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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妇孺中;南沧郡女有两千;原来这两姓部族在内地也有着渗透;以前只是得些小利;今年却大肆启用内线;疯狂抢夺攫取;子女银帛;郡内不少人家遭殃。
江晨报时;坦述事实;双目暗含怒火。
“引狼入室不过如此”叶青摇首;估计这暗线说不定就有俞家;俞家反戈一击;固是大战前的提前站队;说不定也是消弭勾结草原的证据;心中不由暗自警醒。
又想着自己这酒业扩张太速;难免有些利欲熏心之辈;回去让周风调查整顿;谁要是当带路党;在别的时候还罢了;这时就算是族人;都必杀之。
过一会;周铃过来;神情有些古怪;附在叶青耳侧小声说:“有一批郡内家族的贵女;二十个;都是今年疏于防备;受到袭击掠夺;据看守的交代;说是被放在这里调教的很乖顺;准备过两天就送给上面的大贵家……”
没有这事;想不起来;有这事;叶青神情变了一下;联想起前世听闻;似有批女子的联姻;对俞家联合各家起了穿针引线作用……莫非这批就是?
“看过都不错;还是……处子。”周铃微红着脸;这些检验本就是公门必学;有专门的女伢人教授这个;对付女犯所用:“要留;还是送回?”
叶青想着摇摇头:“本来吃进嘴里的肉还有吐出来?但我实在不想随意增人了;有点不好安置……先带回去再说。”
“哦。”周铃听不太懂;什么不好安置;不过带回去的命令是懂的;就跑了下去传达着命令。
叶青揉着脸;这批少女;怎么对妻妾解释都是头疼问题……不管怎么样;都算是满载而归吧。
清点后;就是归程;这次战利品太多;就不再挑拣;直接随军带走。
就算质量差了点;北魏女吃苦耐劳很有名;各家都乐于接受;对于这些处境糟糕的女子来说;不失一个好归宿。
用的是这部落里最常见的大蓬车;胜利和分红许诺鼓动着士兵;在亲兵监督下;很快装载完毕;女子、小孩、伤员都有专门装车。
雨还在下;大军向着百里的西坪山口蜿蜒而行;斥候撒了出去;叶青特意以道符侦查预警;要是这种凯旋被袭击;才叫乐极生悲。
整支队伍处在外松内紧状态;各级军官都上下巡视;叶青尤其关心伤营;时不时亲自查看。
几天大战;都是天时和道术加持下的突袭;特别是在第一个部落弄到铁甲;直接死亡就变很少;受伤的五十个都用道术保了命下来;只要不是内腑重创或断手断脚;回去治疗调养就能恢复战力。
本来草原上的时间会很紧;叶青都做好了被撵着跑的狼狈准备;说不得就要抛下些金银与辎重的战利品。
可二场战斗非常顺利;又有着雨天;撤退非常顺利。
这二场战斗;可以说;几乎把叶家的资源增了三倍左右;换哪家郡望来都不会有这收获;就算拼命打了下来;都没有这样小损失
入得了西坪山口;就基本上安全了;雨已小了许多;乌云中陡现龙影;并不全现;隐隐绕一圈;军队上下见都是发怔。
叶青微笑招手;对着袖中小声说几句:“……不用谢……辛苦你们……”
只言片语;周铃好奇看了看;又抬头看看;已不见这龙影;军队里却以是天佑;此起彼伏欢呼起来。
不过很快;就遇到了一个将官;传了姓名;叶青就说:“快请”
说着;见一个大将健步进来;这人叶青前世认识;叫李申;这李申这时不过二十五岁左右;双目炯炯有神;一双眉笔直挑起;带着一股杀气;大踏步进来;扫视一眼;就见了叶青。
叶青稍稍作了揖;此人是正六品武将;论位阶在叶青之上;可叶青是榜眼公;行这礼算客气了。
李申面无表情:“叶大人;听闻你缴获了大批战马;我奉都督府之令;前来征缴;这是奉令行事;还请海涵。”
叶青一怔;这是什么话?
是;按照规矩;虽是叶青率兵打下;但军械和马匹都是军用品;会交纳给官府;可朝廷会给予补偿;怎么是这征缴?
当下脸色不变;温和的问着:“李大人;我有些不明白;你是奉谁的令?”
李申昂然说着:“是张都督的令”
大成朝军事建制是:州由总督统辖;下面有军府;由都督统辖;再下面是参将、游击、守备分别统领。
张总兵叫张存时;官居正四品;可以说是总督之下;应州军方第一人。
不过张存时前世听闻过;没有这样骄横;得罪了自己又有什么好处?
