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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宁欣得了送子娘娘的福泽,没准她很快就能生个儿子出来!
燕国公当着李冥锐的面不好意思说因为燕国公夫人怀相不稳才让宁欣去寺庙的。
“我最近常梦见年轻时候对佛祖的许诺,如果李家有个争气的燕国公世子,我便给佛祖重塑金身。如今你事事出色,祖传的阵图看得比我还明白清楚,你统兵的事儿想来不用我再操心了,也是时候兑现我昔日在佛前许下的宏愿了。”
“等三日后我沐休,我陪您一起去为佛祖重塑金身。”
“不用,不用。锐儿安心操持神机营,这点事儿我还能做。”
燕国公用咳嗽掩下一丝丝的内疚,“你不是说皇上最近用兵的意图很明显吗?此时正是你忙的时候,早日将练成燕云飞骑,你就多一分把握。万一你领兵出征,有燕云飞骑在你身边,我也能放心些。”
“伯父要是用银子尽管同夫人说,给佛祖重塑金身是积善修福的好事,夫人手中不缺银子。”
李冥锐担心燕国公不好意思开口用银子,想着回去同宁欣交代一声,别让大伯下不来台,现在给佛祖重塑金身的勋贵不少,燕国公府怎么都不能出手寒酸了。
”伯父去兰山寺罢。我同佛子有一分的渊源,可以请佛子给佛像开光。“
“好,就去兰山寺。我早就想见见佛子——佛宗未来的高僧。”
“佛子为人和善慈悲,伯父不会失望的,最近我没见过他,我想他现在佛法更是高深。”
李冥锐想到了戒色小和尚,脸上露出一抹憨然的笑容来。
他步步青云的经历开始于兰山寺。他在那里抽中了风云签。遇见了宁欣,交到了亲如兄弟的生死之交平王世子,自然也有效忠的人——齐王殿下,他也同戒色小和尚成了好朋友。
如果那天他没去兰山寺。眼前这一切是不可能实现的。
李冥锐对兰山寺的感情很深,深信兰山寺是他的福地。
“锐儿,我想让你媳妇随我一起去兰山寺。”
“嗯。”
李冥锐虽然有点奇怪,但他陪不了伯父,让宁欣随伯父一起去寺庙里,他也可以放心一些,对兰山寺,宁欣比他熟悉得多。
况且宁欣多孝顺些大伯父,也省得大伯父总想着给他添生儿子的女人!
在李冥锐看来。不喜欢宁欣的人才叫蠢货。大伯父只是不了解宁欣,相处久了,大伯父便不会只盯着李冥锐是否有儿子了,他不认为宁欣生出来儿子,即便她生不出儿子也无妨。左右还可以过继!
“你回去同你媳妇好好说说,去寺庙烧香祈福并不是坏事,让她别想得太多,那些无稽之谈我是不会相信的。“
燕国公不放心的叮嘱了李冥锐。
“您和宁欣是不是有误会?”
“没什么。”
燕国公神色尴尬,将点心盘子推给了李冥锐,“这是你大伯母准备的点心,你尝尝看。”
李冥锐哪还有心思吃点心?
“伯父您是为了还愿才去的寺里?”
“是啦,是啦,你不信大可去问你媳妇,让她自己说,我有没有坏心?”
燕国公将李冥锐从自己身边赶走,“她若不愿意随我一起去,我自己也去得兰山寺!”
“伯父,我不是”
“你回去,我累了。”
燕国公慢慢的耷拉下眼睑,低声道:“我不会生你的气,锐儿,你回去罢。”
李冥锐在房门口站了一会,晓得伤了大伯的心,怅然道:“您和宁欣是我最亲近的人,伯父,伤了你们谁,都非我所愿,还请伯父勿要怪罪我!”
对房中的燕国公作揖后,李冥锐转身离去。
在燕国公院子里的小丫头悄悄的给后院燕国公夫人送了消息。
燕国公夫人正在床榻上喝着安胎的补药,听了前面的消息,不悦的说道:
“真不晓得老爷还犹豫个什么劲儿?到底不是亲生的骨肉,世子的话只是说得好听,老爷和宁欣同时遇险的话,李冥锐能想着救老爷?我真应该让老爷看看他们夫妻的真面目,省得老爷认为他们孝顺贤惠!”
“您快些用药为好,这些日子苦了您了。”
“苦到是说不上!”
