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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明月,我们干……”我笑着和明月干了一杯又一杯酒。
‘我们不哭,我们是坚强的,是勇敢的……’‘离你只有一个转身的距离……’‘控制不住的想你,念你……’这些话像风一样匆匆的从我耳边刮过,一坛子酒很快就在我一杯接一杯的‘痛饮’下,见了低,可我似乎并没有醉的迹象,依然十分清醒,这让我几度怀疑这酒是用水兑的,但眼前已醉的东倒西歪,不醒人事的明月又像我证明了这酒是真的。从清晨到黄昏,再到傍晚,我就像个石雕一样坐在石阶上,从红红的太阳落下,到满天的繁星升起,我都只静静的欣赏着。如果时间可以永远停止在这一刻的平静上该有多好啊!
“你在这儿已经坐了一天了,怎么还不舍得回去?”
一个略带几分平淡又戏虐的声音突然打破了这平静。我忙侧过头,想去看清来人是谁,然而让我意想不到的是,说这句话的人却是康熙。我欲起身来给他行礼,可忽然发现自己两腿发软,脑袋发晕,根本就站不起来,我想这可能是刚才一直坐着没觉得有酒劲,这突然猛的一起,上了头的缘故吧。
“行了,不必行礼了。”康熙看了我一眼,又看了那歪道在旁的酒坛子一眼,淡淡的说着。随后,他走到我旁边的石阶上也坐了下来。“告诉朕在想什么?”他用低沉而又强逼的语气问我。
“如果我告诉皇上,我什么都没有想,只是在望,皇上您会相信我吗?”我淡淡的看着他说。
康熙只默默的拿眼盯着我,什么也不说,我不知道此刻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自古帝王的心思是最难看懂,猜透的,那么多精明的大臣们都猜不明白,更何况是我了。“皇上,您仔细看过自己的家吗?”良久,我打破了沉默,轻声问道。
“朕的这个家太大了!”只一瞬,康熙的眼中浮现出苦涩而深沉的痛苦,面上也带起了无奈而悲伤的笑容,深深的感叹到。
是啊,他的这个家真的好大,大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有多少个儿孙,都记不清儿孙们的名字和长相。更何况他有多少个女人,多少段未完的情缘了。“皇上,就让馨儿陪您来看看自己的家,好吗?”我是突然想这么做,虽然他是拥有无限皇权,无限荣耀的帝王,但是他更是一个连自己家都没有仔细看过的可怜人。我想让他了解自己的家到底是怎样的,毕竟一个人若是连自己的家都不知道是怎样的,启不是很悲惨吗?我同情的看着他说道。
康熙在沉默了片刻后,轻点了下头,算是应允了。
我慢慢的扶着栏杆站起来,左手轻轻的挽住了康熙的右胳膊,给自己找了个不会摔倒的依靠,开始了我们的‘行程’。我挽着他走过了一个又一个长廊,一个又一个宫门,一座又一座的宫殿,从西路走到南路,从南路走到北路,从北路走到东路。途中我们路过无数的大小宫门,有的是他熟悉的,有的是他陌生的,最后,我们竟毫无意识的走到了初次相遇的地方,就是在这里,我莫名的被康熙亲点了嫔,被康熙允诺会是‘最幸福的女人’,也是在这里,我结束了和胤祥所有的缘分。天已经蒙蒙的亮了,酒醉的我也不似刚才那般难受了,只略微有点困意。
“你在给朕哼一段那首曲子。”康熙平淡的看着我开口说道。
“谁在悬崖沏一壶茶,温热前世的牵挂,而我在调整千年的时差……”我了解的向他点了下头,开始唱起了当年的那首《千年之恋》。
“皇上。”一首曲子都唱完很久了,他依然沉默无语,我只好轻唤了他一声。但他依然立在河边不言语,无奈,我只好继续说道:“皇上,天马上就要大亮了,您还是回去歇会儿吧,一会儿还要上早朝那?”
