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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水墨将她脸上每一个细小的表情看在眼底,暗暗笑了笑,将手上的盒子推了过去。
苏姚定定神,拿过来打量片刻,晃了晃问道:“里面是什么?”
“打开看看。”
苏姚把绒布盒子打开。
想了很多可能,就算不是戒指,这么大这么奢华的盒子里装的也该是项链之类的首饰吧?却没有想到,眼睛所及,只看到了——
“光盘?”苏姚彻底傻眼。
抬头看着池水墨,是真的不理解他送自己这个意欲何在。小脑袋里的思绪在大神略带神秘的笑容下转了又转,最后选定了一个想法按下暂停键——他不是要和自己一起看些情趣电影什么的吧?
池水墨看见苏姚那神情就知道她没想什么好事,好气又好笑道:“收起你那满脑子绮思。”
苏姚撇撇嘴:“那你告诉我是什么不就好了。”
池水墨端起酒杯呷了一口酒:“你何不等回了房间自己看看。”
苏姚伸手抚额:“池水墨我今天才发现你又一个特点。”
“哦?”
苏姚丢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无聊到家了你!”说着晃动手上的盒子,“就为了这片光盘先送衣服后约我吃饭,搞得这么郑重其事老娘还以为……”
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嘴,苏姚赶忙刹车。
池水墨挑眉:“以为什么?”
苏姚清清喉咙:“没什么……总之,你真的是太无聊了。”
说罢端起桌子上的朗姆酒一饮而尽,拉起池水墨就走,边走边说道:“我还就要看看,什么光盘能让你这么劳师动众地送出来。”
事实上,等苏姚看过了光盘,说不出话的反而是她自己。
自己曾经在脑海里幻想了无数次的山川河流,古镇老城,戈壁沙漠,瀑布峡谷,一点一点在自己眼前展现出来,不再单单是文字的铺陈叙述,真正变成了带有生命力的一副又一副风景。
那些自己多少个日夜反复推敲琢磨外形性格的人物,鲜活地站在自己眼前。
苏姚目瞪口呆:“这是……”
池水墨揽过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身前:“以你的《弑天》为模型”说着看向苏姚,“公司目前正在着手开发的游戏。”
苏姚转头看着池水墨。
她想,她知道了为何芳姐不停强调着《弑天》是她前所未有的巅峰——她明白了。透过这光盘,望穿这种种风景,她明白了,他的心。
池水墨笑着帮她把鬓边的发拢好:“我想,这个作为聘礼应该能讨得了娘子大人的欢心了吧。”
可怜苏姚还没因为看到游戏版的《弑天》缓过神来,又再一次因为大神那句“聘礼”罢工。
池水墨笑笑,问她:“你那时说,‘还以为’……是还以为什么?”
大脑当机状态的苏姚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道:“以为你是要求婚。”
池水墨点点头,从裤子口袋拿出一个小巧的黑绒布盒子,打开,里面躺着的正是苏姚之前因为“以为”而期待了一顿晚餐时间的钻戒。
“女人,恭喜你啊,都会抢答了,”池水墨笑着将盒子凑近苏姚的眼睛,“我的确是要求婚。”
苏姚的视线在钻戒上停留片刻,转而投在池水墨脸上。
大神那抹慵懒的笑自己怎么看怎么觉得熟悉:“怎样,要不要答应?”
这才恍然——那抹笑,简直像死了自己。
自己呢?
苏姚不用看也知道,此时她脸上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也一定像极了怀抱自己的男人:“你说呢?”
两人对视片刻,池水墨将钻戒从盒子里拿出来:“就算你想反悔也宣告无效……”然后伸手将苏姚右手中指上那枚银戒褪了下来。
苏姚看着已落在池水墨手心那枚陪了自己有七年之久的戒指,顿时觉得有些什么东西是完全的离开了——她都没有想到自己带了这枚戒指这么久,甚至,若非池水墨今日褪下它,自己已然忘记了手上竟还有这么一枚戒指。
以前觉得那枚戒指意义非凡,现在看去,也不过是一枚戒指,还是一枚老旧的戒指——想来一直带着它,不过是因为习惯罢了。
原来有些事,真的是会过去的。
苏姚笑着,看着池水墨将另一枚崭新而夺人的戒指套上了自己的右手中指:“从现在起,你完全是我的了。”
苏姚眨眨眼,压下胸口因为这句霸道的话而掀起的涟漪,抬起手晃了晃问道:“这是说明,等婚礼那天我还能期待无名指上再来一颗更大的吗?”