燕国公夫人摸了摸小腹,自信的说道:“再怎么折腾,我心中也有分寸的,我可不是为了陷害人不顾骨肉性命的蠢货!落红也不是我出的血,不过是一点点小手段罢了。国公爷的心是偏的,他嘴上说得好听,心里眼里都偏向了李冥锐!”
仰头将汤药一口气喝了,燕国公夫人将汤药碗交给身边的李妈妈,唇边勒出苦涩来,
“若是我听之任之,我儿子将来还能剩下什么?不得被李冥锐夫妻一辈子压着?是他们占了我儿子的爵位,理亏得是他们!”
“您说得是,那边传来消息,请您务必这几日让世子夫人出门。”
“你给他们递个消息,我可不是非要同他们合作不可。别以为我得听他们的吩咐!水月庵再厉害也不过是尼姑庙,万一我肚子里的骨血有个好歹,我就让国公爷吩咐世子领兵平了水月庵。”
燕国公夫人纷纷不平的说道:“给她们三分颜色还给我开起染坊来了!不过,水月庵的人为何非要让宁欣去水月庵不可?害得我将准备了一段日子的属相相克的陷阱用在了此时,原本我想着过些日再说出来的”
“奴婢也想不到,许是水月庵庵主有事寻世子夫人。”
“以宁欣的性子,看不上她的人比看上她的人多得多。偏偏国公爷和世子把她当作动不得的宝贝,一个个眼睛都瞎了!”
“”
李妈妈不知怎么回话了。
“对了。”燕国公夫人问道:“世子又没用点心?”
“听说世子没用。”
“该死的!”
“您别急,世子常去国公爷屋里,怎么都有机会。”
“我就不明白李冥锐的运气怎么这么好?次次都被他躲过去了。”
燕国公夫人为此生了一肚子的气,如果水月庵能给宁欣一个教训的话,她也不是算白忙一场。
宁欣将筷子从发愣的李冥锐手中取走,问道:“怎了?用膳还愣神?”
“伯父想让你陪他去一趟兰山寺祈福还愿。我方才说的话好像让伯父生气了。”
“哦。”
“宁欣。伯父是不是算计你?”
“算计呢,倒也说不上,只不过是他的一片爱子之心罢了。”
宁欣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告诉李冥锐,“伯母总是见红也不是个事儿。我天生命硬这谁都晓得”按住李冥锐的胳膊,宁欣身体一软跌进他怀里,李冥锐忙搂紧了她,再顾不得去找燕国公说理了。
“你别太激动了,燕国公的心还是向着你的,伯母这一胎毕竟是他的老来子,作为晚辈的去寺庙里还愿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如果伯父命我去庄子上你再动怒不迟。”
“可我不喜欢你被说命硬!”
“命硬也没什么不好的,命硬活得才久嘛。”
宁欣对此很想得开。轻笑道:“我已经有一段日子没见过戒色小和尚了。去兰山寺正好可以向他请教佛法,每年兰山寺派出去很多云游修行的和尚,不知小和尚那里是不是有新鲜事听。”
“他若是晓得你怀着这样的心思去兰山寺,你肯定进不了兰山寺的大门!”
李冥锐低头吻了一下宁欣的额头,既然宁欣心甘情愿的陪燕国公同去兰山寺。他自然不会再多说反对的话,
“伯父一辈子过得很不容易,我有心让他晚年过得快活些,可他若是将主意动到你身上,我我就带你离开燕国公府。”
“咱们把燕国公府闹得分了家,若是咱们拍拍屁股走了,燕国公身边岂不是一个人都没有?”
“不是有燕国公夫人肚子里的那个么?他若是嫌冷清,也可以将二伯一家叫回来。“
宁欣一听这话,勾起了嘴角,老来子他眼下越重视,将来他就越是会失望。
李冥锐不自觉的收紧手臂,低声道:“你若化作我的骨血该多好?我我可以时时刻刻都带着你,保护你最近不知怎么回事,我总是觉得不安,仿佛有事会发生一样。”
“你可能是练兵太紧张了。”
宁欣伸长手臂,按摩着李冥锐的额头,柔柔的说道:“别把自己逼得太紧,燕云飞骑无法一蹴而就。皇上便是对南越用兵,还得准备个一年半载的,日子拖得越久,变数越大,你再这样草木皆兵的,我怕你还熬到出征,自己先病倒了,我可指望着你,领兵平南越为我在江南的生意扫清障碍呢。”
“只是为了生意?”
