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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回想和铁娟的谈话,常率真的心情更糟了。
这山居的日子很清幽,很美,可是,她却觉得好孤单。
除了铁娟,其他人都很尊敬她,但相对的就不敢和她交谈,大家对她保持距离,虽说态度客气恭谨,但这种情况根本与在学校被排斥没什么两样,加上离乡背井来到这陌生之地,愈想就愈凄凉……
「为什么叹气?」无敌的声音陡地在她身后响起。
她一愣,急忙转身。
无敌仍是一身黑衣,长发编成了长辫垂在后颈,看来更加清朗奂然,英俊挺拔。
「无敌,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睁大双眼,精神一振。
这阵子她很少见到无敌,就算见到了,他也一定陪在月惊鸿身边,如影随行,难得和他聊上一句话,明明两人同在六韬馆内,却觉得好遥远。
「不然我得在哪里?」无敌反问,习惯性地将双手交握在胸口。
「你不是应该陪着……你们首领吗?」她讷讷地问。
「小姐想小睡一下,我刚送她回房。」他淡然地道。
送月惊鸿回房?可见他们的关系真的很亲密……
她郁闷地想着,又看了无敌一眼,才轻声道:「我不知道……原来你和月惊鸿小姐是……」
「是什么?」他眉一挑。
「我已经听说了,你们……很相配。」她抬头看他,由衷地道。男的高大俊伟,女的纤柔绝美,完全就是小说里的一对璧人。
「我只是她的保镖。」无敌冷冷地道。
「别骗我了,铁总管都跟我说了,你是月老太爷找来保护月小姐的……」她瞅着他。
「没错,我是要保护她,这是我的「工作」。」他脸色沉敛。
她愣了愣,没想到他会如此回答,感觉上,好像不太喜欢别人谈论到他和月惊鸿的事。
「你呢?习惯了吗?」他转变话题,盯着她颈子上的银链,知道她已把英雄令挂在身上,不知为何竟有些忧心。
「我?」她一呆。
「我听仆佣说你的食欲不太好。」虽然常率真的气色好多了,不像初次见到她时的惨白虚弱,但他还是担心她营养不良的状况。
「我一向吃不多,但身体已经好多了,至于要习惯这里,可能还要些时间……」她淡淡一笑。
「不管如何,还是要多休息,不要再到厨房去帮忙了。」他皱眉。
「你……怎么知道?」她以为他只专注在月惊鸿身上。
「六韬馆的事,我没有不知道的。」他嘴上这么说,事实上却是一直在观察着她。
虽然才十八岁,可是她个性沉稳,虽然刚来时显得恐慌不安,但适应力很强,一下子就融人了馆内远离尘嚣的生活,要是时下一般女孩,根本无法待下去。
乾净的小睑,五官细致文雅,清秀怡人,换上了六韬馆特有的黑衫,她反而比其他人更像六韬馆的成员。
更难得的是,她不多话,知进退,客气而有礼,虽是英雄令主人,却一点骄气也没有,馆内的人对她的评价都很好,私底下还说这位新主人比月惊鸿还好相处。
但,他也知道,在这些看似成熟的表象下,常率真也有倔强稚气的一面,会哭,会不安,会闹情绪,就像个正常的十八岁女孩……
「我只是太无聊了,整天呆坐着也不是办法,帮忙做点事时间过得比较快。」她耸个肩,不想明说,她躲到厨房去是因为那里看不见他和月惊鸿出双入对的身影,至于她为什么不想看见,她也不太明白。
「你不需要做杂事的,你是英雄令的主人,你只要下令,所有的人都会听你差遗。」他提醒她。
「我不是英雄令的王人,我只是暂时保管一年。」她叹道。
「但这一年你还是我们的主人,你可以要求任何事。」
「我没有任何事……」她摇头。
「傻瓜,你忘了你家的债务了吗?你可以要求我们清偿你的债务啊!」他蹙眉低斥,真的没见过像她这么正直又不贪心的女孩。
「这……可以要求吗?」她惊讶地问。
「当然可以,在你身为英雄令主人期间,除了六韬馆,长生部以及金银阁都属于你的,你甚至可以动用金银阁内所有的资金。」他觉得自己有必要给这个小女生一些建议。
「可是……」她总觉得让陌生人帮她还债说不过去。
「趁着这个机会,让自己脱离贫困,否则一年后,你又得面对那些烦人的问题。」他不愿再见她小小年纪就得为了钱终日愁苦。
「下个月,长生部和金银阁现任首领会来见你、到时,你可以直接以英雄令下令指示。」
「另外两位首领要来这里?」她愣住了。
