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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真多,都一个多小时了,还有人陆续进来。”趁着人少的空隙,桑如涅对妆宁道。
妆宁甩了甩酸软的手腕,“现在知道我有多红了吧!又来人了,哎,继续继续……”
妆宁这么卖力,也是希望这次的精装版能卖得好些,过几天她去欧洲旅游能更有底气。
桑如涅也曾问过她,“怎么忽然要去欧洲旅游?”
那时的妆宁忽然狠狠朝天翻了个白眼,“是我哥答应我的。去年他为了追求你,把我当猴子耍!当时他答应我,等把你泡到手,就许我欧洲购物游!”
桑如涅听了,哑然失笑。也难怪此刻的妆宁如此卖力,签了一个小时了,早就疲惫不堪,但一见有读者过来,还是笑容满面地签名握手。偶尔有读者羞涩地要求合影,妆宁也来者不拒,桑如涅就帮忙按快门,读者得到照片纷纷是一副欣喜不已的表情。
活动临近结束,人流也稀稀落落起来。
妆宁心想着:再撑个半小时,活动就该结束了。于是头也不抬地在书上签名,正要递给读者,却听面前的这位读者忽然说,
“我可以要求合影吗?”
“可以。”妆宁笑着抬起头,却在看清了读者的面容之后,惊喜之情跃然脸上。
读者依旧气定神闲道,“我要求合影,但是,我要求和这位助理小姐合影。可以吗?”
这位读者奇怪的要求,让排在后面的人流骚动了起来。附近其他出版社的员工也都纷纷好奇地张望过来,心想着居然还有人搭讪那位漂亮的助理小姐,又该被妆宁赶了吧!
可这会儿,却见妆宁一跃而起,兴奋地接过读者手中的相机,激情道,
“当然可以啦!我来拍我来拍!”说着,就把羞涩的桑如涅往读者身边一推,咔嚓咔嚓就是好几张。
“恩。谢谢。拍得很漂亮。妆宁小姐,也请你以后继续努力。”读者接过相机和新书,满意地点点头。继而对着桑如涅淡淡一笑,
“助理小姐,我们后会有期。”
那位读者离开之后,排到后面的读者也偶有要求和助理小姐合影的,但都遭到了妆宁的拒绝。别家出版社的员工看不过去了,就好奇地过来问,
“妆宁,你也太区别待遇了吧。先前那位读者长得帅,你就同意他和助理小姐合影了?助理小姐不是名花有主吗?”
“对啊!刚才那位读者,就是助理小姐这朵花的主咯!别说合影了,他们俩干什么都可以!”妆宁傲然道。
此时此刻,见没什么读者了,桑如涅就悄悄退到一旁,掏出手机。
傅庄明发来了短信,
“你今天打扮得这么漂亮,是以为我不会来呢?还是一早就知道我会来呢?”
桑如涅无奈地笑了笑,回复道,
“是一早就预料到某位读者会要求合影,所以才精心打扮的。”
“所以那位读者觉得你今天很漂亮,可否赏脸一起吃晚饭?”
……
却不料那顿晚饭除了桑如涅,傅庄明,妆宁,还多了一个人。
当妆宁领着江琴走进餐厅时,桑如涅居然紧张得挺直了背脊。当江琴当着桑如涅的面儿坐下来,桑如涅还艰难地吞了吞口水,才狐疑地看着妆宁。
妆宁坐下,笑道,
“江琴,老牌言情作家了,都认识吧!”
傅庄明礼貌地点点头,“你好,去年在杭州旅游时见过一次。”
“你好,我读过很多你的书!”桑如涅战战兢兢道。
江琴人到中年,不过保养得很不错,眉梢眼角虽有不少细纹,但皮肤光泽明亮,眼眸有神,嘴唇薄薄的,给人一种淡然矜持的感觉。但纵然为人冷淡,但对桑如涅这种显而易见的粉丝,总也会含笑几分,
“桑小姐客气了,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指教?”桑如涅愣了下,妆宁就毫不客气地一把抓过菜单翻开,自顾自地点菜起来,还道,
“是啊是啊,我今天把你叫来,就是想促成你和江琴老师的合作的!”