池水墨笑道:“没问题。只要你喜欢。”
苏姚看着池水墨清淡的笑颜,半晌,动情的凑上前去主动吻了他:“谢谢。”
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呢?
这个男人从出现在自己生命中那一刻起就不断温暖着自己。用他的方式守护。
那片作为聘礼的光盘让她的一个从未对人过的梦想成真,那枚璀璨的钻戒满足了她作为一个女人的虚荣心。
可那都不是重点。
让她点头的原因,是他的心。
所以,怎么可以不答应?怎么允许不答应。
不在一起,是天理难容,是损人不利己。
在一起,才是正途。是最终的归宿。
笑意如星光般从墨黑凤眸中迸出,因为他听见。
那低柔的嗓音在他耳畔汇成一句:
“我愿意。”
作者有话要说:
吼吼!
得咧!
功德圆满了不是!
O(∩_∩)O ~
下一章开始会写些番外,
会有大家喜欢的天山童姥等人的哦
第四十八章 【番外·关于见大神的父母】
话说自海南回来,池水墨也没放苏姚回去上班。只是在徐缓咬牙切齿的目光中又将佳人打包带去了美国。
当初大神的理由是:我出公差,顺便为你找了专业设计师设计婚纱,你自己的意见当然很重要。
苏姚想想,从款式到剪裁到面料的筛选,加上还要不停试穿看看效果。于是欣然点头同意。
何况对苏姚这个从小到大因为强烈爱国主义而从未踏出国门半步的孩子,出国的确是件可以引起她兴趣的新鲜事。当然最主要的是——懒散的苏姚啊,不是没机会出国,只是一听到护照之类的繁琐手续就头痛得厉害,于是干脆窝在祖国母亲的怀抱宅。
这次有池水墨安排一切,自己当然乐得跟着他去欣赏下美国风光。
只是没想到啊,千算万算,却没算到大神请来的设计师在位于离大神出差的华盛顿隔了近一个美国版图的佛罗里达的一栋房子里。而这栋房子里,还有一对气质出众的中年夫妇。
大神的父母。
当池水墨给双方介绍的时候,苏姚的脑海里只剩下四个字:
先斩后奏!
阴险的池水墨。
可怜她一个散漫惯了的人,在见未来公婆的时候,就这么顶着T恤牛仔裤的不良形象出现——苏姚止不住的在心中泪奔T_T
但是既来之,则安之——丑媳妇也要见公婆的。况且自己还算不上丑吧。
池母笑吟吟地看着儿子带回来的女子。
从初见的惊讶,到紧张无措,到谈笑自如。虽然没有绝美的长相华丽的衣服。但是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度不可忽略。
那裹在平凡衣服下的纤细身子里自有一股子韧性。池母一下子就明白见惯了上流千金的儿子为什么选择了她。
这是个真性情的女孩子。
和池水墨如出一辙的凤眸瞄到苏姚右手上的戒指,心下了然,再看儿子那副体贴的样子,池母暗笑,这小子也有像个普通男人的。再看苏姚一点都不恃宠而骄,对池水墨的呵护亦不觉得理所当然,微笑的动作无不表现出对池水墨的依赖和关心。
于是池母对这个儿媳妇不由满意。
池母的善意苏姚接收到了。但是也只松了半口气。另外半口气还悬着的原因是——眸子轻扫,池父仍是一脸严肃地打量着自己。
苏姚也是时至今日才知道原来池水墨不止自己事业有成,家里的产业也如此丰厚——难怪啊,玩游戏能那么一掷千金。
苏姚也知道,在老一辈心里,门当户对一直是根深蒂固的观念。所以看着池父一直不松懈的眉头,自己心里也是没底。生怕这位未来公公对自己有不满意。
但是仅限于没底——不是自卑。
这种没底在池父提议单独和苏姚聊聊的时候升华到了最高境界。
池水墨也注意到了池父的表情和苏姚的微小不安。于是紧了紧环在苏姚身侧的手,没有走开,只是希望把话题转移到别的地方去。
池父不满,很直接地道:“还不去陪你妈做饭?怎么,怕我吃了你媳妇?”
