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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李冥锐抢步上前,抓住宁欣的手腕,阻止她离去,张了张嘴,“对不起,我。。。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想听你说她不好。”
宁欣甩了甩没有甩开李冥锐,“放手。”
“不放。”李冥锐握得更紧一些,柔软的触感平复了他心中的焦虑,口齿清楚了一些,“我知道我想娶谁,宁欣,我喜欢你!想娶你!”
宁欣没有说话,平淡的看着李冥锐,她的目光,让李冥锐心中不知怎么涌起一阵阵的难受,慢慢的放开了宁欣的手,宁欣转身走出客厅,李冥锐一拳重重的砸在门框上,他又将事情办砸了。
明知道宁欣在意无双郡主,他还提无双郡主做什么?
他从未想娶无双郡主!只想娶宁欣!
宁欣回到卧房,躺在床榻上,慢慢的合眼,唇边的苦涩很清晰,因为对他动心了,才会在意,哪怕无双郡主就是她,哪怕无双郡主永远不可能在李冥锐面前出现。。。
“小姨,你说得真对,最不可战胜的情敌,就是已故去的人!”
人一旦故去,美好会被人铭记,一切错事会被人遗忘。
宁欣手臂盖着眼睛,如果无法确定是不是唯一,她宁可嫁给一个不是很喜欢的人,搭伙过日子,生个孩子,或者她孤独终老?
怎么可以?上天给她重生的机会,不是为了让她再被‘折磨’的,更不是为了让她再一次在孤独中死去。
此后,李冥锐登门,宁欣不是不见他,而是对他客气又疏远,李冥锐急得团团转,头发不知道揪掉多少,平王世子搂着他肩膀,道:“兄弟,我实在是爱莫能助,你怎能在她面前,频频的为另一个女人说好话?女人都是小心眼儿。”
李冥锐脸色很不好看,“我。。。我只是不想她说那样的话,听她那么说,我很心痛。”
“为了无双郡主?”
“不知道,反正我很心疼。”李冥锐苦笑,别人说,他只感觉到气愤愤怒,可那样的话从宁欣中说出来,他只感觉到莫名的心疼。
齐王交代了飞宇后,飞宇躬身道:“属下明白。”
齐王看向在一旁窃窃私语的两人,李冥锐那句心疼。。。。他听见了,齐王抿了抿薄唇,道:“你先弄明白你心疼谁,再去找宁欣说清楚。。。”
“王爷?”李冥锐看向脸上带着几分懊悔的齐王,“您的意思是我心疼宁欣?怎么可能?她。。。”
齐王眼底的懊悔之色更浓,自己多什么嘴?他们闹矛盾,不是他喜闻乐见的么?
“今日王季玉纳妾,既是昭容县主大方给本王送了帖子,左右无事,本王去看看热闹。”
齐王走出了屋子,声音从庭院里飘进来,“你们两个同本王一起去,顺便看看顿悟的王季玉到底长进了多少?”
“哦。”
李冥锐和平王世子追上齐王,三人一起去昭容县主所住的江南别院,在门口,他们理所当然的碰到了宁欣。
宁欣笑了笑,随着仆从进门,李冥锐摸了摸脑袋,好像心疼宁欣更多些。
第一百五十一章 礼物
宁欣弄不明白薛珍的想法,王季玉这是纳妾?还是另娶妻?
进了客厅后,宁欣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莫夫人,柳夫人,姜家当家夫人赵氏都到了,在她们旁边还坐着几位在江南颇有名望的命妇。
单论宾客的身份排场,寻常人家娶妻也够了。
薛珍动用她在江南的人脉就是为了见证王季玉纳了个青楼女子为妾?薛珍的脑袋被驴踢了?还是想做贤妻想疯了?
如果是别人家,宁欣甩头就走,可偏偏王季玉是她名正言顺的二表哥!宁欣就算想看薛珍笑话,但也不想看这么低级没有味道的笑话。
婉拒了莫夫人等人,宁欣单独一个人坐在一旁,刚刚坐下,便听到身后有人悄声议论,“昭容县主到底求什么?纳妾弄得这么隆重?”
