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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傅庄明的声音好似很诧异,“你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好。”
……
桑如涅站在走廊的窗户那儿吹了吹风。夜风寒意融融,吹得她的头脑越发冷静,心中的那个答案也越发地清晰起来。
听见身后是开门关门的声音,还有一阵稳健的脚步声。她缓缓地回过头,觉得傅庄明的神色凝重,她反而轻快地笑起来,
“怎么?你正打算睡下吗?”
“我只是没想到你会来叫我。”
“妆宁说,想吃牛奶布丁。”
“她……肚子不舒服,还想吃布丁?”
“谁知道呢!”桑如涅莞尔一笑,并非好似从前那种虚情假意的笑,而是一种狡黠的,调侃的容颜。傅庄明顿时被迷住了,眯着眼看了她好半天,才深吸一口气,道,
“那我们走吧。”
并肩下楼,出了宾馆,选了条热闹的马路走去。
也没向路人打听哪里有便利店,只是彼此在街头漫无目的地走着走着。
在十字路口的红灯下,她与他停在车水马龙之前。
有一辆摩托车飞驰而过,桑如涅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正巧落在傅庄明的怀里。她站稳身子,仰头看着他,
“谢谢。”
红灯过,绿灯行。
他们过了马路,对面就有一家通宵营业的便利店,但两人都默契地视而不见。
就这么继续往前走着,走着,好似前路遥遥无尽头。直到商业广场上的大钟显示快要到十二点了,桑如涅停下脚步,忽然道,
“傅先生,你应该有话对我说吧。”
傅庄明也停下脚步,看着广场上的大钟,“还有一分钟……所以……”
他俯□,轻轻捉住她微微发抖的嘴唇,缠绵地吻上去。
绵延不绝的情意,在唇齿之间蔓延。一分钟的光景如彼此唇上交融的短暂的一秒,十二点到了,傅庄明才松开桑如涅,微微喘气着道,
“生日快乐。”
“恩。谢谢。”桑如涅脸红了,垂下头,被傅庄明轻轻地埋进自己的胸口。
他温柔的心跳声穿入她的耳朵,他轻叹一声,
“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知道你逼着亲妹妹装病,迫使我留在杭州多一晚,好成为今年第一个祝福我生日的人?”
傅庄明笑了起来,“桑小姐越来越聪明了。”
“是你做得越来越露骨了。”
“不过,你既然识破了我的计划,为何还要留下来?”
桑如涅听了,沉默不语。
就如同林喜见所说的那般,她已经识破了他,为何还要自己跳下圈套?
所以根本分明是自己,心甘情愿地被他套住。
她心中的答案,在夜风的轻拂下,昭然若揭。
“你不希望我留下来,希望我丢下你和妆宁回上海?”桑如涅不想回答他,就反问起他来。
“你不会的。”傅庄明摸了摸她的脑袋,“我认识的桑如涅,哪怕存着怀疑妆宁是装病,也不会丢下她独自回去的。”
“我总觉得,傅先生把我想象得太好……”桑如涅不安地在他怀里动了动。傅庄明莫名其妙地对她一见钟情,死缠烂打,多番追求,她真的不明白,自己究竟有什么好。
“我并没有想象你有多好,只是一种感觉……感觉你,非常非常好。好到,我一定要追到手!那么,我算是成功了吗?”傅庄明又忍不住地笑起来,“今晚桑小姐如此主动,我应该算成功了吧!”
“怎么,你想功成身退了吗?”
“退?现在才是我们更进一步的时候。”傅庄明动容地俯□,又想吻她。桑如涅已经害羞地想闭上眼睛,口袋里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午夜十二点刚过的短信,必是相当在乎她的人发来的生日祝福。
傅庄明顿时拧了眉头,从桑如涅的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一开,是陈剑峰发来的“如涅,二十五岁生日快乐”。
“喂,还给我!”桑如涅作势要抢回来。
傅庄明就大大方方地还给她,“也没什么。早料到他会发这种短信。反正,现在是我抢先了。”
桑如涅就苦笑起来,“若不是我主动叫你出来,你原本,难不成还有什么计划?”
