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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别动她,也许还有伤到别处。”
“他妈的西门宣,你打球不带眼睛啊?”
“是我防西门才把球打出界的。欧阳你别急,阿勇他们已经去器械室借担架了,现在还是不要动她。”
“洛城你防守一定要犯规才过瘾是不是?抢篮板你他妈的用得着下死手吗?”
“她不会有事的。我自己的手劲我心里有数。”
“欧阳学长,真的是这个女生她自己在发呆,明明。。。有看到球。。。。是她。。。她自己没。。。没。。。。没。。。”
“欧阳!欧阳!你干什么!别冲动好不好。你看,担架来了。。。”
这个人的声音很好听,有一种安抚人心的温暖。
一个瞬间我成功地睁开眼睛,正看到夕阳映照在他的脸上。
这个人正在安抚欧阳:“。。。还是先送她去医院。”
他俯视着我,眼眸中有一抹夕阳的光晖,他整个人笼罩在一片金色的光芒之中。
“Gabriel,大天使加百列,”我喃喃道,“天堂守护者。”
几只手将我抬上担架。我彻底人事不省。
我头缠白绷带,幸福地卧床休养两天。
明媚她们饭菜茶水,伺候周到。
阿齐皱着眉头,问我:“小苏啊,你最近为什么总是出状况?上次是摔断手,这次是打破头,下次你准备怎样?”
我瞟她一眼,“上次那叫做裂缝型骨折,这一次是轻微脑震荡。拜托请你不要夸大其辞。”
我还没有告诉她,这种意外事故,对于我已成家常便饭。根据以往经验,发生频率平均为每半年一次。只不过这两次在时间上,的确相距得近了一点点而已。
换言之,我大一生活后面的多半年里,应该可以平安度过。
我对待事物的看法,从来只看好的一面。
比如这一次,我好不威风地命令阿元更换了S5星迷会办公地点。
早知如此,我宁愿早几天被球丢到。
阿元的表情有些古怪,好几次欲言又止。
我问阿齐:“阿元是怎么了?她刚刚是不是在脸红?”
阿元有些粗线条,所以我不敢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阿齐利落地削着苹果,果皮又薄又长,延绵不断。
“可能是吧。我没注意。”
苹果削好皮,被剖成一瓣一瓣的。还插上牙签。
“苹果好好吃哦。又甜又脆,我最喜欢了。谢谢阿齐。”
我可以再被球丢几次也无所谓。
“不关我事。信息学院那个欧阳孟送来的。”
我被苹果呛到。
“你在睡觉,阿元下楼去接的。”
我鼓着两腮,嘴里都是苹果,却无力咽下。
“他来干什么?不要叫他上来!”我含糊地说道,神色紧张。
“他没有要上来,放下东西就走了。”阿齐收拾好果皮,扔到门外的垃圾桶里。
谢天谢地。
我慢慢恢复咀嚼动作。
还好他没上来。不然我以后真的不用再想过安稳日子。
他们用球砸到我,送点水果来道歉也在情理之中。
阿元她们没有怀疑什么,我真的很幸运。
第九章 实验班开课
红枫的叶子落得差不多的时候,冬天快来了。
高级生化实验班的入选考试,弄得大家紧张了一段时间。
生化学系是生命学院里名头最响亮的,教授们每一个都不同凡响,他们的大名,在相关学科的国际领域内,也是响当当的。
高级生化实验班的主讲,是学校里“人气一级棒”的一位“春风得意的青年才俊”(这是阿元的原话,如果有点稍嫌夸张,请去骂她)。
不信你可以去问这个学校的任何一位同学,有谁会不知道生命学院的院长助理杨宇副教授。
这位从牛津大学拿到医学博士后毅然回国的年轻生化学专家,据说正被作为生命学院的院长接班人重点培养。
不愧是从英国回来的gentleman,杨宇副教授对风度翩翩四个字,当之无愧。
他有一辆极为拉风的银蓝色宝马跑车。
当然他平日上班开到学校来的,只不过是一辆稳重可靠的黑色Honda。
但有一个周末,他的宝马乖乖地卧在生化楼前,给人看到。
从此男生们对杨老师的敬仰指数,飙升了几个数量级。
我不懂汽车,所以不能理解男生们谈起各款各型的汽车时眼中的那种陶醉与狂热。
但是,杨老师的衬衣却是真的是每天都有换。
据阿元来源可靠的消息统计,他至少有20件款式不同的衬衣,以及相当数量的领带。
事实是否如此,我不敢妄加揣测。
可是杨老师他真的是很有风度。他不仅把自己打理得神清气爽,而且是学校里少数几位懂得怎样用香氛的男士。
这还不算最厉害。我就亲眼看到过,杨老师居然非常绅士地为我们女生开门。
那天上课,他在前面走,后面有几个女生。
然后他推门进实验室。
推开门后他并不放手,就这样押着门扇,直到几位女同学进来后,这才轻轻将门阖上。
虽然男生们对此很有些不屑一顾,但是并不妨碍我们女生将他奉为绅士的楷模。
其实以上纯属个人修养的细枝末节,如果这位学校里最年轻的副教授徒具这些表面文章,
在这所藏龙卧虎的国际一流高等学府里,根本是混不下去的。
别的我不敢讲,他的学术作风真的是非常严谨。
一个证据就是,高级生化实验班开讲不到半个月,已有半数同学惨遭逼退。
想当初这个实验班入选考试,已经是层层筛选,严格把关了。
(说到这里,我不免有一点点心虚。这里就不再多说了。)
开章明义第一堂课,这位年纪轻轻留洋归来的新潮绅士,居然死气沉沉讲了45分钟治学与修身。
相当一批同学拿他的话当蚊子在哼哼。
第一周,蛋白电泳实验做不到一半,他当堂开除了三位同学。
原因很简单。
电泳实验的结果,是用数字相机拍成的图片。为了让结果更漂亮,这几位自作聪明的同学在电脑上用图形处理软件,对实验结果做了一些修饰,除去了一些浅淡斑驳,影响美观的杂带。
我猜其他同学之所以没有这样做,大部分是因为懒得多费力气,还有一小部分,则是根本不会使用图形处理软件。
不管怎样,杨老师当堂点名,彬彬有礼地请这三位同学收拾东西离开。
平素温文尔雅的他,当时目光凌厉,语气却依然温和。他说:
“在科学中,我不要美丽,我只喜欢真实。”
我不知别人怎样,这位衣着考究,浑身上下修理得整整齐齐,本来有些让我敬而远之的杨副教授,在我心目中的形象立刻焕然一新,高大许多。
从此,对于高级生化实验,我都会乖乖地努力学习,认真做事,一步一个脚印。
我不想被他否定。
从小到大,我每一科的学习成绩,会因为对任课老师的喜欢与否,而大幅波动。
这个非常不冷静也不客观的毛病,一直改不掉。
初冬的校园,满目是冬青跟忍冬的苍绿。
我接到晴阿姨寄来的大包裹。几件暖暖的毛线衣,是阿姨亲手织就。照例一半是我的,另一半是欧阳的。
打个电话给欧阳。一接通,是他熟悉的语调:“干嘛?”