池水墨对于父亲今天反常的严厉也皱起了眉,刚要说什么,却感觉到苏姚柔柔的手抚上了自己的肩膀:“去帮阿姨做饭吧,我和叔叔聊聊。”
再看看池父,池水墨只得站了起来。走去厨房帮池母做饭。
虽然池家的家财请一个保姆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池父池母自来到美国定居后,因为想好好享受晚年生活,一向是什么事都夫妻俩亲力亲为。尤其做饭这类家庭小事,池母完全当做是晚年的一种享受。
看见儿子不时将目光抛向客厅坐着的两人——池父在说着什么,苏姚点头。偶尔开口上一两句。
不禁为了儿子过度紧张感到好笑:“你还不知道你爸,面冷心热。我看那个丫头很讨人喜欢,你爸不会不满意的。”
池水墨笑笑,不语。
老头子的确是面冷心热——但是却挑剔的要命。
池大神还是感到不怎么有把握。想着父亲适才一直不肯放松的脸,拿不准对于儿媳妇池父是否会不满意。
旋即想到,不满意又怎样?他和苏姚的婚礼定会如期举行。于是释然的笑笑。转身专心帮池母洗菜去了。
这边厢。
池父到底对苏姚这个儿媳妇满不满意呢?
终于确定儿子不再将眼光放在客厅,池父的脸部神经立刻松弛下来。
满意,怎么不满意?
且不说刚才三言两语地问了苏姚会不会围棋,懂不懂茶道,看不看古典文献之类的问题上苏姚都回答“会”“懂一些”“经常看”。光是看儿子难得露出除了掌握一切不可一世的死样子之外的表情——而那表情还称得上是温柔这一点,池父就大大的满意。
“我听说,水墨旗下那家公司正在开发的游戏,你是创始者?”
苏姚有点讶然,转而又明了了,池水墨都有本事买了版权了,池父要知道这些自然也不是什么难事。于是笑道:“称不上创始者,他只是用我的书作为原型罢了。”
池父笑着点点头。那版游戏他已经从开发部那里看到了雏形,以他商人的专业眼光来看,很有前景。
纵横商场多少年都好,池父对于苏姚担心的“门当户对”问题却从来不以为然。
婚姻是相持过日子,两人能相处才最重要。用金钱背景来支撑的只能是交易。
他可是个开明的人。
所以——对着一个让儿子露出人类表情的儿媳妇,满意;对着一个有才的儿媳妇,满意;对着一个和自己兴味相投的儿媳妇,更加满意。
于是池父站起身,带着苏姚走到客厅旁边的小偏厅:“来,陪我这老头子下一盘棋。”
苏姚刚坐下,对面的池父突然开口道:“丫头,你得帮我这老头子。”
苏姚眨眨眼。
***************
吃饭时,池水墨没有问苏姚刚才和池父谈了什么,只是以不停为她夹菜的动作抚慰她那稍显不安的表情。 苏姚对他笑笑。池水墨怎会察觉不出那双自己最爱的眸子里隐藏着什么。
正思忖着池父刚才说了什么让苏姚这样,就听池父严厉道:“难得回一次家,吃饭的时候也不问问你妈做饭辛不辛苦,光顾着给女朋友夹菜,你在国内这些年都学了什么,眼里到底有没有长辈?”
池水墨因为池父突然发脾气皱眉。
苏姚忙劝解道:“叔叔,您别生气,水墨他是见我有时差两日没休息好,这才紧张了点,”说着对池水墨道,“你别瞎紧张,快吃饭吧。”
池父哼道:“才这么年轻身子就如此不好,一个时差都调不过来。”
池母也为了池父少见的反常皱眉:“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更年期么?哪里来的这么大火气。还不赶紧吃饭。”
没见那小姑娘脸都白了,还这么说话。
池水墨抓紧苏姚放在桌子下方的手,触手冰凉,转向池父直接地道:“您是在不满什么?”
苏姚拽他的手:“水墨。”却被他的手握的更紧。
池父也很直接:“我要是说我不满这个儿媳妇呢?”
池母出声道:“池正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