“半夜十二点前,让妆宁装肚子疼发作,把你叫出来,再让妆宁自动消失。”
“傅庄明!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亲生妹妹!”
“以后她若是有了喜欢的男人,我也一样可以为她的幸福上刀山下火海。”
“妆宁会舍得让你又是装病又是上医院还吃药吗?”
“……就看她,有没有那个胆子了。”
……………………………………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啊又加更了,怎么看见大家留意就忍不住加更呢!算了,算是端午节快乐吧,明天要码字存稿了,不然周一更不出了。
收藏又死了,还好留意很欢乐,还有人补分求加更,捂脸,这就来了。
从这里开始,桑小姐正式向傅先生投降了。而且算是主动出击了结的。先前全是傅先生费尽心思,我想,怎么也该让女主角表示表示吧~~
☆、三十四
自然,装病的妆宁和牛奶布丁什么的,被远远地抛在了脑后。
可即使桑如涅已经如此直白地表达了自己,但当第二天早晨,在车站等候时,傅庄明犹然如此地问她,
“你,算是接受我了?”
桑如涅狐疑地抬头看着他,不明白傅庄明素来对自己充满信心,越挫越勇。怎么现在尘埃落定了,反倒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
“你别这么看着我……”傅庄明却深吸一口气,犹豫了片刻,终究幽幽道,“你这么看着我,我更不安……”
不安!
不安!!!
不安!!!!!
他居然说,自己会不安!
桑如涅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素来气定神闲,只会把她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傅庄明,居然也会为了自己而不安!起初还觉得有些好笑,桑如涅不由地牵了牵嘴角,却在看见傅庄明陡然一冷的眼神后,桑如涅讪讪地吐了吐舌头,忽然把外套的拉链拉了下来。
原本穿得严严实实的外套下,竟然是那件他买给她的衣服。
傅庄明怔了下,目光又顿时被她锁骨之间的一抹银色吸引住。那一枚小小的铂金坠子,正安安静静地点缀在她的脖颈之间,羞涩地藏在衣领里。
“你……”傅庄明一时语塞。
桑如涅羞涩地笑了笑,“现在,终于可以问心无愧地戴这枚坠子了,其实,我真的挺喜欢的。”
……
回上海的车票居然是傅庄明一早就订好的,桑如涅与傅庄明坐在一起,可怜的妆宁又被亲生哥哥丢到了好远的角落里,不得不让人佩服傅庄明设下的圈套可谓完备。
甚至当桑如涅坐上动车,蓦地想起了,赶紧打电话去图书馆的人事部请假,却听人事部的同僚查阅排班表后,狐疑道,
“小桑同志,你今天本来就是调休啊。”
“啊……”桑如涅一惊,挂了电话恶后狠狠地瞪了傅庄明一眼。
傅庄明就微笑着举手投降,“我拜托刘晓云帮你偷偷换的班,不用谢我,去谢谢刘晓云吧。”
桑如涅哭笑不得,转而打电话给刘晓云,刚板着脸想训她几句,却听刘晓云咯咯笑着转移了话题,
“小桑,你知道今天一大早地,谁来了吗?”
“谁?”桑如涅听她语气八卦,心中一愣。
“是盒饭先生,陈剑峰!”
“他?”桑如涅下意识地轻呼一声,才注意到傅庄明正扭头看着自己。她只得佯装镇定地继续握着手机问,
“他来干什么?”
“图书馆一开门就进来了,说是来找你的。”刘晓云回答。
诚然,桑如涅前些天是答应了和他一起吃生日晚餐,但她回复得冷淡,彼此迟迟没有定下地点和时间。
更何况,她此时的心情与彼时已经大不相同了。
“后来呢?你们怎么告诉他的?”桑如涅隐隐叹息,问道。
“不是我和方毅成说的,是恰好宋美佳阿姨过来串门,一听他说找小桑,阿姨立刻就热情地拉住他说长说短的。说小桑调休啊,和朋友出门旅游去了啊。宋阿姨还特地强调了,是‘男性朋友’!”