“俗语说,无利不起早,我看昭容县主不像能容人的。”
“没什么,能容下别人以这么大排场进门的正妻,就不是个女人!还亲自操办,啧啧,昭容县主真真是大度。”
宁欣微微的皱眉,她们倒是提醒了自己,薛珍做这些应该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或者这个柳如君背后有薛珍想要的东西?就算柳如君是王季玉的救命恩人,纳妾而已,也不至于弄得如此排场。
又有一道声音加入了议论,“我看是因为京城的消息吧,京城最近可是很热闹呢,庆林长公主当初的艳史都被翻出来了。薛驸马脑袋上扣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昭容县主没准想为其母分担一下,她若是贤妻的话,庆林长公主在言行也不会差太多。”
“你说得是冒充宁三元女儿的萧欢?”
宁欣感到背后一阵阵的目光聚焦,这则流言传出去,也够薛珍喝一壶的了,宁欣的注意更多的集中在柳如君身上,怎么就那么巧,她救了王季玉?
口对口救助,是小姨教导宁欣的。宁欣也是懂得医术的。但对小姨所言的呼吸等等用词并不太懂,但这个方法她却记住了,而且最重要得是宁欣用过!
宁欣用这个方法救过术赤,因此赢得了术赤得好感。
现在只有两个可能。一是术赤也有机缘。二是小姨将这件事告诉过别人。三也许还有一个同小姨一样懂得这种方法的人。
宁欣的平静,旁边议论的夫人们觉得很没趣儿,其中一人道:“现在若说萧欢同王家。同昭容县主没关系我都不信了。”
“为何?”
“你想啊,萧欢纳浑身的气派像是骗子么?也只有宁三元岳父家才能得到宁三元些许消息,这样才好安排萧欢冒充,萧欢冒出来的时候可是洒下了大把的银子的,又走通了江南总督府的关系,这背后没有高人指点哪做得到?萧欢母子三人,一向以萧欢为主心骨。我看昭容县主下嫁王家,许也是因为此事。”
“有道理,有道理。”
“也许长公主想要给私生女一个好的前程才这样安排的。”
“听说长公主也迷恋过宁三元?”
“嘘,你不想活了?”
“怎么?”
“没看到宁欣在?况且宁三元可是忠贞的好男人,怎会同长公主有首尾?”
“说得也是,说得也是。”
宁欣很佩服这些人的联想能力,果然隐含着皇家的绯闻总会吸引大众的注意,旁人多多提起宁三元对宁欣也算是意外的收获。
纳妾的主角之一,王季玉从外面走进来,宁欣听闻旁人的意动,向门口看去,王季玉的衣装,言行,举手投足的风范都变得同以往不同,此时他更像是一位风度翩翩的佳。
王季玉同样在众人中间看到了宁欣,不管他娶没娶妻子,纳不纳妾,表妹宁欣是对他横眉冷对,还是柔情蜜意,无论怎样变化,王季玉一直喜欢着宁欣。
他俊脸上带着几分愧疚惆怅,仿佛做了很对不住宁欣的事情,宁欣被王季玉弄得反胃,站起身向外走,再被王季玉看下去,宁欣真会当面吐出来。
在别人面前,王季玉能装下去,但宁欣是不一样的,王季玉从容的同宾客应酬,叫住宁欣:“你不多坐一会?宁表妹,我很惦记着你的。”
“是呢,宁表妹在江南亲戚不多,虽是置办了产业,但你独自一人生活也不是容易。”
薛珍从外面闪进来,笑意盈盈的说道:“不如宁表妹搬同我们一起住吧,互相也好有个照应,过几日等我忙完了正事,我们一起回京城去。”
王季玉道:“宁表妹,让我照顾你可好?”
平王世子拽住李冥锐的胳膊,“冷静,冷静。”
“宁欣不会答应的。”李冥锐挡开平王世子,知道宁欣不会答应,可看王季玉那个样子,李冥锐想暴打王季玉一顿。
薛珍目光在李冥锐身上转了一圈,嘲讽般的笑笑,“宁表妹,我以为还是亲人值得信任,你独自一人在外,虽是有侍卫,婢女在,但登徒子总是上门拜访,也影响你的闺誉。”
宁欣淡淡一笑,反问道:“我同二表哥二表嫂住在一起,这又算是什么?宁家的亲眷还在,断没有让我依附二表嫂过活的道理。二表哥这里人来人往,总是有名士狂生拜访,二表嫂才应该多当心呢。”
暗指她不守妇道?薛珍道:“名士大多文采斐然,最最守规矩不过,宁表妹多心了。最近相公长进了许多,不是刻苦读书,就是陪伴我,也没时间应付上门来讨教的人。”
薛珍对王季玉含情脉脉,从她脸庞上可以看出幸福来。
“没时间应付讨教的人,有功夫纳妾?”宁欣不赞同般的叹息。“二表嫂为二表哥的心思我明白,可眼下实在是不是纳妾的好时候,转过年二表哥就要下场大比了,你怎能在这个时候让二表哥分心呢?”
