的胸膛上。
这一幕令桑采采看傻了眼,觉得气氛顿时变得有些诡异。
「你又是谁?」
「我是樵风的大哥,江石雷,她是内人玉如。」男人话语有气无力,一双眼盯视著桑采采。
桑采采被他阴郁的眸盯著,寒毛竖立,这对夫妻的言行举止让她感到十分诡异,心头毛毛的。
她的直觉告诉自己,眼前叫江石雷的男人比少妇还危险,不是阿风带给她性吸引力的那种兴奋危险,而是一种不寒而栗的危险。
桑采采感觉自己的双脚被定住无法移动,也无法开口对他说话。
「二弟媳,玉如那番话可都是为了你好,你不要见怪。」他俯首轻柔的对怀里的少妇道,「玉如,我们回去了。」
两人突兀的来,也突兀的离开,桑采采觉得江石雷对少妇有著深刻的爱恋,少妇同样回以浓浓的爱意。
她不懂,如果阿风真如他们所言,那少妇何以说阿风破坏了她的幸福?看起来不像啊!
她倒觉得那少妇的精神有些不对劲,该不会是她诬蔑阿风吧?
可她也可以深刻感觉到江石雷对阿风的恨意与仇视,这一切是怎麽回事啊?
桑采采觉得自己似乎被卷入一场她完全搞不清状况的迷雾中,里面似乎包藏著许多的不堪与恩怨情仇。
她的心底相信阿风绝对没有做他们所指控的事,只是这一切,却令她心生疑窦,她该问他吗?
桑采采迟疑了。
***bbscn***bbscn***bbscn***
桑采采望著江樵风将外衣一件件脱下,只馀一件单衣,她突然开口,「阿风,你大哥和大嫂似乎很恨你?」
江樵风闻言身躯猛地一僵,转首睇著她,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严酷,连语气都很冰冷。
「你怎麽知道他们?是不是他们来找你的麻烦?是不是?」
「阿风,你抓痛我了啦!」桑采采被他阴惊的表情给吓得愣住,但他突然逼近,双手紧紧握住她的肩膀,一阵痛使得她回神叫道。
江樵风的脸色还是十分严肃,但他的双手已松开,转身走到窗台前,望著外面漆黑的景色,全身散发疏离的气息。
桑采采见他神情怪异,走近他,「阿风,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江樵风双手紧握在两侧,不发一语。
桑采采又继续问道:「你大嫂说你诱奸她,破坏了她的幸福,而你大哥说她说的话是真的。」
江樵风的拳头握得死紧,「你相信他们说的?」
桑采采上前一步,由後抱住他的腰,「我不相信你是那样的人,阿风,你没有,对不对?」
江樵风双手拉著她的手,转身凝视著她,「其实他们说对了一半。」
桑采采心惊,「这究竟是怎麽回事?」
江樵风默默盯了她半晌,叹了口气,「虽然我们再两天就要离开这里,可是他们已找上你,肯定不会这麽轻易罢休,我就告诉你始末。」
她点点头,等著他说下去。
「三年前,爹正式将布庄交给我们三兄弟经营,我管理帐薄和规画布庄的买卖通路,世雨依我的策略推广布疋,大哥则驻守在各个布庄。
「那是一个很冷的夜晚,大哥请我和世雨喝酒,我们喝得很晚很晚,後来我酒醉醒来时,全身一丝不挂,大嫂在旁边掩著被抽抽噎噎的,然後大哥带著世雨进门来,严厉的指责我,我毫无招架之力。
「大娘也很不谅解我,至於爹虽然没有说什麽,但我看出他眼底的不相信,其实,我根本不知道这一切是怎麽回事?」
江樵风一直以为自己对不起大嫂,可是内心深处却明白自己绝不可能做这种事,所以他选择离开。
「大嫂告诉我,你一直想要得到她的身子,才会对她用强的,这句话根本不是事实啰?」桑采采觉得事情好像没有那麽单纯。
「根本不可能,我一向很尊重大嫂,不可能对她有这样的遐想。」江樵风断然的道。
「这件事越来越奇怪了。」桑采采低喃,「现在管理帐薄的是大哥吧?」她像是想到什麽,突然问道。
「嗯。」江樵风应道。
桑采采眸底突然闪过一线亮光,「好,那没事了,很晚了,早点睡,明天你才有精神工作,这样我们才能早日离开这里,回到山上去。」她催促著他,心底却有另一番打算,不过,她暂时不打算告诉他。
江樵风见她相信自己,紧绷的情绪都放松下来,跟著她一起到床上休息。
正文 第九章
桑采采被通知到婉仪阁,大夫人想要见她,她觉得很奇怪,从她嫁到江家的第二天为公婆奉茶见过他们一面外,就没再见过,大夫人找她有什麽事呢?
她知道大夫人是大哥的亲生娘,而阿风和世雨都是另一个妾室所生,所以说公公娶了三个女人,大夫人和三夫人都还在,二夫人,也就是阿风的亲娘在他十岁那年就因病去世了。
桑采采来到婉仪阁,在婢女的带领下进到花厅,当她跨过门槛,瞄见大嫂一副我见犹怜的倚偎在大哥的怀里时,心中有些明白了。
看来,婆婆是站在他们那边的,只是他们究竟想做什麽?
