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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说来话长,不知能否请娘娘移驾在下的兵部衙门?”
惋儿挑了挑眉,今日她方知道眼前这个俊朗斯文的男子竟然掌管着这个国家的兵权。她坏心地想,如果他披上将袍上阵杀敌,会不会没有多少威吓力?
“有何不可?”她淡淡一笑,态度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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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雨依然没有停,惋儿的轿子一行湿漉漉地回到丹庭宫。
丹庭宫里华灯初上,在雨的倾淫下幽幽点点。
惋儿挑起了窗帘,看着这番美景,心里想的却是下午和勤王爷的一番谈话,最后的决定还没下,她依然有些犹豫。
“落轿”红娃打起了轿帘,扶惋儿下轿,早有那小宫女撑好了雨伞在轿外接应。
宫女的神色有些奇怪,只是惋儿还在考虑着到底要不要下那个决心,所以没有注意到。所以在她打开挽红阁的门后,看到端坐在椅上的皇帝时明显地愣住了。
皇帝的神色很平静,并没有因为在此等候多时而有一丝不耐烦的情绪,然而那双俊眸幽深,深邃的仿佛是个无底洞,含着不知道是伤害还是保护。
“今日去哪了?”皇帝若无其事地问。
“内务府。”
“是吗?”皇上依然拿他那双深邃的眼睛看着她,“母后临时决定把朕的生日交给你来办,朕也是刚知道,看样子母后很信任你。”
“是太后不嫌弃,看的起奴婢。”
他扬了扬眉,对她的说法不置可否,只淡淡一笑,对黄公公招招手,“起驾回宫”说罢站起身来。
“皇上”她不禁唤。
“嗯?”皇帝回过头来,盯着他,有道若有若无的期待在他眼中静静地燃烧。
“皇上原本来找奴婢定是有什么事吧?”而如今怎么什么都不说就要走了呢?
“朕不能保证每个人都跟朕说真话,但朕只愿意跟对朕说真话的人谈心。”皇帝对她含有深意地说完,然后施施然在黄公公的伴随下走出了挽红阁,走出了丹庭宫。惋儿注意到,堂堂一国之君,竟然只有黄公公一个陪着而已。
“红娃,明日派人去兵部告诉勤王爷一声,他的建议我同意了。”惋儿依然看着皇帝的身影隐没的方向,突然说道。
皇帝的生日
十月初三,。
也许这个皇帝真的是个好皇帝,连老天都赏识他,接连下了几天的雨,这日竟意外放晴了。
“娘娘,你要穿哪件衣服?”红娃站在一排都挂满各式朝衣的衣橱前。
“昨日宫外送来的那套。”惋儿微微笑着道。
“是。”红娃答应了。昨日宫外送来一只木箱,直接送进了挽红阁,贵人娘娘连问都不问一声,就签收了,只告诉她一句:“衣服”
红娃打开木箱,里面还包着一层丝帛。
“我来”惋儿亲自蹲下身子从木箱里捧出那包丝帛包着的衣物来。
轻轻地掀开那层丝帛,一套崭新到发亮的宫裙缓缓地露出庐山真面目来。
红娃看到眼睛发亮,她在宫中马上就三年了,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好看的衣服。
“红娃,你记住这是天衣坊的成衣,用最上等的丝料做里,最好的绣工绣制,天下第一剪吴师裁缝的裁剪,每套衣服都由一个工艺最精湛的缝工花去半个月的时间精心缝制。”
“天衣坊?”红娃奇怪地问,“没听说过呢。”
“在京城的东厢,净植轩的分店。”
“可是,娘娘要我记住这些干什么?”这样的一套衣服岂是她一个小小的宫女可以肖想的?