“今儿个你陪朕看了自己的家,你也是想家了吧,朕给你三日假,准你回家看看,如何?”康熙用低沉的声音,平淡的看着我说道。
如果换做别人,此刻该是跪下磕头,嘴上还要说着千恩万谢的话吧。但我此时跪下却是为了拒绝,“不。皇上,馨儿不想回家,馨儿是想家了,但不是想这里的家,馨儿真正的家在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如果回去了,那就再也无法回来了……”
“罢了,朕乏了,你跪安吧。”康熙听了我的话不禁征愣了一下,随即懒懒的开了口说着,打断了我要接下来的话。
“是。”我应了是,跪了安,回到了承乾宫。
承乾宫
回到自己宫里,我倒在床上就睡着了,因为我真的好累、好困啊!一夜好眠竟无梦,等我再醒来时,天已大亮,刚才外面又是方儿在吵吵吧,她可真是一时半刻也闲不住啊。
“娘娘,您怎么起来了,不多睡会吗?”明月轻轻推门走了进来,看见我正要下地忙轻声问着我。
“不了,我想起来到外面走走,透透气。”我边和明月说着,边被明月侍侯着梳妆什么的。“刚才是不是方儿又过来闹我,被你拦下了?”
“方儿格格,一大早就起来,非说今儿晚上十三福晋要见家礼,要拉您一起去看热闹,被奴婢拦了下来,说您身子不爽才刚睡下,方儿格格也就走了。”明月简明扼要的轻笑着说。
“呵呵……这个方儿那有热闹她往那儿凑……”我也轻笑了一下和明月闲聊着,谁都没有在提昨夜的事。
不多时,明月就把我梳妆好了,这是一件粉色旗装,上面的图案是百蝶飞舞,我特别喜欢这件衣服,听话这件还是苏麻拉姑设计的那,即庄重高雅,又不失俏丽活泼,走起路来,在旁人看来就真跟有蝴蝶在身上飞舞一样,刹是好看,再加上明月往我头上叉的这两只蝴蝶簪子,正好相得益彰。“明月,你的手真是越来越巧了,瞧,我被你这么一打扮,正个换了个人似的。”我轻笑的逗着明月说。
“瞧娘娘说的,明月可不敢领这个巧,娘娘您这可是天生丽质,怎么打扮都好看。”明月边笑呵呵的跟我玩笑着,边拿出了哪个‘礼物’。
“好了,我们快走吧,好歹我也是和十三阿哥他们一起长大的,昨个儿我说身子不舒服,就没去参加喜宴,虽说十三阿哥不会说什么,但这份礼还是要送给十三福晋的,毕竟我曾在十三阿哥生辰宴上许下的,今儿也算是把礼数补全了,谁也就不在欠谁的了。”我收了笑,淡淡的说着。低下头,打开礼盒,在仔细的看了哪个漂亮的风铃一眼,合上盖,用手轻轻的抚摩着哪个精美的礼盒,不禁在心里又一遍问着自己,真的是‘谁都不在欠谁了吗?’
“娘娘快别说这话了,什么谁欠谁的,人活这一世又不是为欠谁而来的。”明月轻笑了一下,看着我说道。
“馨娘娘……”
我和明月刚走到宫门口,十六阿哥就迎了过来。
“十六阿哥?你不是在园子里住那吗?怎么今儿回来了?”我不明的问着他。
“我昨儿就回来了,昨是十三哥的大喜日子,怎么着也要赶回来祝贺十三哥一声啊。”十六笑呵呵的看着我说,停了一下又继续开口说:“昨听说娘娘身子不爽利,怕过了病气给喜宴上。今儿身子可好,有请太医吗?怎么脸色还这么苍白啊?”
“呵呵,谢十六阿哥惦念,我好多了,这不正要给十三福晋送礼去吗?”我笑看着十六说着,多日不见又长高了不少,这客气话也一套一套的了。
“哦,是吗?那我随娘娘一道去吧,正好我也是要过去的。”十六笑看着我说。
景仁宫
站在景仁宫宫门口的这一刻,说实话,我有点想逃的感觉,说不上来的紧张,是害怕了吗?害怕看到他们是多么幸福快乐的生活?还是害怕看见胤祥那眉宇间锁着的忧愁那?我到底在怕什么?
