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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司徒亮在高座上自艾自叹了起来,“本来还想给你个机会,现在么。。。。。给我先砍了两只胳膊,然后绑到雪崖上,或许秃鹰对他有兴趣。”
“你这!我。。。。。。”穆巴一时急了,语无伦次喊道,“那帮人,你可以问呀,我全说了。”
“希望你所说的话,能让我满意。”司徒亮施施然离座,径直朝门外走。
*****
弗妮珍在发飙,她和谢居安被堵在204房里,门口站着三名藏青帮的人,每人手持着微型冲锋枪,让俩人不得不屈就。经过数次交涉无果后,她只能抱着双臂,在房里来回地走动,嘴里不住地咒骂着穆巴。
谢居安却闲坐在一旁,无聊地看着电视,他一眼就看出那枪支,不是区区黑帮所能搜罗得到。
穆巴姗姗来迟,头上盖阿三式的帽子,有些不伦不类,冲着谢居安咧嘴笑,“钱!我是收到了。有了钱,我穆巴什么都好说,刚才的事情当然可以大事化小,只是得赔偿我的损失,是不是啊?弗妮珍小姐。”弗妮珍被穆巴前后截然不同表现,弄得满头雾水,疑惑道:“穆巴,你在搞什么鬼?”
“头上缝了十针嘛,我只提出一个小小的赔偿,一千万的医疗费,一分不能少。”
“一千万?你的脑袋在做外科手术么?上帝啦,你的脑袋在镶钻石么?请告诉我,穆巴先生。”
穆巴回头望了三名手下,冷冷地说,“是不是镶钻,就不劳弗妮珍小姐多虑。你要是不同意,那我就失陪了。”转身而走,冲着三名手下喊,“来啊,将这位张先生请到我们藏青帮里做客。”有两名手下如虎狼般出击,一下将谢居安扣住,准备将他押出204房。
“等等,穆巴。哦,我答应了,给你增加见鬼的一千万。”弗妮珍急忙出声阻止。她知道,有了钱可以招募更多的人,甚至雇佣兵,但洗钱的工具并不是那么容易找得到,特别在华夏这个对外汇管制非常严格的国家里。
穆巴打了个响指,示意手下放开谢居安,出人意料地,与谢居安来个熊抱式的热情拥抱,附在他耳朵悄声道,“老大,这竹杠可敲得邦邦响。”弗妮珍在一旁不住地摇头,没想到穆巴比那些政客们更奸诈多变。
“欢迎弗妮珍小姐常来这个美丽的高原古城,可别忘了多带些钱来,我们这里的医药很贵滴。”穆巴促黠地大笑。
“张,帮我搬走所有的行李,我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一刻也不想逗留。”弗妮珍简直气疯了,催着谢居安在前方走,自己殿在后面,以防穆巴突然发难,在她心里,穆巴早不是个可信赖的人,像高原的天气,说变脸就变脸,自然把信任转移到谢居安身上。
弗妮珍带着谢居安,逃似离开江县的城区,驱车沿着糟糕的盘山公路,向拉市驶去。
正文 第十七章 洗钱大会
16K小说网 更新时间:2009…6…19 13:08:49 本章字数:3205
车在盘山公路上喘息,不时带起尘土。
随着夜幕降临,车外的温度一下子降低,车内的弗妮珍火气还在上蹿,已经脱去束缚的上衣。主人被自己养了多年的爱犬咬了一口,不生气就不是正常的人。
新月如钩,仿佛伸手可揽,不愧是经过了特殊训练,在这复杂的路状,车子还在风驰电掣。
“能不能不将气撒在开车上?这儿够高的,再高点,就要去见上帝。”坐在副驾位的谢居安苦着脸,揉着紧绷的右手臂。
弗妮珍卟哧笑了出来,换来个急刹车,冷不防把谢居安甩向挡风玻璃,像只青蛙一样趴贴在玻璃上,停住车后,又被反弹回座位。
“弗妮珍小姐,在旅馆时,你没必要对我威逼呀,只要将我押上车,在这公路上兜一圈就行了。”谢居安无奈道,摸着生疼的额头。
“你不告诉我这个方法,我怎么知道哩?”弗妮珍反驳道。
看来不分肤色,女人若不讲理的时候,都一样。谢居安惊奇瞧她一眼,推开车门,下了车。
“张,你要做什么?”
“人有三急嘛,我还算比较坚强,不然不用下车,估计早被吓得尿裤子了。”嘭地甩上车门,在这无人高原留下他的痕迹。
无人么?