「婆婆,你见媳妇有什麽事吗?」桑采采微低头,垂落的眼帘下是一双慧黠的眸子。
「是你大哥和大嫂有事找你。」大夫人指指两人,然後拿起放在茶几上的热茶,优闲的啜饮起来。
「请问大哥大嫂有事吗?」桑采采抬起一边秀眉,疑惑的问道。
「我不是警告过你了,要你离开他,为什麽你不听话?为什麽?」玉如突然逼近她,一反楚楚可怜的模样,那张美丽的脸变得有些狰狞。
「为什麽?他是我相公耶!」桑采采眨著晶莹的眸,故作不解的反问。
「那样的相公不要也罢,他染指另一个女人,你都可以无动於衷?」
「我没有亲眼看见,单凭你们片面之词,怎麽相信?」桑采采说得义正辞严,一点都不为所动。
「是吗?我们好心的告诉你事实,如果你不听,乖乖的回你娘家,你会後悔莫及的。」江石雷阴恻恻的对她道。
桑采采背脊凉了起来,「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江石雷只是诘诘怪笑著,反而不说话,倒是大夫人开口了。
「采采呀!他们可是为你好,这样败坏伦常的一个男人,不值得托付终身的。」
桑采采生气极了,「虽然我不太清楚三年前的事,可是我可以肯定一件事,那就是江家遇上了经济大危机,他却舍下自己想要的生活,回来帮你们,这事你们都受益,可是,我见到的,却是你们一个个的诋毁他,一个是亲生大哥,一个是他尊敬的大娘,一个是他的大嫂,你们的良心到底是被狗啃了,是不?」
桑采采的话,令三人脸上一阵难堪。
江石雷霍地向前一步,愤恨的对她吼,「你懂什麽?你根本什麽都不懂,就只会在那里大放厥词……」
他突然举起手,想给她好好的教训一顿。
桑采采一愣,眼看他的大手就要挥过来,她一下子逃跑不及,闭上眼等著痛楚袭来。
但她等了一下,发现自己被卷入一个宽阔、熟悉的怀抱里,她连忙睁眼,惊喜的叫道:「阿风,你来了。」
江樵风没有说话。
桑采采在他怀里感受到他的躯体绷得很紧,她抬眼看见他的脸更加冰冷。
江石雷浑身散发著敌意直直射向江樵风。
最令桑采采感到奇怪的是,玉如在看见江樵风时,脸上是又爱又恨的诡异神情。
「樵风,大娘有事问你。」大夫人打破这剑拔弩张的场面,轻柔的声音中带著一丝威严。
江樵风瞄了大夫人一眼,「嗯。」
「你打算回来再接掌帐务吗?」大夫人一双凤眼斜睨著他,脸上的浓妆遮掩住岁月的痕迹,看起来风韵犹存。
她会这麽问,是因为老爷告诉她,打算再让樵风回来经营布庄,毕竟事情都已过这麽久,而且樵风也娶了妻,这事就这麽算了。
可她怎麽会甘心?好不容易她独揽了大权,岂能再让樵风回来?那麽三年前,他们母子的计画不就白费了?
「这几天帐务已做了完整的处理,我已经将所有的帐本都交给爹了。」江樵风冷冷的道。
「你这样等於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大夫人动了一点气,她深吸口气再道,「好,那我再问你,三年前你做出那种事来,今天你有什麽颜面再踏进江家门?」
大夫人的语气尖锐许多,连那双凤眼都犀利了起来。
桑采采感觉到他抱著她的手劲不由得加重了些,防卫的戴起面具,浑身散发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可是在他怀里的她,察觉到他形於外的冷硬下藏著脆弱与伤痛,她悄悄将自己的手塞进他粗糙的大掌轻轻握住,给予精神的慰藉与支持。
她嘴角偷偷上扬,因为她感觉到他浑身的冰冷稍稍融解了一些。
江樵风睐了大夫人一眼,语带讥讽,「要不是大哥捅出了大楼子,爹一直要世雨找我回来,我根本不愿再踏进这里。」
他一点都不客气的点出事实。
大夫人顿时呼吸一窒,竟然无法反驳他的话。
这点在江樵风回来的当夜,她向老爷求证过,确实,要不是石雷掷万银、散尽家财,江家布庄岂会面临财务周转不灵的窘境?
可即使如此,她还是会怕,怕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势力会被他破坏。
「哼!话说得好听,江樵风,你不回来,凭我的能力一样可以把布庄经营得很好,只要再多给我一点时间,可偏偏爹这麽相信你,而你竟也厚颜的跑回来了,你这禽兽不该回来的,这是你欠我们夫妻俩的。」江石雷恨恨的咒骂。
江樵风只是瞄了他一眼,并不想搭理他,握著桑采采的手,转身就要离开这里。
「等一下,把话说清楚,否则我不会让你轻易离开的。」江石雷挡住他的去路。
「我不认为我们有什麽话好说。」江樵风淡淡的道。
「是吗?」大夫人的声音追了过来,「你不以为你该为三年前那夜所做的可耻事情,对你大哥做一些补偿吗?」
「补偿?」江樵风挑眉问道,「你们想要什麽样的补偿?」
母子俩对看一眼,江石雷狰狞著一张脸,「江家的一切理该由我这个长子来继承,可是爹却将最重要的帐务交给你来管理,三年前如此,三年後又有这样的打算,我不会服气的,凭什麽你能管?这一切都该是我的。」
江石雷对江樵风长期累积著仇视与嫉妒。
「那你想怎样?」江樵风表情波澜不兴。
他满不在乎的模样令江石雷更是愤恨,想要宣泄自己满腔的不平,可是大夫人制止了他。
早年跟著老爷在外面闯荡了几年,她知道小不忍则乱大谋,何况乱发脾气对事情根本就没有帮助,只要能达到目的就行了。
「我们也没要怎样,只要你愿意主动离开家里,自然帐房的事就能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