「是,这是基本的礼仪,百年来我们三大组织除了资金往来,已很少聚集,这将会是百年来第一次三大首领的正式会面。」
「那两位首领……会不会很难缠?」常率真不安地问。一个月惊鸿就够令她头痛了,若再加上两个难伺候的首领,那她这位令牌主人大概得先逃之天天了。
「放心,他们不会比小姐难缠。」他知道她在怕什么,嘴角一扬。
她霍地抬头,睁大眼睛瞪他,「喂,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你都有胆子顶撞她了,还怕什么?」他调侃道。
「你还敢说,如果你早一点告诉我她脾气不好……」她咕哝。
「我说了,你在山下「闹情绪」时我就告诉你了。」他特别强调闹情绪三个字。
「可是,你没说首领是个女的。」她瞪他。
「你又没问我。」
「我哪会知道—个武馆的首领竟是个女的?」
「就算你知道她是女的,那又如何?不论是男是女,一旦被人刺激,伤了自尊,你还不是会反抗?」他很清楚,她的内向有大部分是习惯性的压抑。
「如果我早知道她的性情,就不会那么冲……」她揪着小脸猛摇头。
「你做得很好,大声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才不会憋坏了身体。」
「你……真奇怪。」她有些傻眼,无敌有没搞错?她杠上了他的情人,他居然还称赞她?
「怎么说?」
「你好像很希望看到我和月惊鸿小姐起冲突……」她怀疑他不安好心。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下场会如何,毕竟,以前惹恼小姐的人没一个能安心过日子。」他故意吓她。
「真……真的吗?」她小脸一下子刷白。
他被她的表情逗得一乐,伸手轻揉着她的头发,向来冷峻的脸露出了难得的笑音i。
「别紧张,你别忘了你手中有英雄令,就算是小姐,也得对你礼遇三分。」
她抬起头,怔怔地看着他,一颗心被他的手揉得卜通卜通地乱了节奏。
再加上他那种极具杀伤力的笑容,她除了胸口不对劲,连呼吸也跟着不太顺畅……
他仿佛没注意到自己的行为失当,继而又道:「走吧,我带你去后山看看,那里的视野极佳,可以让你领略黄山奇景。」
她还回不过神,愣愣地杵在原地。
「怎么了?不想去吗?」他回头看她。
「咦?什么?要啊……我可以去吗……」她连忙道,跟上他。
「当然可以,你又不是囚犯。」
「可是……每次被月惊鸿小姐盯着,我就觉得自己像是她的囚犯……」她蹙眉嘀咕。
「呵呵……没那么严重吧……」无敌忍不住笑出声,
她屏息地望着他的笑脸,听着他那沉沉的笑声,心跳又险些错乱。
无敌眉眼如刀,冷漠凌厉,但笑起来严峻的线条却变得柔和许多,右颊甚至还有—道迷人的笑窝,很明朗,也很有魅力……
「你下次试试以主人的身分命令她看看,也许会很有意思……」他转过头来,半开着玩笑,却正巧对上她忘情的凝视,倏地一怔。
她像被抓包似地红了脸,很快栘开视线,尴尬地低着头,指着右前方的石阶小径,问道:「呃……去后山是往这边走吧?」
「是的……」无敌看她变得奇怪,自己的心莫名地跟着有些晃动。
「那我们快走吧……」她低着头往前急走。
「当心点,石阶上有青苔,别摔……」
他的叮咛还没说完,她就脚底踩滑,向后仰跌。
「哇!」她惊喊一声,以为自己会跌个四脚朝天,没想到却跌进了一个温暖熟悉的胸膛,呆愕了一下。
无敌神速地从后方扶抱着她,同样有点失神。
她柔细的发丝从他脸上拂过,那淡淡的馨香,幽幽地沁入他的鼻间,占领了他的整个胸腔,扰乱了他的心绪……
常率真窘得小脸酡红,他一直没有松手,她整个人被他那炙人的气息笼罩,心脏像被什么绷缠住,差点喘不过气来。
「那个……我没事了……谢……谢谢……」好半晌,她才慌张的挣扎想站好。
他一惊,这才急急放开她,后退两步,讥哼道:「你走路都这么不小心吗?」
「我……」她低着头,答不出话来。
「我看,还是我在前面带路吧。」他说着率先登上石阶,俊脸因心头莫名的骚动而紧绷。
这是怎么回事?他心里自问着。
从小跟在月惊鸿身边,经常得抱着月惊鸿,肢体接触频繁,但向来心如止水,也闻惯了所谓的女人香,从不为所动,可是现在……
为什么现在却像是中邪了一样,轻易地被常率真身上那一缕清芬催毁了原有的定力?
