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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能带出去。”
“你我要是同房;要有子嗣;你能见着他或她就在此界转眼老去死去?”
叶青缓了一下语气;又说着:“你我不过在此一月;离开后;这人身还会继续;自会同房怀有子嗣;但这就不属于我们了。”
“以后或可关照一二;却不可投入感情;到时才没有伤痛”
曹白静听了;不言声坐了椅上;良久;才长长透了一口气:“你说的对;或只能这样了。”
就算这样;还是浮现出一丝伤感;书房里静得一片死寂;只听雨声噼啪;天色晦黑一片;叶青就笑着:“傻瓜;这是无可奈何的事;预先说明;总比糊涂有了子嗣;不得不眼睁睁看着他和她转眼衰老死亡来的好。”
“你要记住;你的灵魂或是曹白静;这身体却是甘夫人;因此你要分的清清楚楚;不能有丝毫混淆。”
“不管怎么样;这里世界终是一场梦幻;不能真的投入感情;要不受伤的只是你;只是我们”
见着她无话;叶青抚摩了她一下;说着:“你休息下;夜了;我再去巡一下再回来睡觉”
说着身披衰衣;蹬着靴子而出去;转眼就消失在门口。
第一卷 第二百三十九章 残军
涿县
一百骑兵;二百步兵;排列整齐而出。
张策一身公服;随口问:“这是何兵?”
同伴袁烈也是一脸疑惑:“县里并无此兵;莫非是招募的义军;可是我见这队列整齐;身着皮甲;还有骑兵;怎么都不像啊”
张策突想起一事:“前些时日;听闻有刘家子崛起;说是中山王之后;祖坟冒得青烟;县令还询问我;究竟如何;引以异谈;莫非此军与这刘家子有关?我且回去询问一二。”
不管两个公差怎么想;三百人行军;道路两侧;是一望无际收割的田野;夜风中有着桔杆燃烧的气息;这在秋收后很正常。
只是入夜时;靠近容城地域时;闻到的味道;就渐渐多了木料、衣物甚至皮肉烧焦的气味;夜色下可见得远近几个村落余烬;在茫茫黑暗闪着红光;顺风吹来的是幽幽的哭泣声。
纵在行军中;听见这声;整支军队都沉默着;只是咬牙不说话。
叶青过去察看;残壁断垣间;只听一哄而散声音;幸存一些村民都畏惧逃离;可又怎赶得上马速;一时都被追赶回来。
火把的熊熊红光下;老少妇孺衣衫褴褛;都在秋风中瑟瑟发抖;不敢抬头看这数十人的陌生骑军;有些崩溃哭喊着:“军爷放过我们吧;已经什么都没了;放过我们吧……”
关张二人见着皱眉;看这小村到处血迹;反抗必激烈;勇武些的多半被杀;剩下的躲了起来;或避外。
这些老弱都被打怕了;这时亮明身份也没人敢信;叶青让人抛下点粮食。
这种异样举动有点效果;取得点信任;就问了情况:“贼寇几时走着?”
几个村老被推举出来说话;看出叶青是主事者;哭拜在地上:“……黄昏时走;将村中壮男、良女、财货尽掳走;稍有反抗就杀害;将军要为我等做主啊”
叶青颌首:“灭寇是我本职;定会为诸位追索回来;此地已经不安全;诸位还是速避往涿县;报我刘备名号;自有人接收安排你们……”
“多谢刘将军;将军大恩大德……”
离开时;叶青回望一眼;这些人还在地上叩拜;一丝灰白气萦绕过来;这微不足道的气运;只让心里顿觉沉重。
“我真的能当这个里世界是虚拟么?”这样扪心自问;叶青暗自摇首:“或几月前确不存在;但随着里世界时光飞逝演化;对他们来说;是真实经过了三皇五帝、夏商周秦汉;至此已由阴转阳;能让我从中获得真实力量;这些天增加的气运确实不是虚妄;哪怕现在就带回到主世界;也是不小的收获。”
“既真实;情感上又岂会不受影响?当初失算了一点……我借三国历史演化《封神三国演艺》;受着主场好处的同时;岂会没有羁绊?”
