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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长乐宫公主的架势,她极有可能寻贤妃的麻烦。
萧欢很是茫然,难道自己只能被薛珍掌控着?还有给她药方的神秘人。。。萧欢眼泪汩汩的流淌,她只是不想被人欺凌,只是想过更好的日子,为什么总是不如意呢?
“这位小姐,你怎样?别哭了。”
一道儒雅的声音传来,萧欢抬头,眼前是一位四旬左右的男子,他一袭宝蓝色直缀,腰间挂着玉佩等饰品,身体略微有发福,五官端正,容貌俊雅,身上隐隐有一抹的勋贵气息,看上去颇有权势。
萧欢揉了一下眼睛,定睛仔细看去,再有贵气这人的年岁够当她爹了!她怎么就没碰到个名门公子呢?
在来人看来,萧欢孤苦无依,楚楚可怜,虽是狼狈点,可也更惹男人怜爱,更为难得的是,萧欢身上似有似无的清雅和水性。。。摆明了说,做妓女的人,身上没萧欢的小姐风度,名门贵女或者书香清流出身的小姐,又有哪个能让他摆布的?
京城很多人都知道,燕国公府二老爷最好这一口!
最近几年皇帝很少将犯罪官员的家眷充作教坊,他自然没了玩耍的地方。
萧欢是这些年来最符合他审美观的一个女子,因为继爵有望,二老爷正在意气风发的时候,进宫谢恩后,又碰见了惹他心动的萧欢,想着燕国公府的地位,二老爷不觉得纳了被打出后宫的女子是多大的事儿。
表现得好,入府为妾,表现得不好,养个外室罢了。
宫里的贵人们还能放下身份跟为妾的女子计较?如果有大仇的话,萧欢的性命早就没了,还能故意折磨让萧欢没脸?
二老爷心中盘算,不过是哪位贵人故意让萧欢丢脸罢了。
二老爷搀扶起萧欢,柔声问道:“你住在何处?我送你回府。”
萧欢的手臂被面前这人握住,她又气又恼,因不知他身份如何,萧欢也不敢直接甩开,含泪道:“庆林长公主府,我是长公主的女儿。。。不是,是义女。”
二老爷眼眸变了变,“哦,你是长公主的义女,我听说过你,萧。。闺名萧欢是吧,我同薛驸马是好友,也听薛家侄女提过你。”
用庆林长公主的名字不仅没吓坏他,反而惹来了他毫无顾忌的好色目光,萧欢心中一紧,不动声色的抽回手臂,“您是昭容县主妹妹的长辈?那也是我长辈了。”
萧欢后退了半步,福身道:“见过伯父。”
二老爷大笑:“好,伯父好,我认下你了,乖侄女,以后你有什么难处,来燕国公府找我。”
萧欢身体晃了晃,眼前一黑,燕国公?难道他就是燕国公府的二老爷?难怪他如此肆无忌惮的打量自己,薛珍一定让人同他说了什么话!
方才萧欢还觉得他有一丝的儒雅气质,现在二老爷同寻花问柳的色鬼没区别。
萧欢死死的咬着嘴唇,难道自己的下半生就寄托在他身上?
“不用麻烦伯父,我有义母照顾,义母对我极好,万不会短着我。”萧欢拒绝了二老爷的好意,强撑着身体,柔柔弱弱的说道:“我不敢打扰李伯父正事,侄女先回长公主府了。”
二老爷道:“我看就你一人,我送你回长公主府,顺便见见薛驸马,乖侄女,你不用同我客套。”
他再一次伸手握住萧欢的手臂,半是扶着,半是拖着,带着萧欢向马车旁边走,淡淡的处子体香,柔软的身躯紧贴着他,萧欢又是那么惹人怜爱,二老爷下身有点硬了。
不同别人,萧欢。。。他是绝对能吃进口中的人!
至于辈分?在大唐最无关紧要的就是辈分了,当今都能纳了先帝的贵人为贤妃,皇族勋贵的荒唐事多了去了。
当然不是人人都学皇帝,但二老爷同萧欢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叫声伯父不过是情趣,二老爷心里痒得不行,恨不得再马车上就要了萧欢。
萧欢反抗不得,她迅速调整心态,虽是让二老爷占了一点便宜,但她一会哭,一会喃咛,在回长公主府的路上,没让二老爷再碰她一根手指。
在庆林长公主府前,萧欢下了燕国公府的马车,抬头正好见到薛珍从里面走出来,萧欢肩头披着二老爷的斗篷,二老爷随后跳下车,关切心疼的目光毫无保留的落在萧欢身上。。。薛珍淡淡一笑:“真真是缘分。”
萧欢将披风扯下来,抵还给二老爷,几步上前直冲到薛珍面前,也不知哪来的力气,萧欢搂住薛珍,呜咽道:
“妹妹,我的好妹妹。。。你千万别去宫里了,我代替。。。你受多大委屈都行,妹妹身娇肉贵。。。妹妹承受不住的,一旦妹妹有个好歹,我怎么同母亲交代?妹妹,你听我一句话,别再同长乐公主较劲了,我能为你一次,下一次怕是。。。怕是。。。”
“无耻。”薛珍咬牙切齿,怎么都甩不掉像是年糕一样粘着自己的萧欢!
