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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身是刘备;本是贫贱;为什么会突然之间少语言;善下人;喜怒不形於色?为什么可以作大事;成大事?”
“刘备祖坟在白兔山脚下;本是平淡;只有些普通地气;但你不可这样说;你找得能散青烟者;暗里埋焚之;使之出现三尺青烟。”
“你扮演成异人;必奇冠异衣;使人一见就印象深刻;抵达祖坟前;这时必是有乡人在才可;再使得一人询问——君何以大惊?”
“当下说着;祖坟冒青烟;此是王侯之气也;非常人可有。”
“以此传播三日;当然;这乡人是将信将疑”
“这时;你们送我回家;就说突然之间面显青气;冲出三尺;却昏迷不醒了;特此送来。”
“虽我母惊之;但必引起奇谈;乡人异之。”
“昏迷到第二天;你又到我家东南;有一大桑树;高五丈余;遥望之;童童如车盖;你可再上前说着:“此树亭亭华盖;必出贵人矣”
“再入内少坐;得知是汉家宗室;大笑之;对我昏迷的身体说着;吾知缘由了;汝神游祖廷叩拜先祖固是大善;却生死有别;不可久留矣”
“说着;你赠给我母十金;说汉室中兴;必此子也;当略表心意。”
“你作到这步;就立刻辞出离开;不可有任何回应;下面的事就是我的事了——而我必会应声而醒;从此之后就换了一个人;少语言;善下人;喜怒不形於色。”
“这样就可给我的变化一个完美的解释;就算是刘母;也会相信这是祖先授命开窍;从此不再是以前的浪子游侠。”
“当然;这些话现在效果不大;但是日后;怕是能抵十万之众”
这些话说着明白;纪才竹突心里有一股寒意;打了个寒颤;忙应声说着:“是臣明白了”
“你明白就好;这件事办好了;就是大功一件”叶青闪过一丝微笑。
对气运;叶青有着深刻的理解;人道之事;在于集众;集众之由;在于大义或是天命。
这事当然是假;但只要乡人相信;就可凝聚出真的气运来。
要是加以时日;随着叶青越来越发达;这事就和“赤帝子斩白帝子”一样;成为了天命的象征;说不定真有青气垂垂。
纪才竹自不知叶青所想;连忙应了是
叶青就又把这三十两银子递了回去;说着:“我只拿五两就可;余下的这些事;你都要用钱;单是购买一套让人印象深刻的奇服异装;就是不少花费了
“还有;注意;这事要保密。”
“是”纪才竹见着无话;后退几步;出去了;走了几步;却抹了把冷汗;这几句话非常平淡;却让人真正觉得;心有山川之险。
见着纪才竹远去;叶青才一笑;摸了摸五两银子:“走;我们吃饭喝酒去;这五两银子;就算花天酒地;都足够我们开销三天了。”
心里暗暗想着;这或是刘备最后三天的荒唐日子了吧?
而只有这种花天酒地的荒唐;才能反衬出新刘备昏迷醒来后的英武;使人更加敬畏这冥冥之中不可测测的天命;凛凛不敢有违。
第一卷 第二百二十八章 中兴汉室必此子矣
就算是乱世;冬小麦还是要种着;还有些郁郁葱葱;远远可以看到三三两两的农民乡人;就算是深秋;都光着膀子在里面耕作。
白兔山下;虽有一条官道;来往上车马行人不多;农夫耕作了;休息时;也不由闲聊几句;就说到了刘备。
“听说他又借口卖鞋;去了城里就不回来;有人看见他和几个游侠;在大口喝酒吃肉;很是快活;不知道哪来的钱。”
“还哪来的钱?肯定又是他的叔父救济;要我说;救济谁都不能救济这人啊;多大的家产都让他给败了。”
“嘘;他再不争气;也不能当着他的老母说——”
“别说了;有车来了。”
众人都是住口低头;一辆行来的牛车在里面;只见里面坐着一个中年人;衣袍整齐;态度安详;只是和他神态相反的;却是一身赤红的衣服;戴着一顶高高的黄帽子;这帽子真高;足有三尺。
而左右跟着两个侍从;都带着剑。
这种奇冠异服;让人目瞪口呆;但看这气派又不是寻常人;都不敢轻视;这时里面有个年轻人;抬起首来;盯了盯。
车上的纪才竹就心里一喜;这关键就在此人身上了。
自己说的话;只怕普通农夫听不懂;故等到这读了几本书的庞家子弟到农田于活;才作此表演。
只见纪才竹徐步下来;高齿木屐;奇冠异服;大袖飘飘;形成了一种让人一看;就忘记不了的特殊氛围。
只见这时阳光自枝叶间洒落在道上;斑斑点点;这人就在道上漫步;屐声清脆;视众人无物。
突有一个随从上前;说着:“尊师;您说此山通体呈白;弥漫着一股白气;内隐有淡青;十分珍贵;我所观之;只有白气;却不见青气;还请尊师明示
这些农夫听的半懂不懂;可汉代已有风水谶讳之术;就听得于活的庞家年轻人心里一动。
纪才竹蓦顿住脚;笑着:“要是人人能见;哪还有珍贵可言;这白气是普通山气都有;不足为奇;唯有深潜;才能速发”
正说着;突又有一人喊着:“尊师;你说的是这个?”