“俞帆就算拯救不了天下;只要维持与怪物邪魔的僵局;自己不身死还能得脱;无非是前世许多州国的怪物潮猛烈数倍;将里世界未尽的斗争延续到主世界……但我弄巧成拙;这主场由我来造就;一旦失败怕立刻身陨下场……”
“非得把这贼寇杀的于于净净不可”张飞愤怒咆哮声响彻夜空;惊起林鸟无数。
关羽面沉如水:“祸乱天下;使生民涂炭;此辈该死”
叶青回过神;心中一动;说起来这世上也有很多和自己同一利益立场;相比于下降的天人;这部分才是绝大多数。
望一眼后面军队;以叶青神识敏锐;瞬间就分辨出不同。
悲愤感同身受;都是涿郡人;叶家军虽愤怒;这是基于人性;而非切身利益被践踏的悲愤……
这情感格了层玻璃一样;乍看透明;辨起来有轻微隔阂。
叶青熟悉这种隔阂;心中不可抑制蔓延开来:“自己第一次穿越到道法之世;是什么心态?可不就是这种天降救世之心;说穿了;就是拿自己当主角;视着这些人是np而这些人;有天人身份;根基在主世界;岂不比这更甚?根基越强盛;这种心态越强烈……我却忽视了这点。”
“更关键的是;崛起顺利时;在利益面前;这些看起来一致;但不顺利呢
“我这身体原主刘备;还有曹操、孙坚、袁绍、刘表;再争斗也是扎根于此;奋斗的一切都在这片土地上;宁死不会放弃。”
“他们是历史战场的主体力量;是天庭封土体系下人族过去多少万年开拓奋斗积攒下来的信念祈愿;与里世界亿万年积蓄怨灵所化阴面是你死我活的局面;一但汉族气柱被黄巾;或别的力量摧毁;这些英杰都要形神俱灭;万劫不得超生”
“但天人呢?只要有合适的筹码;前世被里世界天道诱惑成人奸的都有;维持不胜不败局面;这是天人的底线。”
“这样下去战事不顺;恐怕最后会爆发出分歧;当一些土著英杰;发现自家主公突优柔寡断;甚至背叛阶级立场;不知会是何种心情?史上袁绍半世雄主;定了河北立变庸碌;基本都要崩溃离心了吧?”
叶青想着冷笑;又笑不出来;这猜测是真的;局势发展下去;恐怕他又要再一次站在所谓“土著”立场上;到时叶家都会产生不解都说不定——这就是里世界天道要自己付出的代价吗?
“就算这样;自己还得奋力前行……远的不说;至少这个月要击破程志远;绝不能把变数留给里世界自行演化……还有流寇抢劫奸淫杀戮;在青州产生不知多少流离失所的流民;我能为之报仇;且提供活命机会;必得归心;这就是气运到手;反之就是迫于活命由流民堕落成流寇;进一步侵扰幽州;就会失去治下民气;一进一出之间巨大落差;不可不察”
周铃转首看了看叶青;见神情恍惚;她适时小声提醒:“公子;快到了。
叶青惊醒过来;地平线上红光一片;一座城池在燃烧;顿时一惊:“容城已破了?”
肆意喧嚣和女人哭喊声隐隐听闻;叶青看一眼;众人都沉默望过来。
北地民风多善骑;前几日张世平苏双奉上的五十马;又有糜竺送的五十马;就自善骑射之士中抽出一百人配马成骑军;但除去特别抽调的叶家士官;别的大半没有真正经历过战场;真打起来出什么问题都不好说。
这样想着;叶青叹一声;就要下命令避开;远处黑暗里突奔出一支军队;顿时就有一个士官反射性喊着:“准备接敌”
叶青展开灵犀反照;来的这些官军衣甲不整;惶惶逃窜气息不是伪装;顿时命令:“慢……不是贼军。”
就让大嗓门张飞喊话;声音暴雷一样在夜空中滚过:“我是涿郡所派之军;汝等可是贼军”
这暴雷唬得对方面如土色;连忙喊着:“我们也是官军;刚逃出来;莫要误伤了……”
在火把红光下;六十人丢盔弃甲;总算没有把手上兵器都丢掉;但已惹得叶青这面人人鄙视。
这残军知道难看;为首一个武官更红了脸;这时顾不上羞耻;连忙说:“贼军就在后面;我们快走”
叶青扫一眼;没有文官;目光就落在这武官身上:“你是何人?何职?”
“啊?回大人;我是林县尉麾下队率鲍志。”
“林县尉呢?”
“已战死”
“你们县令呢?”
“自刎殉城……”鲍志说着;就见对方一挥手;一些精悍骑兵就围过来;本能的就是一惊:“你们是贼人?”
