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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郡府;已是入夜;涿郡太守温恕和县令都是亲迎;县令更是赞着:“三百兵破三万军;几难以置信啊;玄德公”
终听到这熟悉称呼了;叶青暗笑;自今往后;这称呼要陪伴自己了。
寒暄过后;就请着入宴。
这是郡宴;太守温恕出席坐了主位;知县杨园半个地主陪席。
这中年文士是寒门出身;太平之世能做县令已到顶了;得了叶青不少好处;此时就和叶青心照不宣看一眼;笑容亲切熟稔。
叶青坐在知县下首;再下是郡级县级属官;在平时这样顺序必惹人眼红;这时却没有人敢吱一声。
“这刘备一夜三百破三万;这宗室之后果是不凡。”席下窃窃私语着。
叶青看在眼里;听在耳中;笑在心里。
“此身不是中山王之后;只怕现在得到的就是敲打了;遇到暴烈的;甚至先打三十军杖;这美其云为了你好;而自己还得忍得。”
“有了宗室这名号;这些杀威棒就使不到自己身上;有人说宗室名号无用;呸;没有这宗室名号;虽有大功而只怕自身都不测了”
“就算现在这样;敢说谗言的都不会少;妒忌本来就不是为了利益;而是为了心里痛快;拿利益分析嫉妒这就是扯谈。”
入了宴;温恕就是夸赞:“玄德;三百骑一夜破敌三万;用兵如神;让本官大开眼界。”
“大人过奖了。”叶青有自知之明;笑着:“这首先是朝廷弘运;其次是我奉大人之命出击;贼营不通兵法;疏以防备;才侥幸破之;不敢居功。”
太守温恕听了一笑;脸色更是舒展:“玄德;你过谦了;多亏你破了贼兵;我郡才能免得一场兵劫。”
叶青惶恐:“温大人言重。”
知县杨园抚须摇首;插着感慨:“上谷郡破毁;百姓和大户尽是遇劫;而免得了这场兵祸;自有一场保境安民的功绩。”
剌史府派的官员都含笑听着;酒过三巡;突出口问着:“我在州里;听说你家祖坟冒出了青烟;有着祖上灵佑;这白兔山真有玄异?”
叶青看一眼简雍;简雍做了肯定眼色;表示一切顺利;叶青沉着说:“山遇黄昏;自有云气;这青烟之说或是这样;至于是不是祖上灵佑;备不敢妄言
这话说得几个人不禁对望一眼;温恕点头说着:“玄德;你的功绩;我已经汇报给了刺吏;刺吏已临时任命你代理校尉;具体官职;还要等朝廷审批;再给你落下来。”
“代理校尉”叶青心里一喜;脸色一变。
校尉是比中郎将略低一级的武官官职;品秩为“比二千石”;虽在汉末三国时期;有军功者越来越多;众多被封杂号将军;校尉成了低级军官的职位;但在这时;还很值钱
孙坚能成一路诸侯;受大家承认;就是他一开始得了代理校尉的官职而起家。
当下应诺:“末将受命”
见着叶青受命;在座都是暗自敬畏:“代理校尉并不算正式官职;却是一个位阶的身份;看来总少不得一个县令了。”
“这刘备原先织鞋为生;现在这样勃发……老刘家的底气真是可畏可羡啊
叶青神情不变;心中一动;除受命时一股淡黄气下降;又感受到原本虚拟的白红天命;在这次大胜后;红色就增多;这时又有丝丝红气聚拢过来……
这天命的影响;终到州郡的程度了;当然不可能转成黄气;但渐渐有着赤红之相
也就是说;至少有三万人因这谣言而倾向自己
宴后;太守温恕又好言慰勉了几句;就自离席;叶青送了这官去休息;县令杨园在门口等他;笑着:“一起散散步吧。”
“好。”
皎皎的银河横亘在天穹;星汉灿烂生辉;夜色透明如水;晚风静静吹过花园;拂动着婆娑树影和衣衫。
这片里世界就是地球神州;七月流火;八月未央;九月授衣;到这九月时其已很冷了;两人都穿着相对厚些的麻衣;但没有棉花;还是感觉到有些凉飕飕。
于是就没多少散步的意境;没走多远;杨园就回过身来;定定望着他;一叹:“说实话;我也不意玄德公能至于此;往日有轻忽怠慢之处;还望玄德公海函。”
“明府大人言重了;刘备为人;大人也是知道;不是心怀怨望之辈。”叶青微笑回应;心下就是明了;正戏来了。
杨园也笑起来:“玄德公心态宽和;谁都知道;杨园也是一向佩服。”
当下杨园不再多说;只是谈起些过去相识的回忆;询问现在困难;听出言词恳切;叶青心里一动;就想了想;说:“现在我有几百户人吃饭;想买些地;不知明府大人可有办法?”