咔嚓、咔嚓,哗。。。。。。简单而重复的声音,在宁静月夜特别清晰,谢居安一听,几乎是千篇一律,好奇地探首前望。
此时高原无雾,车灯显得特别亮。在车灯照射下,前方二十余米处有一黑影,依稀见他顺着公路三步一拜。车灯的照射没有令那人回头,他继续他的三步一拜,拜下时,手足伸展、额头触地,真的是五体投地,做得一丝不苟。
“开慢点,前方有人。”谢居安上车交代一句。一个人生闷气时,自然要拿手边的东西出气,弗妮珍被逗笑后,这口气好像被扔到路边的山涧里,开起车子平稳多了。
“上帝啊,狂热的朝圣者。”弗妮珍惊叹,缓缓地驰过那人的身旁。
“他们不信上帝,是个虔诚的佛徒。”谢居安做出和尚合什的模样,口念阿弥陀佛。
“张,你是佛教徒么?”
“不是!你们政府所支持的那个喇嘛,也不是真和尚。”
弗妮珍瞟来一眼,谢居安接着说。
“真正和尚不在红尘之中,或是游戏于红尘间。有人打着救世的旗号,给这里的人造成混乱和不安,早违背‘慈悲为怀’、‘日行一善’的佛理。所以他们的信仰是自己欲望。”
“那么,张,你的欲望是什么?”
随着车子颠簸,弗妮珍的胸部象两只活蹦乱跳的兔子,也许感受到谢居安的目光,胸部居然挺了挺。
“羊肉泡膜!从中午到现在还饿着肚子。”可惜这一路上没有夜摊,这个欲望到了次日清晨,在一处加油站得到满足。饿极的人,反而吃得不多,谢居安喝了一小碗,就搁下碗。
这一路不停地搭话,只为了减轻弗妮珍的疲劳,一停到加油站,她伏在方向盘上呼呼睡去。谢居安还是那么精神奕奕,他就是几天不睡,也不会感到疲倦,所以他只好用安全带,将弗妮珍绑到副驾驶位上,开始摸索起如何开车。
还好这车的钢板足够硬,把加油站出口的牌子撞翻后,左甩右晃地上路,又一只路上的“猛虎”出笼了。
*****
当车到达拉市饭店时,已经面目全非。弗妮珍下了车,环视一圈后,啧啧摇头,因为她在车上,已将上帝呼唤了数百遍,估计上帝烦了,用棉花团塞住耳朵。
“张,你看这就是你开的车?!”
“比第一次好多了,那次只不过将车开到京城的北淀河中。”谢居安强扒开行李箱,拿出行李就走。
“第一次?第二次!”弗妮珍望着他背影,张了张嘴,再也说不出话来。十个小时一百二十公里的山路,她的确无话可说。
在拉市召开贸易洽谈会,地点设在拉市饭店,此时已宾客云集,客满为患,这与俩人无关,早有人安排好一切。弗妮珍刚进到大堂时,便有一堆男士迎了上来,一个比一个绅士。
红花也要绿叶衬,可何必多我这一片。谢居安听到弗妮珍的唤声,心里暗自嘀咕,挤入“绿叶”群中,被隆重推出介绍。
“张啸林,我的男朋友。”
然后恭维声和咦声四起,谢居安哀叹自己有难了,在大厅不到半个小时,被人熊抱了十七次,握手五十七次,再加时刻保持绅士的笑脸,嘴角的肌肉快要僵硬,让他不停地在揉。最主要的那些恭维话语,让他早上吃的羊肉泡膜,差点呕了出来,所以他一进入豪华套房中,在冒火。
“我抗议,没要征得我同意,不许说是你男朋友。”
“抗议无效,张!”脱去套装的弗妮珍,典型的西方女性的身材,得意地向谢居安行来。
“三十六,二十二,三十五。果然是驼峰!”谢居安狼狈从她腋下钻走,冲到卫生间门口,“我不想英年早逝,被那些人咒死!”