“会有用的,你只管记住就是了,”惋儿抖开了那套宫裙,“过来帮我更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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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寿宴摆在国宴殿,并没有比往年更有什么特点些。
要说皇帝的寿筵虽说要简单,可是再简单也不能同普通老百姓一样,要皇家的威严,要皇家的体面,还要皇家的气派,如此一来,该有的都得有,说简单也只能是嘴上说说而已。
幸好皇室众人和各大臣也早就心里有数,谁也没期望看到什么与往年不一样的东西,除了歌舞外。
歌舞每年都由宫中的乐官推陈出新,今年也不例外,但舞来舞去也没有什么特别,最多就是今年的乐女漂不漂亮而已。
待得众人都给皇上拜完寿后,皇帝要太监传来了惋儿。
“贵人,今年母后让你来主持朕的生辰,你倒办的有声有色,还好没有什么失礼的地方。”
惋儿立在皇上的身前,而皇帝身边左右分别坐着皇后和明德妃。
“奴婢第一次操办如此大的场面,实在不敢有什么主意,都是在内务府各位大人的帮助之后才办的妥帖,没出什么事。”
“是吗?他们辛苦,朕自会赏赐,现在朕只想问你,你想要什么赏赐吗?”皇帝并不笑,一如那天在丹庭宫,眼神深邃如海。
惋儿也抬头看了皇帝一眼,她不要赏赐,但这个老天赐予的机会她自然不会浪费。“皇上,奴婢不敢要什么赏赐,只是有一事相求。”
“说来听听。”皇上拿起酒杯让宫女斟满了,左手边的皇后微微一笑,端起茶盏浅饮一口,她身子弱,一向不饮酒;右手边的明德妃听到惋儿这么说,下意识的倒停了杯,她原本就对皇上和惋儿之间的对话很关注,只是做做样子故意装出一付不感兴趣的样子而已,但听到这里实在掩饰不了她的好奇心,不知不觉间全神贯注起他们来。
“奴婢想请求皇上今晚不要召任何一宫娘娘侍寝,不知皇上能否答应?”
“大胆桐贵人,你竟然敢干涉皇上这种事?”明德妃立刻下意识地出声责备,她原本还指望皇上今日高兴能召她侍寝呢,她从刚才就一直暗示皇上,皇帝也没有什么反对的意思,还特地把她调到他身边入座,想不到这个小小的贵人竟然敢这么说。
皇上淡淡地看了明德妃一眼,看的明德妃心脏一缩,不敢再言,随后他好奇的微笑起来:“是啊,德妃说的没错,你果真大胆,但今日朕高兴,只要你能说出一个理由让朕相信,朕就答应你。”
惋儿暗暗嘲讽地微笑,顿了顿,随后神色自然地问道:“皇上,奴婢算不算是您的女人?”
皇上一怔,立刻明白了她要说的话,也不禁觉得有几分好笑:“自然算的。”他配合度满高。
“皇上的女人用陪皇上一夜作为皇上给的赏赐应该不过分吧?”惋儿黑白分明的眸子直直地看着皇上,并不因为说出这么惊世骇俗的话有任何一丝不自在,却吓的皇后岔了气,一阵咳嗽,一边咳还一边用咳的眼泪汪汪的大眼睛惊骇地看着惋儿。而另一边的明德妃则是涨红了脸,她虽然打着一样的主意,然而从小名门闺秀的教育不要说是让她说这些话,就是让她听到也足够吓呆她的了。
“哈哈哈哈……”皇上笑的放肆,兴味的眼神始终盯着从容自若的惋儿,“好,你这个理由说服朕了,朕就答应你,今晚入夜后你就来祥禧宫吧。”
“谢皇上。”惋儿跪下谢恩,嘴角微微扬起,淡淡扫视一眼面色又红又白的明德妃。
皇上站起身,亲自走下来扶起惋儿,在惋儿起身的那一刹那,用只有两人听的到的声音在她耳边低低地说到:
“朕希望果真如你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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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寿筵君臣同欢,然而有心人会发现,皇帝嘴边的微笑始终没有停过。
“那个惋儿果真是个宝,你说她会怎样让皇上同意呢?”人群中,炽勤感兴趣地对白梗说。
“女人有女人的办法,特别是那个女人。”白梗淡淡地回,仰首喝了一杯酒。
“你好像现在很看中她?”炽勤嘲笑地说
白梗淡淡地看他一眼,一付优雅大度的样子:“她有那个能力,不是吗?”