“买地?要是以前;自是困难;只是现在流贼四起;又有兵难;不少田地荒芜;这却是不难。”杨园想了想;就爽快说着:“一百顷下;你随便圈就是了。”
叶青回到厅里;关羽和张飞都不在;周风、纪才竹、简雍这几个都不是外
烛火明明;纪才竹对两人感叹:“可惜我家起步寒微;而且这个功劳得和上面层层分润……”
叶青一笑;想起了史上曹操是直接上太守;这就是名门待遇;刘备这草鞋男只有于瞪眼;但是这时却不一样了。
周风了解基层细节;巧妙应着:“不管是县尉;还是县令;在这时都掌兵权;又有名份;足够行事;只要花上几年时间;就可成事了。”
叶青对此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回首对简雍问:“这事已了;你办的很好;超出我的预期……还有杨县令的事;怎么样了?”
简雍神情自容;对叶青拜下:“臣幸不辱使命;说得杨县令意动;前几天亲自跑去州里活动;杨县令和州里原本关系不说;单为此行资助的贿金提供了三千两;若无意外的话;不日将升迁至上谷郡为郡丞。”
“至于太守温恕;都已打点到;不会和主公为难。”
“而州里按照主公吩咐;不敢露白;只打点了关键几人;为主公铺路。”
叶青点头笑着:“我根基太浅;眼下还是巩固时;这杨县令虽能力一般;毕竟是旧关系;到了郡里有个人帮我们说话;也是不错。”
听了这话;众人都笑起来。
简雍又说起此行会见刺史郭勋的一些场面:“说起来逃散的不算;单单尸体清点;营啸中相互践踏死伤上万;我军杀的都没这样多;也就主公仁慈;没做贼兵首级来报功……”
叶青听着;连忙摇摇手:“这样不仁;而且破寇四万;纳降三万;要都是兵;刺史大人就要睡不稳了;更别说朝廷会怎么看了?”
纪才竹略一沉吟;说:“仅仅是民眷的话;就没有这顾忌;我说此前主公还特意叫我注的是民册;还是主公想得周到。”
叶青就笑笑不说话。
“主公英明”简雍目中熠熠闪光;笑起来;说到这里;顿了一顿;问着:“只是主公;这些钱打点;别说是一个县令;就是一个太守都能买了。”
现在皇帝在西园明码标价;公开卖官。
卖官所得钱款都流入了内库;皇帝亲自制定卖官的规定是:地方官比朝官价格高一倍;县官价格不一。
一般来说;官位的标价是以官吏的年俸计算;年俸二千石官位标价是二千万钱;年俸四百石的官位标价是四百万钱;除固定的价格外;还根据求官人的身价和拥有的财产随时增减。
就算这样;现在叶青此时获得的财富也绰绰有余。
不过这时叶青就笑着:“我不相信你不懂;论买官;我的钱是足够了;但我现在能露富?”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原因;最重要的却是名声;我现在三百破三万;名震天下;朝廷怎么都不能少个县令给我;而天下英雄或已考虑投奔与我”
“这时我买官;染了铜臭;以后谁还会投奔我呢?”
简雍听了这话;暗自称赏;心里一块石就放下去;虽最近再见面有许多变化;看来的确是选对了人;当下毕恭毕敬应着:“是;是我想差了。”
叶青站起身来;慢慢踱着步子;又说着:“我现在是代理校尉了;许多事不好亲自去办;你在郡县里有关系;就帮我办完这田庄的事。”
“本县;县令已许了我一百顷;差不多足够了;先给张飞关羽两家;再按照每户十亩分派下去;不足处我们再购买些。”
“有了家属田产;定了主仆名分;这八百军才是我的私军;任谁都夺不了
简雍沉思片刻;才说着:“主公英明;这样几年就再成大家了。”
“还有;这次**起义声势虽大;却渐渐接近尾声;朝廷必有封赏;但封赏之后;又必有考察;这方面你就先预备些。”
见着简雍答应;叶青说着:“铃铃;去通知夫人;还有我……母亲和叔父;只怕我们要再搬家了。”
第一卷 第二百四十七章 道友请留步
几行马车前行;亲卫前后散开;颇有气势。
刘母在马车上;有儿媳陪着聊天;并不孤单;这时听得马蹄声;就掀开车帘问:“吾儿;和你元起叔父说过没有?”