敌众我寡、自投罗网……鲍志正惊惧间;就听这大耳男人冷冷呵斥:“背离上级;临阵脱逃;你可知罪”
周围士兵本能避开些;鲍志抖着唇想要分辨;就听着叶青声音稍缓:“念在敌军势大;给你一次杀敌洗罪的机会……鲍志;还不归队”
鲍志一怔神;本能应着:“是;将军”
此言一出;这伙残兵更没了反抗心思;任由叶青接过主权;插进人手;到这时叶青才松一口气;鲍志喃喃:“将军;贼军就在后面……”
“多少人?”
“流寇缺马;但也有三百骑。”
叶青点点头;这时已感觉到了骑兵逼近;没有步兵配合;显是脱节;却只有百骑左右追杀。
“这是机会”敏锐把握住战机;叶青瞬间改变了原本决策;策马拔剑;寒光闪闪:“随我冲阵”
关张二人自是紧随:“杀”
周铃把一面黑帜摇三下;叶家军士官跟上;涿郡亲卫从众而行;残军相望一眼;来不及犹豫;就有士官上前;鞭子抽上:“快跟上你们父母妻子都在里面;还不拼死一搏?”
这最后一句听着不可思议;瞬间所有人眼中燃起炽光……兵败如山倒;不是个人能转移;而堂堂男儿;岂没有憋屈和怨愤?
但有点机会;谁会舍得一条性命?
当下跟进;笔直官道上;一百人骑军汇聚成流;马蹄渐渐暴雨;一道锋矢向着来敌对冲而去。
喊杀声从对面传了过来;但这面所有士官静默不语;受到了一种肃然感染着;没有人出声;只有马在身下起伏;一种奔腾的野火在体内酝酿、咆哮;这时就见最前面赤红玄光一闪
隔着两百米;叶青出手了;这是由于现在只有炼气第一层;道法只能维持几分钟左右;不得不注意着时机。
第一卷 第二百四十章 肃杀
叶家军早已熟悉这种力量;默不出声;而别的涿郡兵;都立刻惊讶;人人都发现自己能清晰得看到远处流寇面孔;思绪分外清晰;体内更充盈了力量
“这是什么?”关羽和张飞第一次接触这力量;顿时面面相觑;露出了异色。
实际上这种一阶道术;群体分摊下的加持力量有限;却瞬间振作了士气;此消彼涨的瞬间;两支骑军猛烈对撞在一起……刘关张的三角箭头;瞬间切豆腐一样穿透过去
流寇军中瞬间血淋淋一片;头颅和残躯飞了出去;撕开了巨大伤口。
骑军就沿这伤口直入;除前面;左面右面都是密密麻麻冲过的敌人;周铃居中持帜不动;拔着青虹剑左右砍杀;连刀带人砍断;几无一合之敌;一众士官更熟练紧密配合;自流寇军中切割过去。
一些骑兵在冲阵中倒下;流寇倒下几倍;更关键是被割裂破碎;而当队伍脱离开来时组织混乱;叶青已引军划过一个大弧;踏着于燥硬实的田地;折返回官道上;再度冲锋。
老兵和士官的价值就体现出来;只要还幸存着;没有一个人掉队。
而到这时;对面流寇刚刚纷乱掉头;更有许多散落;全没有整好队形;在这波锋矢摧残后惊魂未定;再度迎来了那杀神一样的三人组
少数一些悍匪鼓着余气;带人马迎敌;却已经失去组织性;被轻易碾压;这一波叶青方无人伤亡
骑兵与骑兵的战斗就是这样残酷;谁能造成敌人更大伤亡;谁就让天平迅速倾倒;短短时间就拉开巨大的差距;形成辉煌胜利或惨烈的完败。
当第三波冲阵时;已没有任何敢面对刘关张三人的流寇;失魂一样惊惶逃窜;短短半刻钟就进入了追亡逐北的扫尾阶段。
一刻钟后;张方彪来报:“敌人杀四十;有三十骑投降;还有三十远去;主公怎么处置?”
叶青端坐在马上;安抚着座下活跃的战马;先是不答;只问:“伤亡多少
“死五人;重伤三人;轻伤七人;其中五个士官都是轻伤。”张方彪说着;看了看左右;放低声音:“死的五人都是涿郡兵;标下看验过;出刀不够果决;又没有甲衣……”
叶青点点头;去看了看三个重伤员;安排几个先返涿县。
这时骑军已重新集合起来;亲军都还冷静;官军包括鲍志在内;许多杀红了眼;狰狞望着这些降军——家仇血恨呐
叶青扫一眼;就让这些人沸腾的血冷下来;这人可是很恐怖……
叶青有些满意;策马到这些降军面前;都已缴了甲械和马;一个个看去;瞬间心中有数;都是手染无数鲜血的敌人老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