事情是这样的。
江琴虽然是老牌作家,靠出出散文集和再版旧作就能混不少稿费,但潮出版社的老总宋十江哪里是会让人消停的家伙儿?不仅妆宁被时时逼着绘新篇章,囍见被压着年年出新稿,终有一天连江琴也未能幸免,被宋十江请去喝茶聊天,暗示她能否出本新作,配合潮出版社的周年大庆。
江琴原不是个卖人情面的作者,不爱做的事儿,打死她都不会做。
但偏偏宋十江很懂得如何使唤她,硬生生搬出某一年她销量不利,还和其他知名作者掐架,但宋十江坚定地维护了她的事儿,狂打怀旧亲情牌,惹得江琴终于举手投降,答应写稿。
“不过呢,终究还是老了,以前随便想想就有构思,现在,怕是要学学林喜见那个丫头,向周围人套点料了。”江琴淡淡一笑。
妆宁就补充道,“前几天和江琴老师聊天,谈起哥哥和桑小姐的事儿,我随便提了几句,江琴老师觉得很有意思。于是托我约了你们俩来,问问你们是否愿意把自己的感情故事拿出来分享。当然,是匿名的。”
傅庄明听了,并无太多犹豫,直接望向桑如涅,
“我没意见,如涅愿意就好。”
“我……也没意见。”桑如涅考虑片刻,实在没有拒绝的理由,自己能成为喜欢作者的素材,何乐而不为?还打趣儿地推了推傅庄明,
“你真的没意见吗?那我可把当年你使的那些坏招儿,都告诉江琴老师了哟。”
“别忘记在结尾处写道,X先生费尽心机,但终究抱得美人归。”傅庄明淡定地喝了一口咖啡。
妆宁嘿嘿一笑,双手合十,“那就这么定了!”
江琴也含笑,“我可能会麻烦二位几次,需要单独和二位见几次面,做一些素材整理的功夫。”
“单独?不是约我们俩一起见面吗?”桑如涅问。
“我想尽量分开地见二位,从男女双方的角度了解你们这段感情,会更有趣。”江琴解释道。
“那你就会发现……”傅庄明淡淡道,“故事的一开始,桑小姐一定会说,她有多么多么讨厌那个三天两头来找她麻烦的读者,傅先生。”
桑如涅眼睑颤了颤,动容地微笑道,
“是啊,而傅先生一定会说,他有多么多么气愤那位不识抬举的桑小姐,每每见他如见到才狼虎豹。”
说罢,不识抬举的桑小姐喝豺狼虎豹的傅先生,默契地彼此相视一笑。在桌下的双手也渐渐地握在了一起。
那些属于他们俩的时光,想来落在作家的笔下,落在纯白的纸张上,也是一件乐事呢。
……
☆、四十三
“从前,你总说怕我,那么现在呢?”某一天,傅庄明这么追问着桑如涅。
……
妆宁这几天已经欢天喜地地奔赴欧洲,逍遥自在,血拼沙场。傅家就剩了傅庄明一个,他也终于动起了歪脑筋,带了桑如涅回家。
恩,当然,两人只是吃饭看影碟而已,不过夜的。
而就当桑如涅洗完碗筷,窝在沙发上和傅庄明一起看影碟时,傅庄明拥着她,忽而幽幽地问,
“从前,你总说怕我,那么现在呢?”
“咦?干嘛忽然问这个?”桑如涅皱眉,抬眼看他,但房里灯光太暗,看不清他的神色。
“江琴已经开始约你做素材收集了吧,被她盘问之前,我想我应该先盘问一下,确定下答案。”
“你怕江琴老师的新书面世后,你才在书里看见真相:其实桑小姐从来没有爱过傅先生,从一开始就很怕他,到最后依旧如此?”桑如涅本是开玩笑,她自己咯咯笑了起来,等了半天却没等到傅庄明的反应。
于是,心一点点沉下去。
桑如涅赶紧坐起身子,“喂,你不是当真了吧!”
傅庄明的声音在幽暗中,更显得深沉,他一把抓住桑如涅的手腕,
“别拿这个开玩笑。”
“哦……”桑如涅一怔,怯怯地又缩成一团。
“那,你的回答呢?”傅庄明不甘地,又追问,“你以前总说怕我,现在呢?”