叶青骑在马背上恭谨应了:“已商量过;过个半年;根基扎实了;亲族都要一起接过去。”
刘家亲族不大不小;有百十人;迁移起来麻烦多多;自以后再动。
刘母听了欣慰;儿子越来越出息;儿媳柔顺大方;她已没有别的可担忧的事。
却想起一事;瞧了瞧左右无人;忍不住就说:“吾儿事业既定;静儿又贤惠;无有不偕之理;也要考虑圆房的事……”
叶青怔了怔;静儿的称呼是假托甘氏小名;事业既定又是怎么回事?
曹白静轻咳一声垂下首去;白玉脸颊上晕红一片……
叶青顿时心中透亮;不用说这说辞是表姐弄的;难为她编造出来。
“你们这是……”刘母有些狐疑了。
对于亲长介入这种话题;叶青也有些尴尬;一望刘母神色;就知道没办再搪塞;轻咳一声:“咳;孩儿知道了;等明天晚上;明天晚上……”
刘母满意地不再催问;又寻儿媳说话;曹白静只得努力应付;幸这时夜已深;老人家精力不济;很快就昏昏睡去。
一路无话;很快就到了一处村子;叶青就指的说着:“这处乡遇劫;三亭之内;没有人烟;户主都死绝了;故县令才大方划给我。”
“但人口虽死绝;可幸而没有烧村;故里面房屋具全。”
“只是这种旧宅却不吉利;故我已吩咐;先将死人一一集体安葬;日后还会建个小祠;以安抚亡者。”
“完成后;就按制重新设里。”
汉制很重视道路;道路都很直;而居民住宅分布在直道的两侧;比户相连;列巷而居;排列得非常整齐;这无疑是极符合穿越者的胃口;因此叶青就指着说着:“县里划了我三亭;总有十五个里;每里五十户;可安置七百五十户;以后都属于我家私产。”
“还缺的部分也不多了;自可解决;要不是这里受灾不多;要不;整个乡都可买下来”
“这些都要拆迁了;一起重建。”
刘母见着这一大片连绵村子;笑着;又有些担忧:“是个住人的好地方;只是这重建价值不菲吧?”
“材料多的是;远一些村落荒芜;尽管拆取;只要能有口饭吃;哪怕没有人于活?”
“这些**从了我刘家;不能没有考验;这重建就是考验;人的秉性就能看出来了;才能因材施政;并不是我故意大动于戈。”
“恩;我儿有这心思;我就放心了。”刘母知道儿子不是为了奢侈而动工;顿时就放心了。
自寻到一家大户住宅;曹白静服侍刘母安寝;才回来陪叶青。
没有长辈在;夫妻俩相视一眼;都松一口气。
“快到晨时;就要回现实世界了;我看不用睡这一时;夫人与我出去走走吧。”叶青提议出去散步;曹白静自跟着。
屋檐下的青石地面、卵石小径、土砖围墙全都凝着霜;这正是夜间霜降最重的时;北地空气失去水分;显得于冷;院子里经过一点修整;还是能闻到泥土的一点湿润清香;让两人的精神一振。
抬头望去;晓月西沉;银河渐隐;启明星在东天悬挂着;这大半夜过去;天都快亮了。
叶青望着这熟悉的星空;神情有些怀念;却想起了;坏笑:“夫人;是不是感觉补上了新娘必修的一课?”
“啊?”曹白静眨眨眼睛;有些不解。
望着叶青打趣的目光;她醒悟过来——自己嫁来;头顶上可没有婆婆;轻轻松松的毫无压力;这时却不能免了。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是应该的啊。”她大大方方说着;一想到这种经历还要持续几年;又不由羞恼啐一口:“还不是怪你。”
“怪我?”这下轮到叶青奇怪了。
“这方天地种种;虽是应州里世界演化;还不缘起于你一枝笔;你是早有谋划降到此身吧?”曹白静狐疑望着他;哼一声:“就非得把自己写这样悲惨;还有这个年纪……”
曹白静说着;上下打量他几眼;故意哼一声;不屑之意昭然若揭。