她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小姑娘,一个像妹妹一样的女孩啊!
「哦……好……」常率真暗暗吁口气,仰头看着他高挑的背影,拚命告诉自己别胡思乱想。
会脸红,表示血液循环良好;会心跳加速、呼吸困难,是因为山上空气稀薄,属于高山症状;会觉得窘迫,那是她太小家子气,不够大方……
这些都只是正常的反应,没有其他因素。
绝对没有……其他因素……
绝对……不是因为喜欢他……
第5章
常率真天没亮就醒了,她匆匆忙忙地梳洗完毕,便冲出房门,直奔上次无敌带她去的后山。
这阵子,她每天一早都在那里练功。
说练功太「武侠」了,事实上,只是无敌要教她气功健身,并传授她一些防身术自保而已。
那天无敌带她到后山逛了一圈之后,觉得她气太弱,脸色太差,于是提议她练点气功调养身体。
「可以吗?我……可以练吗?像你们一样?」她惊喜地问。
其实,每天早上看一群成员在庭中练拳习剑,她就一直很想试试。
「你在兴奋什么?练气功每个人都能练,就像早上去公园运动的老先生老婆婆打太极一样,强身而已,你可别以为你这种料子也能成为武功好手。」他刻意讥讽。
「我当然知道……」她微讪地瞪他一眼。他好像认为挖苦她是件很有趣的事似的,动不动就拿话扎她一下,然后好整以暇地在一旁欣赏她的反应。
「明天开始,清晨五点半在这里等我,不准迟到。」他严格要求。
于是,从隔天开始,她就展开了她的练功课程。
第一天上课,她准时五点半到,无敌已经在那里等她了。
第二天,她提早十分钟起床,无敌还是比她早到。
第三天,她索性四点半就起床,心想这样总会赢过他了吧?没想到,当她得意地街上山时,赫然发现他又坐在大石上,一副从容悠哉地看着她、
「你……都不睡觉的吗?」她气喘吁吁地问。
「我习惯早起。」
「这么早?」她看看手表,一睑诧异。
「你才是,五点半到就行了,来那么早干什么?天还没亮,黑漆漆的,石阶又滑,万—跌倒了,滚下山去,把英雄令搞丢了怎么办?」他轻责道。
「放心,我才不会跌倒。」她臭着小睑。
「不会吗?每天在同一个转角处滑跤,你还摔不累啊?」他冷笑。
「你怎么会……」她惊愕地瞪大双眼。
上后山的石阶有一段很陡很窄,她每次跑到那里都会打滑跌倒,偏偏每次都忘了要减速。
但,无敌怎么会知道这件事?难道……
她的心陡地抽了一下,胸口有如小鹿奔撞般怦咚怦咚响个不停。
难道,无敌每次都是跟着她上山?可是,如果跟在她身后,为什么又会比她早到?
是……轻功吗?他担心她跌跤,才跟着她,然后又比她早到这里等她,是这样吗?
她偷瞒他一眼,悸动地揣测苦,却不敢问太多,只敢在心里俏俏地推敲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