萧欢哭倒在薛珍怀里,呜咽道:“妹妹。。。你不是早知道了么?”
红着的眼睛露出一抹光亮,萧欢低声道;“你最好不要将我送给那个色鬼!”
薛珍怔了怔,对二老爷道:“我父亲很感激李伯父专程送萧氏回来,您请进,父亲有事同你说,萧氏。。。还要拜托李伯父照顾呢。”
二老爷笑呵呵的进门,他对纳萧欢更有信心了。
宫中甬道,宁欣和李冥锐擦肩而过,“你回去安分读书,宫里的事情你少掺和!”
“哦。”李冥锐乖乖的答应了一声,悄悄的看了宁欣一眼,低声道:“我等你。”
第二百零五章 爱情
在皇宫里见到李冥锐,宁欣先是不悦,她都托长乐公主给李冥锐送消息了,怎么他还进宫来?
宁欣笃定李冥锐进宫是为了自己!
开始宁欣觉得李冥锐不信任自己,同时有看错他的感觉,可刚才她同李冥锐擦身而过,那句‘我等你。’让宁欣的心里甜丝丝,热辣辣的,一股从未有过的触动暖意萦绕着她,皇宫在宁欣眼里也不觉得隐晦了。
当然如果宁欣知道李冥锐想进近卫帮自己的话,宁欣绝对会踹李冥锐一脚!
近卫,皇帝鹰犬,特务头子,宁欣可以不计较李冥锐有多少银子,可以不计较李冥锐的官职,但她的夫婿绝对不能是皇帝鹰犬!
长乐公主看到宁欣唇边挂着身为柔美真诚笑容后,也觉得心里暖洋洋的,拽住宁欣的胳膊,开玩笑:“怎么?非他不嫁?”
宁欣脸颊微红,水眸晶亮中有着羞涩,更有着志在必得的决心,如果不进宫,不是看到李冥锐,宁欣也没想到自己会那么在意他,反手握住长乐公主伸过来的手,”他是我的人呢。”
豪气啊,长乐公主笑盈盈的打量了霸道的宁欣一眼,话语很霸气,但她身体很柔弱,实在是不搭边,长乐公主扑哧笑道:“知道了,没人同你抢他。”
长乐公主送宁欣会慈宁宫,“今日我才知道你也个女子。”
宁欣翻了个白眼,同长乐公主在一起,宁欣总会表现出真性情,更符合身体实际年龄的纯真,明白长乐公主所言,宁欣自嘲的笑笑:
“女子相比较男人来说,确实容易感情用事。也很容易被心上人一点点小事感动,许多年过后,也许男人早就忘了,可女子却会记住一辈子。”
两世加起来,宁欣没认为自己会为情所困,为男人感动,上一辈子。。。术赤和韩王为她做了很多事情,可宁欣只觉得累和厌烦,根本无法触动宁欣的内心,今生宁欣会记住李冥锐做得微不足道的事儿。
“不是碰见了他。我也以为自己冷情冷心。”宁欣同长乐公主在慈宁宫门前分开,不忘提醒长乐公主:“我知道再喜欢他,再为他感动。我始终最在意的人是谁。”
长乐公主愣了一会,宁欣走进慈宁宫后,她才回过神来,“最在意得是自己么?”
不知母后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这句话。
长乐公主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心底不知怎么有了一阵阵的庆幸。亏着有了李冥锐,要不谁也拿不准宁欣在父皇的逼迫下会做出什么来。
长乐公主摇了摇头,一般盖世英雄会用女子拴住,女子成为收敛名剑的剑鞘,可在李冥锐和宁欣身上,要翻过来看才成。憨直忠诚的李冥锐成了掩盖宁欣杀气最好的剑鞘。
皇后寝宫,长乐公主一进去,迎面飞来一盏茶杯。恰好落在长乐公脚边,“母后。”
皇后拍着椅子扶手,眼圈微红的厉声道:“你还知道本宫是你母后?你宁可帮着外人而不帮你生母?如果。。。如果太子还活着,我怎么。。。我怎么会受这样的委屈?”