“是啊,我从没看过我皇兄哪个生日过的这么开心。”炽勤有感而发。
“而且期待。”白梗凉凉地补充,轻轻地搁下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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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宫灯四起。
来宫中贺寿的人群渐渐散去,只是偶尔能听到臣妻们在讨论:
“真漂亮啊,从没见过这样精致的。”
“是啊,是啊,京城里都没见过那么好看的,真不知道哪里有的做。”
“看了那样的好东西,我都怀疑这么多年我穿的是什么破衣烂衫啊。”
“赶明儿一定得打听打听。”
“好啊,李才人不是你的远房表妹吗?你明天就进宫看她,顺便打听清楚了。”
“还有你可不能藏私,打听出来也要告诉我们这些好姐妹。”
“不会的啦……”
惋儿一路往祥禧宫而去,满意的微笑,这个寿筵办的好,各取所需,各有所得,所谓宾主尽欢,不过如此而已。
“红娃,你明日记得把前些日子太后赏下来的镯子和钗捡几样送去给李才人,顺便陪她聊聊天,就不用伺候我了。”
“是。”红娃疑惑,自从明德妃封妃以来,以前还有所来往的几个才人美人几乎都不来挽红阁改去德庆楼了,贵人娘娘怎么突然想起去给李才人送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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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的挺早,甚至没有等太监去接你。”皇帝在祥禧宫的前殿,看到踩着自信步伐而来的惋儿第一句话说道。
“是,今晚是皇上的赏赐,奴婢多争取一点时间,这份赏赐的价值就更高一些。”惋儿直走到皇上身边停下,并没有行礼。
皇帝一直盯着她的举动,感到她今晚非常不同。
“那么你想怎样度过今夜呢?”皇帝彻彻底底地被她挑起了好奇心。
“既然今晚是个赏赐,不知皇上能不能允许奴婢更放肆一些?”惋儿的眼睛也直视着皇帝,她一向不惧与任何人对视,即使对方是皇帝
“更放肆?”皇帝看着对方眼中的挑衅,低低的在喉咙里笑出来,带着三分尊贵,七分邪气地道:“怎么个放肆法?”
“奴婢想与皇上乔装出宫,就我们两个。”惋儿的眼神更热烈了些,挑衅的也更明显。
“出宫?”皇上绝对没料到她会这么说,他有无数的与女人单独相处的经验,但从来没遇到过这么无厘头的。
“难道皇上怕奴婢在宫外埋伏杀手吗?”
皇帝霍地抬头,紧盯着她的眼睛,那眼神不再邪气,却像鹰般的尖锐,冷冷地道:“你激朕?”
惋儿无所畏惧,也同样双眼发亮地回视着他,冷冷地反问:“皇上不敢?”
“哈哈哈……”皇帝冷笑,“有何不敢,朕还没见过哪个胆敢这样跟朕说话的女人,你是第一个,很好,朕倒想看看宫外到底有什么值得你下如此大功夫的东西。”
“谢谢皇上”惋儿的眼神温柔了,这是生平第一次她真的想对这个男人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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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看着惋儿当着他的面脱下那身今日在寿筵上出尽风头的宫裙,里面是一套宫女的服饰。
“这儿有一套太监的衣服还有一套侍卫的衣服,不知皇上想换上哪套?”惋儿微笑地看着皇上,从皇帝答应她后,她的双眼就一直发亮,态度也温柔起来。
皇上指了指侍卫的衣服,有些懊恼,也有些不甘:“可是朕不会穿。”
“奴婢会啊。”惋儿抖开那套侍卫服,伺候皇上穿戴整齐,这当中皇帝一直看着惋儿的发顶,看了半天,他突然问道:“你那个粉玉梅花钗呢?”
正绕过他的腰身帮她系腰带的手僵了僵,“想不到皇上竟然知道奴婢平日带的首饰。”
他一怔,她好像在取笑他,于是他懊恼地不再追问,她也没有再解释。
穿戴停当,他们一路遮遮掩掩地出了祥禧宫,出了祥禧宫后她就态度自然多了,皇帝惊奇地发现沿路还会有小太监和侍卫跟她点头打招呼,他们出奇顺利地一直到了禁宫门口也没有一个人盘问。
“哎,是惋儿姑娘?”看门的侍卫看到她也很惊奇,“这么晚了,你要出宫啊?”
“是啊,娘娘吩咐我出宫去买点东西,张大哥,今日怎么会是你在这当班?”
“哦,今日当班的阿青家里有事,我跟他调班了,什么东西要这么晚才去买?”张侍卫没有盘问的意思,纯粹关心的问。
“哎,说来都是我不好,娘娘吩咐我今日白天去取定做好的新耳环,偏偏今日是皇上生日,我贪看热闹给忘了,娘娘发怒说今晚要不拿回来就要贬我做扫地的小丫头呢。”说这话时,她哪里还有平日的高贵和优雅,一付泫然欲泣的模样,皇帝在一边看的又好气又好笑。
“哎,给人当奴才就是这样,惋儿姑娘放心,阿张我一定努力存钱,早日把钱还给你,你就可以出宫好好过日子了,不用再看别人的嘴脸。”
“啊呀,张大哥说哪里话,钱的事不急,倒是那人没有再来为难你吧?”
“没有,他看我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钱,以为我找到什么靠山就不敢为难我了。”
“那太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