想起了俞帆;就若有所悟;俞帆收买不了张存时;但说动这人还是很可能;当下平淡的说着:“你出什么价?”
李申面无表情;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叶大人;你没有听清楚;这是都督府征缴;并不是和你交易;请你自重。”
自重?
叶青自中了榜眼公来;还没有一人这样对自己说话;不由冷笑;再耐着心性说了几句;就见这人滴水不漏。
叶青的耐心顿时就没有了;阴沉着脸看了上去;关键这人现在代表着都督府;就算叶青知道有水分;却也没有办法。
第一就是认了;再回去和张存时打官司;论叶青的见识;张存时会亲自来安抚甚至暗暗道歉;但军方吞下的肉;绝不可能讨回;或只象征性给点马款;最后落得面子光鲜。
而坚决拒绝之;就算错的是军方代表;也必得罪了张存时。
心念一转;叶青就盯着这人;冷笑:“李大人气概不凡;可这事你办的差了;这马匹不能给你。
李申脸色大变;阴沉的盯着叶青;握着刀柄:“你敢抗命?”
“第一;我不是军方之人;我不需要听军令;第二;就算上缴马匹;都督府也不是唯一的选择;我可以直接交给总督府”
说着;把手一摆:“李大人;请吧”
这就是辞客了;李申想不到叶青这样强硬;悍然得罪军方;气的脸色铁青;杀心而起;一招手;他带的将兵就一拥而入。
“你要动手?”叶青同样脸色铁青:“我是榜眼公;有些权限你可能不明白;你可以回去查查;李大人官居六品;应有这个资格了。”
“现在;你的人;只要敢有一人拔刀;我就敢把你们全部杀了——你可要想明白;想清楚;别为了一点小利;把身家性命都搭上”
李申阴沉着脸;现在这局面也是他没有想到;这次怕是弄的错了;如果自己能把马匹拿回去;就算错了;按照军方逻辑;也是功大于过;但这样回去的话;只怕受到呵斥都是轻了。
想着;突见着叶青眸子一眯;丝丝幽暗目光;顿时感受到里面的杀气;心里一凛;这才发觉周围几百人都暗暗围了上来;而自己才十几人
想了片刻;李申终不敢翻脸;沉着脸一挥手;就踏步出去。
叶青知道;自己就这样莫名其妙;又多了一个死敌;这俞帆翻云覆雨的手段;自己还真是很佩服
李申这种人;不会恨俞帆;却会恨着叶青。
俞帆前世屡次被江晨杀得大败;实力都没有大损;不断纵横;团结和收买各方势力;最后越战越强;这就是本事
在和平时;李申这种人非常恶心;他们属于体制内;无法赶尽杀绝;又不会认为自己错了;陷害不了;更恨之入骨;仿佛不是受害人受到委屈;而是他自己受到巨大委屈一样;纠缠不休。
不过;在乱世根本不需要这样麻烦;到时这种人;尽数杀了就是。
这就是和平和战争时代的不同。
第一卷 第二百零六章 渐渐附庸
归来就不必着急;抵达江竹县时;已是黄昏。
江家家主江瑞松亲迎;诸人都是安排在城外田庄里驻扎;一行人就进了城;进城前心中一动;回首望去。
灵犀返照;巡骑营不说;团练营丝丝气运;自沸腾渐渐沉凝;却更是稠深。
“战争锻炼;效果真是惊人”叶青暗想着;就抵达到了江氏大院。
上次来时;江氏大院还露出几分寒酸;上下百户三百人挤挨在一处;这次过去;就见着门楹修过;里面屋子都修过;不由会心一笑。
江氏参与酒盟;这一年半扩大了不少影响;也获得些实利。
“榜眼公请”江瑞松见着叶青看着;脸色微微一红;伸手引着;叶青就不多看;进得了大厅。
后面由江晨率队;一排亲兵都是按刀随行;特别是江晨气字轩昂;脚步橐橐;顿时就显出了肃穆;江瑞松见了;心里暗叹:“江晨这个侄子;一年半不见;就变了不少;却是他的造化。”
才上了茶;又奉上了井里冰的甜瓜;叶青就说着:“江晨;到家了;还不去见见你的母亲?我这里不需要你随侍了”
江晨就朗声答应一声;向主公和族长行了礼;出去了;就喊着:“来两个人;帮我杠下。”
下面几人不禁面面相觑;到家几步就到;还用得着觅人?