弗妮珍回眸一笑,“36C的,张。”
谢居安砸舌,呯地一声,关上门。
“唉~~~发情的母骆驼!你还是找穆巴这只公的去配对吧。”
经贸会议还未开幕,一些私人外交活动已经进行了,但弗妮珍还是忙中偷闲,拉着谢居安游逛拉市。
到过拉市的人,不去布达拉宫,就等于没去过。
蓝的天,绿的草,巍巍重重楼宇,北广场上人头攒动,现在是旅游旺季。
人群中,弗妮珍挎着谢居安的胳膊,随人潮而行,在她眼里,这个“张啸林”的地位已经上升或在质变,从单纯洗钱的工具,升级到其他某种工具。
在这浓厚的崇佛气氛中,平常大嗓门的人也不知不觉压低说话的声音,连导游小姐也守矩关闭了她的小喇叭。
红檐白墙,精致壁画,这里是佛寺,也曾是宫殿。谢居安在回廊中,被两位红衣喇嘛拦下了。
“这位施主,活佛有请。”
顿时人群一阵骚动,谢居安还之以礼。在两位喇嘛的引导下,俩人来到了白宫左边殿房内,弗妮珍在这儿被留下了。
红宫是宫内最神圣、珍贵的地方,在油灯塔的照耀下,空气中迷漫着酥油的味道,一扇厚实的红木大门将外面的颂念声,和世间的一切都隔在门外。
伴晨钟而来、踏暮鼓而去。待谢居安出去时,夕阳仍正高挂,这里与京城时差正好两个小时。
“张,老和尚找你干什么?”弗妮珍细细打量,发现谢居安似有所不同。
“大师找我灌顶。”
“你要当和尚?哦,上。。。。。。阿弥陀佛啊,你怎么能当和尚?”看来这个弗妮珍听了一整天的梵音佛语,求助的神都变了。
“这世上只要是男的,他自己愿意都可以当和尚,谁说不行?不过,我当不了和尚。”
弗妮珍欣然而笑,于公于私,她绝不允许这个“张啸林”脱离掌控,要把他紧紧绑在这只“沙漠之舟”上。
经贸洽谈会三天的议程,谢居安和他莫须有的五湖四海集团公司成了会议的焦点,也是最大的赢家。这是当然是幕后几支手,共同作用的结果,都在推着他走向台前,其实这次大会是策划好的洗钱会议。
谢居安也乐于接受这样结果,顺着资金的流向追查,确实既省事又方便。
庆贺洽谈会圆满闭幕的酒会还在进行,谢居安是酒会主角,繁忙穿梭其间。在悠扬的舞曲乐声中,一名侍者俟曲子结束时,找上谢居安,将手中的纸条递给了他,上面写着:“家中有事。”
这是司徒亮的笔迹,谢居安寻了借口,匆匆离开酒会现场,找涂司令去了。
正文 第十八章 又见毒菌
16K小说网 更新时间:2009…6…19 13:08:49 本章字数:2570
在拉市饭店门口,已有人接走了谢居安,至于安排接替他的人,已毋须他操心了。
车子在市区内急速而稳定地奔驰着,谢居安坐于后座,对于突如其来的纸条,有一丝挥之不去的焦虑,若没有紧急和重大的事情,决不会在执行任务的过程被中断。带着这份念想,车子已停在军区办公楼前,军区参谋长一见谢居安下车,便迎了上来,相互敬礼之后,便匆匆引着谢居安上楼。
五楼的小会议室里,军区的要员已到齐了,唯一的例外是司徒亮,他坐于会议室后排的一个角落,每个人的脸上均带着严峻的神色。谢居安一踏进会议室里,就感到气氛异常,与涂司令草草打个招呼,径直坐到他身旁的一个空位上。
今晚坐在中央的位置,是军委张副主席,这位不苟言笑的上将,见与会人到齐,就率先宣读军委决定。
“本人代表军委宣布,谢居安同志,男。。。。。。晋升为中将,暂时接任‘军刀’工作,现有手头中工作暂时移交给司徒亮同志。司徒亮同志,晋升为准将,全面主持这次‘拔刺’行动。现在散会!”
这项任命来得如此突然,敏感的谢居安冷静地留下来,司徒亮也坐着不动。片刻间,会议室只剩下三个人。
“首长,何傲上将出什么事?”谢居安站起来敬礼,问道。
张副主席沉重地点点头。
司徒亮从旁解释道:“昨晚,京城基因科研某基地受到不名袭击,科研基地的全部人员被杀,所有的资料被毁。安全部门迅速赶至现场,与三名歹徒发生激战,十二名国安成员被当场击杀。何师叔和我爷爷虽将三名歹徒格杀,却染上了不知名的病毒,与J国的那次毒菌事件如出一辙。”把手中三张照片弹至谢居安的面前,“其实这三名歹徒只能算是活死人。”
谢居安看了三张照片后,失声叫道,“雅沁,她!”
“她已经不再是原来的她了,这三人本就是毒菌人。”司徒亮空泛地说。
谢居安的心在下沉,眼角肌肉在不停跳动,手一抹面具,现出那张哀伤的脸庞。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