他好象从来不懂什么叫做温文有礼。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可以不介意他这种欠扁的恶习。
“阿姨给你寄毛线衣来。”我嘴里吃着东西,含含糊糊地说。“你什么时候来取一下。”
“你又在吃东西。”欧阳说,“苏正身,你已经肥得像个猪头了,拜托你偶尔运动一下会死啊?”
要你管!
“就是会啊。”我说,“我不想再被打到头。”
语音还没有落,我颈子后面的小汗毛就竖了起来。
果不其然,欧阳他好似被火烧到尾巴的猫,一下子兴奋起来:“你还好意思提这个!你不提我都忘记骂你。你到底是笨蛋还是白痴,看到球过来你都不会躲啊?你杵在那里就以为自己是根木头是不是?”
我泄气地想,这不是自讨苦吃是什么?一个多月没有跟他有过任何形式的交集,我就丧失了最起码的警愓心。
“你还有完没完?”我也气了,“每次逮到机会你就骂。我说了多少次,我想躲的,只不过来不及嘛。”
“你当然来不及。是只猪反应也比你快。”
“欧阳孟。。。”我气得噎住。
“晚上9点半,我在篮球馆训练。你下了晚自习就过来。”
我伸长颈子咽下食物,好容易喘过一口气来。
“苏正身你这个白痴又在干嘛?我说话你听到没?!就算真的是只猪,你也不用反应这么慢吧?”
嘟的一声轻响,他已经挂掉电话。
我瞪着手机。
欧阳孟你怎么不去死?
我上辈子到底欠了你多少钱,这辈子怎么这么倒楣会认识你?
第十章 告白
肚子里把欧阳孟骂了几百几千遍,下了晚自习还是乖乖地抱着一只包包顶着初冬微带寒意的夜风,向篮球馆走去。
到了门口,打手机给他。
“是我。”我说。
“在门口等我。”他微带着喘息,我听见他转头跟旁人说:“休息10分钟。叫阿铁带他们补一下远投,每人30个。我出去一下。”回过来又对我说:“你进去门厅等我。我马上下来。”
门厅里暖洋洋的,我抱着包包,缩在角落紧靠中央空调出风口的椅子里。
这个学校真的是不公平。为什么这里就可以有温暖如春的空调,而我们两三百人的大教室就只有那么可怜的一点点暖气?
到底是我们这些刻苦攻读的好学生重要,还是那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重要?更何况,那些家伙就算是吹吹冷风,根本也不会有什么关系。他们还不是会更欠扁,更张狂,骂人的时候更嚣张。
我给暖风吹得迷迷糊糊的,听到欧阳孟的声音穿耳入脑,吓了一跳,猛地清醒过来。
“又是你!”他不耐烦的声音在门厅里响起,“你来这里干嘛?”
咦,又骂我?我不是来。。。。。。
我还没站稳,就听到一个人在说:
“你给我两分钟好不好?说完要说的话,我就走。”
我站在角落里,只看得到那个女生的背影,削得短短薄薄的头发,露出两个小小的耳垂。
她笔直地站在欧阳孟的前面,语气坚定,声音里面却有一点点颤抖。
“我没时间。”欧阳孟欠扁地说道,“让开。”
那个女生大声说:“欧阳孟,我喜欢你。”
这是我第一次亲眼目睹有女生跟欧阳孟告白。
我抱紧手中的包包,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欧阳孟的身形给衣物橱挡住一半,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说完了?”他说,“让开。”
我恨不能上前去用手里的包包敲他的头。
就算是拒绝人家,温柔一点你会死吗?
“欧阳孟,”那个女生好勇敢,依然是坚定的语气,“我是真的喜欢你。可不可以请试着跟我交往。”
虽然不认识她,我却忽然很佩服这个女生。她并没有给欧阳孟喷火大恶龙的表面现象吓倒,在他面前清楚坚定地表明自己的心迹。这样的感情,一个男人就算不能接受,至少也会珍惜吧?
“我对你没兴趣,为什么要浪费我的时间?”
他妈的,这条冷血恶龙实在不能算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如果不试一下,你怎么确定你不会喜欢上我?”那个女生清晰的声音没有一丝犹豫。
她真的好勇敢哦。我仰慕地想象着这个女生此时的模样。
欧阳孟没有说话。
他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