“娘娘……”明月不解的看着愣在宫门口的我,轻声唤了我一下。
“馨嫔娘娘到……十六阿哥到……”门口一个太监的大喊声响起,让我连逃的机会都没有了。
“雪茗给娘娘请安,娘娘吉祥!”雪茗按规矩给我和十六请着安,十六又按规矩给十三和四阿哥打千、行礼。他这到热闹,不只我们来了,四阿哥和方儿也早我们一步来了。
红色,红色,还是红色,红色的大喜字,红色的蜡烛,红色的幔帐,这红是多么的耀眼,多么的绚丽,就连雪茗身上的这件红色礼服也是这么鲜亮。第一次觉得红色是这么漂亮的颜色,在当时的哪个时代,不是所有女人都会拥有这么一抹红的,就算一生只穿上这么一次,也够她回味这一生了,因为这一抹红将是她人生中最绚烂的一笔吧。正当我要开口打算吧来的目的赶紧结束,好离开这儿的时候,十三向我走了过来。
“昨儿个听说娘娘身子不舒服,今儿可好了?”十三关心的问着我,但面上只淡淡的。
他是在用淡漠来掩饰自己的脆弱吗?他越这样就越让人心疼,让人只愿呵护着他不在受伤害。“哦,就是一些小病,没什么。昨儿是你大喜的日子,我怕传了晦气给你们,所以就没过来,这不今儿我是特意来送礼给十三福晋的。”我轻笑了一下,说着。不知道我这刻意扮出的随意和喜气是不是避开了十三那细心的眼神,我只知道,在我说这些话是,四阿哥那近乎解剖的眼神,还是把我看穿了。“明月。”我轻声唤了一下明月,示意她把礼物送到雪茗手上。“这是我答应过十三阿哥的,谁是十三福晋就把这只风铃送给谁,如今你们已大婚,理应该送给你,我祝你们永结同心,早生……贵子。”我不知道这些话我是怎样一口气说完的,只嘴唇在不住的哆嗦,用牙使劲咬住想让它‘安定’下来,却在无意间,舌头尝到一抹血腥……
“雪茗,谢娘娘赏赐。”雪茗欣然的收了风铃,向我谢着恩。
“哇,好漂亮的风铃啊。”方儿看着那只风铃,笑着说。
“这个风铃只一两只是听不出什么效果的,要在屋檐前挂上一串,等风一刮过来,风铃就铃……铃……的响,那才好听那。等我再画些别的样式,让造办处多做一些别样的,到时也送你几个怎么样?”我笑看着方儿说着,来缓减自己的紧张。
“好啊,你就别等到时了,现在我们就回去画样吧。”方儿说风就是雨,兴奋的就拉着我的手,要回去。
真没想到,方儿还真给面子啊,这招投奇所好,也就方儿还会真激动,我的这点子小伎俩也就在方儿面前还管点用,其他的……但不管怎么说,我算是离开那‘是非之地’了,这还要多多感谢方儿啊!
六月,畅春园
送走了方儿,我又开始孤单一个人了,依旧是照惯例除了各处的请安外,基本都在自己的凝春堂呆着,今儿正好无事就拉了明月去渊鉴斋。那是康熙编纂《渊鉴类函》的地方,里面全是书,而且本本都是精品且价值连城。渊鉴斋一排七间,位于大东厅内,坐北朝南,斋后还临着河,最是清净悠闲的地方了,明月在屋里摆了茶,还有水果什么的,我边看书边和明月有一答无一答的聊着些什么。虽然屋里十分凉爽,但毕竟是夏暑时节,不免让人有些倦意,看着看着竟不自知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再睁眼时,天已擦黑,明月掌了灯。嗓子瑟瑟的有点发干,就叫明月给我倒杯水来。
“明月,你很冷吗?怎么手一直在发抖?”我从明月提壶倒茶开始,就发现她的手一直在抖,最近几日她总是这样,所以我有点疑惑的走到她身旁问道。
“没……不……不冷……”明月可能是见我疑问着她,就更加紧张了,说话也开始结巴起来。
“那是不是那儿不舒服啊?要是身子不舒服就好生歇着去,别把自己累坏了啊!”我继续关心的说着,虽然面上没什么,但心里却多少有了一份防备。
“不,不,娘娘,明月没有不舒服……”明月忙解释的说着,脸色如白纸一样惨白,顿了一顿,她又继续说道:“娘娘,这杯茶现在喝太烫了,还是让奴婢再去换一壶温的去吧。”说着,明月就要提着茶壶茶杯往外走。
“没关系,我不怕烫,而且我现在真的很渴,很想喝水。”我拦住了明月,轻声说着,便顺手拿起了那只茶杯。这是只精美的竹筒形玉杯,它是用上等青玉琢制而成,玉材局部还有隐隐约约的褐斑,这本是一处瑕疵,但我却觉得这块褐斑在玉杯外壁自然舒展的延伸开来,犹如有意剔留的竹青,玉杯为扁圆的三节竹筒形,竹节中间掏膛为杯,体向一侧微微弧弯,线条流畅,富有美感,杯底一节作闭口状,并琢有竹根部的圆圈纹,极有情趣。竹节间的圆圈凸弦纹,生机蓬勃的竹枝和竹叶,更是一着神笔,将整个玉杯刻活。这本是康熙所用之物,那日我看见了觉得十分精致好看,他便赐给了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