顺着手指望去;却见一处丝丝青烟上升;笔直而上;有三尺。
纪才竹顿时大惊;有一人就问:“尊师何以大惊?”
纪才竹就感慨良久;说:“本以为尚有二十年;不想今日就见速发之兆;此青气者;王侯之气;非常人能有。”
说着;又感慨:“此子非同寻常;我必趁机追索之。”
说着;就趁着牛车远去;只留下了庞家年轻人若有所思。
三日后
一处小小村落;几十户人家;附近几顷田;忙着农活;其中一家显的破旧些;一个妇人在忙碌着。
她只四十几岁年纪;头发花白;面带愁苦之色。
这时;就有着邻居有意无意说话;故意大声:“你们听说了没有;前几天;白兔山冒青烟了。”
“听有个大人经过;说大富大贵呢”
“那里有谁祖坟?不就是刘家吗?哎;别看刘家子去城里游侠;说不定过几年就是大人了呢”
虽在里面;这句句话听的诛心;这哪是夸;这是嘲笑。
就在这时;一行人突抬着一人匆忙过来;片刻;就传来了刘母的忍耐不住的哭声:“你怎么了;叫你出去卖鞋;却在城里喝酒吃肉;现在你这样;你教我日後怎么生活下去?”
哭声刺着人心。
不过随之;又有话说;说刘备喝酒时;突面显青气;冒出三尺;这才昏迷了过去;这一说;人人都笑之。
不过纪才竹并不在意;等来回报;说众人虽不信;但的确人人都知了;当下就吩咐着:“牛车驶去”
这时是下午;躲在道路一侧的牛车过去只是片刻;就见着几人围观;有人说些安慰的话;见着一辆贵人的牛车驶来;顿时面面相觑;不知何故。
纪才竹还是这奇冠异服;唬的人人不语;静的和针一样;到了刘家门口;突喊停了;到了刘家的门口东南角下车观看。
纪才竹徘徊良久;见这桑树丈多高;枝叶繁茂;浓荫满地;远望下;树冠几是贵人座驾的华盖。
当下驻足围绕;惊叹着:“亭亭华盖;此家必出贵人”
庞家年轻人这时又在;不由暗笑;见周围乡人不解;把这话用乡人能理解的话说了;顿时引得众人都笑。
刘家都到这地步了;还出什么贵人?
纪才竹却隆重吩咐随从:“你去此门拜见主人。”
这侍从就礼貌上门;许久才见着刘母出;才半日;她就又苍老了些;说了好些话;坚持入内;这才放了进去。
屋中正面躺着一个男人;正是刘备;昏迷不醒;以破席盖着
刘母看了一眼;这才说着:“这位大人;你看见了;我家有所霉事;不能招待大人了;尚请原宥。”
纪才竹听了;目注刘备一眼;说着:“不忙;我所料不差;你家祖宗先世;必大富大贵;是麽?”