“二表嫂看看哪家应试的举子在此时纳妾的?哪一个不是埋头苦读准备大比?哦”宁欣恍然大悟,“我许是误会二表嫂了,原来二表哥不打算参加明年大比,二表哥还不是举子这”
宁欣面色很是为难,轻声道:“容我提醒昭容县主一句,二表哥此时还够不上纳妾的标准,你这么风光的给二表哥张罗。不怕御史言官们看到么?“
薛珍恨不得甩宁欣一巴掌。她越想要脸面,宁欣越是不给她。
“柳氏对相公有救命之恩,我看她可怜才会让她进门,总不能心狠得对她不管不问吧。光顾着自己。忘恩负义的事情。我可做不出来。”
薛珍语重心长的说道,“做人要有良心!宁表妹小小年纪,万不可只想着。忘记恩人!”
宁欣你上辈子欠我多少?薛珍越想越是愤恨,把宁欣当作好姐妹,可宁欣是怎么回报她的?说宁欣恩将仇报并不为过。
宁欣面不改色,说道:“将救命恩人纳为妾室,这种报恩的办法也只有二表嫂想得到,即便二表嫂把纳妾弄得宾客盈门,宾客来此地也是冲着二表嫂的面子。妾二表嫂不知妾是白日里伺候女主人,在女主人不方面的时候伺候男主人的么?莫非在二表嫂的心里,二表哥的救命恩人只能在您身边端茶倒水,为你捶腿掌扇?”
“二表嫂不愧是长公主教导出来的,您得驽夫手段十足呢,长公主将薛驸马管成了老好人,您将二表哥想要报答的救命恩人弄成了奴婢,我真是不知往后二表哥再碰到了难题,谁会救他?”
薛珍脸通红,怒道:“你这话错了,她一个清泠,不是我抬举她,她能进门?况且她口对口救了相公,我让她为妾也是为她着想。”
“二表嫂,救人为上,即便唇齿相碰,只要心不想歪了,对她又有影响?”
“你”薛珍气得手臂颤抖,宁欣的意思是自己心想歪了?自己没事找事?如果不是外面谣言四起,薛珍又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怎么换到宁欣的口中,就没有任何的好话呢?
宁欣不用言语给自己添堵,是不是就过不去?
手指甲扣进肉里,薛珍后悔,为什么给宁欣送请帖?原本想着让宁欣明白,她会善待妾,可惜宁欣几句话,薛珍没得到好处还弄得一身骚!
王季玉正色道:“宁表妹说得有理,可身为男子也不可让柳氏再陷在青楼里,为男人不是应该有担当的么?”
宁欣抚了抚身,越王季玉,“既然担当在二表哥口中是这么解释的,那我唯祝二表哥妻妾和美了。二表哥,你我的想法差距太远,我还住在宁家好。”
“宁表妹。”王季玉唤不回宁欣。
薛珍感觉异常的丢脸,压住怒气笼络王季玉,“相公,宁表妹她虽是为相公好,但这话说得也太尖酸了。”
王季玉叹了一口气,安抚了薛珍几句,他没了纳妾喜悦的心情,不过想到柳如君的妩媚王季玉稍稍的愉悦了一些。
马车上,宁欣指着坐上摆放的盒子,问抱琴,“这是谁送来的?”
“奴婢不知。”抱琴也很奇怪,马车上怎么突然出现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奴婢打开看看?”
“我自己来。”
宁欣撕开上边压着的绸缎,打开盒子后看了一眼,啪得一声,抱琴看到宁欣盖上了盖子,抱琴问道:“小姐?”
宁欣撩开帘子,看向了外面,没有人?可宁欣知道他一定在某个地方看着
笑了笑,宁欣直接将盒子从马车上扔下去,放下了帘子,盒子落地敞开,一串珍珠手串一共七颗,代表宁欣陪了他七年!
“她的脾气比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