“自然谁都没你重要!”
宁欣笑着吻了他的嘴唇,鼻尖相碰,“我可以为了你散尽万贯家财,你呢?”
“我的命不在是你手上?”
李冥锐将宁欣抱上了床榻。
京郊水月庵,庵主轻声道:“她来了!”
正文 第三百二十八章 劫杀
一身材魁梧的壮汉坐在水月庵的密室中,墙壁上挂着的火把照亮了他深邃带了几分异族风情的脸庞。
对比大唐的男子,他的个头更高,一双眸子时而闪现暗金色的光芒,头发发梢微微卷起,将手中的酒杯高高举起,“宁欣!”
“若你欺骗了我,我可不管你不是大汗云泽。”
“如果没有他,我又岂会晓得你们隐秘的事情?”
庵主用那双可以看透世事的眼眸盯了喝酒的男人半晌,“我一直想问,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等抓到宁欣,讨得阵图,本汗自然会告诉你。”
“你现在告诉我燕国公世子夫人到底是谁?”
云泽眯着眼睛,抓住了袭击过来的手臂,水月庵庵主的声音带了几分压抑下之下的疯狂:
“她是谁?是不是不对,宁欣那个贱人应该死了,天下间同名同姓的人不少,难道所有叫宁欣的女人你都要?她到底有什么好?迷得你们忘记了同大唐的死仇?云泽,你也想走上他自我毁灭的道路?这个宁欣同以前的宁欣,一样的卑鄙无耻,一样的下贱!”
“你给本汗老实一点!”
云泽将庵主甩到了一旁,庵主苍老的面容,实在是让他提不起任何的兴趣,“不该问的你最好别问,江山美人——都是本汗的!你若还想见到他,最好乖乖的听本汗的吩咐,若是你不想见他,他也没再活下去的必要了。”
“你用他威胁我?我这幅样子是谁害的?我恨不得恨不得他死无葬身之地!”
庵主的脸上眼泪横流。沙哑的呜咽道:“我只想亲手结果了他,他辜负了我想问一问他,被宁欣那个贱人害得失去汗位,他是不是后悔了!”
后悔么?
云泽握紧了酒杯。也许他有悔意,更多得是愤怒,宁欣从始自终都在耍他!将他的真心踩在脚底下,“国仇让宁欣看不到他的真心。真是个很心肠的女子!”
如此,才够味儿。
云泽暗金色的眸子闪过火热的光亮,舔了舔嘴唇,她比以前更柔更媚,身体柔软,她的肌肤似能掐出水来,玩起来一准很舒服,自己才不会像兄长一样的愚蠢,宁欣做宠姬最好不过!
撕碎她的衣服。占有她。让她在自己身下求饶呻吟云泽闭着眼睛想那会是多美的事。
身体内的灵魂隐约有苏醒的可能。云泽捂着燥动的胸口,你还是继续沉睡为好!宁欣也许做兄弟会让爽一把,但你这残破的灵魂最好老实一点!否则。别怪做兄弟不讲情面!
他安静了下来,不再试图冲破束缚主宰云泽的躯壳。
他恨。恨宁欣和齐王可以得到完整的身体,而他只能凭着对宁欣的恨意和渴望以一缕幽魂的方式寄居在云泽身体里,并且随时都有可能被云泽扔出去而魂飞魄散!
云泽再也感受不到那抹异样的躁动后,将带来的手下都叫进来,占据水月庵的密室,云泽布置如何在京郊袭击宁欣!如何在得手后撤退。
“大汗,咱们已经搭上了贤妃娘娘的娘家人。”
“嗯?”
“大唐皇帝的宠妃,咱们洒下的银子起了作用,草原和关外的毛皮,人参等在大唐很值钱,贤妃的娘家人都是个贪婪的,只要能控制他们,大汗就可以影响贤妃!”
“好消息啊,果真是好消息!”
云泽大笑起来,他没想到来中原后还有意外收获。
“这条路不能断,贤妃娘家人贪财最好,本汗不怕他们贪婪,最怕他们什么都不求,如果能让贤妃影响大唐的狗皇帝哼,齐王,燕国公世子没准本汗可以捉住大唐的狗皇帝!大唐的国主在手,大唐的臣民还敢反抗本汗?”
云泽说到兴奋处,放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