当年太子和长乐公主同时患病,长乐公主的病更重。太子也就是长乐公主的哥哥将难得的药材给了长乐公主。。。后来长乐公主病好了,太子却没熬过去。
虽然太子的故去同长乐公主没有必然的关系。可在皇后的心里,女儿的命是儿子拿命换回来的。
她虽然疼长乐,但同时隐隐觉得若是儿子活着,她的境况比现在更好。
长乐公主脸庞一瞬间煞白,嘴唇微微颤抖,那段回忆恰恰是长乐公主最不愿意回想的。
因为背负着太子哥哥的遗言,长乐公主哪怕不喜欢钻营宫斗,不喜欢朝政,她也竭尽所能的保护皇后。
为此她宁可服用慢性毒药,拖着病体撒娇只求父皇能来看看母后!
为此她不惜牺牲名誉去讨好贤妃,哪怕被所有人非议趋炎附势遗忘生母的不孝女,只为了能在她临死前重伤贤妃或者九皇子!
不是碰到宁欣,她早就去了。
如果她死了,皇后现在也死了吧,宁欣救了她们母女的性命!
皇后看长乐公主含泪的眼眸,心底涌起一阵阵的后悔,但还是嘴硬道:“也不知她给你什么了,你这么向着她,长乐,人心隔肚皮,以前贤妃看起来也是个好的,可谁知她进宫后全变了?宁欣。。。你能保证她不会被你父皇感动?你不知你父皇。。。”
“若是想讨好宠爱一个女子,没有谁能逃脱掉,我。。。”
皇后失落的叹息:“我们曾经也是情深似海,举案齐眉,可为什么。。。怎么会走到今日这步田地?”
曾经的情浓如今淡得皇后都感觉不到了。
“长乐,在你回来前,你父皇让马总管去慈宁宫赏赐宁欣!南海的珍珠,和田玉石等等珠宝首饰全赏了宁欣,还有。。那串贤妃一直想要得紫翡翠项链,紫翡翠,为了你父皇,我将我嫁妆的祖母绿项链卖了,他答应过我。。。会用更高等的紫翡翠赔我。”
那串项链,贤妃怎么都没要到手里,皇后心底隐隐觉得丈夫没有忘记当年的誓言,今日皇帝将紫翡翠项链赏赐给宁欣,彻底打碎了皇后的期望,曾经的一切,只有她还记得么?
皇后扶着椅子扶手,眼泪滚落,“我很傻是不是?长乐,你说得我都明白,可是我。。。怎么都放不下你父皇,我也恨我自己。。。恨自己为什么成亲前偷偷的出门碰见了你父皇。。。恨他为什么要在撩开盖头的时候对我笑,说终于找到你了!我从来不知道他可以笑得那么好看!他是喜欢我的。。。不是我自作多情, 长乐,他真得喜欢过我。”
絮絮叨叨说着往事的皇后是长乐公主没有见过的,那些他们之间曾经深情的往事,现在看来是那么的可笑。
长乐公主心疼皇后,扶住了狠狠捶着自己胸口的母亲,抓着她的手臂,皇后目光涣散,喃喃自语着:“不是我最作多情,不是。”
那种极需要肯定的样子,让人心酸不已。
“是,父皇一直深深的心悦于您。”
长乐公主轻声的安抚着皇后,她不想欺骗母亲,想将宁欣讲过的道理都说给母亲听,可现在皇后接近崩溃的状态,她多余的话不敢说,像是哄着小孩子一般,听皇后反反复复的说着曾经的事情。。。
直到将皇后哄睡着了,长乐公主幽幽的叹息一声,母后,您让我怎么办?
也许宁欣说对了,先帝开始并没想着将皇位传给父皇,否则先帝不会选母亲这样性情的女子做母仪天下的皇后。
当这个念头深入长乐公主脑子后,她忍不住想皇祖父是不是有心隔代传位?将皇位直接交到如今的齐王手中?
不会,父皇。。。长乐公主找不到为父皇辩解的借口。
在长乐看来,父皇看上宁欣一点也不奇怪,宁欣不仅有内秀,容貌清丽,气质极好,是个男人都会多看宁欣两眼。
可父皇非要将皇爷爷的女人弄进宫来。。。贤妃是先帝的贵人,她在先帝晚年还是比较得宠的,曾经陪伴过先帝去皇庄。。。
冒着天下之大不为,宁可留下难以磨灭的骂名,父皇到底求得是什么?
长乐公主为皇后盖上了薄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