桑如涅苦笑一声,宋阿姨这么□裸地帮着傅庄明驱赶情敌,她对傅庄明的偏袒之心真是昭然若揭。
“然后呢?”
刘晓云继续,“陈先生很诧异啊,又多问了宋阿姨几句!他哪里知道宋阿姨是傅庄明那边儿的人啊,听宋阿姨天花乱坠地吹,还以为你和傅庄明明天就要进教堂行礼了!所以一脸落寞地就走了。”
“这样啊……”桑如涅垂着头,思索了片刻。觉得宋阿姨帮自己挡了也好,几天之前,她兴许还有心思想听陈剑峰解释一番。但现在,经历了昨晚的一幕幕,无论陈剑峰说什么,都改变不了她已经向傅庄明投降的事实了。
和刘晓云又闲扯几句,桑如涅刚挂电话,就迎上傅庄明幽幽的目光。
“谁?”
“刘晓云。”桑如涅答。
“我的意思是,你说的那句‘他来干什么’,那个‘他’是谁?”傅庄明目光深沉,嘴角带笑,好似问题一出口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也让桑如涅觉得,一撒谎会成千古恨。
于是撇撇嘴,她回答道,“不就是昨晚祝我生日快乐,却不料被你捷足先登的人吗?”
“我就知道是他!”傅庄明傲然地抬了抬下巴,“怎么,他去图书馆找你了?他想干嘛?想和你一起过生日?”
一连三个浓重的问号,傅庄明问出口,自己都被吓一跳!
语气中浓浓的烦躁情绪,好似也感染了桑如涅。她不明所以地望着傅庄明,而傅庄明则负气地闭上了眼,佯装淡定道,
“一个多小时才到。先睡一会儿吧!”
……
闭上眼,自然是怎么也睡不着的。一种从未有过的焦虑感牢牢地抓住了傅庄明,他活到这么大总算知道了,什么是真正的“患得患失”。
在桑小姐还未接受自己时,他只是一味地去追,一味地设圈套圈住她,一味地算计着如何才能获得她的芳心。胸膛里满满的都是一见钟情的斗志,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而经历了昨晚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惶惶然地察觉了,在一次次圈套中,桑如涅的心居然真的一点一点摇摆向了自己!
不是被迫,也不是因为害怕,她居然真的开始接受他!却反而让傅庄明觉得毫无准备。
他的心,原本就只是那么大的地方。
原本填满了毫无畏惧,越挫越勇的斗志,而现在却被甜蜜与温柔一点点地侵蚀进来,反而消磨了傅庄明原本的义无反顾。
她会不会,只是一时冲动?会不会冷静后就满心后悔?
傅庄明烦躁得怎么也睡不着,睁开眼,瞧见身边的桑如涅正戴着耳机望着窗外的风景。
秀丽的脑袋跟着音乐一点一点,眼里盈满了沿路的景色,嘴角含笑,白皙的颈子被隐藏在乌黑的长发中。
傅庄明不由自主地,深深凝望着她。
明知道她听不见,还是轻轻地,叹气地,执着地问她,
“你,是真心的吗?”
晨光下,她的眼睛眨了眨,回头摘下耳机,问,
“你说什么?”
“……不,没什么。”
……
到了上海,傅庄明因为请假的关系而被迫回公司处理事务,妆宁约了朋友,早早打车走了。桑如涅被傅庄明塞进出租车里,嘱咐她快些回家休息。
“我要赶回公司一次,无法送你了。直接回家吧!”傅庄明把钱塞给司机,对桑如涅再三唠叨。
她心中明白,傅庄明是怕自己与陈剑峰过多纠缠,于是就乖乖地对司机报上自家地址,与傅庄明挥手告别。
回到家,放下行李就往床上一躺,顿时觉得旅程归来还是有些疲倦的。想着离开上海之前,自己尚还犹豫不决;而现在却已经狠狠心地为自己尘埃落定。桑如涅不由地苦苦一笑,想起林喜见曾说过的“烈女怕痴郎”,更何况,傅庄明是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