刘母听了;叹着:“据先夫说;我家是中山靖王刘胜之后;但自先夫祖父起;家境就渐渐衰落。”
“先夫生前还能在涿县郡当一书吏;有此子降生;以备光大门楣;因此单取一个备字。”
“到了现在却只得卖鞋;本想他年纪大了;会老成些;不想却……”刘母说到伤心处;忍不住哭泣。
纪才竹叹了口气;说着:“您别急;我看令郎并非夭折之人;我也薄有医术;待我仔细看看。”
仔细看了看;纪才竹突诚惶诚恐;撩起衣袍;就要行跪拜之礼。
刘母大惊;问着:“这是何故”
纪才竹被拦了;还是坚持一个躬身;暗见侍从使了些手段;有几人在外聆听;这才抬起首来说着:“夫人不要担忧;这是大喜事啊”
见着刘母不解;就说着:“先前我经过白兔山;此山通体呈白;弥漫一股白气;内隐有淡青;十分珍贵;又见青烟上升;笔直三尺;这是王侯之气;既能显形;必能速发。”
“沿着风水脉络而来;寻到了贵家;又见贵家桑树枝叶繁茂;浓荫满地;远望几是贵人座驾的华盖;这必出贵人矣”
“到了屋内;就见贵子身长、手长、耳大;手垂过膝;此是贵相;都一一应兆了;您家必兴啊”
“可是备儿现在昏迷;这又是何故?”
“大富大贵;自有天煞来磨;这就是为什么少年贫寒之理;但现在青气已发;自是一路坦途。”
“至于这昏迷;吾知缘由了;实是魂魄出游。”
当下端容对着刘备身体说着:“汝神游祖廷;叩拜先祖固是大善;却生死有别;不可久留矣”
说罢;也不等回应;仰起首将刘母奉上的一碗水一吸而尽;接着仰天大笑:“不想我寻龙三十年;还能见到此兆;汉室中兴;必依此子之力多矣”
接着;就取出十两银子;向着桌上一压:“受贵人一碗水;当以此略表心意”
说完;束了束腰间绛红腰带;大步出了门;在院中立定;又仰天大笑:“任重而道远;士不可不弘毅;大丈夫将起矣;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说罢头也不回上了车;风吹得袍子;只见侍从一个鞭打;牛车就滚滚向着远去而去了。
只留下了一地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的乡人。
还没有来得及转念;就见着有二个大汉过来;都背着一袋米;对着门庭就是一磕:“小人愿拜入门径;还请主公收留。”
连喊了三声;就见着刘备出来了;他就收下了这二人;又吩咐将米背到了里面;再吩咐买些酒菜。
见了这些;所有乡人更是目瞪口呆;云里雾里;不知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暮色渐渐出现;道上的行人多了起来;都是务农回家;但经过刘家院门前;都匆匆走过;不敢多看。
只是他们也不离开;离着几家之远;暗暗窥探;又是纷纷议论。
这红日西落;半片火红云彩;红气和远处的林木山峦连成一片;甚带着几分特异;让人不由打量。
其实这本是很平常;但由于心理作用;却显的不凡了。
叶青坐着;张方彪和梁四都是站着;刘母虽现在贫贱;但实是有识之人;她忙碌着菜肴;却仔细打量着自己儿子和二个壮汉。
这两人身体魁梧;面带横肉;显是桀骜;但对着叶青;的确是真心;这点她能分辨出来。
“吾儿何以折服壮士;莫非真如这异人所说;是祖上恩泽降到我家;吾儿必会发达;青云直上不成?”
这时叶青在院子里说了会话;就见着虚空之中;细不可辨的气运透了过来;虽这气运和原本叶家溪流不可比;但比起刘备原来;却大了数倍。
“不过是几个时辰;就有这样多气运;单是这阶段;怕就是有红白之气;要是战而胜之;更可发酵;日后白而红;红而黄;黄而青;都未必不可能。”
“虽是虚假;只要人心相信;就近于天命所归。”
这并非是虚假;想当年;刘邦搞了一个“赤帝子斩白帝子”;就拉起了几百人;刘备本是汉室宗室;有着大义的资本;这时异人一惊一诈;表演的砸人眼球;顿时就可以说;名动一乡了;而且众目睽睽之下;又立刻有二个壮士投靠;这顿时更是让人震惊。
刘备要是没有名分没有才能;这会是一个笑话;但有着宗室的名分;以及他自己的才能;再结合着起义军攻城;刘焉出榜招募义兵的时势;这就形成了小小的大势;足可改变刘备的命运。
“虽是临时义兵;不是正规军官;但领的兵必超过了五十人;或真和小说一样;领五百人都有可能。”
“并且建功后;区区一个中山国安喜县县尉;怕是不能局限我了;至少得有个县令当当才是。”
想到这里;心绪平静下来;吐出一口浊气;不再去想可知不可知的未来;并且这时饭香肉香满院。
当下关了门;与张方彪和梁四;又请母亲坐了;就着月色星光;吃喝谈笑
谈笑声在夜中传出甚远;使乡人都听见了;于是怀着各异的心思;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