叶青见江瑞松瞠目;微笑一下;说:“两次战斗;江晨立功不小;赏田百亩;黄金三百两;奴婢两户。”
“哎”江瑞松惊得站起身;一怔后;才发觉自己失态:“这样多?是不是太厚了些?”
“不厚;一切按照家法军法赏格;这次经过;江晨想把他的母亲接去;您是族长;您觉得如何?
“应当;应当”江瑞松立刻重新估价叶青这次收获;这笔黄金足建个宽敞的别院了;心里不由自主浮现出一丝悔意;当下没话找话和叶青攀谈;问些情况。
不过才片刻;一辆牛车就到了门口;通报了;片刻;叶青和江瑞松都迎接;是县主薄过来了。
主薄一身官眼;却满脸堆笑;先躬虽行礼:“见过榜眼公。”
叶青作了揖还礼;主薄是从八品;序位是在县丞之下;县尉之上;实际上是县里二把手;在县内起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这县主薄以前有过一面之缘;姓陈;笑着:“知县大人;闻大人大胜返回;特设酒宴相邀;大人来不来?”
基层小官的说话直白;叶青喜欢这样;笑着应着:“自是要拜见;上次出征无暇拜会;这次归来;不曾路过就罢了;路过不能不拜见知县大人;这是应有之义。”
这说的是感谢县令帮忙护送第一批战利品;主薄有些不好意思;摇手:“观察使大人大破八贼将;附近山贼清扫一空;闻风丧胆;我们还没有感谢呢”
“都是份内的事”叶青一笑;就应允去县衙;本要带上江晨;只是江晨探视母亲;自是免了。
一行人就或骑马;或上牛车;赶了过去。
江瑞松望着远去的牛车;不由叹着:“主薄亲请;人上人啊”
话说叶青到了县衙;县令亲迎;而亲兵和衙役都留在外面;自有席面;只有主薄陪同进了内院。
人不多;这宴上气氛相对随意;用完;县令命人撤席;换了正容问了文这次的战斗;又说着:“听闻榜眼公这次大胜;得了不少牛羊。”
叶青应着一声:“是不少;怎么;贵县有些想法?”
见着叶青态度温和;县令才笑着:“榜眼公;实话实说;我这江竹县县是贫县;我上任后想作点事;但却苦于条件不足;并且想购买大量耕牛也困难;老陈协助我管理民政;你说是不是实话?”
陈主薄躬身应着;县令又将目光转向叶青:“听闻获得牛羊中;有不少耕牛;榜眼公说个价;我想用山薯换。”
叶青一怔;就见陈主薄说着:“大人发动了县里百姓;收割野生山薯;堆积如山;怕有几十万斤
叶青不由鼓掌大笑:“贵县真是有心了;这样吧;我家私用耕牛要三百头左右;除了这些;按照市价来罢;你有多少野生山薯;就抵多少耕牛;如何?”
本来草原是不养耕牛的;但北魏入主后;为了和中原交易;故养起了耕牛;年年贩卖到内地;这次掠夺就有不少;怕有二千头耕牛。
县令顿时大笑:“榜眼公;爽快;本县真是承情了”
再说了几句;见着叶青脸色有点疲惫;就也不多打搅;过会送了出去。
亲兵这些酒宴也差不多了;见着主公出来;连忙跟随;这且不说;其实城外营地也是有着杀牛宰羊安排。
杀戮的血气和阴暗面总要释放出来;只是当前行军战时条例还不容许有营妓;这次把一些亲卫留在营地;专门巡查;禁绝一些私窑服务;叶青始终认为营妓对士气战力是个严重损害;只有酒食。
出门夜风一吹;酒力有些;抬眼望去;夜空深色透明;繁星朗朗;亘古绵延;按着固有的轨迹流转;恒久以来存在;又或许将永远继续存在下去……
叶青不化去酒意;舒缓一下神经;享受这胜利后滋味。
周铃沉默跟了出来;在门口系马桩前轻蹲下来;上面缠绕着一圈又一圈的长长缰绳;这种大理石矮柱在常年摩擦下变得的光溜溜;解开很顺利。
马群中一双黑龙马尤为高大惹眼;早已经等得不耐烦;这时一脱离束缚;就欢快振蹄嘶鸣起来;在男女主人颈边亲热挨挨蹭蹭;催促着起行。
周铃好笑摸了摸蹭过来的硕大马首;扶着叶青上了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