桑如涅眨了眨眼,在昏暗中慢慢摸索着,一点点攀着傅庄明的胸膛,柔柔地抱住了他,
“我以前很怕你……现在,偶尔也怕,就好比你刚才凶我的时候……其实你想问的,根本不是我怕不怕你吧……”她深吸一口气,试探道,“你想问的,是我爱不爱你,对吗?”
傅庄明抱着她,身子微微一颤。
桑如涅埋在他怀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随即狠狠地砸了他一拳,破口骂道,
“混蛋!我在你眼里是个随随便便的女人吗?如果不是有感情,会大晚上地还待在男人的家里吗?会容许他对我又亲又抱又管教吗?傅庄明你倒是说啊,我在你眼里就那么水性杨花吗?”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傅庄明愣了下,情势怎么就蓦地逆转了?
“不管怎么说,我很受伤,所以我要回去了!”好似是为了惩罚他,桑如涅赌气地一下子抽~离了他的怀抱,起身就要往门口走。
傅庄明的怀里蓦地一空,心也跟着空了下。他本能地反手抓住了她,稍稍一用力,桑如涅的整个人都被他压在身下。
“喂……”幽暗中,电视机的光影打在她的脸上,“让我起来……”
“不。”傅庄明的双手撑在她的腰畔,喉结动了动,“其实,水性杨花也不是不好,但,你只准对着我一个人水性杨花……”
气氛暧昧,临界的感觉。
桑如涅理智地觉得,自己该起身离开了。但双手双脚却不自觉地发麻发软,脸一直红到了耳根子。
傅庄明俯□,轻轻吻了吻她的嘴唇。察觉她的身子微微颤抖,傅庄明却好似受到了鼓舞,舌尖撬开她的唇齿,动容地吻起来。
亲吻游弋不已,从桑如涅喘气儿的嘴移到了她细嫩的脖颈。傅庄明一路吮吸,在锁骨处停下了,轻轻咬了咬那枚书本模样的铂金坠子,却让桑如涅喘得更厉害,伸手推他,
“够了……够了……”
“如涅……我爱你……”他很少对她说这句话,兴许越是真心,就越难说出口。他期待她能回应她,期待着……她也说爱他。
但可惜,桑如涅没有。
她依旧试着推开他,但眼神迷离,手脚绵软。
于是,傅庄明动气了。由轻轻浅浅的吻渐渐变得粗暴,咬着她的嘴唇,下巴,用身子压制住她,一只手悄悄地溜进她的上衣里。
“啊……”桑如涅受了刺激,轻呼一声,摇着头喘道,“傅庄明……你到底怎么了……够了……”
怎么了,他到底怎么了?
他不过,是希望听到她说爱自己罢了……
冲动的火苗愈演愈烈。
连频频反抗的桑如涅都快要被融化,屈服……
也许一切都会水到渠成,也许当他真正地得到她,会变得安心起来。
但,却在那一刻……傅家的电话响了起来……
那‘叮铃铃——’的声音不屈不饶,直把傅庄明的□浇灭得一干二净了,他才挫败地低吼一声,爬起身子接电话,
“谁!”
“哥你怎么才接电话,我是妆宁,这是妹妹打给你,爱的越洋电话哟!”电话那一头是妆宁好似正午阳光一般灿烂的声音。
“什么事!”傅庄明顿时黑了脸,见桑如涅迅速地起身整理衣衫,随即提着包对他摆摆手,刺溜一下就留出了门口。
“就上次你托我买的袖扣,我正在专卖店里,哥你要什么颜色的?我看见这里有黑色,白色……”
“妆宁!”
“恩?”
“还是省着点钱吧,因为我打算冻结你的信用卡了。”
“喂……喂,等等!哥我做错了什么!”
…………
六月初的季节,淅淅沥沥的雨水不断。
可能是快到梅雨季的关系吧,向图书馆借公共伞的读者多了,因为随身多了样东西,在图书馆丢三落四的人也多了起来。
“听闻昨天前台那儿捡到一个钱包,里面有一千多块呢!”方毅成在流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